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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涧泉搂着她,道:“好了,你也别自责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过些天等涧颖来信后,我们再回信问她不就行了吗?显紫,现在我身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人了,我可不能再失去你了。”
罗显紫依偎在沐涧泉身上,道:“沐大哥,我好害怕。”沐涧泉拍着她肩道:“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也不用害怕,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的。”
沐涧泉从身上取出一张支票,递到罗显紫手中,罗显紫一看,惊道:“你拿这么多钱给我做什么?”沐涧泉道:“你不是希望我多做一点慈善方面的事吗?这是我今天卖药品的钱,全部由你拿去替我行善好了。”罗显紫喜道:“太好了,现在因为战争而逃到上海的难民太多,政府也管不了。由于时间和形势所迫,我们建难民收容所也只能简陋一些,直接或租或买一些房屋,或搭建些帐篷。尽量多建几处,争取多收留一些难民,给他们提供食宿,再帮他们安排工作和去处。你说好不好?”
沐涧泉道:“你想得很周到,我说了一切由你做主。”罗显紫道:“你给我的这两笔钱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我们除了修建难民收容所之外,把剩余的钱用来扩建孤儿院,捐给红十字会。”沐涧泉道:“我今生今世能拥有你这样善良的女人,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罗显紫脸上一红,道:“我做这些其实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的。”沐涧泉奇道:“是吗?”罗显紫道:“你不是说在新闻发布会上做出那些承诺,是想树立好的形象吗?我明天就把你要做的善事告诉各大报社的记者,让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你做的好事。”
沐涧泉表情尴尬,道:“我虽然希望能给自己赢来好的声誉,可是真要这样去宣传,好像不大好吧。那样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我心里也会觉得对不起你那一片纯洁的善心。”罗显紫道:“你千万别这么说,你想啊,如果经过报纸宣传,一来就可以树立你和你公司的良好形象,这样生意就能更好,就能赚更多的钱,可以做更多的善事;二来还可以带动其他人效仿你的做法。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沐涧泉道:“好,一切都听你的。”
罗显紫向他温柔地一笑,让沐涧泉不禁看得痴了,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低头吻着她的樱桃小嘴,罗显紫害羞地闭上双眼,沐涧泉侧身压住了她的身体,在热烈多情地相吻时,伸出左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右手伸去解开了她胸前的衣扣……罗显紫突然将他推开,双手拉着衬衣领口,惊道:“不要这样!”
沐涧泉道:“对不起,我伤害到你了吗?”罗显紫凄然道:“不是的,沐大哥,是我配不上你……”沐涧泉急道:“显紫,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如果我刚才对你的爱表现得太过分,我向你道歉,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一时把持不住的。以后我对你一定以礼相待,决不会再有丝毫冒犯。”罗显紫道:“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已经不是处女之身了……日本人侵占我家乡时,我被几个日本兵轮奸过……一想起这事,我就怕得要死……我本来不敢奢望爱情的,可是我真的太爱你了,但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了,所以就想在事业上多帮帮你,等你功成名就,我就离开你……”
沐涧泉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道:“小傻瓜,你有过这么悲惨的遭遇。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有那些世俗之人的偏见嫌弃你呢?你放心好了,以后我会用我所有的爱来关心你、呵护你,治疗你心灵的伤害,你也不许再说要离开我的瞎话。”罗显紫道:“沐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沐涧泉道:“什么也别再说了,难道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罗显紫道:“我明白。”
沐涧泉道:“你先回房间去休息吧,等会儿我让王妈把晚饭给你送到房间里。”罗显紫道:“嗯,那你也要早点休息。”沐涧泉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轻轻抚摩着她的脸,微笑着点了点头。
七月十七日,沐涧泉在罗显紫的陪同下,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宣布了马上要做的所有慈善事业。
七月十八日,各大报纸头版头条纷纷刊登了此事。题目是《沐涧泉行善诺言即将实现》《有其父必有其子——沐氏企业父子慈善活动纪实》《上海第一大善人——少年企业家沐涧泉》《沐涧泉行善事迹每日追踪》等。大街上报童叫喊着,转眼间便卖光了手中的报纸。
宫本太郎等日本间谍和军统的赵理彪等人见报后,都分析认为沐涧泉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图虚名,但也佩服他下的本钱的确够大的。共产党中李大虎、李小虎、郭德福也认为他是为了个人名利;王玲则认为他是改邪归正,为国为民;陈婧心中也不知谁说得有理,只有希望如王玲所说的那样,却又不好发表意见;黄逸夫、余劭昀则说不管他动机如何,总之那些事确实是利国利民的大善事。
七月十九日,宫本太郎在家中的密议室里召见了泽田樱子中尉和今村秀子少尉。
宫本太郎道:“查到石川大尉的下落没有?”泽田樱子道:“回中佐阁下,已经查到……石川大尉已经死了,被沐家的保镖埋在了郊外。”
宫本太郎大惊道:“是沐涧泉干的吗?”
