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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将军,您请自便。”
约翰一面说着,一面在胸前不住地画着十字提醒自己,中立,中立,这是一个自由世界新闻记者最起码的职业准则。
不料,已经晕得一塌糊涂的左芳,却一把抓住孟遥说出了约翰想说的话:“孟、孟遥,哦不,孟将军,你们不是有那种会停在空中的飞机,何必要这样冲上去冒险呢?”
孟遥回头盯她一眼,没说话又把脑袋扭了回去。
怎么这么没礼貌,还留学过英伦哩,一点也不绅士。左芳气哼哼的,刚要再次张嘴,却被作战参谋一脸黑线地给吓住了:“左芳小姐,请你们、尤其是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东风Ⅳ型装甲指挥车一驶出狭小的巷道,将自己十分拉风的外形刚刚暴露在相对开阔的主街道上,立刻便吸引了无数子弹。可惜的是,在暴风骤雨一般叮叮咚咚的敲击之后,除了四溅的火花,战车就像一头钻出火圈的猎豹,甩了甩身子就抖落了一地的弹壳。
“哇啦啦——”
“你的死啦死啦地——”
随着一串串叽里咕噜难听的叫喊声,从四周各式建筑中突然冲出数十个高高举着手雷的日寇,疯狂地叫嚣着朝战车扑来。
“**,我敢说,小鬼子的鸟语是天下最难听的一种语言——”
遂行战车步兵摇着脑袋,纷纷端起冲锋枪打出一个个点射,不到两分钟光景,毫无任何遮挡物的鬼子便一个个跳着舞栽倒在地。
“狙击手注意,快,9点以及13点方向,小鬼子的爆破手出现。”
喊话的人,正是此前接应左芳和约翰的那位士官,虽然他只是一个班长,但却在护卫排全线压上去后,被排长崔有权一句命令升格为留下来的15名战士的总指挥。
崔有权说:“钻房屋,进地洞,翻箱倒柜挖老鼠,是我们的事情。挡住所有冲向指挥车的事情,就是你们的事情。除非死光了,你们必须像影子一样在营长的周围,连鬼子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允许踏进30米以内。”
30米,是东风Ⅳ型装甲指挥车唯一的缺陷。
也许设计者当初压根没有设想指挥车能抵近战场前沿做战车使用,所有除了指挥系统它的机动性便放在了首位。对于毫无装甲掩护的两翼六条轮胎,士官班长可不愿用说明书上的数据在战场上来做实验。
日寇爆破手不是第一批拎着手雷就武士道冲上来的傻*,而是真正肩扛手提着重武器的爆破组,根本不用死冲就能远距离发射。这么远的距离,也只能是狙击手所能了。
狙击手刚爬上一个阁楼架好重型反器材狙击枪,两辆乌龟壳似的日军装甲车便一左一右地出现在他的瞄准器中。
我x,怎么这个据点还有敌人的装甲分队?
赶快打手势吧——
狙击手还未动作,就见两团耀眼的火光一闪,接着就是巨大的两声“咣咣”爆炸,在东风Ⅳ型装甲指挥车几米开外炸出两股巨大的浓烟。
“点子不行嘛,就这点准头还敢来丢人现眼啊。”
狙击手不敢再迟疑,飞快地退出尖形狙击弹,右手顺势一合,两颗弹头扁平的特种子弹便顶上膛,随着两声轻轻的枪机撞击声,子弹闷声飞了出去。
奶奶的,还好分发装备时自己偷偷藏了两颗扁弹,本想留着自己闲暇把玩,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两簇小火苗腾地一下咬在日寇的乌龟壳上,紧接着以肉眼可见的轨迹迅速在壳体上蔓延着,很快在上面钻出一个大洞,瞬间消失在洞中。两秒钟后,乌龟壳突然发出一声震天闷响,乌龟壳便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凭空拔起,旋转着飞了出去。
狙击手顿时咧嘴笑了起来。
他祖母的,这种特种破甲弹还真好使,以前从来没试过,但想来打小鬼子的破乌龟壳那还不是一打一个准。别说装甲车了,就小日本坦克那2公分钢板的糙性,上来也一样白给。
正在这时,一个满脸是血的战士突然撞破墙壁倒飞过来,吓得狙击手一个激灵,险些摸起手枪就打了过去。
还好,彼此再熟悉不过的迷彩装,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在最后一刻收住了拼命的手。
“我x,原来还是一个狙击手哇,哪个连的?”
