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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宅里。
栗本英松领着几名亲兵,得到凌南天的面授机宜之后,便除了不搜凌南天的房间外,到处去搜索,并指定几名亲兵,就站在后厨门前,盯着路洋等人,以防路洋等人下毒。
傍晚时分,他没查出可疑之处,便又走出宅外,钻进小胡同的帐蓬里,给北野小泉发报,称没发现“安腾达”有什么可疑之处。
因为刘英忽然出来找他。
所以,栗本英松没来及把所有情况发给北野小泉,就被迫关上电台,钻出帐蓬了。
如果不是刘英忽然从凌南天的房间里出来,栗本英松就要将自己及卫兵们与“安腾达”共进晚餐的情况汇报给北野小泉知道了。
刘英出来找栗本英松的目的,是经她与房间里与凌南天商量好的,就是为防栗本英松外出通风报讯。
凌南天的房间门有一条缝,可以从房内看到房外的情形。这条缝隙是刘英从房门背划出来的,本是她为了监视凌南天睡觉用的。
有时候,她需要上夜班,回来时,得先透门缝往房内瞧瞧,看凌南天是不是在抱着别的女孩睡觉。
没想到,刘英的小心眼,却成就了监视栗本英松的好事。此时,刘英将栗本英松请进厅堂,便请他率部帮忙,摆好桌椅,倒好酒水,一起到后厨里端饭菜。
凌南天也随之出来,和蔼可亲地邀请栗本英松入席。
刘英则吩咐卫兵,多叫些鬼进来就餐,然后轮流出去站岗。
为防出现上次凌孝天那样的血案。
栗本英松甚是谨慎小心,竟然滴酒不沾,且不许卫兵们喝酒。
凌南天与刘英皆是心知肚明,也不强劝,便用白水代替酒水。而路洋等人则有在后厨里继续做菜,个个忙得浑身是汗,满脸通红。
看看上菜差不多了,栗本英松便要驱逐路洋等人出去。
路洋等人列队出来,却忽然出手,各搂着一名鬼兵的脖,扳着他们的脸膛一拧。
“咔嚓……咔嚓……”
脖被拧断之声,细微地响。
栗本英松则是后脑挨了一掌,晕厥在地。
路洋等人拧死一帮鬼卫兵后,便换上鬼的军装和大衣,手执“三八大盖”,腰挂手雷,或是腰佩“南部十四式”手枪,还夺得了一挺歪把机枪。
凌南天又将自己藏在卧室里的几把勃郎宁手枪和一把德国造20响全自动的“盒炮”拿出来,递与路洋等人。
然后,他手握一颗手雷,挂在自己的腰间,先让刘英去临时医护所上夜班,再让路洋等人从后门杀出。
拧死数名鬼卫兵后,路洋等人从后门透公园而过,如幽灵一般,行潜于夜色下,或是跳跃于屋顶上,直奔鬼的特务机关大楼。
山本木鱼真的不平庸。
他在自己的家里,和和气气的招待林振,却暗令岳新建对林宅采取行动,让一群鬼便衣和伪警便衣,乔装成蒙面劫匪,爬上林宅的围墙,跳进院内,劫持了刚好在厅堂里焦躁不安的吴志刚。
抗战篇 汉奸作证
韩丹急忙派林宅的管家,前往山本木鱼家去找林振。
山本木鱼闻讯,好言相劝极度震惊并质问他的林振,表示一定要彻查此案,严惩凶手。
随后,山本木鱼还亲自驾车,护送林振回宅。
林振回宅后,看到吴志刚被劫走了,而自己的宅外四周还布满了密探,不由气坏了。
他和韩丹商定:肯定是伪警或是鬼便衣所为,但是,又无凭证。
林振与韩丹想出门求助朋友或是地下交通员的帮忙,却又因林宅四周是伪警便衣,无法展开行动,只能在林宅的厅堂里急得直跺脚。
山本木鱼将林振送回林宅,便驱车前往伪警大楼的刑讯室。此时,岳新建已命人将吴志刚捆绑在“老虎凳”上,扯下吴志刚脸上的蒙面巾,取下堵在吴志刚嘴巴里的毛巾。
岳新建便狞笑着问吴志刚:“兄弟,说说,你是不是赤匪?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来腾城意欲何为?”
