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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名追上来的国民党士兵。
老三开动车子,冲破路障,拐向另一个街口。
戴天明匆忙下车,带着两名特务冲到尚九城跟前。尚九城捂着受伤的肩头,疯狂地喊道:“别管我,快追!”
戴天明和两名特务返身上车,朝老三驾车驶去的方向追去。老三从倒车镜里看到追上来的是戴天明,加大了油门。两名特务将手伸出车窗外射击,戴天明不时扭转方向盘,两个特务连放了一阵空枪。
老三不断加速,越来越远,戴天明的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坐在后面的一个特务问:戴组长,怎么停下车不追了?”
戴天明说:“车突然熄火了,你下去看看。”
特务转身下车,戴天明举枪将坐在身边的特务击毙。下车的特务听到枪声,连忙转身,戴天明早已调转枪口对准了他。扳机一扣,特务中弹而亡。
戴天明伸腿将刚才击毙在车内的特务踢出车外,连忙发动引擎向约定的地点开去。
特使被老三和秦慕瑶蒙着眼睛,押进一个秘密房间。
老三扯掉了蒙在特使眼上的黑布,然后把枪口顶在了特使的脑袋上:“把密码箱打开。”
特使装死,一声不吭。老三用枪顶了顶特使的头:“我让你把箱子打开。”
特使摇了摇头:“这个密码箱有双重密码,我一个人是打不开的……”
秦慕瑶和老三听后,顿感惊讶。
戴天明停下车,鸣了一下喇叭,熄火,然后朝安全屋走去。
正在犹豫之际,秦慕瑶和老三听到喇叭声后,相互点了点头。秦慕瑶拉了下枪栓,持枪走了出去。戴天明持枪正向这边匆匆赶来,两人见面后,戴天明急忙问:“怎么样了?”
秦慕瑶摇了摇头:“这个密码箱有双重密码,特使只知道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密码只有要塞司令黄国兴知道。”
“那就把它砸开。”
“非正常开启,密码箱就会爆炸。”
一阵汽车马达声传来,尚九城带着大批国民党士兵正向这边赶来。
戴天明急忙和秦慕瑶商量对策,秦慕瑶点点头,快速撤回屋内,朝老三耳语了几句。老三再次把枪对淮了特使的后脑。
特使慌乱地说:“你们要干什么?”
“送你上路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戴天明猛然踹开。一阵枪声过后,老三和秦慕瑶应声倒下。
戴天明连忙扶起特使:“跟我走。”
戴天明扶着特使走出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老三和秦慕瑶起身跳出窗口,便从怀里拽出一枚手雷,扔进了屋内。
戴天明护卫着特使快速走出小楼。
一团巨大的火球冲出小楼,落在大批国民党士兵的汽车旁。
尚九城不敢停留,连忙带着特使上了戴天明的车。戴天明发动车,载着特使、尚九城、沈腾,在众多国民党士兵的护卫下,朝大路开去。
“特使,实在抱歉,让你受惊了,这是我的失职。”尚九城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特使,连忙赔罪。
“我身上带着这么重要的文件,危险自然会随时发生。我现在还能活着,我要感谢两个人,一个就是你尚站长,要不是你的那句话,我早就死了。”特使许轻舟感激地说着。
“什么话这么重要?”沈腾好奇,连忙问了一句。
许轻舟说:“尚站长告诉我,如果我一旦被共党要挟,就谎称这个密码箱有双重密码,而其中一个密码只有要塞司令知晓,还有,如果强制打开这个密码箱,它就会爆炸。其实这个密码箱根本不存在什么双重密码,更没有什么所谓的炸弹。”
听到许轻舟这样说,戴天明陡然一惊,双手死死攥紧了方向盘。
“另外我要感谢的就是这位小兄弟。”许轻舟拍了拍戴天明的肩膀,“虽然那句话迷惑了共党,但他们最终还是决定把我杀掉,要不是这位小兄弟及时出现,我哪还能活到现在。”
戴天明追悔莫及,眼睁睁地看着车队开进了司令部的大门。
司令部大楼的门阶上,一大批容城军政要员正在等候。要塞司令黄国兴见特使车队已到,急忙迎了上去。
车子停下,满身是血的特使、尚九城、戴天明等人走下车。
黄国兴看到许轻舟满身是血,急忙问:“许特使,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许轻舟叹息一声:“我差点死在共党的手里,要不是尚站长和这位小兄弟,我今天就见不着你了,我的大司令。”
许轻舟被众军官拥簇着走进容城司令部。
沈腾看看被冷落在一边的尚九城,似乎想说点什么。
尚九城吩咐道:“明天傍晚,劳军团要到炮台去演出,连续演三天,你跟着一块儿去,名义上还是保护劳军团艺人的安全,主要任务还是监视秦慕瑶。”
沈腾对允许劳军团去炮台演出很是不解:“站长,要塞防线是长江防线的重中之重,也是党国的生命之线,而我们的容城炮台正是防线的火力支撑点,这个时候批准秦慕瑶进入炮台,那不等于将炮台火力配置和防御能力这些情报拱手送给秦慕瑶吗?”
尚九城冷笑着:“秦慕瑶她设了这么一个局,把咱们都拖了进去,现在想拦他们都拦不住了。不过这样也好,想钓鱼,就得放鱼饵。这一次,我就是要拿着鱼杆,将秦慕瑶拖入我们的陷阱!”
