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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士很漂亮。”
“嗯哼。”她表示认同。
“我跟她说过,她是我哥哥喜欢的类型。”
“……”能不提这茬么。
“其实我没告诉她,我和哥哥喜欢同一类型。”
第一次见她就将她压住亲吻,那刻是什么感觉?好像很美好,好像有时候还会回味,那时候总是觉得,她很吸引人,还故意冷脸说他不会对任务产生私人感情,那哪里是和她说的,他是在对自己强调,但终究,还是,逃不过。
米渔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他,想弄懂他这是要暗示她什么?
他也转过来,与她面对面,轻唤,“小鱼儿……”
米渔心里一直默念先等等再等等别受蛊惑,她还有话说,“云苏,你之前看到我父亲的照片为什么会吃惊?哦,别拿刚才那套什么你只是没想到米教授是我父亲之类的说辞糊弄我。”
他只是笑,很温柔很满足的那种笑,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你信不信,有些人,不管什么面貌什么场合,不管怎么遇见,该动心的依旧会动心,该喜欢的怎么都会喜欢。”
米渔坐起身,有种想要给云苏号脉的冲动,想确定他之前中的毒是不是没解干净,怎么突然走文艺范儿了?
“云苏,你是不是又想和我说你喜欢的那个人?”
云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呀,要不要听我说说?”
米渔咬牙切齿的说,“好啊。”
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是七年前的一个夏天,那是他十九年记忆里最炎热的一个初夏,好像是因为去了中东,感受了他们那种荒凉破败的热度才那样记忆犹新,那是他考入军校第二年,因为优秀,成为了天狐特种大队最年轻的队员,那时候啊,修着双学位,受着严苛训练,年轻气盛,傲气凌然。
那是他出的第三个任务,去中东救一个科学家回国。
那个看起来对他们来说如此轻松简单的任务,却最终成为他们队有史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失利,因为他的判断失误,因为他的自大固执,他们中了敌人埋伏。
营救失利,挽救失败,最终导致了那个科学家的死亡。
他们是带着那个科学家仅有的一些遗物回来的,从中东飞回国的路上,气氛沉重压抑的堪比飞机外的低气压。
他们听说,那个科学家的女儿已经从挪威飞回国,在机场等着他们。
他们还听说科学家的女儿还是个小女孩,只有十六岁,原定着等他父亲回来后要和她去极地看极光。
他没有敢见她,他满心满心的都是愧疚和歉意,他自我厌恶到了极点,好像,他所有的队友都是这样想的,所以那些遗物是他们的上级交给女孩的。
其他队员在飞机落地后全部落荒而逃,而他,躲到机场大厦玻璃窗后,看着空旷的军用机场中央站着的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湖蓝色的裙子翻飞着,翻飞的同时也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很想走出去对她说声对不起,最终却还是没有勇气,他终归是怕从她眼中看到责怪。
她沉默的接过他父亲的箱子,对领导们的安慰或者道歉的话没有丝毫反应,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她这样悲伤的样子,他却梦了四年,直到接受了半年的心理治疗。
那时候,医生说,这样想了四年,不爱上都难。
这是关于一个男孩经历了伤痛、心动最后成长成熟的故事,血气方刚的青春,魂牵梦萦的长发,一次次让他在黏腻濡湿的被褥中醒来,那是他充满了梦幻般湖蓝色的四个年华。
可最终,这个故事,到云苏口中,只有四句话,“我们负责救她父亲回来,却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任务失败,我只敢远远的看她,她走后就一直想她……”
“这可能是因为亏欠。”米渔说。
云苏起身,捡起之前做的花环,伸手戴在米渔头上,“真美。”
在绿色的草地上,大树投下的阴影里,她披散着长发,戴着他做给她的花环,美的像个树之精灵。
当初是不是因为亏欠他不知道,但现在,一定不是。
“小鱼儿,你要说些什么吗?”云苏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当年他就是被派去救她父亲的人,他拿不准她会有什么反应。
“咳,那啥,我刚才洗澡……”她想到一直想问的问题,有些害羞的眼神乱飘,“洗澡的时候发现,我……胸前有草莓。”
云苏愣了一下才懂她的意思,嘴角一扯笑道,“我以为你早知道。”
“我当时都迷糊了,哪里记得,你……你是不是把我的便宜都占去了?”在这个人面前,从不知道撒娇何物的米渔做的竟然这样娴熟。
“就差临门一脚了。”他不无遗憾的说。
米渔的脸唰的就红了,刚想说让他负责的时候,天上煞风景的传来阵阵轰隆声,两架直升机盘旋在了生态站上空。
云苏站起身,绅士的伸出手将米渔扶起来,“接我们的人到了。”
米渔知道事态紧急,没有过多的磨蹭就跟着上了一架飞机,而云苏,却上了另一架。
后来,在回国之前,她都没有再见他。
就这样,她与他不明不白的分开了,就连走的时候,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她被一群人安排着从圭亚那南下到巴西,再从巴西飞回国内,这期间,来了一些工作质量很高但也很难相处的人,他们基本上处于一种一问三不知我说什么你干什么的工作的态度中,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当初云苏对她,是多么的友好。
当她第三次向那个三十出头却一副老处女打扮的女人问起云苏去了哪里的问题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了,“我不认识云苏,也没听过这个名字,如果说你问的是救你的特种兵,那‘云苏’这个名字一定是个代号,你不用这样耿耿于怀的记住,你只要知道,从现在起,那个特种队员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另有职责,而你已经被我们接手,接下来的时间,请听我的安排。”
米渔默了,看来她知道的不比自己多,起码,这个女人不知道‘云苏’这个名字不是一个代号,他真的,就叫云苏。
并且,从现在起,她们不是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从现在起,她要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到了久违的燕潭市后,她立刻就被这个叫马红丽的女人带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好吧,她的名字有够俗,“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家收拾一些日常用品顺便和家人道别。”马红丽在去她家的路上对她说。
米渔回到家的时候,小米渣最先扑到她身上,小米渣激动的上蹿下跳,一直呼哧着四处嗅她身上的气味,跟着王子善就出来了,平时沉稳有序的步伐是凌乱的,他被一旁赶来的管家扶好站稳到米渔面前,还没等米渔叫哥,他就一把抱住了她,“你不是说去旅行么?为什么这么多天都联系不上?为什么有很多人来家里找你?”