吴志刚当年是在离开崂山之后,岳新建才从上海来到青岛作威作福的,所以,吴志刚并不认识岳新建。
但是,吴志刚环视四周,感觉这不是劫匪的地方,又看到某人穿着警服,便知道这是城里的伪警局了。
他心里吃惊,暗暗叫苦。
但是,吴志刚表面很镇定,笑道:“我叫吴刚,江苏人氏,是和我爱妻林丹前来拜会她的叔父,拟在腾城过完春节后,和林叔父一起,扩大纱厂的经营,更好地为皇军提供更多的纱织品。”
这些话是他和韩丹一路上都这么说的,早编好的了。
岳新建闻言,哈哈大笑,声音甚是尖锐。
他也是民国的太监,当年被凌南天和智广等人阉了。
所以,他多年来也没长胡,声音很尖细。
岳新建笑罢,便又尖声细气地说道:“吴志刚,别胡编了。老呀,曾在岛城混过,当时是岛城斧头帮的帮主。当年,老在岛城混的时候,听说你是崂山游击队的什么宣传部长。后来,你那位妻,哦,也就是你口的林丹,嘿嘿,她叫作韩丹吧?我听说她的初恋情人叫作凌南天啊!你怎么娶这么一双破鞋为妻?”
吴志刚听岳新建如此侮辱韩丹,气得七孔生烟,脸色发青。他热血冲脑,当即怒目而视岳新建,破口大骂:“你这死太监,你自己娶不到老婆,却骂别人。你这没人性的畜生,国难当头,你叛国投倭,你不得好死。你祖宗十八代颜面都给你丢光了,难怪你会断绝孙!”
他边骂边挣扎起来。
但是,他是被铁链捆绑在“老虎凳”上的,如何动弹得了?反而被铁链弄得臂膊和腰勒都有丝丝血痕。
“啪啪……”
岳新建闻言大怒,握着皮鞭,朝吴志刚脸上连甩两下,又恶狠狠地骂道:“死杂种,你娶到老婆又如何?一个烂货而已。老宁愿当太监,也不愿娶烂货!呸!我呸呸呸!”
他又连朝吴志刚脸上吐口水。
“哎呀……”吴志刚惨叫一声,脸上登时显出两条血糟。
那岳新建吐在他脸上的唾沫,又咸又臭,流到他脸上的血糟里,腌得他脸部肌肉又疼痛起来,弄得吴志刚脸形有些歪曲。
乍看起来,倒象吴志刚更显得面目狰狞可怕。
岳新建骂了吴志刚一番,又打了吴志刚一通,出了口恶气,心里舒服了些,便又扬鞭指着吴志刚,冷笑着说道:“嘿嘿,老还认识你们的一位同志,嘿嘿!他今天在街头上也认出你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他?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维持会长啊!老听说,你们曾经可是好同学啊!哈哈!”
他说罢,便双掌一拍。
黎建从一帮伪警身后,闪身而出。
他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头发梳得向后倒,脸形和体形都已经发胖。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却是午时分,他听到街头打闹,便从银如玉夜总会跑出来看热闹,当时认出吴志刚与韩丹之时,吃惊异常。
他看到“安腾达”狠揍霍千年,又感觉不可思议。一来,他要讨好“安腾达”;二来,他一直也在讨好霍千年。
因为他是城的维持会会长啊!
维持会会长肯定要与伪警长搞好关系啊!
