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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钢管,像跳钢管舞似的一遍遍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不知是想缓和一下紧张气氛,还是为了表现一下自己的超人地位,蒙得利尔依然端坐在指挥椅上,只是腾出一只手稍稍握住了指挥台上的一处把手,扭头打量着一个个姿态可笑的同仁们,忍不住撇撇嘴道:“得了先生们,用不着这样如临大敌吧。就算真的有打击,他们不是说得很清楚嘛,只是要我们的一艘轻型驱逐舰,一架无关紧要的闪电战斗机而已。”
奥尔夫终于忍无可忍,大声抗议起来:“够了,将军,没有任何一架战机或者战舰,是可有可无的。”
呃——
蒙得利尔这才发觉自己的确是说错了什么,刚要修正一句,远处就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打击,真的到来了。
不过这架势,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猛烈嘛。
一舱的人,下意识地勾起脖子向舱外望去。
可惜,由于距离太远,又不知道闷响具体发生在哪里,能看到的,只有一股不大的黑烟慢慢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晃晃悠悠地飘向天空。
整个指挥舱中,只有总值星官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一手紧紧抱着钢管,一手擎着话筒,身体很别扭地在窗前扭来扭去地向外眺望着,嘴里不停地问着:“雷蒙,这里是联合舰队司令部,报告你们的返航情况。”
雷蒙愤怒的声音马上就传了过来:“值日官吗?我是雷蒙,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看到一处战舰突然冒出了浓烟,是敌袭吗?。”
总值星官冷哼一声,“这不关你的事,雷蒙,马上报告你的返航情况。”
雷蒙咒骂了一句,无奈地报告道:“是的长官,我团正在返航中。按照次序,掠食者已经安全着舰,捕食者正在降落,就剩下吞食者正在降低高度。”
奥尔夫哼一声,冷不丁插话道:“值日官,告诉他们,要吞食者里面的所有闪电战斗机一定要小心加小心,抓紧一切机会立刻降落。”
说完,他就黯然摇头低声嘀咕了一句:“上帝,就不知道哪个是那个倒霉蛋喽。”
话音未落,一道亮光忽然在天上一闪。
由于高度的缘故,这一次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异常清晰地看清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只见一个快到几乎难以肉眼可辨的银色白点,就像一把尖利的刀尖,突然穿过淡淡的天幕——假若这天幕就是一层薄薄的白纸的话——这银色的白点,轻轻捅破了白纸,以几乎不可思议出现的方式,以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快速俯冲而下,几乎是眨眼间便与落在最后的吞食者大队首尾相接了。
紧接着,就见银色的白点突然吐出两道火焰——
这一次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正是航炮发出的光焰。
噢,上帝啊。
这是多么完美的一次俯冲和拉起啊,一切几乎就在一瞬间完成,一切都是那样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整个过程,简直就是一幅纸不着墨的艺术创作。
然而低头再来回望一下整个舰队的战机和那些骄傲的飞行员,谁能做到这一切呢?
不,只要能做到那银色白点的十分之一,他一定就是天下第一了。
因为,因为,那银色白点所完成的一切战术动作,所有人都敢向上帝发誓,那绝不是一个人所能完成的。
放眼整个指挥舱里的人,那个不是赫赫有名、享誉全世界的军中骄子,战场枭雄?
如果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问问他,他的回答一定是不。
是的,那银色的白点代表的不是人类,而是神一样的存在。
令人滑稽的一幕,竟然就这样发生在了最高傲的优等民族中。
那个被瞬间打成碎片的飞行员,以及他可怜的闪电战斗机,也非常荣幸地成了第一个最悲惨、也最不被关注的牺牲品。
因为,在他魂飞遥远的故里之时,他的战友和长官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关心他的死活,而是紧紧地追随着那道一闪即逝的银色白点,一闪即逝地又穿过“白纸”而去,最终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奥尔夫已经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但他对自己说的话,却十分清晰地响彻在他自己的耳畔:“上帝,一艘战舰,一架战机,不多不少,不早不晚,他们真的说到做到了……”
然而,就在人们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中,仍在回味无穷地品咂着刚刚发生的那令人久久难以释怀的一幕时,蒙得利尔却一下子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抢过值日官手里的话筒,兴奋异常地大呼小叫着:“快,命令所有航母上的位置全部都给我腾出来,马上派出我们最好的P40鹰战斗机,快,全部出动,给我死死地上去咬住那个白色的混蛋。”
值日官愣了一下,马上疑惑地问了一句:“将军,您说是现在吗?。”
“是的,混蛋,要快,马”
蒙得利尔兴奋的简直有些手足舞蹈了起来,说着便扭头望向奥尔夫,眉飞色舞地上去就给了他一拳。
“奥尔夫,没想到我这一手引蛇出洞吧?瞧,虽然它快似闪电,但还是被我抓到了尾巴。”
奥尔夫也缓缓回过神来,点点都道:“是的,蒙得利尔。我也看到了,它虽然的确很神奇,但机身两侧的航炮,却跟我们的航炮,好不到哪儿去,也一样有光焰生成。”
