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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秘书停了一停,又说:“今天的晚饭给大家做点好的,补充一*力。吃晚饭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七点钟集合。”
吃过饭,欧阳莫溜达了一会,消化了消化肚里的食然,然后回到了宿舍。宿舍里的人正在三五个成堆的聊天,看见欧阳莫进来了,大家都闭上了嘴巴。一个个用眼瞅着他。
欧阳莫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嘛。但他看这些目光,却都没有恶意,只是好奇或是四下打量着他。欧阳莫站了一会,对着那些人憨厚的笑了一笑。
他这一笑,其他的人都笑了。那个下午被欧阳莫揍的大个子对着他招了招手,热情的说了声:“兄弟,来坐这来。”
欧阳莫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那大个子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啊,功夫挺厉害的。你叫欧阳莫是吧。我叫金河豹。”
欧阳莫笑了笑,说:“金河豹。今天下午听王站长点名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这名字起的真牛*。”
欧阳莫这一番话把大家全逗笑了。气氛也立刻融洽了起来。大家开始聊起了天,坐在一块闲扯。
一个白白净净的凑过来,问欧阳莫:“哈罗。我是邵清风。我看你不像是部队里的人吧。你在部队服役几年了?”
欧阳莫说:“我不是部队里的。前段时间还在上大学研究生,出了点事。你们都是部队上的?”
大家都点了点头。自我介绍起来,有的是河南队伍上的,有的是贵州队伍上的,还有中国武警总队的。邵清风又问:“那你怎么来的这里啊?”
欧阳莫犹豫了一下,把之前的事情,包括一开始遇到的劫匪,后来的三项考核,以及跟考官的搏击测试,统统讲了一遍。听的大家直咋舌、一个来自武警部队的说:“兄弟,你的格斗确实强。但你那射击水平也太菜了吧。百米靶才打4o环。要我啊,随随便便也能打95环以上。”
欧阳莫尴尬的笑了笑:“啊。原来没有练过。第一次摸枪。”接着他又问了一句:“对了,墨脱有多远?从这里徒步走到墨脱,很难吗?”
大个子金河豹一听这话,赶紧说:“何止是难啊。简直就是挑战极限。”
不等欧阳莫再问,金河豹接着说道:“墨脱离这里不远,但这里是高原,人一走的快了,就会有高原反应。所以不能快走。从这里走到墨脱,也就是两天的行程吧。中间的路途非常凶险,并且荒无人烟。”
金河豹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又接着说:“从这里走,路上会有老虎嘴悬崖,绝对凶险,一失足就会掉下去。九十九道弯,能把好马给累死。吊桥,说不准哪只脚一踩,空了,吊到悬崖下去。还有蚂蝗区。那些都是旱蝗,直接就扑人。”
众人听到“蚂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金河豹又说:“真正危险的,都不是这些。听说在吊桥那里,还有孟加拉虎出没。”
第九章 老虎嘴
早上七点。汗密兵站。
十五个学生已经立正站好。
周秘书给每人了一个军用背包,里面有一个装满水的军用水壶,五块单兵野战口粮,绳索,火柴,指南针,地图,防水手表。还有一把鱼牙匕。
然后是分组。三人一组,共分五组。欧阳莫和邵清风,童虎一组。
周秘书让所有人都把手表带上。最后说道:“这次的考试,能以徒步走到墨脱训练营为合格,走不到或是中间放弃的为不合格。不合格的将被淘汰。你们带的这块手表,把后盖抠开之后,里面有一个红色按键。如果路途中实在受不了了,受伤了或是想放弃了,就按下这个按钮。我这里会自动收到你的方位信息,然后派直升机去接你。好了,都明白了没有?”
所有人立正喊道:“明白!”
周秘书最后扫视了一遍大家,喊道:“出!”
五组人得到命令,向山下急行而去。
山下是一大片稀疏的丛林。每组的行进度和方向都略有差别。等走出了这片丛林后,欧阳莫,邵清风,童虎,这一组的三个,已经看不见其他人了。
邵清风是一个白白净净的人。年纪有二十出头,比欧阳莫小了几岁。而童虎,人如其名,长的敦敦实实的,一脸的憨厚。三个人边走边聊,却也不觉得累。
童虎拿出地图看了看,说:“再往前走就到了老虎嘴瀑布了。听说这里相当危险。地图上标识的有三条路线可以通过老虎嘴,我们走哪一条?”
欧阳莫也拿起地图看了看,皱了皱眉头。三条路线在地图上显示的都一样,实在不知道该走哪条路。但所谓守正出奇,欧阳莫想了想,说:“还是走中间这条吧。”
走了约2o分钟,山势变的陡峭起来。前面已经能听到“哗哗”的瀑布声。再走的近些,那老虎嘴瀑布便一览无遗的展现在面前了。
凌空而泻的瀑布,象银河倒悬,坠至半空,忽被峭石拦腰斩断,刹时雪浪飞溅,宛如千万串断线的珍珠,纷纷扬扬,沿悬立千纫的绝壁陡然下坠,落进不见底的深渊,出惊天动地的狂啸。而河水却象凶猛的野兽在咆哮,出震耳欲聋的吼声,仿佛整个峡谷都在颤动。
三人倒了了一口冷气,好凶险的去处,果然是“老虎嘴”!
