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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说:“那结真的只有瘦猴能打开,里边有软钢丝,除非用钳子绞才能绞断,可是……我知道钳子放哪儿的,我也不能帮你绞断,要不然他们得收拾我,你不知道,二连来的到哪儿就是死老二,老受人欺负了……”
农民说完摇头进了前院。
却说瘦猴奔向前院宿舍,没见到人,急忙朝厕所方向奔去。见到两人就喊:“你们不用再埋机关了,我已把他吊起来了。”
几人急忙朝前院奔去,可他们并没在空中见到人影。此时的小黑,正稳当地站在地上,将手里的绳子扔到一边,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接着拎起自己的包,朝前院走去。
瘦猴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绳子,并没看到有绞断的痕迹,望着小黑的背影,像得了老年痴呆症一样,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那个眼角带着疤痕的高个吼了一声“农民”,胸前挂着白围裙的农民手里拿了一把大勺应声跑出来,望着眼角带疤痕的高个,有些胆怯地问:“疯子,你叫我?”
疯子问:“是你破了瘦猴的九连环?”
农民说:“我见新来的领导这么快就进去了,我以为是瘦猴帮他解的呢,要是我能解开九连环,那瘦猴还不得去上吊。”
叫疯子的对跟他一起出来的人说:“这就奇怪了,九连环他都能破,难道是个高手?猪黑,接后能不能搞死他,就看你的了。”
叫猪黑的自信地说:“搞不死他,也会把他搞臭,疯子你放心吧,搞不了他,我自己跳粪坑里淹死。”
两人瞄了一眼前院,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没过多久,农场场长老郝扛着一个大包回来,原来是到山外买酒去了。
老郝其实只有三十岁,模样却像个小老头。这哥们是个神人,原先在三连当司务长时,挪用几千块钱支助老家的大学生上大学,查出来后被贬到这里。有人说他傻X,有人说他是好人。奇怪,在农场,他却跟这几个鸟人处得其乐融融。
老郝见了小黑很客气,老远就伸出手,不停地说辛苦。寒喧过后,老郝就带着小黑在沟里转,让小黑了解一下农场的周围环境。
老郝说:“虽然这是二十一世纪了,但我们这里是大队的小散远单位,条件非常艰苦,典型的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想女人了基本靠手,手机信号不太好,通信基本靠吼。”
老郝笑了笑,见小黑脸上没表情,自觉没趣,接着说:“这里最头疼的是治安,以前养了好几条狗看院,这里太偏,连母狗都没有,几条狗跑到沟外当了上门女婿,过上好日子就不回来了,现在只剩一条。”
小黑想起袭击他的那条狗,要早知道它的重要,下脚就不会那么狠,问老郝:“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道还有人来?”
老郝说:“这儿离边境线不远,龙蛇混杂,就怕他们到这里捣乱生事,这一点,你千万不要大意。”
“咱们这儿离边境线有多远?”小黑问。
“从咱们的沟里一直往前走,是一座大山的绝壁,过了大山就是境外了,以前还有走私客想从那绝壁爬下来,摔死了不少人,后来就没人走这道了,太高,是绝壁,肯定没法走。”
就在这时,脚下的土地一阵颤抖。两人都感觉出大地似乎晃动了一下。老郝赶紧蹲在地上,对小黑说:“我靠,是不是地震了?”
小黑四下望了望,大地轻微地晃动之后,并没其他异样。对老郝说:“这周围是不是有开矿的,估计是开矿的在放炮。”
老郝站起身,摇头说:“我到这儿两年了,也没见过有开矿的,娘的,真要是地震,这沟里可不好跑出去。”
两人接着在农场四周转了转,并没发现什么异样。天黑下来了,农民跑来说,饭菜备好了,请两位领导回去用膳。
菜很丰盛,远远超出小黑预料,满满一大桌,全是野味。
除了外号叫农民的以外,其他三个人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见到小黑和老郝前来,赶紧打住话头。
两人入席后,老郝对小黑说:“这野鸡和兔子都是瘦猴这几天套的,他的九连环是我们农场一绝,整个农场,就咱们几个鸟人,我给你一一介绍介绍。”
老郝拍了一下正偷吃野鸡腿的瘦猴对小黑说:“他就是瘦猴,你看他的德行,就是一只猴子。”
小黑点头,对瘦猴说:“你原名叫什么?”
瘦猴将野鸡腿扔嘴里,没说话。
老郝说:“对对对,咱们这是部队,应该按部队的规矩来,瘦猴的原名叫候二宝,三连的第一年度兵,除了会九连环以外,别的啥也不会,发配到这里,正好发挥了他的长处,给我们添了不少口福。”
老郝接下来指着农民说:“他叫龙小铭,外号农民,是你们二连来的,第一年度兵,新兵连的时候,走齐步左右分不清,班长说他笨,下连来了这儿,其实也不笨,体力好,我们农场的重活儿基本上都是他干的。”
老郝接着介绍下一位,“这是猪黑,哦,不对,该叫大名。”
叫猪黑的这家伙主动站起来说:“我叫褚墨,文化人都知道啥意思,到了‘野狼’大队,这些没文化的就把我叫猪黑,这是对文化的侮辱,我是海军陆战队的潜水员,一级士官,调到大队,因为不习惯大队的训练,主动来了这儿。”
小黑点点头。
老郝看着拿着酒瓶的疤眼说:“疯子,你也自我介绍一下吧。”
疤眼说:“我大名叫常志锋,经常的常,大小的小,锋利的锋,一连二期士官,来这里的原因他们都知道,就是喜欢喝酒打架,谁不服我打谁,谁觉得比我牛X我就打得他不敢牛X,他们认为我精神不正常,所以得了个外号……”
“外号常疯子,那不是一般的疯。”褚墨抢先回答道。
老郝说:“你们介绍完了,也让新来的领导介绍一下,大家欢迎。”
除了老郝和农民鼓掌外,其他人没响应。
小黑说:“我叫王金斧,中尉副连,刚来特种大队,在二连代理连长,以后在一起工作,希望大家互相帮助。”
褚墨说:“领导,牛X的特种兵都是有外号的,请问你有外号吗?”
