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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沐涧颖微笑道:“石小姐真会开玩笑,人家胡蝶可是大红大紫的电影明星。你这话要是让她的那些影迷听见,你我可都惨呐。”几人都笑了起来。
沐涧颖又道:“原来你是女侦探。”石川清子道:“我是什么侦探,你可别笑话我,我只是在一家英国人开的‘柯南道尔’侦探所打工。”沐涧颖道:“那就更加了不起了。柯南道尔医生创造了风靡世界的神探夏洛克·福尔摩斯,‘柯南道尔’侦探所就更能孕育出一大批东方的福尔摩斯。”
石川清子欢喜地道:“原来沐小姐也是侦探小说迷?”沐涧颖道:“小时候我喜欢看童话书,长大了理所当然喜欢看成人童话。我非常喜欢我们中国的武侠小说和西方的侦探小说。”说话时神情间既显得端庄,又略带几分顽皮。
罗显紫也兴奋地道:“是啊,涧颖的房间里堆满了武侠小说和侦探小说,一点都不像女孩子的房间。”石川清子道:“我原以为现在的女孩子都对外国文学作品不感兴趣,没想到还能遇到沐小姐这样的知己。”沐涧颖客气地笑道:“不敢当,我可只是纸上谈兵,不像石小姐那样有机会能亲身体验。你能给我们讲讲你所经历过的侦探故事吗?”罗显紫附和道:“对呀,现实的一定比小说里的更精彩。”沐涧泉也道:“你就讲讲吧,也好考考我这小妹的推理能力。”
石川清子推辞了几句,最后还是说道:“那我就抛砖引玉了。其实现实案例远远没有小说里的曲折动人,我也没破过什么大案。我就讲两个我进侦探所时,总探长用来考我的两道侦探题故事。当时我可只答对了一题,如果你们谁能两题都答对,那就可以做我的老师了。”
沐涧泉意味深长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是我能答对,我可就是你的老师了。”沐涧颖笑道:“别听我涧泉哥哥说笑,石小姐你快讲吧。”
石川清子讲道:“那我就先讲一道推理题:有一个富商在家里过生日,全家人聚在一起庆祝,家人举杯向他祝福。可是富商刚喝下一口酒,立刻就中毒死了。后来经过警察调查得知,与他同桌用餐的有他的妻子、弟弟、儿子、女儿以及他家的女佣。他妻子在外面有奸夫,并且一直想永远与奸夫在一起;他弟弟贪恋大嫂的美貌,一心想得到她,并且还想从哥哥手中接管家业;富商的儿子在外面吃喝嫖赌,欠别人的债足足占到家产的一半,被债主逼得很紧,急欲得到父亲的财产;他女儿与一个穷人相爱,而富商坚决反对他们来往,说有他在一天,女儿就别想与相爱的人在一起,因此父女矛盾很深;那女佣全家当年都是被富商一人所杀,她到富商家来做佣人,就是为了伺机报仇。由此可知,当时在场的人都有杀人动机。另外,根据警方取证得知:他的酒杯里的酒含有剧毒氰化钾,他女儿的酒里也有,而其余几人的却是无毒的,酒瓶里剩下的酒也无毒。当然,你们肯定会奇怪他的女儿为什么没中毒。那是因为当时他们是一边饮酒,一边谈话,并非在同一时间饮酒,他女儿和妻子都没来得及喝就发现出事了。警方询问了当时的情况:酒杯是女佣擦洗摆放的,酒是女儿拿出来倒的;饮酒前,坐在富商左边的弟弟误端过他的酒杯,但是被坐在富商右边的富商妻子提醒了,并且被她伸手端了回去;由于两人两手相碰,酒杯里的酒溅在了地上,女佣急忙去将地上的酒水清理了;儿子见父亲酒杯里剩下的酒不多,便又给他添满了。请问凶手是谁?”
