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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最终得到的不过是背叛,这让一个经历无数痛苦的茵茵如何承受的起?既然希望被破灭,那么心又如何不死?所以才会在潜意识中封闭自己的内心,又下意识的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坦白说鬼煞还是不太敢相信,即使变成现在这样,仍无法舍弃的那段感情究竟是怎样的呢?
“你还爱着他吗?”
撇去一切不说,鬼煞也知道即使茵茵回答了,也不一定就是她的本意,果然,只见茵茵摇了摇头,神情一片茫然,这让鬼煞不禁觉得茵茵是否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又或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爱吗?从茵茵的言语中和下意识的反应中,任谁都知道仍有情;爱吗?茵茵的态度依旧漠然,就算是鬼煞,也只能认为那是茵茵自己封锁了自己内心的缘故。
“看着我!”
鬼煞淡淡道,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而茵茵,闻声缓缓的转过头来,在她那清澈的眼中倒影着鬼煞的身影,“你恨他吗?”鬼煞问。
茵茵摇了摇头,就如她对韩姬所说的那样,恨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为什么?想起韩姬,想起那时韩姬的话,茵茵下意识的偏了偏头,这个反应足以推翻她自己的回答。
“真的不恨?”
把茵茵的反应收入眼底的鬼煞,再次问道,这次换来茵茵的注视,尽管从她那漠然的目光中找不到任何的情绪;鬼煞的猜测并没有错,只是一些细微的表现,对现在的茵茵而言就是一种转变,就算她自己没有发现,这都是一种征兆,昭示着茵茵随时都有可能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中。
“那你恨我吗?”
这下茵茵不再是漠然了,看着鬼煞的目光中带了丝疑问,就好像感觉这是两个完全沾不上边的问题,当然茵茵不会去想鬼煞为什么会这么问,而是又一次的摇了摇头。
茵茵的回答让鬼煞充分意识到,茵茵其实是可以分辨一些恨与怨的,爱也好,恨也好,只是看针对什么人、什么事,这样的茵茵心真的已经死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鬼煞深吸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双手伸向前,握着茵茵的手,看着她,一言不发,却是十分认真;茵茵木讷的看了看鬼煞,又看了看鬼煞握住自己的双手,有些疑问,却又没说什么,鬼煞的手很温暖,从他的手里传到身上的暖流渐渐深入心里,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向鬼煞,目光中带着询问,又像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情难舍(5)
“你说的那个人,也就是赵子恒,他命在旦夕,半年不到的时间他就会死。”
鬼煞的声音就好像从十分遥远的地方传来,听到的时候,茵茵似乎觉得只是错觉,心里好像有什么在崩塌,茵茵的眼睛逐渐增大,直到漠然变成愕然。
尽管茵茵什么也没说,表情变化幅度也不大,鬼煞还是从那再也明显不过的表情中读懂了许多,多到自嘲在心里苦笑;鬼煞从不否认自己对茵茵的感情,只是他和其他人不同,他不掩饰却懂得刻意保持距离,爱却不会去强求,对于茵茵的感情和付出他甘之如饴;和薛寒与王冶有些相同,凡事他都会以茵茵本身的健康和幸福优先。
想到这里,鬼煞再次暗自自嘲,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爱上同一个女子,撇开性情不说,论美貌,茵茵不是最美,鬼煞更是见多不少比茵茵更美的人;既不是最美,鬼煞也找不出茵茵吸引人的理由,即便如此还是爱上了,而且还有不少人;至今鬼煞都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那些被茵茵吸引的人到底是被什么吸引的,唯一肯定的就是一旦被她吸引就很难在逃离出来,他也不例外。
“但从你所说的来看,他似乎并非这个理由来逃避你,至少从时间上来看不对,他中了双魂噬蛊,从发病到死亡,期间他会经历难以想象的折磨,没有任何可以抑制的方法,只能任凭这种蛊毒在他体内肆虐,往往因为无法忍受发作时的痛楚中蛊着都会选择用自杀的方式以求解脱;自第一次发作开始,这个人就注定死亡,可以根据每个人的体制来判断时间的长短,以赵子恒的情况来看最多是半年,半年基本上是最大的限度了,至少有那个人在我相信他可以撑到半年。”
鬼煞以平淡的语气陈述着,茵茵则是呆呆的听着,既不激动也不表示意见,因为从鬼煞口中听到那句‘命在旦夕’的时候起,她的表情就意见定格了。
“从他第一次发作到现在差不多三个月了,也就是说他剩下的时间也只有三个月,他的情况也应该已经进入中期,初期的发作就让绝大多数人选择自杀以求解脱,中期就可想而知,那根本是非人所能忍受的……”
说到这里,鬼煞突然停顿了下来,像是沉浸在某段回忆之中,不过茵茵没有理会,依然定定的看着鬼煞,等着鬼煞继续说下去。
片刻后,鬼煞才又再开口:。“可以说他现在和废人没什么两样,说得清楚点就是只能等死。”
茵茵还是没有反应,对此鬼煞表面没什么,可心里还是感到很诧异,若不是看到茵茵那定格住的表情,他甚至相信茵茵已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于是鬼煞接着说:。“不过,他真的让人很意外,不但已经进入中期,还不肯安分乖乖休养,虽说国事大部分已经交由他的臣子们去处理,但仍有些还是由他来处理了,或许就如你所说,他是个非常尽职的人。”
鬼煞不能不这么想,否则他想不出什么理由让他那么顽强。
就好像有预感般,茵茵相信鬼煞的话仍没有说完,所以她继续等。
