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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起叫了一声:“动手”
六人一起向安谦和宋离冲过去,但赵起在冲刺的过程中突然刹住脚步,抬起手腕准备发 动手腕上早已准备好的暗器机关,他心中很清楚要与安谦硬拼只有死路一条,只有这个办法 才能杀死安谦。
安谦与冲到跟前的两人厮杀,只用一招便杀掉了其中一人,正要举刀向第二人砍去时, 一枚暗器刺入了胸口,随后是第二枚、第三枚……
宋离与自己面前的三人苦战,却因为安谦被刺分了心,眼看一把利刀就要从头砍下,却 被飞过来的酒壶给挡在了一侧,举刀的黄五转过头来一看,那群早已逃到角落中的乐师和歌 姬中走出一个貌美的女子,正冷冷地看着他。
“是个不怕死的*子”黄五转身看着向自己慢慢走来的尤幽情。
此时,宋离已经跳开了三人的包围,靠在了墙角,而安谦虽然中了暗器,但也看砍死了 另外一人,正扑向一边跑到,还一边向他发射暗器的赵起,但安谦已经用手中的长刀尽数将 暗器挡开。
宋离喘着气,盯着黄五,从刚才黄五那句话中他已经听出了说话之人是跟随自己而来的 一名百夫长,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原以为是武都城中守军对他们下手,没想到竟 是自己人
三招,只是三招。黄五、刘商和唐璜死前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死在了一个女子手中 ,而且杀掉他们那女子只是简单地挥了挥手,就如一个普通人女子再对旁边打招呼一般。刘 商倒地的时候,眼睛还看着屋外远处那个躺着五具尸体的小屋。
**,这就是报应吧。
赵起看着其他几人都已经全数死去,而安谦和宋离都还活着,虽然安谦身中暗器,但暗 中已经下了毒,自己也算完成了一半的任务,眼下只需要活着离开就行。赵起想到这,快速 地将暗器又射向角落之中的宋离,将手中长刀扔出手,刺向尤幽情,随后转身就跑。
安谦帮宋离挡下了兵器,正要追赶,却被尤幽情伸手拦住,淡淡地问:“将军,那人你 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留活口”在角落的宋离喊道。
尤幽情只是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并没有出去追赶,此时,一个人突然从屋外飞了进来, 重重地摔在了桌案之上,将桌案砸成两半。被摔进来的人正是赵起,他的胸口还有一个偌 大的脚印。
“好,活口。”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随后一名抱着刀,身穿普通步卒军服的男子缓缓 走进来,是卦衣。
卦衣站定之后,看了一眼尤幽情,又盯着角落的宋离道:“二公子,我家主公吩咐我及 时赶来救援,虽然部署兵力包围这花了些时间,不过看来赶上了。”
安谦此时捂住胸口蹲了下来,咬住牙,将刺在自己胸口的三枚暗器全都拔了出来 ,暗器上全是黑血,只需看上一眼便知道其中有毒。宋离忙奔到安谦身边,关切地问:“师 父,你没事吧?”
安谦不愿意花太多力气说话,已经明白自己命不久矣,如果刚才中了暗器,自己没动, 并未发劲,可能还不至于让毒药走遍全身。
安谦只是伸手指着在正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赵起,说了两个字:“赵起……”
宋离起身,将已经死的其他五人面罩一一撩开,每撩开一具尸体的面罩,都会说出一个 人的名字来,这些都是自己无比熟悉,并且亲手挑选的步卒长。
刘谦、周杰、刘商、黄五、唐璜……还有那个赵起。
宋离最后的目光落在赵起的身上,直起身子来,抬起手中的长刀,用刀尖指向赵起,沉 声问道:“为什么?”
赵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笑,笑得很狂,还向宋离的脚下吐了一口唾沫,随后躺在地 上闭上眼睛。
卦衣向尤幽情递了一个眼色,随后两人带着一种乐师和歌姬离开,尤幽情走过宋离身边 时,听到一直盯着赵起的宋离轻声道谢:“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谢我主公去吧。”尤幽情淡淡地回答,转身离开,在风中只留下一抹沉香,而本可以 慑人魂魄,让人动情的沉香,此时在宋离的鼻子中闻到,竟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宋离持刀对准赵起,却不知为何,再也张不开嘴,他不想知道答案,因为答案再明显不 过了,要置他于死地的只能有一个人——大哥宋史。
兄弟之间,血浓于水。
有时候却很矛盾,因为有人说人本身就是由水组成的,否则的话为何兵器进入身体之后 会流出那些鲜红的水来呢?但水流尽,人也就死了。满地的鲜血,在宋离的眼中逐渐失去颜色,好像都变成了无色的水,无色无味,只有一股子酸楚和绝望。
《弟子规。出则悌》——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
'第六十六回'离。城
日上三竿。
升寅山口,反字军新营,宋一方营帐内。
伤痕累累的郑杰四名军士用担架抬着,抬入营帐之内,浑身鲜血的郑杰还在轻声喊道: “大将军,我要见大将军……”
营长内围慢了宋一方麾下的将军、谋士等人,等郑杰抬到营帐中间的时候,都被他身上 的伤痕所惊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甚至两腹部都还有两支被砍断的羽箭,箭头还 没入腹部肉中,往外冒着鲜血。
宋一方从桌案后走出,看着那郑杰,却看不清楚这人的面容,忙问:“这人是谁?”
