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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姆林宫恐怕笑都要笑死了。”
几员大将的担忧和愤怒,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而且他们几人又都是突击营几大重要军兵种的方面大员,出言说来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前几日突然从重庆紧急赶来的那位秘不示人的特使,到底是如何打动了他们的营长,竟然在大战前一天修改了作战计划,并且将只能算得上突击营最新一个军兵种的骑兵军,作为排头兵放在了此次大战的第一阵仗,实在叫人狐疑不已。
即使是身为第一骑兵军司令员的杨茂明。他在接到正式修改命令之后,也是同样惊疑不定。作为最初的五百穿越众,他当然十分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然而命令就是命令,即使他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的这支骑兵军,与历史中真实的赫赫有名的那支凶猛无比的“蒙古骑兵团”,二者之间,到底谁更强大,谁能笑到最后。
只是对于所有人而言,至今谁都没有从孟遥那里找到答案,包括他的左膀右臂陆涛和高志远。
其实在孟遥心里,何尝又不是苦不堪言。
石猛连湮灭在苏联红军突然发起的一轮覆盖式炮火轰击中,至今生死不明。倘若他们全军覆没,就将变成突击营自横空出世以来。第一个被敌人成建制地消灭的一个连队。这在突击营作战历史上,原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因为,“零伤亡”原则,对于拥有强大军事科技能力的突击营而言,是必须一以贯之而遵循的法则。
当然了,对一场动辄双方都会投入数万、甚至数十万兵力的大战,“零伤亡”法则在更大的层面,代表的可能是远低于对方的伤亡率,但石猛连的不幸遭遇还是震动了孟遥。
不管怎么说,在被炮火吞没之前。他还是有很多机会将他们安全地撤出原来的潜伏阵地的。
想到这里,孟遥痛苦地摇了摇头,不愿再多言地沉声道:“大家都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腹诽重庆政府是否有什么险恶用心。你们只需要记住,我们要想真正在蒙古扎根。使这片原本就属于中华的国土成为我突击营复兴中华的第一块基石,我们就只能以攻心为上。真正从根上让蒙人回归,而不是仅仅在国土上的回归。”
说着,孟遥忽然意有所指地指着一只突然蹦出来落在一片灌木叶子上的蝗虫,郑重其事地补上一句道:“同志们,做一只蝗虫很容易,只要将所过之处一切灭绝即可。但那是一切侵略者、占领军的行径,也只有他们才可以像蝗虫一般,每到一地都是吃光、杀光、烧光。而我们绝不是这样的蝗虫,更不能做这样的蝗虫。我们千辛万苦、跋山涉水地来到蒙古,不是掠夺,不是占领,而是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然后好好地建设它,发展它,并最终使之成为一个美丽而富饶的国度,成为大中华区里的一片真正的北地奇葩。”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情间不觉多少有了豁然开朗的意味。