小黑说:“因为我的脸比较黑,所以认识我的都叫我小黑。”
几人一阵狂笑。
瘦猴说:“这个外号取得太好了,我们本来还想叫你老黑。”
老郝说:“别瞎闹了,大家都介绍完了,该喝酒了。”
农民突然仰头说:“连长……不……新场长,你还没说你为啥来这里呢?”
小黑淡淡地说:“在大队闲着没事干,就来这里了。”
瘦猴说:“就这么简单?”
小黑说:“是的,就这么简单。”
老郝说:“不说这些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你们可以慢慢聊,来,按我们的规矩,先喝了这一杯再说。”
大家举起杯子,小黑却没动。
“对不起各位,我不怎么喝酒。”
靠,四川人不喝酒,这他妈不是瞎扯吗?几个鸟人听了,像打量怪物一样望着小黑。
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这玩意儿有啥会不会的,往嘴里灌就行,喝多少都是醉,醉了就他娘的睡,来,第一杯必须得喝,多少整一点,是个意思就行。”
老郝说完端起杯子,送到小黑面前,其他几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小黑,好像他要敢不喝,就会扑上来一样。
“好,那我就意思一下。”小黑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其他人当然都是一口干。
老郝接着说:“吃菜吃菜,二连长不会喝就算了,你们随意。”
常志锋说:“那不行,来了我们农场,就得按我们农场的规矩来,瘦猴,你设计害领导,你不表达一下你的歉意?”
瘦猴端起杯子说:“对对对……对不起,领导,我那是跟你开玩笑,你别介意,我敬你一杯。”
瘦猴走到小黑桌前,双手举过杯子。
“我说了,我不喝酒。”小黑抢过瘦猴的杯子,放在桌上。“以后咱们是一家人,用不着这样,你也别喝了。”
瘦猴无助地望着常志锋,“疯子,领导不喝。”
常志锋说:“领导那是看你心不诚,你做错了事,他不喝,你喝。”
瘦猴抓起桌上的杯子,将酒倒进嘴里,然后换了一个大杯子,倒满酒后,对小黑说:“领导,今天是我对不起你,我再敬你一杯,希望你大人大量。”
小黑说:“部队禁酒已经很多年了,咱们还是按规定来。”
小黑太不解风情了,给你整了这么丰盛的接风宴,你还拿部队规定说事。包括老郝在内,都拿异样眼神望着他。
瘦猴又一口将大杯里的酒喝进去,然后又将空杯子倒满,摇摇晃晃地对小黑说:“领……导,我们这里不是部队,是农场,是废物回收站,什么狗屁‘野狼’大队?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没人要的野狗,都野狗了还讲他妈什么规定?来,我再敬你。”
小黑说:“我要不喝,你是不是要把这里的酒都喝完。”
“不是喝完,是把自己喝趴下为止,咱虽然是野狗,也能挤出几两狗血,来,喝!”瘦猴的样子已快醉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喝。”小黑端过杯子,接着说,“但我不跟你喝,咱们这里谁最能喝,你们派个代表出来,我陪他喝。”
大家都看着常志锋。
常志锋拍了一下手掌,“好,痛快,我陪你喝,我就佩服比我牛的人,装X的不行,必须让我心服口服,今晚要是我趴下了,以后在喝酒方面你说了算。要是你趴下了,我们这儿的规矩是,新来的不管多老,都是新兵,以后就别跟我们装领导样儿。”
小黑看着常志锋,很慢很平静地说了声“好。”
老郝一看常志锋跟小黑挑上了,赶紧对他说:“疯子,意思一下就行,别喝多了。”
常志锋说:“意思一下也得够意思,咱们够意思,就不知道新来的领导够不够意思。”
小黑说:“好,我陪你喝,不过这样喝没多大意思。”
常志锋说:“你要怎么喝我都陪你,反正得有一个人趴下。”
小黑说了个好字,将酒倒进两个空碗,然后将桌上的一包辣椒面倒进去,拿筷子搅了搅。
碗里血红一片。
在座的都愣了,酒里掺辣椒面,他们以前从没听说过。
小黑说:“这叫英雄会美人,我们老家人经常这样喝,咱们今天也试试,谁先吐,就算谁输,以后谁也别再提喝酒的事。”
小黑说完,端起大碗,连气也没换,一口将红得像猪血汤的辣椒酒喝了下去。
大家看呆了。
小黑的脸一直红到脖子,大粒的汗珠立即从脑门上滚下来。
小黑喝了口已经凉了的鸡汤,对呆了的众人说:“过瘾,很久没吃到这么辣的东西了。”
小黑喝完,该常志锋上场。
老郝说:“疯子,算了,别喝了。”
“我是那样的怂人吗?我是那样的怂人吗?”常志锋抓起酒碗。
猪黑说:“疯子,你不吃辣的,这样喝会出人命的。”
常志锋说:“不喝才会出人命,滚开,别拦着。”
瘦猴几杯酒下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