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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郭主编的意思。卑职不敢居功。”黄水平低声汇报,表示明白甘如龙的意思,然后又将郭妙妙的意思搬出来。
“嗯!这个郭主编很不错,真乃国之栋梁也。向天尚未娶妻,如龙啊,老夫托你说个媒,把郭妙妙介绍给向天认识吧。稍后,我调走了,我的市长之位,就是你的了。咱们要强强合作,强势联手,不愁不把官位做到南京去。好了,你们办事吧,我随军医去疗疗伤。”马彪点了点头,更是欣赏郭妙妙了,便又向甘如龙授计,还以官位相诱。
“是!卑职保证完成任务。”甘如龙听到马彪想将郭妙妙嫁与凌向天,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又亲耳听到马彪以市长之位相授时,又是心头大喜,马上向马彪立正敬礼。
“来人,送马市长!”黄水平随后高喊一声。
房门外的亲兵一涌而进,抬起马彪就走了。
冷雨,淅淅沥沥,天阴沉沉的。
朦朦雾气笼罩着大地。
枯枝败寒风冷雨,拼命挣扎,悲凉肃穆!
凌南天与卢氏兄弟一路绕道,冒雨步行回周宅,由胡同口正对面望去,但见对面胶东大街的“老爷”旅馆四周,布满了军警。
三人便缩回了头。
“砰——打倒###反动派——砰——啊呀——”
凌南天刚拉着卢氏兄弟,缩回身,却见“老爷”旅馆二楼的窗口里一人撞窗而出,并高呼口号,横身侧头,撞破窗户,从窗口跳了下去,头上脚下,摔落街头,头颅着地,摔得颅破骨折,血浆溅发,惨死街头。
“美珍——呜呜呜——”继而,“老爷”旅馆内响起了一声哀嚎——
凌南天泪水喷涌而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不要说郑捷的一声哀号由旅馆内传出来,便是罗美珍高呼口号以及她头颅着地的凄婉的惨叫声,凌南天便知堕楼而的亡的人,便是罗美珍了。
一个原本活生生的命,一个曾经在几个小时之前还和自己讨论人生、讨论革命的青春女学生,忽然间就这样惨死了,这是人世间多么可悲的事情。
凌南天又如何不心疼,他本就很佩服这帮青年革命学生,他的心也正在向这帮青年学生靠拢。
“喂,你怎么回事?”卢宗英大吃一惊,急急扶起凌南天,低声喝问。
“呜呜呜——”凌南天一把拨开他的手,又跪倒在泥巴,溅起阵阵泥水,溅得湿漉漉的衣服全是泥浆。
他侧身扑在胡同里的围墙上,低声哀号,心疼如绞。
“他娘的,你找死呀?哭什么丧呀?给那些匪警听到了,我们会死在他们的枪下的。”卢宗英气恼异常,一把扳转凌南天的身,又低声斥责。
“呜呜——”凌南天边低声哭泣,边转身过来,又往回走,跌跌撞撞的。
“大哥,不对劲!跟着他吧,别骂了。”卢宗保的性格没卢宗英倔硬,便低声劝说卢宗英。
“娘的,跟着这么一个疯,真是不值!”卢宗英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跟在凌南天的身后。
约模过了半个小时,凌南天跌跌撞撞地回到周宅,推开厅堂的门,但见满桌的残茶剩饭仍在,那帮充满青春朝气的学已是不在了。
他泪眼朦胧地坐倒在地上。
“唔——真香!”卢氏兄弟一看满桌的残茶剩饭,便不顾凌南天了,两人伸手就去抓桌上的鸡腿、鸡爪、肥猪肉,一起塞进嘴巴里,塞得嘴巴鼓鼓的。
两人乞讨了三年,过惯了这种残茶剩饭的生活,虽然偶尔会欺负小乞丐,硬逼着新来的小乞丐用讨到的钱请他们俩人到小饭馆里吃一顿,但是,那毕竟是偶然的。
此时,满桌虽然是残茶剩饭,可也比在街头乞讨的东西好多了。
热血篇 全城大搜捕
“三少爷,回来了?我等你好一会了——三少爷,你怎么哭了?”此时猴由侧厅闪身而出,愕然地问。
他也是刚回来不久,但是,周宅仿佛阴森森的,他不敢吭声,便潜伏于厅堂的卧室里,待听到凌南天哭泣的声音,才敢出来。
“猴,韩丹的情况如何?快说说。”凌南天闻声,惊喜交集,抹抹泪水,一跃起身,拉过猴。
他顾不上讲述自己看到罗美珍堕楼而亡的情况,便紧张地打听韩丹回到女大学后的情况。
“——就这样,我和她弄死了两个便衣,她挺坚强的,死活不肯离开学校,她说她呆在学校里,便可以敌特的眼球,掩护地下组织转移——”猴急忙坐下来,把自己潜到学校的精彩一幕,告诉了凌南天,还翘指称赞韩丹确实不错。
“坚强个屁!娘的,她都死到临头了,还坚强?猴,你马上去老孙鞋铺,劝说老孙,赶紧去通知赤匪的地下组织。卢宗保,你陪猴一起去。卢宗英,你和我一起换衣服,马上去女大学。”凌南天闻言,却是又气又急,脸色铁青,破口大骂。
韩丹仍留在学校里,凌南天都担心死了,哪里还有闲情听猴那些赞美韩丹的话?