十七
长江岸边,水雾绵延,云波漂渺。
戴天明和秦慕瑶坐在长长的江堤上,两人都有些沮丧。秦慕瑶叹息一声:“尚九城这个老狐狸真够狡猾的。”
戴天明点下头:“要想搞到《长江防御作战计划》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戴天明拿起望远镜,站在江堤上,认真地看着远处火炮密布的炮台和林立的防御工事。秦慕瑶接过戴天明的望远镜,朝戴天明手指的方向观望。“明天我们就要去炮台演出了,希望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不远处,张登走出船舱,一个风尘女子一边系着衣扣一边送张登上岸。张登无意中发现了戴天明和秦慕瑶的身影。
张登顾不上和那风尘女子搭话,悄悄溜上岸,沿着江边,躲躲闪闪,隐藏在距戴天明和秦慕瑶十几米的巨石堆旁。
戴天明正在向秦慕瑶讲述:“容城炮台控制着仅有1500米的江面。从抗战之初,国民党就开始不断地完善和扩修,经过几年的经营,容城炮台建成了炮台总台一座,并配备德美生产的重炮55门,小口径直射火炮26门,还有战防炮34门,加上炮台守备大队、流动炮台、工兵营,总兵力达8000多人。炮火之多,兵力之重,火力之强,都是我们渡江部队在这一带渡江的最大威胁。”
秦慕瑶感叹:“是啊,我们这次的任务真的好重!上级指示我们,要尽快弄清容城防御部署和容城炮台的情况。现在,战争一触即发,时间紧迫,如不尽快掌握这些情报,等国民党封江之后那我们的情报传递就会受到阻碍。”
“只要我们抱定必胜的信念,一定能完成任务。当务之急,你要尽快利用去炮台演出这次机会,把最准确的炮位坐标传给我们的部队。”
张登努力地听若他们对话,隐隐约约,听得不是很清楚。张登趴在地上,向前匍匐了两下,躲到了另一块巨石下。
“走,去那边看看。”戴天明用手指着前方。
秦慕瑶和戴天明渐渐走远,张登站起身来,连忙慌慌张张地向大路奔去。戴天明拿着一望远镜远望,调整视角,张登的背影进入了望远镜的视线。
“我们被人跟踪了。”戴天明吃了一惊。
秦慕瑶接过望远镜观望。只见望远镜里,张登一边回头一边朝大路上跑去。
“好像是你们保密站的张登。”秦慕瑶也暗吃一惊。
“没错,就是他。”戴天明皱了皱眉头。
“这些特务真是无孔不入!看来我们还得提高警惕。”
戴天明述议:“这样吧,以后咱们除了正常接触之外,其余时间还是尽量少见面。”
秦慕瑶疑惑地看蔚戴天明:“那我们之间的情报联络怎么办?”
“我建议让茶茶做联络员。”
“茶茶?”
“对,茶茶,她可以以送花的名义去完成联络任务。”
尚九城和沈腾作办公室的沙发上相对而坐,两人正在密谋。尚九城视沈腾:“我们安插的钉子就位了吗?”
沈腾点点头:“安插好了。”
一脸疲倦的张登喊着“报告”,嬉皮笑脸地走了进来。
“站长,我,我想预支点薪水,现在老家的父母日子不好过,几次托人捎信儿给我……”
“是你养的那些窑姐、寡妇日子不好过吧?”
“不是,站长,我说的是真的。”
“张登,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跟着我的时间最长,在这些组长组员里年龄也是最大,可你也是最不长进的一个。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你哪样不好?除了干活之外,你可以说是样样精通啊!”
“站长,我为站里干了这么多年,没功劳还有苦劳,您这么说我心里难受。再说了,我游手好闲,我游手好闲总比吃里爬外强。”
尚九城一惊:“你什么意思?谁吃里爬外了?”
张赍吞吞吐吐地说:“站长,我,我掌握了一个重要情报。”
尚九城和沈腾交流下眼祌。张登神秘兮兮地靠近尚九城的耳边:“咱们保密站出鬼了。”
尚九城向沈腾做了个手势,沈腾走到门口,推开办公室的房门,朝走廊里看了看,转身将门关好。
“我在江边看见戴天明和泰慕瑶在一起。我还听到他们谈话,虽然听得不大清楚,但有一些关键字我还是听到了,他们好像说起容城炮台、江防情报,还有演出啊、渡江什么的。”
“还听到什么了?”尚九城逍问了一句。
“还听到……”张登支吾起来。
“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没听到你不要给我瞎编。”尚九城狠狠地瞪了张登一眼。
“其他的就没听到什么了。”
尚九城拿出预支工资单,签了字,打发走张登,随后征询沈腾的意见。
沈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戴天明和秦慕瑶的确走得太近了,这段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我怀疑绑架没得手,特使中途遭到劫持,很可能就是戴天明从中搞鬼。虽然张登的这些西还不能证明戴天明就是共党,但有一点,我们不能忽略,戴天明和秦慕瑶以前是恋人关系,凭这一点,他戴天明就有替共党通风报信的可能。”
尚九城点点头,冷冷地说:“我一直将戴天明当做手足兄弟看待,器重他、欣赏他,对他更是不薄。可如果他真的和共党有什么瓜葛,那我绝不姑息!”
桌上的电话响了。尚九城接到黄国兴副官打来的电话,称长江防御计划有新调整,许特使要部署最新的容城防御方案。通知尚九城明天到司令部开会。
尚九城放下电诂,沉思片刻,然后对沈腾说:“去,把戴天明给我叫过来。”
沈腾点点头,刚走出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尚九城拿起电话:“是我,很好!很好!你要尽快取得她的信任,好,好,好。”
尚九城放下电话,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