那场闹剧没结束,黎建便跑开了。
他怕“安腾达”发现他,也怕吴志刚与韩丹发现他,更怕霍千年发现他。
黎建回到夜总会,便把在街头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他的宝贝妹妹黎小红。
黎小红一听说韩丹回来了,便马上便想到凌南天的心,可能就会倾斜到韩丹的身上去。
她想:说不定,凌南天痛打霍千年的根本原因就是为了保护韩丹,而韩丹已与凌南天暗往来了。
虽然,她和凌南天相认并重新好上后,回家也没告诉黎建,但是,她不想其女人与凌南天有染,她心里仍想着独霸凌南天。
所以,女人的妒忌心又让她不理智起来,兼之,她很清楚自己的兄长黎建实际上已是汉奸、卖国贼了。既然劝不了黎建回头,那就让黎建变得更坏些吧。
于是,她便对黎建说道:“大哥,你背叛了革命,背叛了组织,倘若韩丹和吴志刚这次秘密来腾城是为了除奸的,那么,你的命就很危险了。”
言及于此,她就没再往下说了。
但是,她就一句话,便把黎建吓了个半死。
兼之,黎建又想到老和自己作对的林振,于是,黎建午饭后,便赶紧去找岳新建。
恰好,岳新建刚从山本木鱼的特务机关大楼里出来,碰上黎建,便赶紧向黎建请教如何处理吴志刚与韩丹的事情。
黎建便向岳新建告密了,并且向岳新建提议:可向泉城的胡三迪请教,在整人方面,胡三迪可是大师级的人物。
正因为这样,今夜,岳新建在抓捕吴志刚的同时,便请黎建出来指证。虽然,岳新建得到黎建的举报和帮助,但是,小鬼需要的是证据。
所以,岳新建还是得要从吴志刚嘴里撬开事实的真相。
抗战篇 跳梁小丑之三
“黎建?哎呀喂,没想到老同学在此呀?太好了!我一直听林叔父说起你,他说他是你的副会长,是你的左臂右膀啊。老同学,快给我松绑呀!现在,咱们不仅是同学,且是亲戚了。哎呀喂,这是什么凳呀?我坐得很难受!来来来,老同学,快帮我一把。”吴志刚脸上疼痛无比,心头震惊无比,又因韩丹被岳新建如此侮辱而气恼交集。
他的脸色时青时红时白,一阵胸闷。
但是,作为一名年轻却又资深的“老”革命者,他看到黎建从伪警身后闪身而出,他吃惊之余,赶紧又强自镇定下来,便与黎建打起哈哈来。
他一眼便瞅出黎建肯定变坏了,肯定脱离*组织了。如果不是身在狼窝里,他肯定会教训黎建一番。
但是,吴志刚却怕连累了韩丹。
他怕呆会韩丹也会被抓到这里来。
他对黎建与林振的关系情况并不是很了解,故此拿出林振来,希望以此解困,保护自己并保护韩丹脱险。凡事,往后再说,往后再找黎建及岳新建算帐!
岂料,林振在维持会里,常与黎建唱对头戏。而且,林振在城乡的一帮殷商财主心目,威信远高于黎建。
黎建在为小鬼卖命的很多提议,均被林振鼓动一帮殷商财主否决了。
此时,黎建闻得此言,心里对林振更是恨得牙痒痒的,暗想:很好,吴志刚与林振关系这么密切,那,老就先宰吴志刚,让林振心疼一会。然后,再借此事,整死林振。往后,老在维持会里,就可以实现“一言堂”的愿望了。
于是,黎建便调侃吴志刚起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哈哈哈,老同学,你坐的这张凳,叫作老虎凳,是大日本皇军发明的。大日本皇军,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皇军发明的刑具可不少!后面呢,还有辣椒水,坐飞机,点天灯,各种招式,多得很。老同学,今天正午,在街头,我看着你和韩丹同学演的那出好戏,当时啊,我在人群,拍手叫好啊!当时,我心里就想,多年不见,我的老同学竟然演技大长了,哈哈,佩服!佩服!哎呀喂,老同学,如果不说实话,呆会,你就可以品尝到皇军的各种发明了!哈哈哈!”
吴志刚闻言,但觉冷汗直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登时浑身汗湿!
他听黎建的语气,感觉黎建已是要置他于死地了。
除非,他说出自己是一名***员,韩丹也是一名***,林振也是国***的一名地下*员。
吴志刚没有想到,事隔多年,黎建竟然变得这么坏:黎建不仅背叛了*组织,而且,还背叛了革命,背叛了祖国,投靠了小鬼。
他暗想:倘若自己一语不慎,不仅会受皮肉之苦,还会有性命之忧,且会连累韩丹,连累林振,甚至会连累腾城的地下组织。
吴志刚本不是怕死之人。
八年前,他在岛城和韩丹一起组织学生运动的时候,就受过牢狱之灾,就受过皮肉之苦。
他的初恋女友罗美珍,还为革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