他马上喝令猴执行韩丹的指示,通知老孙鞋铺的联络员老孙转移,他自己则拉着卢宗英去换衣服。
“女大学?哦,好好好——”卢宗英正在狼吞虎咽桌上的残茶剩饭呢,闻言之后,稍稍一愣,继而又是满脸喜气。
这么晚了,还要去女大学?太好了!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很高兴。
他将残鸡腿一扔,手舞足蹈地尾随凌南天去厢房换衣服去了。
“三少爷,卢大哥,枪——”猴追过来,递一把勃朗宁给凌南天,递一把仿造的“盒炮”给卢宗英。
“哎呀喂,好家伙来的。哈哈!”卢宗英也不会打枪,不过,接过“盒炮”的时候,还是笑得见不见眼。
“少废话,快换衣服。”凌南天接过手枪,低沉地喝了一句,便拉着卢宗英又跑向厢房。
猴也拉着卢宗保出去了。
夜色茫茫,秋雨细蒙,街道坑坑洼洼,泥泞难走。
凌南天与卢宗英又得绕小巷去女大学,很不容易,城市不大,他们却躲躲闪闪地走了半个小时。
可当他们走到女大学前门一看的时候,傻眼了,满街都是军警,全是荷枪实弹的分站街道两旁,便衣则是来回走动。于是,他们只好又绕道去女大学的后门,可是,这里的情况也一样。
于是,凌南天只好拉着卢宗英的手往回跑。
可是,没跑几步,便听得军车呼啸而来,满城响起了警报,还传来了稀稀疏疏的枪声,偶尔有几声惨叫掠过夜空。
“娘的,连回家都回不了。”凌南天急又停下脚步,骂了一句,就地打滚,弄得满身都是泥浆的。
“喂,你干什么?娘的,你真是懦夫!老跟着你大半夜,累死累活的,一件事也没办成。”卢宗英既不理解凌南天的举动,又骂骂咧咧地指责他。
“娘的,你懂什么?就凭咱俩个人,两把枪,几发弹,去跟上万军警拼命吗?还躺在地上滚几下?呆会军警一来,看你穿得这么好,不搜你的身才怪!真是没脑的蠢猪。”凌南天还骂他一句,斥责他无知无脑。
“你——”卢宗英闻言大怒,正欲握拳擂向凌南天,便在此时,不远处一辆军车掠过,军车之后还有一队步兵,便急急就地打滚,也滚得满身泥浆的。
两人扯乱头发,窝缩于小胡同里的一处屋檐下。
一队警察端枪跑步过来,见是两个浑身泥浆的乞丐,便也没理会凌南天与卢宗英,就跑步而过了。
“走,见机行事,反正今夜不能硬拼。硬拼的话,不仅救不了人,而且,还会丢了咱俩的命。”凌南天待一队警察走过之后,便又拉起卢宗英,一边跑一边教他保命的力法。
“哎呀喂,你这小倒是有点脑,不错!老开始有点服你了。”卢宗英经历了刚才那件事,开始对凌南天刮目相看了,边跑边赞了他一句。
“以后,你会更服我。卢兄,你放心,咱们与那些###反动派,不会单打独斗的。不怕告诉你,很快就会有一帮人跟着咱们俩人干大事情。”凌南天松开他的手,在小巷口又停下来,给卢宗英描绘美好前途。
“好,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还只有猴跟着你,那就对不起了,我可不会再当你的傻瓜了。”卢宗英淡淡地说道,他有点倔也有点愣,还有点精明,却不会轻易给凌南天打动心。
“不用一个月,再有十天八天的,就行了。到时,我还不一定要你这样没脑的人。我告诉你的,我的部下,全是很精明的人,全是有脑的。走吧!回去换衣服,得睡一觉,明儿一早,我还得拉黄包车去打听消息。”凌南天语气也冷下来,可没耐心与他磨嘴皮。
