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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村秀子道:“那好,你能把那个外国人给你的照片给我看看吗?”沐涧泉尴尬地道:“这……不太好吧。”今村秀子道:“有什么不好?”沐涧泉笑道:“既然秀子小姐坚持要看,那我就把这些照片送给你好了。”从身上将照片摸出来递给她。今村秀子用强光手电筒照着一张一张地看,竟全是些女人摆着各种姿势的裸体照片,背面什么也没有。于是她笑了笑,全部还给他,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那个美国人给你看的那份文件是什么?”
沐涧泉解释道:“他是一个私家侦探,我请他帮我收集全上海所有的美女,那份文件上是他所收集到的美女名单和地址,而这些照片就是那些女人的。”今村秀子道:“那他为什么要杀你?”沐涧泉道:“因为我和他是情敌,本来我是用我的女友江婉萍跟他换那些美女资料的。可是他见我过河拆桥,想要把江婉萍夺回来,他就想杀了我。”
今村秀子难以相信这些话,但是从他的话语里又找不到破绽,只好说了句,“沐先生倒是够风流的。”沐涧泉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如果秀子小姐觉得寂寞……”今村秀子马上截住他的话:“你可少打我的主意。”沐涧泉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经说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下车回家了。”坐在前座的宫本太郎道:“沐先生不用着急,泽田中尉有事想要见你。”
沐涧泉随二人来到了宫本太郎府中,刚进入大厅,泽田樱子便道:“沐先生终于来啦,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沐涧泉谨慎地问道:“不知樱子小姐有何指教?”泽田樱子道:“指教倒不敢当,我是想请沐先生帮我们一个忙。”
沐涧泉道:“樱子小姐若有什么事需要在下效劳的,尽管吩咐。”泽田樱子道:“我们抓到一个共党的女特务,无论怎么审问,她都不开口,所以特请你来帮忙。”
沐涧泉心中一惊,已隐隐猜到了什么,却面不改色地笑道:“女的还不容易吗?”泽田樱子也笑道:“我们知道沐先生对付女人有过人的本领,所以才找你的。”沐涧泉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泽田樱子道:“来人,带沐先生去地牢。”一名武士将沐涧泉领进一间地下室后便出来关上了门,宫本太郎、泽田樱子、今村秀子都守在地牢门口,通过特制的小孔观看里面的情况。
沐涧泉进去一看,便见一名女子被绑在木桩上,披头散发,仔细一看,正是陈婧。
陈婧见到沐涧泉,心中一惊,怒道:“是你?”沐涧泉笑道:“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陈婧骂道:“你这个汉奸卖国贼,平时道貌岸然,暗地里却做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你这个答尔丢夫、弗罗洛,伪君子,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沐涧泉叹道:“当初我送你外国小说看,你却用里面的坏人来形容我,这不是恩将仇报吗?”陈婧道:“只怪我当初瞎了眼,才会认你这种人做朋友。”沐涧泉走到她身边,摸着她的脸,道:“你依然是如此的美丽,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你就招了吧,我保证你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陈婧一口唾液吐到他的脸上,双目怒视,狠狠地道:“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沐涧泉道:“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难道你对我们的过去就没有怀念过吗?”
陈婧凄然道:“怀念?确实值得怀念,因为怀念中的你是那么善良,是看小说读到伤感处都会流泪的人,而现在的你却是个没有人性的魔鬼。”沐涧泉将手收回,叹了口气,道:“无论我变成什么样的人,那段美好的往事始终是我一生中最值得怀念的。”
陈婧也陷入了回忆中,听到沐涧泉继续道:“还记得吗?当初你喜欢看外国名着,可我们学校图书馆里没有那些书。我家里的书虽然堆积如山,可那些全都是我爸买给我妹妹看的,没有一本外国名着。于是我就去买了很多外国名着送给你,由于我爸给我的钱太少,我常常饿着肚子攒钱也只能买一些盗版的书给你。虽然不是正版,但质量与正版不相上下,你也分不出来,而且价钱与原版的相比只要二折价就能买到。当时,看着你开心的样子,我也好高兴……”
陈婧惊诧地看着他,沐涧泉继续道:“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其实你全明白,对吗?”