她还没讲完时,沐涧颖就笑了一下,正要开口,却被罗显紫抢先答道:“凶手就是他弟弟,哪有端错酒杯的,分明是故意的,以便乘机下毒。”一旁的王妈也忍不住插话道:“哎哟,该不会是那女佣吧,她可有机会在酒杯上下毒。”因为她自己也是女佣,所以对故事中的女佣有一种同病相怜的关切。唐中强思考了片刻,垂头道:“我觉得除了她女儿以外,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石川清子问沐涧颖:“那沐小姐认为谁是凶手?”沐涧颖道:“这其实很简单,凶手就是她女儿。当你说到她女儿酒里也有毒时,我就猜到了。”罗显紫奇道:“这怎么可能?”唐中强也道:“是啊,她自己的酒杯里也有毒呀!”
石川清子赞道:“沐小姐真是聪颖过人,就请你给他们推理吧。”
沐涧颖道:“这只是个很简单的推理而已。首先,富商的妻子、弟弟、儿子都没有机会在他女儿的酒里下毒,你说的这几人的一系列动作,无非是为了扰乱听者的思维,这几人就可以排除。女佣确实有机会在他女儿的酒里下毒,但是她既然要报仇,那不外乎两种目的:要么只杀富商一人,不伤无辜;要么杀了富商全家,才能泄恨。完全没有理由同时害他们父女两人。”罗显紫问道:“那他女儿是怎么下的毒?”沐涧颖解释道:“她事先在酒瓶口的一边涂上氰化钾,给父亲和自己倒酒时从有毒的一边倒出,而给其他人倒时却从无毒的一边倒出。”唐中强奇道:“那她为何要在自己酒里下毒?”沐涧颖继续分析道:“这样做给人的印象就是她也是被害的目标,反正她自己是不可能喝的嘛。她这样做是欲盖弥彰。”
石川清子道:“沐小姐果然厉害!还有一个题目:有一个富商家中有个独生的千金小姐,这小姐与一个乞丐相爱,富商也非常喜欢那乞丐,准备招他进门。可许多门当户对的亲戚朋友都上门提亲,他又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就和女儿、乞丐商量出一个办法,要出题考文才选女婿。当然,事先会将所有的题目和答案告之乞丐。于是决定考试在某天举行,还邀请了所有亲友到时前来庆贺。就在将要考试的前一天,路程较远的甲、乙、丙三位求婚者和乞丐都住进了富商家,还有几个住得近的要第二天才赶来。可就在当天晚上,乞丐被炸死在客房里。警察赶到现场查看,那房间的门窗都是从里面关好的,当破门而入后,又察看了房间里每个角落,确定是一间完全封闭的密室。乞丐是睡在床上被炸死的,木床也被炸得稀烂。再补充一点,当时可还没有发明定时炸弹。根据进一步调查得知:应选者甲的房间里早已没人,只留下一张字条,说家中仆人来说家里出了事,来不及向主人告别,所以留书而去;应选者乙白天曾与乞丐争吵过,还扬言要杀了乞丐,而他家里正是生产鞭炮的;应选者丙说他由于受不了闷热,就一直在后院乘凉,并且很多人都能为他作证。警察听到丙这么说,也感到屋里确实太热,于是打开那间屋的后窗,见后院挂着几盏灯,在窗户边还叠放着七八层蒸笼,众仆人、厨子在忙着准备明天招待客人的饭菜,杀猪、宰鸡、切菜忙个不停。在一口大铁锅旁,烧火工光着上身在往灶里扔干柴。请问凶手是谁?”