他道罢,且加快了脚步。
却是甘如龙的全城大搜捕开始了——
“老爷”旅馆里,黎建将***胶东地委、各级地下组织、***员名单全将写好了,交与甘如龙。
“好小,不错!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老若然当上市长,你这小至少也是警局的副局长。黄水平,黎先生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老抓人去。”甘如龙接过路线图、名单,轻轻地拍拍黎建的肩膀,很是欣赏他,然后又朝黄水平喝了一句,拿着名单,转身率部而去。
热血篇 受气
霎时间,楼下军车、警车呼啸而过,全城警报拉响,在寂静的夜空下,甚是尖锐,宛若鬼哭狼嚎一般。
随之,城的百姓、居民纷纷哭哭啼啼,撞门之声,围堵之声,喝斥之声,还有“砰砰”、“啊啊”的稀稀疏疏的枪声和惨叫声响起。
部分地下组织成员因身份暴露,起身反抗,被甘如龙开枪击毙。
整个城市陷于白色恐怖之,所有的百姓都颤动不安。
至天亮之时,甘如龙率部押着一百多人,来到了城南监狱,将这一百多人关好,便疲惫地回府睡觉了。
雾蒙滨城,寒风瑟瑟,树枝光秃秃的。
街道泥泞,坑坑洼洼,有些积水处飘浮着血水。
街头上,明显没有昨天那么多人来来往往了,很多居民都被凌晨时的枪声及军警呼喝声吓怕了。
凌南天又蓬头垢面地拉着那辆破黄包车,来到了德昌大街的胶东早报社门前,掏出怀表看了看,点五十分。
还好,没有睡过头,可以提前几分钟来到报社门口,等候郭妙妙。
“志刚,你刚走上社会,好好工作,不要怕辛苦,多深入社会,了解情况,多写点正面新闻,好好报道新市长。”就在此时,郭妙妙与吴志刚并肩走出报社大门,郭妙妙一边走,一边给吴志刚提出要求。
郭妙妙仍是身穿旗袍,初冬时节,她似乎没感觉到冷,身材曼妙,曲线优美。
吴志刚则是换上了一套西装,似乎这套西服不是他的,借来的,略得较为宽大。
他边聆听郭妙妙的话,边不断地点头。
一副对郭妙妙很恭敬的样。
走出大门时,他看到了凌南天,不由一怔,但是,也没有与凌南天打招呼。
因为韩丹昨晚说过,要发展林鸟加入革命队伍的,吴志刚心想:不能随便当街与革命同志打招呼啊,免得被敌特发现。而且,自己本来就处于被监视之。
“好了!你出去转溜去吧,最好先到市政心,与各级官员熟悉熟悉。下午点前要交稿的。再见!”郭妙妙很热情地向吴志刚告别,满脸堆笑,甚是灿烂。
她也想拉拢吴志刚这名新人加入她的蓝衣社,故此对他表现得很热情很热心。她此时的神情,没有人能瞧得出来她是一名毒辣的女特工。
“郭主编再见!喂,黄包车,拉我去市政心。”吴志刚含笑地向郭妙妙挥挥手,便又朝凌南天打招呼,想坐凌南天的黄包车,以便呆会与凌南天拉拉话,互通一下信息。
“哦,你另外找一辆车吧,我坐这辆车走。”郭妙妙看到凌南天准时来接她,心头很高兴,便朝吴志刚摆摆手,抢先上了凌南天的车。
凌南天朝吴志刚眨眨眼,意思是稍后再聊,便拉起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