浑身是血的战士爬起来,一面胡乱抹着脸上的砖块木屑,一面呲牙笑着就把眼睛盯上了那杆叫人眼热的重型反器材狙击枪。
“你哪个连的,怎么玩起了硬气功啊,特种大队的吧?”
话说突击营陆军部队早已扩充到整整40个齐装满员的连队,8000号人,每个战士是不可能人人都彼此熟识的。除了突击营原来的六个老连队,现在整个上海40个连队几乎全拉了上来,战士们基本都是你看我眼生我瞅你面生。
“26连一排五班下士,郭振海。”
狙击手一听,不禁吓了一跳,抓起枪就吃惊地道:“你是26连的,我x,你们打得够快呀,都跑到我们这一路上来了,教导员呢?”
下士听了也是一愣,抓起枪四处看了看,不由得摸着脑袋惶惑地道:“大爷的,我怎么追着追着就追到你们这儿了呢?别说啦,都是这两个该死的小鬼子,真是他娘的属老鼠的,打到最后就剩这俩倭寇,便没命地见了洞就钻,害得我一直搞到了这里。还好,总算没把这两个老鼠放跑。”
说完,下士恶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两个日寇死尸,这才瞅着破碎的墙壁哈哈一笑道:“幸亏这墙不是我们老家的石头墙,不然被这俩贼寇死抱着不骨折也得皮开肉绽。”
第二百五十四章 、日寇在渣打银行的行动
上海渣打银行总经理谢菲尔德是一个苏格兰血统的美国人,这天傍晚还没打烊,一队日本兵便不由分说地闯进来,只是亮出了一张日本军部的什么临时征用命令,便连同所有大小职员甚至还有不起眼的门童,都一起被赶到了逼仄的地下室。
可恶的是,不到半个小时,连他们的家眷不分男女老幼也被刺刀逼着,一个个惊恐万状地也被驱赶了下来。
谢菲尔德夫人一见到他的丈夫,便哭叫着扑过来,揪着他蓄意留出来的胡子不依不饶道:“你快给美国大使馆打电话,告诉那个老东西罗伯特,美国公民正受到生命危险,问他到底管不管,快去——”
瞧,这就是老夫少妻的优点,不分场合、不论时候地她都可以要求你为她办这办那,而不管她的要求是多么的无理取闹和荒唐。
“哦宝贝,这不是在我们的租界,罗伯特他也未必会管这个闲事。”
谢菲尔德说着,眼睛却不敢瞅她一眼。现在上海日本人就是老大,而渣打银行这座破大楼偏偏又建在这里,怪谁哩,还是先忍忍吧。看得出来,他们并非是针对他而来,很可能是被那个什么突击营给闹的,要么是草木皆兵,要么是有备无患吧。
再说了,明知道这个娇滴滴的老婆跟那个罗伯特有一腿,他会蹬鼻子上脸去央求他吗?噢上帝,啐他一脸口水还差不多。
“哦爹地,救救我,我好怕——”
谢菲尔德这边还没消停,那边他那个刚满16岁的娇女儿莉莎也扑到了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也跟着哭闹起来。
“亲爱的,亲爱的,你怕什么呢,你瞧,我不正抱着你吗?”。
莉莎摇晃着脑袋,浑身还真的在瑟瑟颤抖。
“爹地,哦爹地,妈咪没给你讲吗?那个长得又丑又凶的日本猴子,一路上不仅对妈咪动手动脚,他还——”
“他还怎么了,混蛋,畜生,哦,亲爱的,你别说了,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作为无数次干过同样勾当的谢菲尔德,对女儿莉莎说的那个“还”字简直在清楚不过了。在以前的故乡苏格兰高地,爱丁堡,到印度支那,马来西亚,再到现在的中国,他的这双毛茸茸的猪手下,不知蹂躏过多少不同肤色的女人。
“爹地,他们还要在我们这儿呆多久,那个坏蛋如果再来烦我怎么办?”