蒙得利尔嘶嘶吸着气,浑身有些颤抖地赌咒道:“奥尔夫,我们以最小的损失,把他们挖了出来。瞧着吧,现在该我们出手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不一样的阅兵式
上海。上午9时整。
在红星饭店左侧的一片数百亩的荒地上,经过数周来无数民工、技术工人和工程师的加班加点的努力下,一座简易的多功能体育场,以其奇特的造型,简朴的气质,以及多达数千个坐席的容量,吸引了无数上海市民的目光。
吸引他们蜂拥而至的,还有很多他们极少能见到的许多稀罕的人和事物:首先,自然是那些突击营的战士。这些日子已成上海出现频率最高的词,除了对物价的担忧之外,就是“突击营”这三个字了。
而今天,已经见惯了突击营所有的士兵那身花花绿绿的、被他们自己成为“迷彩装”的装扮,被一身看上去更加挺拔、威武和阳刚的军服所替代,使本来就让人艳羡不已的突击营士兵,显得更为迷人。
当然,由于今天早上才看到这崭新的衣装,所有人都还没机会去找个战士问一嘴。因为,再胆大的市民,望着平时笑呵呵,今天却异常严肃、端庄的士兵,荷枪实弹地挺胸而立,或是排着整齐的方阵,或是荷枪实弹地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沿着巨大的体育场警戒,他也不敢再嬉皮笑脸地凑上去。
作为观众,孙浩波自然也在这些无票也根本挤不进去的人群中。与一般市民相比,他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
应该说,既然突击营最顶天的人都发话了,他应该已经算是突击营的人了。但悲哀的是,也许是突击营最近大事不断,所以像对他这样的小人物安排,估计也就只能是延后再延后了。
望着被无数人瞩目的一个个士兵,孙浩波心里多少有些发酸。
这都阅兵式了,还没有一个人来找他,更别说送一张门票给他了。可就算没有票,他也必须站在这里来。或许,明天就有人来通知他办理手续也不一定呐。
重要的是,他得好好表现。
然后,就是那些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多的记者。记者倒不稀罕,稀罕的是今天他们的人数,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得有上百人还多吧。还有就是他们身上扛着、手里拿着的家伙什,听说是什么摄像机,好像是专门过来给突击营拍电影哩。
接下来,就更好看了,也是对老上海居民最感兴趣的的一幕。那就是今天简直就像过年一样,除了到处都能看到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更让他们兴奋的是那些传说中的人,也都一个个在这里露脸了。
呵呵,对最最普通的老百姓而言,在保证有一口热饭热菜吃的基础上,再多点娱乐性质的花边新闻,新奇谈资,那就真的算是好日子喽。
你瞧,那不是两大黑帮头子杜月笙和黄金荣吗?
嘻嘻,虽然还是前呼后拥,还是一袭黑皮马褂,墨镜闪闪,可在突击营的天下,到了体育场大门口,在虎视眈眈的士兵面前,还不是乖乖的只能由一个保镖陪着进去。
还有那些被阔太太挽着、姨太太跟着的商界巨子们,那样子可比参加什么商业协会活动神气多了,西装革履,红光满面的,好像为自己能进来很是自豪不已。
哇,许多电影明星也来了。
那个穿着一身旗袍、披着长围巾的漂亮女人,可惜脸都被蒙住了,不过看模样倒很像阮玲玉呐。嗯,那个是胡蝶吧?顾盼流连的媚态,准是她了。哇,那个低头走来的女人,不是那个谁吗?
一个人忽然激动地远远指着款款而进的婀娜背影,也许是太兴奋了,忘乎所以地恰好就在孙浩波身上使劲拍了一下:“快看快看,她应该就是当今上海那个最神秘的女人吧?嗯,真的好像呀,难怪都在传说有个什么戴老板在背后捧她。”
孙浩波没好气地拨掉身上的黑手,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伙计,好好看你的戏,别再动手动脚的。若不是看在我今天执勤,大家高兴,你这只手就没这么便宜了。”
“你说你什么——”
这人一下子吊起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孙浩波:“你这副公子哥样儿,还执勤?吓唬谁呀,你好好瞧瞧,真正执勤的人,人家是什么样子,你什么样子。”
说着,他一伸手指了指周围一些很不起眼的人,而且穿着也跟老百姓一模一样。
这下倒让孙浩波一下子有些发懵了。
脸红了半天,他忽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过手就去拍了拍人家的肩膀:“哎兄弟,你是在吹牛吧?他们跟我们一个样,都老百姓一个,你怎么看得出他们是在执勤的人呢?”
这人斜眼在他手上瞅了瞅,嘴歪了歪道:“怎么,现在你不说你也是一只什么黑手了?人心啊,怎么都是照的见别人照不见自己呐。”
孙浩波笑笑,赶紧小声说道:“向你道歉,伙计,不瞒你说,我还真的就是他们的人。只不过——”
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有点倒霉,现在还没得到通知。”
“你叫什么?”这人一听,倒也马上认真地看起了他。
“孙浩波,你呢?”
“季龙江。老兄呀,看来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碰到一块了。”
两人一说完,不觉都望着对方哈哈一笑。
原来,两人竟然都是已被突击营确认要录用的人。只是令人煎熬的是,他们都至今还待在家中。
“哎对了,季兄,你是怎么找到门道的?突击营可不是谁想进就想进的。”
“我啊,我是大学修新闻的,自然知道货比货。”季龙江说着,呲牙一笑道:“好吧,正经说,我是毛遂自荐,正好碰上他们新成立了一个新闻宣传局,需要一些专业人才,所以算是命好赶上了。对了,你呢?”
“我?”孙浩波嘴一张,刚想说话,忽然想起海军这事,那个黄老邪似乎交代过不能乱讲,急忙收住口道:“我、我算是经人介绍吧。”
说完,他忽然有些愤愤不平起来。
“季兄,你刚说他们、哦不,现在应该是说我们了,成立了很多新部门。既然这么需要人手,你说为什么还不赶快叫我去呢?”
季龙江忽然送上一个白眼,奇怪地看着他道:“老兄,看你样子也不是雏儿呀,怎么这么幼稚——”
正说着,周围的人忽然哄地一声,全都踮起脚尖又蹦又跳起来,还相互推搡着,纷纷向人群最前面挤去。有的干脆叠起罗汉,架着肩膀,你看一眼,他看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