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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田凯领命,而后拨马返回城池。一柱香之后,田楷便带领数千义军抬着特制的木船,急速冲到护城河。等浮桥搭建完毕,公孙瓒首当其冲率先骑马通过。不等队伍集结,公孙瓒便纵马向刘虞逃跑的方向风驰电掣追赶而去。
与此同时,刘虞的盟友:幽州其他各郡县的地方宗族军队,通过亲眼所见或者听闻暗探的汇报——刘虞偷袭蓟城失败,他们便偃旗息鼓原路返回各自的地盘了。这些宗族也不是铁定心追随刘虞的,他们就是抱着打酱油的心态参与对抗公孙瓒的战斗的。如今,刘虞一方完败,他们也不愿意和公孙瓒撕破脸皮公然决裂。当然爱与刘虞德高望重的声望和显赫的身世,他们也不能趁机改变立场,帮助公孙瓒进攻失败的刘虞。他们可没有觉悟背负造反的罪名。在他们认为:即便公孙瓒采用防守反击的战术击败了刘虞,但是公孙瓒逃不过犯上造反的罪名,毕竟当前的天下还姓“刘。”在这种情形下,公孙瓒无论失败还是成功,都没有好果子吃。惜命惜身的他们才不愿意淌这片浑水。反过来说,他们没有硬和胜利的公孙瓒对抗,已经是给公孙瓒面子了,毕竟他们没有落井下石。
不过,当事后他们得知公孙瓒应对危机而采用的策略,他们都不禁拙舌:公孙瓒真够歹毒的,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即便公孙瓒玩的把戏他们也经常玩耍,不过公孙瓒玩的把戏是大手笔:宁愿毁掉蓟城,也要全歼侵犯的敌人。
面对公孙瓒的强势的再次崛起,他们共同的心声是:与其充当刘虞的炮灰,当刘虞的猎狗鹰爪,不如回去老老实实准备厚礼,用珍贵的礼物迎接胜利的公孙瓒。如此,宗族的香火才能延续啊。谁正义,谁邪恶,与他们无关。
太史慈摧毁吊桥后,全速追赶上疲于逃命的刘虞。此时,太史慈看着面容憔悴的刘虞,他没有丝毫的同情,直觉告诉他:他距离刘虞隐藏的宝库更近了!太史慈知道,为了完美的善后事宜,公孙瓒矢志要活捉刘虞,他要找出刘虞刻意隐藏的秘密。
一句话,根据明里暗里的交手,公孙瓒绝对不相信出身皇室的刘虞实际里象表面上那般节俭。刘虞在他眼里不过是善于伪装和隐忍的货色,刘虞的心志绝对“非同小可”刘虞肯定攒聚私藏不少罕见的宝物。
漫天的尘土中,吱呀的车轮声中,太尉刘虞坐在颠簸的战车上,强忍着五脏六腑的震荡翻涌。此时神志不清的他已经看不到其后越拉越远的步兵方阵,就连驾驭战车的士兵急促的吆喝声,迅疾的马蹄声,隆隆的车轮声,遮天蔽日的烟尘,他都看的不清楚,听的不清晰,仿佛他还处在梦游中,一切现实对他来说都是那么虚幻那么不真实。他身前的黄流已经被吓得昏死过去,像一只癞皮狗歪倒在战车底座中。而刘安则是神情恐慌的,双手死死捉住战车铁栏杆。
老奸巨猾的刘安想不通:进攻正式开始时,他们一方几乎是兵不血刃,没折损一兵一卒顺利进入蓟城,五万将士按照计划分兵迅速占领蓟城的粮仓,军需库官衙等重要地方。在取得决定性的优势情形下,可是在围攻公孙瓒府邸的时候,他们遭遇了公孙瓒军队顽强的抵抗,而在己方将士士气下降时,敌人又发动猛烈的反攻:抛石机这等重型攻城武器和擅长野战的铁骑兵也用于巷战,公孙瓒一方怎么可能拥有那种超远距离打击的特制抛石机呢?公孙瓒什么时候开始训练铁骑兵的?
