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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用最快的速度,太史慈是不想引起渔村民众的注意。太史慈行走的路线,几乎都是民众视线的盲区。所以,太史慈抱着母亲回到家里,其他的民众并没有发现。
虽然母亲变得苍老,眼神不好,但是家里的清洁和简朴一往如昔。太史慈住的房间,更是纤尘不染。这令太史慈的内心又是一番汹涌澎湃啊。
为了治疗母亲的眼疾,为了不让母亲劳累,太史慈拿出灵丹让母亲服食。一颗灵丹下肚,刘氏顿时感到精神百倍,连饥饿感都没有了。
太史慈服侍母亲休息后,便和金毛猴一起在房间木床的地下,挖出深洞,将两个包裹埋下藏好。准备好一切,太史慈便和金毛猴一起在母亲的房间休息。在母亲身边休息,那种心神静谧,安详,安全感极其玄妙啊……
翌日清晨,刘氏从美梦中苏醒。知道此时,她还不敢相信离奇失踪的儿子如今回来了。她睁开眼睛,居然发觉自己能看见微弱的光芒。透过昏暗的光线,她看到床下的地面躺着的太史慈,儿子身体比四年前更健壮,个头也高出半头,哦,对了,昨夜儿子还给自己一颗灵丹,自己能看到光线,就是那颗灵丹的效果啊……刘氏知道,她没有做梦,儿子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
而太史慈睡得很香,虽然是修为有成的武者,有一定的警惕性,但是睡在母亲的身边,他的心神放松,心境恬淡,真的睡死过去了……
第十五章 月圆夜初逢郭嘉
太史慈的归来,引起的轰动,几天之内化为平静,渔村的日子重新平淡起来。每到深夜子时,太史慈便和金毛猴结伴来到海边操练武技。
这天又是十五,如今的太史慈望着碧海之上悬挂的月轮,便会自然的想起某个人:皎洁的月亮象那个人的明净的眼眸,挥洒的月华象那个人冰清玉洁的气质。如水的月华浸染着他,仿佛那个人就在他的身边。
貂蝉,巫门门主,是太史慈思念的第二个女人,一个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虽然没有到朝思暮想的境地,却也是在内心挥之不去。这就是“哪个少男不钟情”的写照吧……
为了忘却这种感觉,太史慈倾力投入和金毛猴的对战中。说是对战,实际是太史慈进攻,金毛猴防守而已。不论太史慈的进攻多么犀利多么迅猛,都被金毛猴轻描淡写的一一化解。
令太史慈感到更可气的是:金毛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逍遥自在的躲闪雷霆般的攻击。可是轮到金毛猴进攻,无论太史慈怎么招架,怎么躲闪,金毛猴锋利的猴爪就是指在他的咽喉部位。
以攻对攻,金毛猴的残影还在远处,闪烁金光的猴爪又指在太史慈的咽喉处,其速度之快,力道拿捏的准确,令太史慈倍感疑惑:金毛猴是怎么突破自己的剑幕防御呢?