沐涧颖听完后叹道:“那位小姐也够可怜的。”
石川清子惊道:“看来沐小姐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沐涧颖道:“是凶手的手段不太高明,居然用这种蠢笨的办法,还留下了那么明显的漏洞。如果他的手法稍加变动,既能更简单,也不会留下痕迹。”石川清子惊道:“你真的是太聪明了。”沐涧颖笑道:“你取笑了,你再这般夸我,我可真的是无地自容啦,我无非是多看了几本侦探小说,增加了点想象力而已。”
几人听得莫名其妙,罗显紫更是兴奋地问道:“怎么你们越说我反而越不明白了,凶手到底是甲乙丙中哪一个?那可是一间完全封闭的密室,凶手是怎么作的案?你居然还说他手段笨,这可真奇了。”沐涧颖笑道:“那我告诉你这其中的……”罗显紫打断道:“不行,不行,你不要说,先让我自己去想,想几天还想不明白你再告诉我。”沐涧颖笑道:“那你们都先自己想好了。”
石川清子道:“今天有幸能够结识到沐涧颖小姐,实在是我生平一大幸事,以后还要向你多多请教。”沐涧颖淡淡地道:“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千万别客气,大家相互学习嘛,我这个人也没什么本事,但是很随和的,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是我帮得上忙的尽管说。”石川清子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眼下正好有一事想要请你帮忙呢。”沐涧颖奇道:“什么事?”
石川清子道:“下午在市美术馆有一幅国画要展出,听说那幅画的作者在画中隐藏着一个秘密。多年来,那幅画几次易主,可是却无人能破解画中之谜。现在拥有那幅画的主人要将画展出,邀请天下有才之人前去破解,谁能解出画中之谜,他就将画赠与谁。如果你能去,肯定能行。”沐涧颖道:“这事我可没把握。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好奇了,去看看倒也无妨。”石川清子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下午我来接你。”
几人又说了一阵笑,石川清子起身告辞。沐涧泉、沐涧颖都殷勤挽留,说要吃了午饭才能走。石川清子却说他们兄妹分别多年,难得相聚,不再打扰,而且自己还另有要事,改日来访。沐涧泉就让唐中强去送她。
王妈道:“我这就去洗菜做饭,今天的菜呀可都是二小姐吩咐买的,全是少爷最爱吃的。”
沐涧颖道:“你只管做饭就好了,等下我亲自来炒菜,让哥尝尝我的手艺。”王妈应声去了厨房。沐涧泉拉着她的一只手,回坐到沙发上,赞道:“想不到我们的小涧颖都已经长大了,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聪明过人,相信厨艺也是一流的。”沐涧颖依在他的肩上,笑道:“我就奇怪了,爸爸虽是四川人吧,可是你却没在四川待过一天,怎么也会那么爱吃麻辣,而我却没有你那么偏爱四川菜。但是我擅长烹饪更是在写小说之上,八大菜系可全都会做,等会儿我除了做几道你爱吃的川菜外,再做几道我们湖南菜给你尝尝。”
沐涧泉点了点头,惊奇道:“你在写小说?”沐涧颖调皮地道:“学着写着玩的。”罗显紫道:“涧颖写的武侠小说可比平江不肖生、还珠楼主的还要精彩,她写的侦探小说比石清小姐刚才讲的那两个故事可复杂多了,完全可以与西方名家之作媲美。在我心中涧颖就是东方的阿加莎·克里斯蒂,只是到现在为止就我一人看过,她又不愿拿去发表。”沐涧泉道:“那是为什么?”沐涧颖道:“我想等你先看了再拿去发表嘛。”沐涧泉道:“你也真够傻得可爱的。”
沐涧颖道:“哥哥,你这么多年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可想死我了。江婉萍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回家?”话语和她的表情一样,显得有些莫名的紧张。沐涧泉拍了拍她的肩,说道:“不要再说她了……我对不起爸爸,他去世了我都没能及时赶回来……”沐涧颖道:“千万别这么说,爸爸他很爱你的,他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真的,可惜他现在离开我们了。”
沐涧泉柔声道:“你不是还有涧泉哥哥吗?我不在这么多年可辛苦你了。”
罗显紫平日里见沐涧颖一副高高在上,处乱不惊,指挥若定的女将风范,心中对她佩服之至。今日见她在亲人面前才流露出少女柔弱的一面,不由得心生怜爱,道:“沐先生去世后,涧颖一个人继承这么大的家业,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能不辛苦吗?”
沐涧泉惊道:“什么?爸爸把所有的家产都传给了你?”不由得推开她,怔怔地看着她。沐涧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