清醒的刘安被一连串的疑惑折磨着!此时,他真想和主子刘虞一样陷入神智不清的状态中去啊,可是他越克制,他脑海里越是浮现战场惨烈的画面:……随着战斗的持续,随着公孙瓒一方战斗方式的升级,胶着的战斗状态瞬间失去平衡。面对突如其来的毁灭性打击,刘虞的军队的阵型开始混乱,其后便是近万凶悍的敌人近身搏杀……等敌人把刘虞的军队都挤压向城南区域,对方便又采用火攻战法……想到此处,刘安十分不解:不是说公孙瓒手下的将领都率兵远离蓟城了吗?他们是怎么回到蓟城的?什么时候隐藏在府邸的?公孙瓒的府邸怎么能隐藏那么多将士?……以作战勇猛著称的公孙瓒什么时候也学会运用计谋算计敌人了?……一番缜密的思索后,刘安深切的感受到:己方的一举一动都在公孙瓒的预料之中,对方作战的计划,堪称完美——不但预设的时间跨度大,并且细节方面更是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啊……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难临雪上加霜
好像瞬间联想到什么,刘安松开紧抓住战车栏杆的双手,他强忍剧烈的颠簸,不顾脸上的横肉抖动不已,他望着燕京城的方向一眼后,便俯身使出吃奶的劲对刘虞大声喊道:“太尉,属下唯恐公孙瓒派人去诓骗燕京城的守兵,以防万一,不如属下和一半的近卫营先返回燕京城吧……太尉无需紧张,据属下判断,其他郡县的宗族军队一定会前往燕京城帮助太尉抵御狗贼公孙瓒的侵犯的,到那个时候,我方也可以依托城池消耗公孙瓒的兵力……太尉,燕京城的防务就交给属下的,你可以让太史将军把你护送到摘星宫……。”
刘虞听到刘安撕心裂肺的高喊,这才从半昏迷的状态清醒过来,他低头思索一会儿后,便颔首同意刘安的要求。之后,在刘安的大声的疾呼下,近卫营校尉策马跑到战车前。在校尉的倾耳聆听中,刘安便把先行撤退的命令传达给他。该名校尉一听到自己有机会全速返回燕京城,他眼露喜色的伸手将刘安抱到自己的战马上,而后率领属下近千名骑兵加速向燕京城方向疾驰而去。全速奔驰中,他们远远的把刘虞等人抛在了后面,而留下来的其他将士则是极其羡慕的看着他们。此时,即便和太尉距离很近,他们也没有之前的光荣感和崇高的使命感了啊……真是时势弄人啊!
越清醒,刘虞反而感觉更加清晰的惊惧。他双手紧抓金黄色的扶手,转身看着官道。官道尘土飞扬,除掉面色惊恐的近卫营将士和数千极力奔跑的步兵外,他没有看到追兵。没有发现追踪的敌军,刘虞的心绪才稍微好受一点。当他看到太史慈寸步不离古式战车,贴身尽忠保护他,他顿时老泪纵横。
而太史慈则是雷打不动,目光平静看着悲怆的刘虞。刘虞抬手擦去泪痕,抽泣中队太史慈说道:“太史将军,我们暂时不返回燕京城,我们直接去燕京城南郊的摘星宫吧!”