正如茵茵所预想的那样,但鬼煞同样也看出茵茵的心思,长吁了口气后,道:。“能够解救他的只有一个方法,且不论是否找到,就算用了这个方法,他仍无法摆脱双魂噬蛊所带来的折磨,因为就算真的解除了,他体内的双魂噬蛊也不会彻底消除,它会再次进入一个潜伏期,在此期间,长短不计,却会时而发作,发作时的痛楚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所以就算苟且活了下来,但又有谁能不定期的承受那种痛楚?到最后就算能撑下去,也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鬼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告诉茵茵这些,这些对他来说原本是最禁忌的事,但他还是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了;同样,鬼煞能够想象到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茵茵知道这些后时的反应,可对于现状的茵茵而言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就是未知的了。
话已至此,事实已经相当明了,只见茵茵依旧维持着那定格的神情,仍由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这样会让人以为茵茵完全没把话听进去,不过究竟有没有听进去鬼煞是知道的,所以很平常的保持了沉默,等着茵茵自己来打破这个沉默。
果不其然,好像过了很久,茵茵才缓缓开口:。“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乍听之下,茵茵的这句话相当的无情,不含任何情绪在里面,可鬼煞不这么认为,所以他回答到:。“因为觉得你应该知道。”
应该知道?茵茵眨了下眼,眼神忽然变得飘忽游离,那样子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鬼煞却看得出来,那是在与自己的内心做挣扎时的反应,他的答案依旧如之前所想的那样,茵茵的反应恐怕就是脸她自己也不知道,完全属于潜意识的,即是说,茵茵现在根本就是丧失了自己去决定或判断的能力,包括这件事对她来说的意义和影响。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情难舍(6)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茵茵那飘忽游离的眼中流下了晶莹的液体,鬼煞知道,茵茵已经有了答案。
“我该怎么做?”
茵茵喃喃道,像是说给鬼煞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怎么做?知道自己所爱的那个人快死了,一般人反应都会是在第一时间去见他吧?但茵茵不同,她早在彻底清醒后,就抛开了一切的情感,她无法做出决定,因为她仍以为自己能够放得下,如果是在鬼煞告诉茵茵这些之前的话。
“你还爱着他吗?”
鬼煞再次提出这个问题,因为鬼煞知道,这个问题才是茵茵能够做回自己的关键,回答她的是沉默,沉默有很多解释,不过就现在鬼煞看来最多只是让茵茵动摇。
“你可以舍弃自我,可以封闭自己,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再动摇,但你还是无法欺骗自己,你对他仍存在着感觉。”
对鬼煞的话,茵茵再次有了不同的反应,只见她缓缓抬起双手,慢慢的抱着头。
“你可以舍弃一切,但是你始终忘不了他。”
鬼煞的话如同鬼魅般逐渐侵蚀着茵茵的神经,她从不避开这个话题,也未曾逃避过什么,但当面对时,她那颗应该已经舍去的心再次回来了,不明显,可茵茵还是确确实实的感觉到那丢失的感觉慢慢填满那空缺的心。
时间在慢慢流逝。
鬼煞没有在说话,而茵茵也并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仍由时间流逝。
许久之后,茵茵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她放下双手,喃喃道:。“那我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茵茵已经问了第二遍了,可这并不是鬼煞能够给予的答案,他道:。“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
“自己的想法?”茵茵喃喃的重复着鬼煞的话。
鬼煞知道,现在的茵茵缺失的正式自己的主见,可若不是自己找到正确的方向,即使他说什么对茵茵来说仍是毫无帮助,尽管他已经提出许多令自己感到苦涩的话题。
渐渐的茵茵有些出神望着屋外,还有那轰隆隆的雷声,仿佛它们能给她一个答案,以往的一幕幕仿佛在茵茵眼前重现,记忆最深的还是在鱼岛上狂风暴雨的那天;想到这里,茵茵又下意识的抬起手,抚在胸口,好像不再那么空荡荡了,还有些隐隐作痛?同时眼前闪过的是那天赵子恒最后坠下悬崖的一幕,茵茵再次下意识的紧抓着胸口的衣襟,仿佛那天的痛楚又回来了……
不是不再有感觉了吗?可茵茵还是会想到,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她失忆的时候,会那么想要见他呢?茵茵的思绪回到潍城的那晚,他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又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茵茵仍记得那晚离最后离别时的那个拥抱,茵茵还记得只有那个人的拥抱才会那么温暖,让她甘愿沉沦,还有那滴眼泪,茵茵很清楚那是眼泪,他抱着她哭了。
不知不觉,泪水打湿了茵茵的脸庞,可她毫不知情,仍沉浸在回忆中……
看着茵茵,鬼煞知道,茵茵的心再一点点找回,他的苦心没有白费,同样他也感到无比的苦涩,因为眼前人儿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
‘我的眼中只有你。’。
那时茵茵并不了解这句话真正的含义,但是这句话无疑和‘我的心中只有’同一个道理,而茵茵那时什么都还不知道,所以当她想起一切是时候觉得理所当然,可若真正去想就会发现不同,尤其是那个时期、和那时赵子恒的表情,是什么让他那么痛苦的?
茵茵突然发现,她犯了一个最初级的错误,那种建立在两个相爱的人身上最常见、最平常的错误,就是她由始至终都未曾从赵子恒口中得到证实,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即使她明白‘无风不起浪’的道理,但一个人的心里只有那个人自己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