抬进来的一名副尉忙说:“他口称是随少将军和安谦将军入城的一名步卒长”
此话一出,众人大吃一惊,看见郑杰这模样,再想那宋离和安谦,必定凶多吉少。
宋一方忙问:“怎么回事?”
副尉正要开口,就听到担架之上的郑杰用尽力气喊道:“快叫大将军发兵发兵二公子和 安谦将军被困于城内快”
宋一方忙俯身吻那郑杰:“你叫什么名字?”
郑杰因为被苇汕的酷刑弄得快要昏迷,但还是咬紧牙,按照先前宋史告诉过他的话说 :“我叫……唐璜,是大将军吗?快……发兵。”
郑杰说出自己叫唐璜的时候,站在一侧的陈志虽面无表情,但宋史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 容,笑容虽然转瞬即逝,但却被站在他对面一直盯着他看的宋先捕捉到。宋先盯着那口称自 己是使团内护卫军士的唐璜,顿时起了疑心。
宋一方此时站起来,喊道:“立刻发兵攻打武都城”
刚说完,就听到宋先喊:“慢”
宋一方盯着宋先,眼中充满怒火,宋先走出人群说:“父亲,为何独独他一人活着出城 了?他能出城,为何二哥和安谦将军却被困在城内?其中必定有诈”
宋一方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也顾不上这么多,宋史此时却不慌不忙地看着陈志。陈 志走出来,蹲下看着那假装是唐璜的郑杰,看了半天说:“对呀,大将军,恐怕有诈……”
宋史听陈志这样一说,小小地吃了一惊,心中暗骂:你这狗头军师,说什么胡话
陈志又看了一阵,随后指着那郑杰身上的铠甲道:“大将军,你看,他身上所穿的铠甲 是那武都城守军的?这么说……”
旁边一名副将忙插嘴道:“他如果不是武都城中的细作,那便是他换了武都城守军的衣 服,这才混出城来,也许是出城被发现,只得奋力厮杀,才落下了一身的伤痕。”
那副将的话正合陈志的心意,陈志点点头道:“如果是武都城中的细作,他们这样做只 会有一个结果,让我们发兵,可事实是他们并不愿意我们发兵攻打,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
陈志一番话,先是怀疑,随后从怀疑中找出所谓的线索,认定其真实性,一来二去, 让宋一方不得不认定认定武都城中守军已经向自己的儿子宋离和麾下大将安谦下了毒手。此 时他耳中已经听不见任何人的话语。在他眼中所有张开嘴说话的人都是无声的,如同哑巴一 样,他拨开人群,走出账外,对着所有人大喊道:“发兵发兵发兵”
宋一方连吼了三声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发对,站在他身后的宋先也清楚,此时无论用什 么办法都无法说服父亲三思而后行,除了全力攻城没有任何办法。
宋先微微摇头,转身看了站在一侧一直不发一语的嗣童,随后转身离去。
站在所有人身后的宋史握紧了自己配刀的刀柄,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发抖,赢了,终于赢 了,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从今天开始,那条通向贩子局主帅宝座的大门就向自己正式打开了 ,如今自己要做的,只是迈开步子踏上那条路。
宋史转过身,看着代表着主帅的那张宽大的座椅,微微一笑,想起陈志对他说的那句话 :“少将军,有时候,苦肉计对自己人最管用。”
即日,反字军三十万大军,除三万人在主营看守辎重之外,其余全部兵临城下,同时宋 一方下令麾下军士可在武都城周围随意肆掠,不犯军法,城破之后,允许军士入城抢掠五日 ,所得之人、物,尽归己有。
江中,武都城,太守府。
偏院的院落之中整齐地摆放着五具尸体,宋离坐在五具尸体前,一直呆呆地看着,旁边 的担架之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安谦,张生用尽了办法才将安谦身体内部分毒给逼出来,但因为 毒气攻心,要救回已经没有可能。用张生的话来说,除非有神术天降,否则安谦只剩下一条 路可走——黄泉之路。
赵起被五花大绑,靠在院落之中大树下,冷冷地看着我们。敬衫已经换了一身衣衫,站 在院落的角落里拿着他那本心爱的图册翻看着,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我站在离宋离一丈远的地方,等待宋离最终的决定,到底是走,还是留。我知道无论他 是走是留,都无法改变反字军攻城的事实,如今斥候急报,反字军大军已经开拔向武都城下 袭来,还有半日的时间就到城下,而如今这种状况,宋一方必定不会认真的摆兵布阵,只会 大手一挥,号令攻城。
宋离双手捂着脸,终于开口说:“大人,昨夜之事,宋离多谢了,若不是你,恐怕我和 安谦将军早已命丧于此。”
我看着地上摆放着的尸体说:“不会,无论站在哪个位置,我拼死都会救你一命,我可 不愿意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因为我从未打算过要将你杀死在城内,就算要拼死一战,也是 在战场之上,不是在这里用这种偷偷摸摸的办法。”
宋离苦笑道:“大人,我们本是敌对,但我觉得你却是个君子。”
我摇头:“你错了,我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
“也许吧。”
宋离说完,起身看着在旁边担架上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安谦,简单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看样子是打算要离开。
我赶紧问:“二公子是要准备出城吗?”
宋离咬牙道:“难道留在这等死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