“喏!”太史慈恭敬的领命。而后,太史慈又把刘虞的命令传达给各营的校尉。半个时辰后,在通往燕京城的岔路口,太史慈护送着刘虞选择朝向摘星宫的官道。等他们进入岔道后,他们就远远的看见身后十里处冲天而起的烟尘。即便没有看到敌人的身影,他们也知道那是由于追兵急速奔跑造成的景象。
与此同时,刘安已经率领一千近卫营骑兵顺利进入城池内。燕京城下,并没有刘安所说的公孙瓒派遣的将士来诈城。这不是公孙瓒没有想到,而是公孙瓒手头上没有多余的兵力,趁机前来诈城。有心无力,有计谋却没有多余的兵力执行,这是公孙瓒一方的窘状。刘安进城后,便命令守城的将士严防死守,密切关注敌情。随后,他便返回府邸,吩咐亲兵和侍从收拾细软财物,随时准备潜逃。老奸巨猾的他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恶果:不论是巧取还是硬攻,燕京城早晚是公孙瓒的菜,此时,就是天神下凡,也挽救不了刘虞失败的命运。虽然刘安宽慰主子刘虞说:还有数万地方宗族族兵来帮助刘虞抵御公孙瓒的侵犯。实际上,刘安说归说,他心里是很明情的:那些地方宗族就是墙头草,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如今刘虞偷袭公孙瓒失败了,他们能来帮助刘虞?除非太阳从西边出!豺狼本性的他们能不趁机落井下石,反过来帮助公孙赞对付刘虞,已经是刘虞的莫大的幸运了。
刘安在城池府邸里忙碌潜逃的准备的时候,城池外,公孙瓒已经率领二千铁骑兵赶到岔路口。来到岔路口,公孙瓒主动停留,策马四处观察。而田楷等将领则是急切的期盼公孙瓒率领他们直接去进攻燕京城池。
在一处草丛掩映的巨石前,公孙瓒飞身下马,驻足巨石前仔细观察。巨石上潦草的刻画二个字:擒贼!潦草的字下面还有一个指向南方的箭头。
公孙瓒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他飞身上马后,抬手向南方一指,示意麾下将士前进的方向。为首的将领田楷眼露诧异之色:他搞不懂为什么主将公孙瓒不选择去进攻燕京城的官道,而选择前往南方未知区域的道路。
可是面对公孙瓒的命令,他不理解也要执行啊,这就是所谓的军令如山倒,军中无戏言。等他率领骑兵只朝南方的道路疾驰而去。公孙瓒又把铁骑兵营最后一个方队截留,公孙赞对领军的校尉命令道:“周校尉,本后命令你们在此处等候后边的援军,等援军到来,你们对领军的单经将军传达本侯的命令:要他分出三分之一的兵力支援本侯,要他率领其余的兵力去攻城。切记:只是装模作样的佯攻,不要消耗兵力去实攻!”
周校尉理解不了公孙瓒的命令的含义,但是这不耽误他对命令的执行。毕竟,作为一名中级军官,他的思维和视野是比不上统帅的。他恭敬的接受命令。公孙瓒满意的对其点点头,随后,便在侍卫的保护下,纵马狂奔,直追大部队去了。
等公孙瓒与田楷并驾齐驱时,田楷还是忍不住心头的疑惑,他侧脸向公孙瓒问道:“蓟侯,我方为什么不趁刘虞一方士气低迷攻城,为什么要往这条路呢?蓟侯,我们准备眼干什么啊?”
“呵呵,田将军,你有所不知,狗贼刘虞没有撤回到燕京城,刘虞选择这条路往他的秘密巢穴逃跑了!”公孙瓒胸有成竹的回应道。而田楷听到公孙瓒的解释,脸上的疑惑之色更加浓重了。
公孙瓒见状,便轻笑对田楷继续解释说道:“哈哈,田将军,你没注意到先前本侯在岔路口观察吗?经过本侯的探查,本侯在巨石上发现太史将军留下的线索。太史将军聪明绝顶,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但给本侯留下刘虞去向的线索,同时还给本侯制定了攻取燕京城的策略:擒贼先擒王!田将军,只要我方顺藤摸瓜,在秘密巢穴逮住狗贼刘虞,而后以刘虞要挟燕京城的守城军队,如此,我方还需消耗一兵一卒吗?”
“哦,原来如此!太史将军真是有勇有谋啊……”虽然田楷被太史慈当众打断鼻梁骨,但是这点小插曲还是挡不住他对太史慈的景仰之情的。
“呵呵,田将军所言极是啊!”公孙瓒心悦诚服的附和说道。同时他在心里感叹:如果自己在年轻时有太史慈这份智慧和干练,他的成长过程会少走多少弯路啊。如果此次再能如愿顺利的活捉刘虞,自己该欠太史慈多大的人情啊!
一路上,公孙瓒按照太史慈留下的标识,全速前进。一时片刻之后,他们便来到檀香山。沿着狭窄蜿蜒盘旋的山道,他们来到宽约百米的滦河前。越过波光粼粼的河面,越过青翠的山林,他们一眼便看到金碧辉煌的殿堂楼阁。在优美环境的衬托下,那恢弘的殿堂楼阁直如仙境一般。
公孙瓒知道刘虞此时就躲藏在数里之外的殿堂楼阁里。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