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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如龙不仅睡了凌霸天的小妾,还多次奉马彪之令暗杀凌南天,更是偷走了凌霸天的黄金手枪。
此时,他一听到凌霸天率炮兵而来,便吓得要死了。
倘若凌霸天发现马彪到了萧县,把凌霸天引到了萧县,那今夜,萧县不是完了吗?
凌霸天抓到自己,还不宰了自己?
“甘兄,起来吧。我想起来了,现在是徐州大战。哎呀,凌霸天那小可能当上了国军的大官了,是携重炮而来的。咱们呀,得赶紧跑,咱们不要萧县了,得连夜就走。那凌霸天既然有闲功来救凌南天,说明徐州战况改善了,也说明国军赢了。他们兄弟俩会合,实力大增啊。倘若,凌霸天发现咱们到了萧县,那可不得了。不睡了,小弟不睡了,走,找马师长去。”胡三迪闻得是徐州那边的炮声,便镇定下来,又见甘如龙吓成这样,便趁机再恐吓甘如龙一下,然后扶他起来。
“好……好……好!不要萧县了,老不当这个鸟县长了。走!”甘如龙本来就是做贼心虚,此时闻此一言,还真是被胡三迪吓坏了,颤声回话,结结巴巴的。
“扑通……哎呀……老的膝盖……哎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他被胡三迪扶起来了,便拉着胡三迪要走,可是,他双腿发软,没走两步,便跪倒于地,膝盖着地,疼痛欲裂,冷汗直冒,连声惨叫。
“甘兄,不要怕,凌霸天暂时还来不了。小弟估算着,凌霸天与凌南天会合后,肯定要互叙别离后的情况,小弟也估算着凌霸天此时肯定是国军将领,得听国军调度,以他的为人,不可能急着率部来打萧县,必先协助邹永昌守徐州要紧的。但是,他肯定会来找咱们报仇。他家破人亡,母亲及妻妾儿女十人被马彪枪杀,肯定不会放过咱们。所以,咱们还是得离开萧县,这里靠皇藏峪、靠徐州太近了。而且,从凌向天的电报上来看,他对改投韩复榘之事,尚在犹豫不决之。咱们得抓紧找到凌向天,劝说他。如果他不领他的八千弟改投国军,老蒋岂会收编他?咱们也将会无着无落啊!对不对?”胡三迪急又扶甘如龙起身,扶他先坐回一张椅上,既安慰他,又继续恐吓他。
“对对对,兄弟,你真是才。才!你太有才了。愚兄佩服。”甘如龙闻言,既害怕凌霸天会找上门来复仇,也感觉胡三迪言之有理,便连声称赞,双手却不停地抚摸膝盖。
本来,论才智,他们两人也算是旗鼓相当的,都是阴损小人。
可是甘如龙做贼心虚,真怕凌霸天率部打到萧县来啊。
“哈哈,甘兄,小弟不才,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胡三迪得甘如龙连番称赞,心里舒服些了,便又扶甘如龙起身,走向房门外。
“相互关照,相互关照。兄弟,那马彪狼狠,也不是好主,咱们往后都得小心点。”甘如龙走了一会,膝盖没那么疼了,便又提醒胡三迪。
“嗯!”胡三迪没敢多言,只是应了一声。
但是,两人此后对马彪,便多了一份小心。
从军篇 丧家之犬
不远处的徐州,正处于擂战。
星月无光,炮声轰隆。
萧县的民众、财主、官差们都早早关门闭户了。
胡三迪与甘如龙俩人便赶紧走出县衙,跑去“风月楼”。
“风月楼”是闹市的一栋两层小楼,砖瓦及木质结构,面积达上千平米,楼上楼下,岗哨林立。
只是那些岗哨,大都靠坐于在门边打瞌睡。