陈婧惊道:“我……明……白!”沐涧泉心中如释重负,喜道:“你还记得那段感情就好,那你就把你所知道的都招了吧,我向你保证,日本人看在我的情面上,绝不会为难你的。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陈婧道:“涧泉,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已经……”沐涧泉道:“你什么也不用说,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就够了。我也并没做什么危害国家的事,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业而已,我向你保证,为了你,我决不会做什么汉奸卖国贼的。”陈婧道:“涧泉,你做汉奸也好,卖国贼也罢,我都跟定你了,你知道吗?我恨你,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沐涧泉道:“别说一件事,一万件我也答应。”陈婧以进为退道:“你必须和别的女人分手。”
沐涧泉道:“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那样做的。”
于是,陈婧便将所知道的一切统统说了出来,其中还包括第七分组第二小组的秘密聚点——万卷书店。
今村秀子在门外听后,向宫本请命道:“我这就带人去万卷书店。”宫本太郎道:“一切小心。”今村秀子道:“哈依。”说完转身离去。
宫本太郎打开牢门,哈哈大笑,道:“沐先生真有办法,不但让陈小姐招了供,还让她重新回到你身边。”沐涧泉道:“既然宫本先生全都听见了,那还请……”宫本太郎道:“沐先生放心,来人,赶快给陈小姐松绑。我已经备好了酒菜,我们得一起好好庆贺。”
几人一起向大堂走去,宫本太郎走近沐涧泉,小声道:“沐先生既然已经得回陈小姐,从此便可朝夕相伴,白头偕老。那不知能否把罗小姐送给我?”沐涧泉道:“这个……既然宫本先生对罗小姐如此爱慕,那也是她的福气,只是她非要跟我一辈子不可,这还真有些为难。”宫本太郎道:“既然这样,那你让她来陪我一晚上总可以吧?”沐涧泉道:“那我回去劝劝她,我一定不会让宫本先生失望的。女人如衣服嘛,朋友问你借去穿穿岂有不给的道理?”宫本太郎笑道:“沐先生实在是性情中人。”
沐涧泉、宫本太郎、泽田樱子、陈婧几人来到偏厅,围坐在酒桌前举杯欢庆。
良久,才见今村秀子捂着左臂和大腿闯进来,狼狈不堪,全身是血,手枪也掉在地上。
宫本太郎惊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村秀子撑着桌子,大口地喘着气道:“那里的确是共党的秘密聚点,不过一个共党也没有……”泽田樱子问道:“那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今村秀子道:“可是我们却遭到了国民党宪兵队的包围,我带去的十几个人全死了,他们应该也是去围剿共党的。”
宫本太郎勃然大怒,将手中的酒杯用力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四处飞落,但他马上冷静了下来,吩咐道:“先扶今村君下去疗伤。”泽田樱子将她扶了出去。
陈婧听了也觉得好生奇怪,心中疑团更多,偷眼看了看沐涧泉,见他并无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向宫本告了辞,然后携陈婧离开了宫本府。
原来在今村秀子还没带人到万卷书店之前,王玲还在地下室整理资料,李小虎下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怎么还在工作?”王玲道:“我在等特派员回来,有事和他相商。我反复想了想,沐家的事并不简单,我们所破译出的密码可能并不是真正的‘飞雪行动’,‘飞雪行动’肯定与沐家有关。‘小雪’和‘冰雪’也不应该是宫本太郎和和久田幸助,而是另有其人。”
这时郭德福匆匆下来,道:“小王同志,刚才我正准备关门,可是来了一个女的,说出了我们与外面同志接头的暗语,叫我们赶快离开,还说日本人很快就会来。我问她是谁,她只说了‘袋鼠二号’四个字就走了。”王玲惊道:“原来‘袋鼠二号’竟是个女的?我们得赶快转移。”郭德福道:“可余特派员还没回来。”王玲道:“来不及了,你在门口给他留下记号,他在远处看见就会走的。”
见郭德福快步走出地下室,王玲自己却又转身坐到电台前接线、调试。李小虎道:“现在情况危急,你还有情报要发吗?”王玲道:“军统的侦听台一直都想捕捉到我们这部电台的准确位置,我在电台上做点手脚,让他们很快就能侦测出这部电台,把他们也引来,把这里作为他们和日本人的战场。”李小虎惊奇地道:“你这小鬼可真够狡猾的,可惜要丢掉电台了。”王玲道:“这没法,只有想办法联系‘家里’再送电台来了。好了,带上密码本赶快走。”
后来所发生的事果真如她所料。
却说军统的杨继荣正坐在办公室里看报,见王克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忙问道:“事情还顺利吗?”王克金垂头丧气地说:“回杨科长,我们刚赶到万卷书店时,刚好与出来的敌人交上火。敌人只逃脱了一个,剩下的十几个全死了,我们的伤亡也不小。可奇怪的是,根据里面所留下的东西证明,那里确实是共党的一个秘密据点,可是一个共党也没有,死的全是日本人。”
杨继荣叹道:“看来共产党的特工是越来越狡猾了,居然把我们和日本人都给耍了!太丢脸了!这样,这件事就说是你们联合宪兵队摧毁了一个日本间谍秘密据点,如此既能上报请功,也可避免让中统的人看笑话。”王克金喜道:“是,多谢杨科长指点。”
这时赵理彪拿着一份文件进来,道:“杨科长,这份文件已经从警察局拿到了。凡是看过这份文件的警官都被关了起来。不过,这份文件好像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倒挺奇怪的。”
杨继荣接过一看,奇道:“竟有这样的事,那个罗伯特简直是疯了。”王克金也接过去看了看,道:“杨科长,我觉得今天晚上在饭店里发生的事很奇怪,沐涧泉、罗伯特、江婉萍之间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关系。”杨继荣点头道:“嗯,看来这里面还暗藏玄机。”
却说沐涧泉从宫本太郎府中走出来,回到家中,见罗显紫还坐在客厅里,便温言道:“显紫,你怎么还没睡?”“我在等你回来,我怕你出什么事。”罗显紫起身关切地上前握着他的手。
沐涧泉扶她坐回到沙发上,温柔地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罗显紫脸有怨色地道:“沐大哥,刚才叫你出去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日本人?”沐涧泉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是的,她只是我生意上的朋友。怎么,你吃醋了?”罗显紫小声道:“我没有,我只是不喜欢日本人。”沐涧泉安慰道:“显紫,我知道日本人伤害过你,所以你恨他们,可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有好人有坏人的。我还正想要……算了吧,还是不说了。”
罗显紫完全是一副顺从的样子,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呀。”沐涧泉神色尴尬,道:“算了吧,还是别说了,你听了会生气的。”还是欲言又止。罗显紫道:“你不说我才真的要生你的气了。”沐涧泉慢慢地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