泽田樱子道:“石川大尉的死倒可以肯定不是沐涧泉所为,到底是谁,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不过,对沐涧泉不可不防,我认为应该对他进行一些考察。”
今村秀子道:“我有一计,正好一石二鸟。”宫本太郎问道:“你有何妙计?”今村秀子细说如此如此,宫本太郎和泽田樱子都点头称赞。
宫本太郎又问道:“我们的‘飞雪行动’进展如何?”今村秀子惭愧地道:“并不是十分理想。”
泽田樱子道:“国共两党虽然并不知道我们外面人所做的一切就是‘飞雪行动’。但他们也同样在做那方面的工作,无形之中就已经撞到了一起,我们的阻力实在是不小。”宫本太郎叹道:“真不知道川岛芳子何时才会出现。”
七月二十日,沐涧泉和张啸林都被宫本太郎请到了府中。在宽敞的大厅里,两边站着两排日本武士,宫本太郎身穿和服坐在前方平台上,左右两旁跪着身穿和服的泽田樱子和今村秀子。侧厅里有日本仕女奏着柔美动听的日本音乐。
沐涧泉和张啸林走到台前,沐涧泉用余光打量着台上的两位美人。张啸林首先问道:“不知宫本先生叫我们来有何贵干?”宫本太郎道:“我想请二位见一个人。”随即拍了三掌,音乐停止,侧门里两名日本武士押着一名女子来到台前。张啸林陡见这女子正是自己的表妹苏慧娟,不由得大吃一惊。
宫本太郎道:“苏慧娟,军统十朵金花之一的‘梅花’小姐,居然当上了我的秘书,幸亏我发现得及时呀。张先生,她可是你表妹,为了证明你与她之间除了亲戚关系之外没有别的关系,就请你大义灭亲吧。”反手拔出一把刀架上的武士刀扔出,武士刀插在沐、张二人之间的木地板上,摇晃不定,闪着金光。
张啸林惊道:“这……宫本先生……”苏慧娟大声道:“表哥,你是一个中国人,竟然甘愿当汉奸,做卖国求荣的事,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泽田樱子向沐涧泉道:“沐先生,既然张先生和军统的人还有特殊的关系,那就只有劳你动手了。”她把“军统”二字说得很重,意思再明白不过。沐涧泉道:“我和军统的人可没有什么关系。”泽田樱子道:“我们相信沐先生不是军统的人,可是不少投靠我们的人都脚踏两只船,不敢得罪军统的人,想为自己留条退路。这就好比谈恋爱,脚踏两只船会享受到无比的快乐,但是也会带来危险,不如死心塌地地爱一个人好。”沐涧泉调笑道:“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说话也这么风趣。”
张啸林心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我若不杀表妹,宫本必会对我疑心,以后就无发展前途;况且我不杀地,也难保沐涧泉这小子不杀她;即便我俩都不杀,表妹也不可能活命。倒不如我杀了她,做汉奸就做到底了。”他想到这些,便转身看着苏慧娟,道:“我杀。表妹,别怪我心狠了,表哥是做大事之人,做大事者就得六亲不认。”反手去抓身侧的武士刀,却摸了个空。却是沐涧泉抢先一步,双手拔起武士刀,一刀砍死了苏慧娟,鲜血溅在沐、张二人身上。
宫本太郎哈哈大笑,道:“难得二位都对我帝国如此忠心,我已为二位设下酒宴,我们好好庆祝。”
七月二十一日,法租界枫林桥军统上海反间组秘密聚会室里,杨继荣、赵理彪、王克金、沈学华正聚在一起。
王克金义愤填膺地道:“‘梅花’小姐是被沐涧泉所杀,看来这小子是死心塌地投靠日本人了。我们非杀了这小子不可,不然他还不知道我们军统的厉害。”他一直就暗恋着苏慧娟,所以话语显得尤为激烈。赵理彪道:“现在投靠日本人的人很多,有很多都是秘密进行的,我们也不能完全掌握,我看不如就拿沐涧泉开刀,以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沈学华道:“对,苏小姐之仇不可不报,他竟然敢对我们军统下手,就得为此付出血的代价。”同时又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可是他身边保镖众多,我们可得计划周密。”
赵理彪见组里几名骨干都赞同刺杀沐涧泉,这时才向杨继荣道:“不知杨科长对此事有何看法?”杨继荣心里骂道:“他妈的,你们几个眼里还有老子?都商量好了再来问我的意见?”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到上海来主要是为了和‘菊花’小姐进行单线联络。这些事你们完全可以自己处理,既然你们都认为该行刺沐涧泉,那就商量出个万全之策。”
王克金小心地问杨继荣道:“不知杨科长有什么高见?我等一切全听杨科长的。”无论从个人感情还是军统特工的办事习惯来讲,他都是要极力主张杀沐涧泉的,但是他为人却甚是精明,随时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从表面上看,在这个问题上他是在尊重杨继荣,向他请教方案,其实是为了把杨继荣这位首都来的专员拉下水。因为这件事办砸了上面是会追究责任的,按照官场惯例,到时他的直接上级赵理彪又会找个替罪羊,那就非他这位担任副职的来承担不可了,而有杨继荣的参与就好多了,他会想办法为自己开脱的。
杨继荣道:“沐家守卫森严,闯入他家行刺不大可能成功,在大街上也不好,无论成功与否,都会造成很坏的影响。根据‘菊花’小姐提供的情报,这几天他的恋人罗显紫情绪低落,每天去圣玛丽孤儿院都是由沐涧泉亲自接送,跟着去的保镖就两三个。我们最好选择在夜幕前,潜入孤儿院下手。”几个人都一致赞同他的观点。
下午四五点钟,沈学华和几名行动特工便分散在圣玛丽孤儿院附近观察地形。
黄昏时分,一辆豪华的罗尔斯轿车开进了孤儿院。沈学华看清楚了沐涧泉和两名保镖坐在里面,几名特工交换了眼色,都伸手握紧了衣服里的手枪,向大门口靠近。
几人一直等到夜幕笼罩着大地,仍不见车开出,聚在一起低声商议一阵,决定冲进去行刺。几名特工迅速翻进院墙,见一幢大楼的三楼上亮着灯,几人交替掩护着穿过花木山石,靠近了大楼。沈学华用刀具划破了底楼窗户的玻璃,几人先后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