因为甘如龙请客,包下了整栋楼,所以,风月楼今夜不接其他客人。即使甘如龙不包下整栋楼,今夜也可能没有客人来,因为惊天动地炮声着实吓人。
街道上也好,“风月楼”也罢,都显得很安静。
街上连个行人都没有。
胡三迪、甘如龙在一个士兵的警卫下,策马来到风月楼。
他们敲开马彪的房门,掀开床帘。
但见马彪赤身搂着也是同样赤身的两名女,仰躺着。
马彪呼噜声很响,他本是行军打仗就很累了,今夜,他又睡了两名支女,还喝了不少酒,那就更累了。
当他从第二名女人身上滚下来的时候,他马上就睡着了。可那两个女人,却睁着眼睛,还在颤抖着。
她们的身上,满是唇痕,各自的双峰,都被马彪揉搓得东倒西歪,手指痕尚在。
她们也累,各自的大腿还弯着的。
可能被马彪双腿分开撑着太久,一时还合不拢。
“啊啊……”她们蓦见胡三迪、甘如龙掀开床帘,吓得嗷嗷大叫起来,挣扎着拉床单来盖住身体。
“啪啪……”胡三迪看到两名支女的身体,登时双目血红,裤档硬鼓鼓的,两滴口水从他嘴巴里滑滴下来,滴落在床沿边上。
“怎么回事?娘的,不让老睡会觉呀?你们想闹兵变呀?”马彪一惊而醒,还没睁眼,便反手从枕头下掏枪。
可他睁眼一看,却是胡三迪与甘如龙两个人,不由气恼异常,连声大喝。
“师长,我们也是关心你。情况有些不对劲,外面炮声轰隆,是从徐州那边传过来的。所以,卑职与甘县长商定,今夜离开萧县,防止凌霸天携重炮前来袭击咱们。”胡三迪惊醒过来,回神过来,附于马彪耳边,轻声低语,终于说一通让马彪不会再对他发火的人话来了。
“哦?好!”马彪闻言,仔细一听,还真是有炮声传来,刹那间,他便冒出冷汗来。
他不住点头,赶紧下床披衣,随胡三迪与甘如龙,走出了“风月楼”。
他们当即率部出城,连夜离开了萧县,前往周口。
甘如龙则以剿匪为名,拉走了萧县那个营的兵力。
战火烽烟,要穿越道道封锁线,还真不容易。
好就好在,马彪所部穿的是石友三部的军装,再加上甘如龙的烟枪兵,遇上那些攻打河南的西北军,便胡捏一通,竟然也让他们穿过了道道封锁线,进入了周口郊外。
马彪不敢入城,派胡三迪率一个连入周口接人,自己与甘如龙在城外密林里等。
接管周口的已经是晋军孙光明所部,不知马彪有变,便在胡三迪的糊弄下,交出了马茹及邹玉珍。
马彪顺利接来马茹、邹玉珍,然后又潜伏北上,专拣山道走,专走荒无人烟的村落,艰苦异常。
他们又绕道枣庄,再行北上,一路上与凌向天加强联络,打听山东战况,打探往什么路段走较为安全。
天空不时有国军的飞机“嗡嗡嗡”地掠过,不时从半空扔下重磅炸弹。
天地间的炮声枪声不时扎人耳膜。
虽然没有人追他们、打他们、赶他们,但是,马彪一行,仍如丧家之犬,落魄异常。
偶尔,他们夜晚去一些村庄抢抢粮食,然后就跑。
行行停停,掉队了些人马,又把马彪吓得半死,生怕那些走掉了的士兵,会向石友三告密,便又加快速度。
到了后来,连抢粮也不敢了,逃命要紧。
行程二十多天,他们一行到了沂山东面山脚。
这里山体蜿蜒,气势磅礴,奥谷深幽,钟灵毓秀。
“大伙小心点,深山老林,小心贼匪。”
胡三迪奉命在前探路,率一个连来到山脚时,便大喝一声,让连长吴坤率一个排在前探路。
他自己怕死,小心翼翼地领着两个排,尾随其后。
飞瀑流泉,酷暑无影。
“站住,举起手来。”忽见一队人马从山林两侧一涌而出,端枪指向吴坤的一个探路排。
“大爷饶命!扑通扑通扑通……”
吴坤及一个排人员,吓得纷纷举枪下跪,颤声求饶。
他们又饿又累,走了二十多天的山路,都是瘦成了皮包骨形的人,哪有战斗力?
