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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曹纯?”
“你要死了,曹纯是我兄长——”曹节飞起一脚,踢在我肚子上。我哈下腰,倒退两步,倒在地上。曹节紧张的跑过来,蹲xia身子,一脸关切的问道:“死不了吧。”
我把脸拉的八丈长,气呼呼道:“不是为了给你报仇才留下一口气,早死了。”曹节用细长的手指拍着鼓胀的xiong膛道:“白高兴了一场,我以为把你踢死了呢。”我脸色一变,站起来发火:“你就这么恨我。我离你远一些。”迈大步走出书房。
“你给我回来,你再敢走一步,我死在这里。”曹节声音发颤,带着哭泣。
“行啦,我够烦了,你别闹了。”我不敢走。曹节她真敢死。转过身,我看到他又拿出了那把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眼前数次的匕首。走过去,抢过来,看着她的泪眼说:“今年不行,明年吧。老百姓需要休息,士兵也需要休息。我们的队伍,需要壮大。让这些士兵回家去。在炕头上繁衍一些后代吧。”
“好吧——好吧——不过jian妾还有一个条件——”曹节抽抽噎噎的说。
“jian妾?”我忍不住大笑:“你一向不是自称本小姐吗?jian妾?”
“我有事求你,当然低三下四了。”曹节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带我去荆州好不好,我要亲眼看着司马懿死。”
“不行。”我推开她,斩钉截铁的说。脸上露出不容置疑的表情。
“为什么不行,你说清楚来。”曹节寸步不让,掐着小蛮腰,显示出她足以傲视天下的身材与迷人的娇憨气质。
我一看她那样子就软了:“你又不会武功,我担心。”
“假如有人贴身保护我呢?”曹节眼中大亮。
“语无伦次,你傻呀,除了寡人谁有可能——‘贴身’保护你。除非你有奸夫?”我哭笑不得:“要是司马懿派刺客夜晚行刺你怎么办?”
曹节笑道:“没错,没错,那人的确是可以陪我同眠的。本小姐也很喜欢他。”越说越可气了,曹cao怎么能把女儿骄纵成这样。
“你真的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她不像是开玩笑。
曹节点头道:“我不能杀你,却能气你,把你气的跳脚,算是为死难的曹军将士报仇了。你把本小姐留在身边就是自讨苦吃。这也没法子,本小姐天生丽质,兰心蕙质,神仙见了也动心。我就是这样子对你,气你。不高兴可以杀我,可以关我。爱怎样都行?”
“你为了报复我,就——“我歇斯底里。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我觉得从头到脚都是麻的,仿佛骨头都tuo了榫,立即要塌陷下去。
“我果然气到你了,袁熙,你信不信我可以气得你跳脚,可以气得你吐血。”曹节眼中有报复的快意。忽然她低下头抽泣,肩膀抖动。
“你的确是可以把我气死。你真的和别人——”
曹节点头道:“我一看到你生气就高兴,为了气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我冷笑道:“这么说你真的做了?”
曹节道:“做了,本小姐就是做了,就在你的chuang上,怎样?”一瞬间,我xiong中的暴怒犹如井喷,扬起手就要抽下去。曹节扬起滑溜玉石般的俏脸,yao牙瞪视我:“你杀了我,杀了我也没用。做了就是做了!杀了我,你的心更加痛。”
“王府铜墙铁壁,不可能,你骗我?”我保留了一丝理智。分析了眼前的情况。曹节就是想气我。想为他的父辈们出一口气。这样她的心才能平衡。
“我可以把人带来给你看,他好英俊。”曹节满不在乎,哂笑着说。
“好啊,好啊,你把他带来,我看看是什么俊逸的人物,有如此魔力,能让千金小姐毫无廉耻的失贞。”我要不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诛灭十族才怪了。
“失贞?本小姐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怕吗?”曹节斜视了我一眼。暗示让我记住自己曾经做出的无耻行径。
“好了,你把他叫来吧。寡人来看看。”我怒火填膺,xiong口如火烧,像是有个风箱不停地往xiong腔里吹气,两排肋骨要炸裂开来了。
“你,你去把辛公子带来。就说我和大王要见他。”曹节平素吩咐奴婢做事,都会伸出一根bai皙弯弯的玉指。口气生硬的像石磨。颐指气使的,绝对让你无法反抗。
“你怎么气我,我都不怪。没想到你走这条路。让我情何以堪。你说?”我悲愤的站起来,指着她娇俏的小鼻子。
曹节泪水如扬沙:“本小姐管你情何以堪,告诉你,就是要报复你,就是让你一生恨海情天。我一个弱女子能把你怎样。我喜欢你,爱上你,就是对不起所有姓曹的。还好,我有一件比千军万马杀伤力还大的武器。怎样,滋味如何?你以为你强横,你以为你天下无敌、刀枪不入。本小姐要伤害你还不是易如反掌。本小姐这一刀,就要刺入你的心脏,让你痛不yu生。瞪我,你打我,打吧?”