而就在这时,一串串红色的信号弹骤然升起。与此同时,第一骑兵军所有正在默默等待的骑兵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纷纷在马鞍上半坐而起,脚踏马镫,一片片明晃晃的刀光剑影,刹那间形成了一望无际的流动的海洋。
在这波光粼粼的刀光海洋中,一面大旗赫然闪过:远远望去,正是自打突击营开始进入大草原翻开建国序幕之后一直劳苦功高处处打头阵的第二轻装骑兵师。
而大旗之下策马挥刀奔驰的第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师长扎噶尔。
作为骑兵军历来先锋的轻骑师,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整个突击营在这次大战中,第一个面对蒙古骑兵团一望无际狂奔而来的部队,毫无畏惧、同时也是一往无前地迎击了上去。
而在他们后面间隔不到数百米远,是巴达尔扈率领的第一重装骑兵师犹如金戈铁马一般的铿锵声,呱嗒、呱嗒有节奏地奔驰着。
整整两个齐装满员的骑兵师,像一座沉默的火山,迎着另一道奔涌而来的狂潮,一声不响地迎上前去。双方似乎都咬紧牙关,憋足了一身的力气,只等着互相碰撞在一起的那个瞬间。
这时,又一面鲜红的战旗迎风招展而起。而旗帜的下面,正是怀抱战旗的阿尔拜格。战旗上,“第一骑兵军教导旅”一行大字,显得格外耀眼炫目。
如果说在今天之前,两位刚刚才投身于突击营不久的蒙古骑兵战将,在心里还有一丝丝疑问的话,那么此时此刻,无论是丹纳多济,还是阿尔拜格,他们对孟遥已经全身心地五体投地拜服了。
是的,没错,不管是以前的俄国沙皇,还是现在的斯大林,他们都可以轻而易举地从**上消灭任何一个蒙古骑兵,但他们却从未真正征服过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然而现在突击营正在一点点地做到,人们安居乐业,军队奋勇向前。
是的,这一刻,他们很骄傲,也很幸福。因为无论生死,他们正在以一个神圣的骑士无上荣光的身份,去和一个同样拥有着荣耀的对手,展开一场真正属于勇士之间的拼杀。
此时此刻,他们任何人都不需要飞机、大炮和坦克。
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纵马飞驰,让蒙古的马蹄亲吻着蒙古的草原,让蒙古的寒风吹动蒙古的大袍,让蒙古的双手紧握蒙古的战刀,让蒙古的勇气带着蒙古的气息扑向对面的敌人,直到杀死敌人或者被敌人杀死。
是的,这是骑兵与骑兵之间的对决,这是勇士与勇士之间的碰撞。
除了战刀、骏马,什么都是多余。
扎噶尔就在挥刀扑入同样挥刀扑来的蒙古骑兵团阵中的一刹那,似乎突然有所感悟地飞快向自己的骑兵师后方瞄了一眼。因为,他在这一刻,埋藏于胸腔的属于蒙古热血好像一下子苏醒了。是的,这是营长用了蒙古这一特有的方式,唤醒了属于蒙古的一切勇气和激情。
“巴达尔扈,巴达尔扈,我的好兄弟,我好像突然明白了营长的意图,你明白了吗?”
扎噶尔激荡不已的嘶喊声,很快便淹没在万马奔腾、战刀闪闪的万千急流中去了。但是,远远的天际,还是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悠长而苍凉的呼应声:“扎噶尔,我的好兄弟。我怎么能不知道哩,这一天,是营长特意留给我们骑兵军的,也是骑兵军等待了多年的光荣一刻啊……”
第五百九十一章 、阵营
“为什么没有熟悉的军号声,陈旅长不是说,无论是在南京的下关阻击战中,还是在塞北的安达镇防御战中,突击营的冲锋号让敌人也是闻风丧胆的吗?”