此时,他们也不管袭击他们的人是谁了,反正保命要紧,反正马彪也不是什么好主,管对方是谁,投降保命要紧,便全部乖乖求饶了。
“何副官,别开枪,是我……老胡呀!”胡三迪但听前面的吴坤及一个排的人颤声求饶,以为真遇上伏兵了,急率两个排,伏倒于地。
他悄然抬头,发现那些拦住吴坤去路的,竟然是凌向天的兵,为首之人便是凌向天的副官何来水、警卫营长赖深源。
胡三迪赶紧探头出来,高声喊叫,奔跑过去,与之相见。
“胡团长,你们……咋成这样了?”何来水命人收起枪枝,过来与胡三迪相见,一看胡三迪瘦成排骨样、蓬头垢面、人不象人、鬼不鬼的,不由奇异地问。
“何副官,有吃的吗?饿死我了。”胡三迪见面就讨吃的,没顾得上与何来水叙旧。
“这……咋回事呀?我的胡大团长,好好好,来人,拿些干饼,取水来。”何来水更是奇异常,又问胡三迪,但见胡三迪衣衫褴褛、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便吩咐警卫人员取水拿干粮来。
从军篇 战况逆转
“来来来,弟兄们,先吃点东西。”赖深源见状,便吩咐全营官兵,都拿出干粮和军用水壶来,先接济胡三迪的这个残连。
何来水、赖深源既然是率部前来迎接马彪的,自然带来了好吃、好喝的东西。
“哎呀,噎死我了。娘的,老差点饿死了。”胡三迪饿坏了,狼吞虎咽,噎了几次,又弄得满脸涨红。
然后,将小半截干饼一扔,这才开始叙说自己所部走山路之事。
“哎呀,胡团长,你们怎么慌成这样呢?二十多天来,战况逆转,石友三部打败仗了,败得很惨。怕他个鸟呀?这些情况,我不是在电报告诉你了吗?咱们的向天少爷,现在可是阎司令长官钦定的晋军将、山东省政府副主席了。”何来水闻言,拍拍胡三迪的肩膀,从怀掏出一封电来,递与胡三迪看。
“哦?太好了!咱们有出路了。娘的,好事呀!”胡三迪接看电一看,果然是阎老西的电,登时就乐得屁颠屁颠的,一拍大腿,转身就跑,向后面的马彪报告去。
“怎么回事?不是说联系上韩复榘了吗?怎么向天他仍留在晋军、还率部南下打济宁?这……怎么回事?”马彪接报,匆匆率部赶来,见面就喝问何来水,甚是惊讶。
他感觉情况不妙呀,也怕石友三追究他打败仗之事。
胡三迪、甘如龙、吴坤三人急跑过来,陪于马彪左右。
邹玉珍、马茹则是各拉着赖深源的一只手,打探凌向天的情况:他身体好吗?战况如何?伤着没有?
“报告师座,情况是这样的,由于凌霸天炮轰徐州外围的徐守节部,并阻击石友三率部增援徐州,而凌南天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鸟兵,忽然袭击济宁。本来向天少爷是与韩复榘联系好的,准备率部投诚老蒋的,可是他一听凌南天忽然从军,并助国军打下了济宁,之前还率部助凌霸天解了徐州之围,今晨,向天少爷又接到了阎司令长官的通电,就任山东省政府副主席并晋将军衔。这样一来,向天少爷便不怕石友三了,也不想投靠老蒋了。如果向天少爷投靠老蒋,不一定有这样的待遇呀!师座,你想呀,向天少爷现在可是山东省政府的副主席呀,他年纪才多大?二十岁!不简单!再说,蒋军在山东战况甚为不利,还有,韩复榘撤守胶东。蒋军可是节节败退呀。所以,向天少爷请樱率部攻宁济宁,也借机消灭凌南天部兵马,然后再打凌霸天部。本来,我部应将情况电告师座的,奈何这里山高林密,信号不好,密电一直发不出去。”何来水知道马彪阴狠,赶紧立即敬礼,向他详细汇报了凌向天的最新情况。
“好事啊!”胡三迪闻言,很是高兴,差点喊出声来,急急捂嘴,硬是将这句话塞回嘴里去。
“胡三迪有进步,能塞住自己的臭嘴,不错!”甘如龙似笑非笑,侧目而视胡三迪。
“娘的,那干嘛不早点告诉老呀?弄得老跑这么远的路。要是早点告诉老,老直接奔济宁,不就行了吗?”马彪闻言之后,仍是怒气冲冲,怒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