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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愤怒冲昏过头的幻灵在这一刻仿佛又恢复了冷静,调整了下被女子激怒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冷酷。
“是!”
两名青衣男子即刻上前执行命令,幻灵退开女子的身边,来到蓝衣男子的身边静观着。
又是一声惨痛的呻吟,却未出声,而这一次她也不再能出声了,被割掉舌头后的女子,意识逐渐再次被黑暗侵蚀,朦胧间好像听到幻灵对属下说了什么,紧接着是长鞭打在身上,不过女子没有半点痛的感觉;在意识完全被剥夺之前,女子响起幻灵的话,然后再次觉得幻灵的话有多么的可笑,所以她笑了,不再是冷笑,而是一个十分苦涩的笑……慢慢的,女子的意识完全被黑暗所吞噬,在完全陷入黑暗中的前一刻,女子的唇在翕动着,颤抖的吐露除几个没有声音的字符,那是她用最后全部仅剩的灵魂所发出的声音。
“她是公子的直属护卫之一,就算你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也一样不会说。”
蓝衣男子突然开口,平静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原来是风尧。
“哼,难道你认为我应该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吗?”幻灵怒道。
风尧看着幻灵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却因这平静的目光激怒了幻灵。
“你有意见?”
强压心头的怒火,幻灵看着风尧问到。
“不,你知道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意见。”
风尧发自内心肺腑的真言,不难听出语气中带似舍去一切的尊严。
“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是要我来教你该怎么做?”
无视风尧那舍弃自尊的言语,幻灵显得咄咄逼人,冷言冷语。
看着幻灵,风尧知道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永远都不会,妥协的也永远都是他,他开口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还是想提醒你一下,要杀的人就不要久留,以免夜长梦多。”
“不用你管。”
风尧的话音刚落,幻灵就吼了出来,对风尧的建议表示非常的愤怒。
“我并非有意让你不高兴的,算了,我走了,有事的话就让人传话给我。”
无奈在幻灵生气的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是徒劳,还会更加激怒她,风尧只好作罢,临走前还不忘好言叮嘱。
看着风尧离去,幻灵更觉得怒火中烧,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更没人会理解,已经没有时间了,拖得越久,自己就会越危险,她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的不一文不值,至少死之前也要让那个人垫背。
【汝城】周边的山林里。
一间简陋的木屋。
鬼煞闭着双眼半裸着身体,茵茵则小心翼翼的给他肩上的伤口敷药,动作轻缓像是怕弄疼了他;好一会儿,当茵茵给伤口上完药,包扎好后,道:。“还会痛吗?”
鬼煞边穿上衣服,边回道:。“这点小伤早就不痛了。”
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茵茵的心却依然沉重,会有多痛茵茵是不知道,可那么长和深的伤口又怎么会不痛呢?鬼煞的恢复能力本来就非比寻常,可那伤口几天来都像是未愈合,这让茵茵如何能不担心?
“……对不起。”
茵茵侧过脸不敢正视鬼煞,自责道。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何况根本就不是你的错。”鬼煞淡淡的回道。
“可是,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
茵茵的话还未说完,鬼煞便出声打断,语气依旧淡漠:。“都说了不是你的错,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去找那个人,带着你只是顺便而已,对我来说一个人两个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我只会碍手碍脚不是吗?”
“你不是可以帮我包扎伤口吗?和他们硬碰硬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如果不是有你在,我恐怕早就流血过多而死了。”
鬼煞并没有说谎,就算是他,这一次也不保证能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虽说遭到偷袭有些意外,不过他非常清楚,以对方的实力而言受伤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还有那个人在。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冥蝶(3)
无意识中,鬼煞抬起右手轻放在左肩,无意间回过头来看着鬼煞那无意识的动作后又陷入沉思,茵茵心中的自责更深了,她很清楚鬼煞所说的无非是安慰的话,她岂会不知如她不在的情况下鬼煞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且……
“她……不知道风雪怎么样了。”
茵茵小心的提到,她没有忘记在被偷袭的时候,风雪为了掩护她而独自留下来。
鬼煞陷入沉思并不深,所以马上就对茵茵的话有了反应,但是他并没有回答,而只是看了眼茵茵就站起来了;茵茵不明所以,但见状后也随之站了起来。
“不要想那么多,会见面的时候自然会再见,无法见到的时候就不要强求。”
鬼煞淡漠如常的说到,很实际,无非就是活着自然能见到,死了就理所当然的见不到,鬼煞可以这么回答茵茵,可他心里非常清楚,那样的状况下风雪是不可能逃出来的;总而言之必定是落入敌人手中,以他对幻灵的了解,风雪存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然他也不想把这么残酷的答案告诉茵茵,让茵茵多少抱有一点微小的希望也好,他是这么打算的。