经过多方争取,甚至最后连老毛都亲自出来说了话,如愿以偿的毛岸英终于重操旧业,以一名编外军官的身份,再一次进入到他所熟悉的装甲部队中,在几次严格考核后,成了一辆仿东风二型装甲突击战车的指挥员。
此时此刻,骑兵军渐行渐远的喊杀声虽然越来越弱,但毫不停歇的寒风依然还是把激烈碰撞在一起的骑兵军的铿锵声,一点一点地送了过来。
是的,一望无际的战马影子与骑兵军的背影,若隐若现。但此起彼伏的声音里,是一道道熟悉的或者陌生的各种声音的混合体,谁都不甘示弱,谁都在声嘶力竭地冲向对方……
如此大的场面,是最能让每一名战士为之热血沸腾的,虽然这场面总是与血腥和残酷紧紧相连,但战争就是这样与新生和牺牲相生相伴。
从一开始进入出击战位,毛岸英便以车长的身份,站在战车炮塔顶端再也舍不得离开半步。
自从在苏联参加红军并成为一名装甲兵开始,铁甲洪流便无时不刻地冲撞着他那颗作为一位飘泊在异乡的中国人的心灵。因为他很清楚,从各种渠道传到苏联来的有关父亲以及延安的消息,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与贫穷和缺枪缺炮相关联的。
也正是从那一刻起,要为中国的装甲兵建设出一份力的决心,便在毛岸英的心中久久难以挥去。直到今天,真正看到突击营的装甲系列装备,他才发现,原本在他心间神一样存在的苏联装甲、坦克部队,原来不过尔尔。
就在昨天获准成为一名车长的最后一次特训上,他一个人成为一场电影的唯一观众。而电影中向他公开的,正是T59坦克在各种战场环境下的模拟攻击状态。以及各型步兵战车、装甲突击车强横的身姿。
昨天的这个场景,至今仍让早已成功端坐在战车之上的毛岸英激动不已。
从回国到来突击营之前,没有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的父亲都不曾对声震海外的突击营。对他发表过只言片语的引领式评论。就连人人都公认的属于“半个突击营人”的陈赓,在前往突击营的路上以及住在突击营的时间里,都不曾对他讲过半个字的突击营轶事。
好,现在他亲眼所见。满目都是惊奇和难以想象的现实,一个传说中的突击营,在他充满好奇的脑海中逐渐变得越来越活灵活现。
他甚至有了提笔给远在延安的父亲,毫无拘束地敞开心扉写一封信的冲动。
他想在信中最后这样告诉他的父亲,假若中国再有一两个这样的突击营。中国积贫积弱、落后挨打的局面,将从此一去不复返。
而更令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作为突击营最高领导人的孟遥,却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手中所有远高于对手的武器装备,而以同等级别的骑兵之间的对决,来展开在蒙古大草原堪称是两个巨人之间的第一次大碰撞。
不是吗?尽管突击营也许还无法代表中国,但它所达到的高度却是可与当今任何列强比肩而立的。
至于突击营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以短击长,虽然到现在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但通过今早与陈赓旅长短暂的眼神交汇。毛岸英还是从陈赓冲他眨眼狡黠的笑意中,隐隐约约地悟出了一些什么。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当年诸葛亮七出岐山,六擒六放孟获,走的就是同一个路线,攻城拔地。最终都只能落脚在收服人心之上。
现在突击营以蒙古人喜好的骑兵之间的对决,显然也是悟出了其中的关窍。
现今的蒙古。虽然事实上已不在中国的实际控制之下,但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历史渊源和从属关系。怎么说都不可能像侵略军那般乱打猛冲、肆意践踏,然后不管不顾占领了事。毕竟,这里还是中国自己的土地。
然而尽管想到了这层,毛岸英还是遏制不住地挺立在炮塔之上,不停地翘首眺望。
骑兵军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声与刀光剑影,搅动了无数冲天而起的尘土飞扬和硝烟弥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切都正在一点点地消散。也就是说,不管突击营第一骑兵军胜负与否,最终他们这些早已等候多时的步兵、装甲兵甚至包括炮兵和空军,都将倾巢而出继而一锤定音。那么,那一刻,便是他带着他这辆战车冲锋的时刻了。
他,能够凭借着这款如此先进的战车而建功立业吗?
同样的,在另一支部队的一个基层指挥员岗位上,我们的蒋大公子经国先生也正经历着这热血澎湃的时刻。不过,他虽然也坐在一辆战车上,却不是什么车长。
这是与生死未卜的石猛连相同的一个连队,上海师第三机步团11营三连的步兵战车指挥车。
蒋经国作为11营特别教导员,被指定为这辆指挥车指挥员。只是,他可以随车参加战斗行动,但却被赋予了一种观察员的身份而被禁止直接参与战斗。
当然,与毛岸英唯一不同的是,陪他前来的、几乎可视作最高保镖的蒋鼎文却没有像陈赓那样,被孟遥亲自点名请到了前敌指挥部,而是在数小时前直接返回到了中蒙边境的某个秘密地点。
正如前文讲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