对于“冲浪十八式”的绝学,太史慈绝对不会怀疑其进攻和防御的超绝,再配以“踏浪”身法,以及上古的神兵——碧水剑,就是面对一般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太史慈也有信心放手一搏。可是面对金毛猴,他只有无力感。
境界的差距,实力的悬殊,不可逾越的屏障啊。
由于激烈的对抗,沙滩上到处是坑坑洼洼,这些痕迹,太史慈不害怕别人会发现,因为下半夜涨潮,就会把这些战斗的痕迹一冲了之。
最后一次和金毛猴交手后,太史慈累的像狗一样瘫倒沙滩上,而金毛猴上前从太史慈的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津津有味的磕着。
太史慈正在通过呼吸调整内息,突然金毛猴“吱吱”的叫着指着西南方叫着。太史慈警觉的回头探望,发现千米之外,一个身穿文士服的人步履蹒跚地向此处走来。距离太史慈百米的距离,此人轰然趴伏倒地。
太史慈见状,不顾身体的疲倦,闪身来到陌生人的身边,伸手将陌生人扶起来,将其背后的书箱卸下,又将其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此人唇裂面干,明显是饥饿干渴造成晕厥的。
救人如救火,太史慈身边一没水二没粮,他大方的拿出一颗灵丹塞进陌生人的嘴里,灵丹遇津而化,流进陌生人的肠胃。
一时片刻之后,陌生人微弱的呼吸逐渐加重,面色逐渐红润起来。陌生的男子的呼吸变得均匀,随后睁开了眼睛,于是他便看到太史慈一张英俊阳光的脸庞,那双星辰般的眼睛充满了关切之意。
男子抬起头离开太史慈的膝盖,他起身拍了拍白色文士服的细沙,而后才拱手向太史慈致谢说道:“颍川郭奉孝感谢义士的慷慨相救!呵呵,要不是义士出手相救,奉孝必定会被明日的涨潮吞没的……。”
男子的言语轻柔,充满了男性雌性的魅力。一张清秀的脸庞,细长的眼睛闪烁着清澈的目光。其身材十分消瘦,个头直到太史慈的下巴。
要是以往,太史慈没有离开渔村,他听到“郭奉孝”这个名字只能象听到一只狗的名字,不会动容,也不会有啥特别的感受。而如此,他听到“颍川郭奉孝”这五个字,简直就像听到平地一声雷啊。
颍川郭奉孝,乃是巫门门主貂蝉手札中记录的名士,排在第一位的名士。其评语是:颍川郭嘉,字奉孝。人称“太公转世”满腹经纶,胸藏奇兵,预见能力,得天独厚。其对事情精准的预测,超过巫门的占卜,超过道门的卜卦。天下枭雄,谁得其真心相助,必定成就一番霸业……
“郭奉孝?幸会……”太史慈极力克制内心的汹涌,压低声音说道。毕竟是初次相见,太史慈不想过多暴露自己:一个偏僻渔村的青年,怎么会知道郭嘉的名号?
而太史慈的言行能逃过聪明绝顶的郭嘉的法眼吗?答案是不可能。郭嘉从苏醒的那一刻起,就知道面前的青年不是平常人,平常人能拥有令人起死回生的灵丹吗?
晕厥之前的身体状况,郭嘉是清楚的,苏醒之后,自己的体能充沛,而嘴里还残留灵丹的异香,再以中天的明月比照,自己从昏厥到苏醒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这些迹象说明:青年给自己服食了高级的灵丹。喝水,吃食物,是达不到这个效果的。
既然青年要装,就要他装吧,郭嘉暗自发笑。
“呵呵,恩人,可否告知奉孝您的名字?”郭嘉轻笑拱手问道。
“奉孝兄,在下姓太史名慈,字暂时没有……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莫要以‘恩人’的称呼耻笑慈。”太史慈同样拱手回礼说道。
以太史慈的出身,他应该有字的,只是年纪没到。这个时代,姓随父姓,名是婴儿周年时父亲取的;字呢?贵族子弟弱冠成年仪式时,由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辈赐字。如今,太史慈才十八,故没有字。
“呵呵,太史公子真是性情爽快洒脱之人啊……好,大恩不言谢!”郭嘉爽朗的笑道,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太史公子,奉孝之所以昏厥于海边,原因是这样的:前些时日,奉孝游历到东莱县城,心中萌发一观沧海的念想,于是奉孝依照内心的渴求一路奔波至此。呵呵,说起来实在是惭愧,由于准备不足,半路中,奉孝的干粮袋就空空如也……兵荒马乱的,路途的村子一个人都没有。可是奉孝不喜半途而废,于是饥饿中继续前行……先前在山岭上,奉孝看到此处金光和蓝光忽闪,故奉孝拼死赶往此处……所幸的是,遇到太史公子仗义相救……感谢上苍啊!”