我木然了,面对曹节的指责,我无话可说。她有理由作出这种事。可我却没有半点理由原谅她。我倒希望,她带兵谋反,那样我可以一笑置之。可是这种事却可能容忍。我的心,仿佛在陈年老醋中浸泡过了,酸的无以伦比。呆呆的跌坐在厅内有半个时辰。曹节得意洋洋,托着宽袍大袖的宫装,在我面前的红色地毯上,走来——走去。若无其事,嚣张到了极点。
“辛公子到了——”一个丫鬟膝行进来禀报。“哈哈,好啊,寡人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物,如此的色胆包天”我下定决心了。一定把这个辛公子全家凌迟处死,分十天行刑,让他哀号几百个时辰才死。“有请。”
辛公子,让我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长得唇红齿白、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潇洒不羁,只是,感觉怪怪的,有些娘娘腔。
“臣辛宪参见晋王。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规规矩矩很有礼数的跪倒在地。
辛宪头戴文士巾,身穿xue白儒装,足踏皂底乌履,个子不是很高,身ti很纤弱。典型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套衣服看着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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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 第二百五十一章大江
我恶狠狠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辛宪,冷笑道:“辛宪你——”
“大王说让你起来呢,你快起来,地上好冷。”曹节抢在我前面把他拉起来,凑到耳边柔声细语的说。
我实在忍无可忍了。猛然站起来,推到面前的矮几,冲着门外喊:“来人——”十几个亲兵旋风般冲进来,齐声道:“请大王吩咐。”
我摆了摆手道:“把这个辛宪带下去凌迟处死,问问他们家还有什么人——诛九族。快去。还有,把王妃曹节关起来——”
“慢着——大王,臣犯有何罪,大王要把我处以极刑。”辛宪躲过侍卫的大手,灵活的冲了上来,似乎想要挟持我。
我突然想起来不对,现在不能杀他,他还没认罪呢。挥手对侍卫道:“下去,你们先下去。躲得远远地,没有传唤不能靠近。”
侍卫们都是满面狐疑,不知所谓。恭敬地退出去。我深吸了一口气道:“辛宪,王妃说你——你们二人有染,可是实情?”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大王,请明察。臣冤枉。”辛宪的表情仿佛刚遭了雷劈,惊恐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眼睛瞪得突出了眼眶。噗通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结巴道:“大——大王,臣没有和王妃私通,大王明察。”
我斜眼看了看曹节。她拂袖站在一边,只是不住冷笑。一副看热闹的架势。这种表情,倒是让我的心略微的恢复了几分平静。脑筋也好使了。
“辛宪,你是怎样认得王妃的?”
辛宪不加思索道:“臣在冀州时,经常进宫,自然认得王妃,不但认得曹妃,王后和另外三位王妃也和臣很熟络。大王,臣是冤枉的。臣不可能和王妃——”
越说越恐怖了和蔡琰、甄宓也认得,听他讲话,关系还不错嘛?我差点死在当场。一股无法排遣的凄凉围绕着我“狗奴才,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能够随意的出入王宫,说。”
“启禀大王,家父是尚书令辛毗。”
“辛毗——来人——去把辛毗大人请来,就说他的公子在我这里。”
辛毗才纳闷呢?公子?我们家那有公子,我倒是挺想有个公子的,可是老婆没那个本事,生了一大堆丫头片子。他看着传旨的使者笑道:“专使搞错了吧,下官没有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使者心道,辛毗大人没人性,儿子闯了祸,他就想撇清关系,独自逃生,哪有这么容易?“大人,在下也不知道,请大人向晋王解释吧。”
辛毗哭笑不得,心说,我有没有儿子,关晋王屁事,我跟他解释的着吗?他当了大王,能赐我一个县侯,难不成还能赐我一个亲生儿子。真是的!
辛毗越想越觉得可笑,坐在车上一路摇头叹息。这晋王是不是发烧了,好好的折腾人玩?
到了王府,辛毗悠哉悠哉的走进去。心里还想着,一会儿晋王受窘的可笑表情。老脸上浮满了笑容。
“参见大王,不知大王找微臣来,有何要事?”辛毗一进门就看到曹妃,旁边地上还跪着一个瘦弱的书生。也没在意。关我屁事?
“佐治,佐治。你儿子干的好事,你自己问他吧。”
辛毗把早已准备好的大笑,端了出来,笑的前仰后合,把坚固的屋顶差点震塌。我真是让着父子两个混蛋给气死了,他还笑得出来。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
“住口,你笑什么?”
辛毗费了好大力气止住笑声:“大王,臣这一生只有三个女儿,没有儿子。”我愣住了:“你说什么?那地上跪着的是谁?”辛毗回头看了看。辛宪头俯的很低,看不清楚。
他肯定的回答:“臣没有儿子,这人不是臣的儿子。一定是冒名的,请大王明鉴。”
不是辛毗的儿子,还能经常进宫来。这可真是奇了。我狞笑道:“不是你的儿子。好、好、好,佐治,你可别说寡人没给你机会,本来寡人还想着冲着你的面子放他一条生路。既然你说不认得。那太好了,来人,拉下去,给我千刀万剐,查出他的身份,诛灭十族。”
侍卫又像旋风般冲进来,两人驾着胳膊把人拉出去。辛宪突然抬起头来,大喊:“爹,爹,你救我啊,救我,孩儿是冤枉的。”
辛毗越听越来气,心说这是谁家的狗崽子,非要管我叫爹,这不是坑我吗?转过身抬起脚踢过去,嘴里骂骂咧咧道:“混账东西,冒名顶替——”
“爹,是我啊,我是英儿。”
脚踢到中途,辛毗就明白了,迅速的收了回来,愣在当场,大声喊:“英儿,你——慢着——慢着——”辛毗转身跪倒在地:“大王,他犯了什么法,大王要把他处以极刑。辛毗教子无方,请大王网开一面啊。”
“不是说不认得吗?怎么又成了你儿子呢?”我鼻子里直出冷气。xiong口一阵阵的憋闷,恨不得拿起匕首cha入曹节的xiong膛。又想让她看着辛宪受刑,痛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辛毗点头道:“是啊,臣的确是没有儿子,这事情冀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老糊涂了吧。刚才还说,这个辛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