他是紧张的、害怕的、担心的,更甚至是无力的,若是,他可以看得见,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她?
“对不起哥哥,我在南美出了点问题,因为去了丛林,没有信号,所以联系不上你们。”
“呦?瞧瞧,这是谁呀?”一声贱不喽嗖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王子善放开了米渔,循着声音转过身去,“妈妈,米渔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我的儿媳妇,我以为你潜逃了呢!”王夫人穿着旗袍,盘着头发,冷哼着走过来,一脸的不满,很有种雪姨的气质。
“这我家我不回来上哪去?”米渔自动忽略她的那句儿媳妇,同样恶声恶气的回答。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找你?你他妈的到底在外面给老娘惹了什么事?”王夫人戴满珠宝的手恨不得戳死米渔。
“妈,说脏话很没有气质。”王子善在一旁提醒。
“乖阿善,这种野媳妇不教育好以后更难管教,你不要阻止妈妈。”王夫人面对王子善的时候,是绝对的良母型。
“妈妈,米渔是妹妹。”子善说。
“她叫你哥你就真当她妹妹啊,老娘当年可是把她当做你的童养媳才救她回来的。”王夫人冷哼着斜视米渔。
“你得了吧,什么年代了还童养媳。”米渔和王夫人的‘战争’,在这个家里持续了好多年,而观战一直是王子善和小米渣的一大爱好,“我停不了太长时间,老王,你上楼帮我收拾点衣服,管家,让厨房给我做个芝士焗薯熔呗,哎呦,你不知道我流落丛林的时候有多想它。”
“你又要干嘛去?我告诉你米渔,你这次要是再乱跑,就别给老娘回来了。”王夫人那鲜红的指甲再次出现在米渔眼前。
“不回来就不回来。”
“你敢!”王夫人瞪了她一眼及着拖鞋啪嗒啪嗒上楼了。
王夫人是开饭店的,是那种千余家全国连锁饭店的老板,日入万金的女富婆,除了王子善,她对别人都是恶言相加,而米渔,是最不怕她的,以硬碰硬,以恶制恶,暴力对抗暴力,效果还不错。
在等芝士的时候,米渔靠在沙发上偎着王子善闲聊,她很享受这样的气氛,也很爱这个家,她庆幸自己活着回来了。
“哥哥,我这次出去,遇到了一个人。”米渔突然说。
王子善嗯了一声,手随意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很漂亮的人,比哥哥还要好看。”
“唔……我好像吃醋了呢。”王子善笑的温和,“除了漂亮呢?”
“还很厉害,刚开始觉得很冷酷,后来见到马红丽我才知道他简直是太友好了!”米渔跳跃的思维让王子善听的一头雾水,不过他一直是个很好的听众,他总结道,“嗯,还是个友好的人。”
“他救了我,很多次。”还抱了我亲了我很多下,这句话,米渔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他说,我是他的任务,他更经常说,请你跟上米渔小姐;他嘴上说着军令如山却还是帮我救了同伴;他为了救我暴露了两年的卧底身份却没对我有丝毫抱怨;他说我和队友们走的很慢却还一直迁就的放慢脚步陪着我们;他会给我搭树袋让我睡觉还告诉我他就在我附近;我掉河里他会跟着跳下来;哦,对了,我怀疑他为我挡了子弹,虽然他什么都没说;我帮他取弹头他说谢谢我他没感到疼,其实我知道那一定疼的难以忍受;他哄我吃蛇肉抱我过荆棘;他杀死森蚺救了部落的人还带我走出恐怖的亚马逊丛林;他还说,我很美……可是,最后他连道别的话都没有就这样走了。”
王子善伸手抱住了她,“这些天,你到底怎么过的?”
“哥哥,现在我很好。”米渔发觉自己说的太多了,她让王子善担心了。
“不好,米渔,你现在很想他。”他说。
“哥哥,我只是很伤心他就这样离开我了,好像我真的只是一个任务,完成了就完成了,就立刻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人。”米渔声音闷闷的,她对此耿耿于怀,她要怎么找他,难道像楚楚一样去问云苏要他部队的电话号码或者地址?再或者在他家门口守株待兔?
“该相见的人,相隔多远都会遇见的,别想太多,开心些。”王子善拍拍米渔,“你的芝士焗熔好了。”
米渔的芝士还没吃完马红丽就出现在了她家餐厅,“米渔小姐,时间到了。”
这话听着真不舒服,米渔撇撇嘴喊道,“老王,我要走了,行李收拾好没。”
“鬼吼鬼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