其实,以郭嘉的性情,此次观海前,他为自己占卜过,卦象现实:龙困浅滩,得遇贵人,终究脱困。否则,兵荒马乱的年代,打破他头,他也不敢冒险往穷乡僻野游历。于是,观海和观贵人,是他此行达的最终目的。
第十六章 知己情惺惺相惜
太史慈听到郭嘉如此坦荡,便也坦诚地说道:“奉孝兄,慈为了不让他人知晓自己会武功,便深夜来海边修炼……呵呵,蓝光是慈的宝剑发出的,金光是慈的伙伴——金毛猴发出的……。”
一个猴子居然是先天之境的修为,这着实令郭嘉感到惊奇: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毕竟初次相见,郭嘉也不好表露惊奇之意。他牵头,便和太史慈闲聊起有关大海的知识来。
虽然太史慈生活在大海,可是郭嘉对大海的认识以及渔民的生活都有深刻的了解,这样太史慈感到惊奇:莫非郭嘉在海边生活过……
在惊奇中,二人越谈越投机,初次相见的陌生和隔阂荡然无存了,一种叫“一见如故”的情谊在二人的心田流转。最后,金毛猴干脆一屁股坐在郭嘉的怀里,悄悄的睡着了。
黎明涨潮时分,在西坠的月轮照耀下,二人结伴返回太史慈的家中。直到翌日午时,大部分渔民都知道太史慈来了一位客人。
按照渔村的习俗,老村长带人送了烧酒和食物给太史慈家,顺便给尊贵的客人接风。酒席间,郭嘉自报家门,在座的除掉太史慈,没有一个人知道“郭嘉”这名字的来头有多大。由于事前的约定,刘氏就对老村长等人说郭嘉是自己的外甥。如今是远道来省亲的。
即便如此,渔村大部分人还是认为郭嘉是个奇怪的人:天下混乱,盗贼丛生,居然不顾千里来偏僻的渔村省亲,真是个奇人啊……
接下来的相处,太史慈得知郭嘉是从当今割据霸主袁绍的身边主动离开时,也觉得郭嘉是奇人:不依靠这么的后台,到哪里找更好的依靠呢?
太史慈知道:如今的天下形势,地方割据势力,虽然西凉军团独占鳌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势力与之对抗,可是它臭名昭著,人人恨而远之;而皇室宗亲刘焉刘表等人选择了远离中原的州郡,民众思之而不能近之,唯有“四世三公”的袁绍担当匡扶天下太平的重任,兼领翼州幽州青州豫州,以防守的姿态积极对抗盘踞长安的西凉军团,保一方平安,乃是天下人心所向。
此时的袁绍可以说是天下民众的大救星,前途不可限量。对于这个参天大树,郭嘉居然离而弃之,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远见啊!没有坚实的平台,郭嘉这等超级智囊怎么发挥水平和实力呢?太史慈不理解。
渔村的小环境认为郭嘉是个奇人,甚至是怪人,反过来,郭嘉认为太史慈是个奇人,太史慈的母亲更是伟大的怪人,象自己的母亲一样:太史慈的家境和郭嘉的差不多,都是乱世中家徒四壁,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的母亲对于儿子的成长和教育,倾注的心血无与伦比。
郭嘉十六岁后,经常结交有才华有节操的文人和武者,经常在家中招待朋友,当然酒菜都是朋友自带的,即便喧哗异常,邻里极其反感,而母亲却是支持儿子的行为。以至于,郭嘉的家里很穷,但是经常高朋满座。
反观太史慈,其母为其成长,也是倾注满腔的心血,宁愿生活清苦,也要给孩子健康的成长环境。当然,太史慈大难不死,获得奇遇,也是建立在母亲改变生活环境的基础上的,要是他们一直生活在家乡,估计太史慈永远没有获得奇遇的机会了……
那太史慈的救命恩人——金毛猴,就更是“奇”啊,一个灵猴都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即便见识渊博的郭嘉也是惊叹不已。郭嘉知道:西南彝族的战象也是堪比先天之境的动物,西北的训练有素的金雕的实力也是先天之境修为的灵禽。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