邵清风和童虎不得不佩服欧阳莫的眼光。只有中间这一条路勉强可以过人。上下的其他两条路凶险无比,根本无法通过。就算走到了前面,还得绕回来从这条路走。
三人在细看那瀑布旁边的一条小道,窄如独木桥一般,竟有百米多长。下面就是奔腾咆哮的悬崖。一个失足掉下去,肯定尸骨无存。
三人系紧了鞋带,欧阳莫第一个走了上去。这独木桥般的石道被水冲的滑滑的,一不小心肯定就一个跟头栽到下面去了。幸亏穿的是部队上的防滑军用行军鞋。
欧阳莫摘了背包,挂在胸前。身体后面靠着峭壁,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后面两人随后跟了上来。
在这悬崖上走,千万不能低头看脚下。一低头,脚下那万丈深渊,深的仿佛能把人吸下去。你一低头,脑袋一晕,一头就栽下去了。三人不敢低头,只把脑袋侧着看着前方,后背传来瀑布激荡在石壁上出的震动。
不能低头看下面。耳朵也不好用了。瀑布的声音太大,满耳都是“哗哗”的水声。根本就听不见其他声音。三个人就这样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前挪。个个心跳都加到了一百以上。
百十米的险道,走了约有五分钟。欧阳莫看见了前方已经开阔了,一步迈了过去,率先通过了老虎嘴。童虎紧随其后,也一步迈了过来。
两人回头看着邵清风。邵清风脸色已经变的白,并且出了一脑门的汗。嘴唇哆哆嗦嗦的,看的出来,他在强压着自己的恐惧。幸好,总算要走到头了。
可能是太过于恐惧了。看见终点的邵清风快往前挪了几步,一脚就迈了过来。但是距离不够,脚下一滑,“哎呀”一声,邵清风整个身体摔倒,直朝下面的万丈深渊坠去!
欧阳莫早就在这绷紧了神经,他看着这人就不准头。果不其然。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童虎反应过来,欧阳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下抓住了邵清风的行军背包带。邵清风整个身体悬在空中,抬头看着欧阳莫,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欧阳莫身子底下的地面有水,滑腻腻的,竟然被邵清风拖的向悬崖下坠去。两人同时出了一声惊呼!
欧阳莫心想完了。死亡的恐惧感瞬间在二人头脑中蔓延!
这时一个力量稳稳地拽住了欧阳莫。童虎及时赶到。两人费了老大劲才把邵清风拽了上来。
三个人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惊魂未定。一个个的腿肚子直打颤。
歇了半晌,邵清风才反应过来,对着欧阳莫和童虎说了声“谢谢”。童虎憨厚的笑了笑,没有答话。欧阳莫摆了摆手,说:“幸亏军用背包做的结实。这他娘的太刺激了。我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三人又把地图拿出来研究了一番。确定后面的路程没有瀑布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童虎指着地图说,再往前走就是“九十九道弯”了。据金河豹说,这里能把好马累的口吐白沫。
欧阳莫站了起来,整了整背包,说:“只要没有悬崖就成。”
三人继续前进。过了一会就看到了九十九道弯。
九十九道弯是盘山路,像一条龙一样绕着山一圈又一圈,逐阶上升。说是九十九道,太夸张了一点。但起码也有六七十道左右。
童虎看着这九十九道弯半天,蹦出了一句:“要是有个摩托车就好了。”
欧阳莫看了他一眼,说:“别想好事了。赶紧走吧。”
三人就顺着盘山路走了起来。这盘山路是往上上升的,就跟爬楼梯一样。没爬几个弯,三个人就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了。
邵清风提议坐下休息一会。三个人坐下来,拿出水喝了几口。欧阳莫看着四周,山上山下,除了他们三个,渺无人烟。他不禁好奇道:“怎么就咱这个小组。那些人都去哪了?”
童虎说:“有几个家伙本来就是藏区部队的。他们知道去墨脱别的途径。比这要好走的多。至于另外两个小组,或许还没赶到吧,要么已经走过去了。”
邵清风擦了擦汗,说:“去墨脱别的途径也不好走。金河豹说,那个路上有毒蛇,猛的就会窜出来咬人。那条路上每年都会死好多人。”
欧阳莫问:“那我们走的这条路上有没有毒蛇?”
邵清风说:“这条路上也有。但是比那条路少的多。”
欧阳莫哼了一声,说:“五十步笑百步,都一样。”
童虎这时候忽然说:“那可不一样。我比你来的早了几天,听兵站的王站长说,千万不要走那条路。他们以前见过,死去的尸体上,缠着五颜六色的十几条毒蛇,在那尸体的嘴里眼睛里钻进钻出。来人赶都不怕,还会昂着头喷毒液。”
这番话说的让欧阳莫和邵清风一阵冷,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欧阳莫站了起来,看着前面的几十道弯,说:“兄弟们,咱们出吧。”
第十章 中毒
三人爬到三十多道弯的时候,邵清风的腿肚子开始抽筋了。他们停了下来,原地休息。邵清风对着自己的小腿又打又捏。欧阳莫感觉有些饿了,从包里拿出一盒单兵口粮吃了起来。他第一次吃这种军用口粮。觉得很好奇,味道也不错。
邵清风捶腿肚子捶了半天,欧阳莫终于忍不住问道:“像你这么文弱的,也被选过来参加考试?”
这句话问的是相当不妥。但欧阳莫实在是想不起来应该怎么说这句话,就实打实的问了。邵清风听见这话,也不尴尬,笑了笑:“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兰州军区的第一狙击射手。”
“第一狙击手?”欧阳莫跟童虎都睁大了眼睛?他们不能把“第一狙击手”的这个称号跟面前这个白白净净的青年联系起来。
邵清风看他们都不信,就一边捶腿一边说起自己的往事:“我虽然体力不好,也没有耐力也没有度,也不懂格斗搏击,但我天生就喜欢射击,我眼神好。小时候还进过体校专门训练。后来就入伍了。
入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