莉莎喋喋不休地倾述着,却发现原本紧紧搂着自己的爹地突然双臂一松,紧跟着挺拔的肩膀也松软下来。她抬头一看,禁不住张嘴就惊叫了一声:“爹地,就是他,就是这个坏蛋刚刚侮辱了我和妈咪。”
“嘘——”
谢菲尔德吓得赶忙竖起指头,然后不由分说地将莉莎拉到了自己身后。显然,虎毒不食子,就是再无耻的人类也会对自己的骨血心存最后的保护之心。
“哟西——”
只见地下室门开处,一个罗圈腿的日本人狞笑着看了看众人,然后朝谢菲尔德勾了勾手指:“你的,谢菲尔德大经理先生,请你过来,带上你的所有钥匙,我的有话要说。”
他的襄理、一个热心肠的美国牛仔克鲁斯摇摇头,悄声劝阻道:“先生,请不要一个人过去,我们不是中国人,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是呀,总经理阁下,和我们待在一起,别去理睬他。”
在众人纷纷劝说下,谢菲尔德渐渐恢复了一些信心,很快就鼓起勇气大声反问了一句:“军官先生,有什么事情请在这里说吧。我不能离开我的职员,他们需要我待在这里。”
“哟西,哟西。”
罗圈腿频频点着头,缓缓踱下楼梯,来到了人群前。
人们还不及后退,罗圈腿一伸手便准确地抓住了西装革履的牛仔克鲁斯:“你的,是刚才第一个说话的英雄吧。哟西,那么我就成全你做一个英雄。”
声随刀起,众人只感到眼前一花,克鲁斯便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地上翻滚着。而一只断臂,正好就撂在谢菲尔德的脚边。
“够了,军官先生,我、我跟你走——”
假如谢菲尔德能够知道两天后发生的事情,或许他在这一刻即使被当场打死他也不会这么配合了。但谁又能未卜先知呢,即使他已能隐约猜出某些端倪,在这座并不属于他个人财产的大楼里,至少他还没必要为这个付出属于自己的鲜血和生命。
谢菲尔德先生一出去,才发现这座原本属于金融重地的场所,不到半天时间就已完全成了一个军事重地。不,准确地讲应该是一座储备丰富的军火库。
大楼四周,无论是石墩还是灌木丛,几乎都隐藏了一个火力组。
在靠近大楼的隔离地带,大楼被一道无数沙包垒砌的人工防线严丝合缝地彻底围了起来。除了一个个紧张的日本士兵,沙包后每三个战斗小组间都配属了一个重机枪班。干粮,弹药箱,水,绷带等,一应俱全。
哦天呐,他们要在这儿干什么,打算死守到审判日来临吗?
到了大楼里面,谢菲尔德先生几乎已经彻底奔溃,他已经完全认不出这个地方,曾经就是令他引以自豪且在亚洲金融街风生水起的银行办公地了。
那就是日本人常用的小钢炮吧,短得像他们经常阳痿的那个破玩意,就是射也射不到正经地方去。哈哈,更可笑的是,他们把迫击炮、掷弹筒都弄进来干什么,打天花板上的蚊子吗?
再看看那些曾经一尘不染的漂亮办公室,哦天呐天呐,一地的烟头,破袜子,吃剩下的罐头盒,烂军装,还有女人的性感画报,这里真成了他们肮脏的军营了。
谢菲尔德先生终于痛心疾首地看不下去了,闭上双眼停住脚步。
“军官先生,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我不能再跟您走下去了。因为我想象不出,贵军已经把我的银行弄成了这个样子,还要我过来跟你们谈什么?”
罗圈腿yin邪地咧开嘴,掏出兜里的一支女人胸胸饰放在鼻子上嗅着,也不搭话,擦着他肩膀继续走去。
谢菲尔德先生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摇摇头,然后乖乖地跟在人家屁股后面。
这座大楼,共七层,在上海已是属于最高的哥特式建筑之一了。当然还有一层更高的拱顶,但却是一般人上不去的。因为那是一座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