茵茵不是不知道,那样的情况下鬼煞都受了伤,两人都在的时候都未能平安脱险,更何况是一个人呢?只是那个结果茵茵并不想去面对而已,过于残酷,毕竟她知道,风雪是因为她才留下来的;想到这里,茵茵觉得有什么卡在喉咙,眼眶也有些湿润,但她强行把泪水压下,因为她不能哭;这一路走下来茵茵已经流过太多眼泪了,至今茵茵才明白流泪是懦弱的表现,既然决定走上这条路她就不能再继续那么懦弱,就是因为她懦弱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挺身而出的保护着她,她的懦弱导致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因她而结束;眼下风雪的生死未卜,她更不能哭,就算要哭也要先找到她,无论生死。
不是第一次发现生命的脆弱,茵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才发现生命是那么的脆弱,最大的原因莫过于环境的改变,如果不是来到这个时代,如果不是见证了那么多无辜生命的陨落,茵茵根本就不会知道生命竟是那样的脆弱和渺小;尽管每个时代都有不同,都无法改变无辜的生命会被无情的剥夺,即使你没有罪,灾难也时刻会降临,更何况是这乱世?茵茵知道,乱世一天不平,就会有更多无辜的牺牲者。
每个人都有一死,茵茵知道自己也不例外,可是她却从未想过会有人因自己而死,想到那些无辜因她而冤死的人,茵茵就有种窒息的感觉,恢复记忆和找回自我后茵茵就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摆脱;茵茵发现,比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来,那些因她而无故冤死的人更是她无法摆脱的梦魇,最初的时候她甚至想过一死了之,可为了自己那自私的想法,她还是选择了忍辱偷生;对于自己的生死,茵茵早已看开,可她渴望在临死之前证实一件事,因此在那之前,她还不能死,哪怕死后会下地狱,哪怕要背负着那些因她而死的冤魂,她都必须要活着,活着去见对她来说一生之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不要想那么多。”
鬼煞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沉思中的茵茵拉回现实,惊醒过来的茵茵,迎上的是鬼煞那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的样子。
“人终有一死,只是方法不同,即便不是自己的选择,死终究都是难以逃脱的,你我都一样。”
像是看穿了茵茵的心事,鬼煞平静的说着。
茵茵不否认鬼煞说的是事实,也承认他所说的都是有道理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很早以前茵茵就觉得鬼煞对于生死和别人不一样;应该说鬼煞不畏生死?还是该说他根本不屑生死?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鬼煞似乎始终都保持一贯漠然的态度,就算自己随时死去都无所谓似的;茵茵很想知道,为什么鬼煞会这么看不起生死?他对生命的定义可谓是轻贱,视生命为草芥,包括他自己。
想归想,茵茵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就算鬼煞真的认为所有人的生命都是轻贱的,可有一个人的生命对鬼煞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应该说他只会觉得只有那个人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比任何一切都重要,那个人就是她;不过,这一点鬼煞永远都不会说出来,就算是知道这一点的风清寒也不会说,所以茵茵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去准备些水和食物,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我和你一起去。”
刚说完正准备走的时候,茵茵的声音就响起了,于是鬼煞停住脚,转过身看着茵茵;可以的话鬼煞不想带着茵茵乱跑,在鸟无人烟的地方危险重重,更何况身边还危机四伏,但看着茵茵,鬼煞无法拒绝,所以只好点头,随后转身离去,茵茵急忙跟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冥蝶(4)
茵茵和鬼煞身在山林,藏匿地点则是猎户遗弃的木屋,纵然有受伤,食物和草药也是鬼煞去找的;不知怎么,走在山里让茵茵想起那个和鬼煞相遇的那片漆黑的山林,比起所听见的那些飞禽异兽的叫声,那片漆黑的山林更为恐怖,逼近一个可以看见,一个是伸手都不见五指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茵茵觉得鬼煞好像很习惯与山林中的生活,是讨厌人吗?茵茵不禁想着。
走在前面的鬼煞,步伐十分迅速,一点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而且还是在这复杂的山里;看着鬼煞的背影,茵茵再次陷入沉思,对于鬼煞的为人或行事,她始终都无法摸透,就好比现下,茵茵不认为鬼煞有保护她的必要,可鬼煞依然时刻的陪在她的身边;茵茵记得好像从相遇到现在,鬼煞几乎都没离开过她,除了鲜少有事之外,他一直都赔在自己身边保护她、照顾她,为什么呢?起初是因为风清寒,可之后呢?也是因为风清寒吗?每次只要看到鬼煞面具下那条狰狞的疤痕,茵茵都会深感愧疚,她不知道鬼煞与风清寒之间的关系,但拿到疤痕始终都是因为她,而且在漆黑的山林时曾也发生过类似的事;茵茵忽然发现,自从认识鬼煞以来,鬼煞因她而受了不少伤,虽然比起那些因她而死的人而言鬼煞还活着,可始终都无法逃脱罪恶。
“啊——”
正当茵茵沉思的时候,脚下被绊住,在即将摔倒的时候,走在前面本应该拉开一段距离的鬼煞及时将她扶住。
“谢谢。”
茵茵有些惭愧的向鬼煞道谢,明明是自己要求跟来的,反而还给他添麻烦,想着茵茵就觉得非常惭愧。
而鬼煞并没有理会,在刚扶起茵茵的时候就放手了,张望了下四周后又继续前进;茵茵刚想跟上,左脚却突然抽痛起来,于是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呻吟,虽然在出声之前茵茵竭力的压制住,可还是被鬼煞听见了。
“怎么了?”鬼煞停下脚步回过身来问。
“没、没什么。”
茵茵有些心虚的回到,只是抽痛而已,这会又不痛了,所以也算是如实回答。
鬼煞看了茵茵一会儿,没说什么,又转过身前进,茵茵也随即迈出脚步跟上;在迈出脚步后,左脚传来阵阵的抽痛,疼痛不比最初的那一次,所以茵茵便强忍着跟上鬼煞的脚步,因为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