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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两只——这是一种在他们心目中和“死神”同等含义的存在,从杀死上次那只以后仪式的隆重程度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宁愿相信这一次豹子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羊群!
看着这些高度在肩膀以下的族人的瑟瑟不安,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怎么能让这样的敌人阻止我们对自然的征服!
我跨上马,举起长矛——“出发!”
“出发!出发!”
(我有了一点乔峰的感觉——华东一十八骑!)
十八名汉子克服了对“死神”的恐惧,骑上马紧紧跟在我后面,向两只豹子冲去——我猜他们从我的态度里看出:天神并不惧怕死神!
19匹马的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在不到1500米的地方绝对能感受到震憾!
两只豹子在我们冲过500米后明确了目标是它们,比我们的战士还要明智地选择了逃遁——开玩笑,快速跑动起来的马群只要正对它们,不要说马背上的生物有没有攻击性,就是踩,也要让它们不得全尸!
我没有示范骑射——后世骑兵的远程标准攻击模式,而是选择在近距离上用格杀两只豹子来树立木驼他们对骑兵作战威力的无上信心!
刚开始豹子和骑兵队之间的距离在拉大——不愧为草原上的短跑名将!
但在我们锲而不舍地“咬住”它们半个小时以后,距离从保持变为缩小——我能明显地看出豹子的疲态。
终于在再过10来分钟以后,我刺出了第一矛。
豹子背部肌肉的弹性从矛尖传来——我明明刺中它了,可是由于奔跑中出手的方向有点偏差——我也不算是一名合格的骑兵——加上这著名猛兽的灵敏反应,在极短的时间和极小的空间内作出了一个细微的避让,结果只是在它的背上出现了破皮以后的渗血,而没有深入进去——这也与木质矛尖的锋锐性不够有关!
骑兵队见此信心暴涨——死神不但是可以打败的,还可以败得如此狼狈不堪!
我有意保持了一下速度,身后的骑兵们迅速地超过,向两只豹子压迫过去。
一分钟内,两只豹子身上伤痕累累,已不复先前的灵活。
最后我从鞍边取出弓箭,在很近——不超过20米——的距离上将第一支箭射入豹子体内,随后18支箭实现了对两只豹子的“全座标覆盖”。
战士欢呼雀跃,骑着马围着两只死豹转了数十圈——曾几何时,这样的猛兽让他们战战兢兢,同伴无力抵抗甚至无力逃避,近距离相遇就是“死亡”的同意词。
现在,有了马和弓箭,他们可以如此轻易地击杀“死神”。
这给了他们对自己、对我的无上信心!
同时也让他们勇于面对即将发生的我最不想看到的冲突!
第十六章 第一滴血
显然,当天到达大夏族是不必要也不现实的——需要狂奔至少5到6个小时,作为初次拉练的骑兵,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没有上马掌的马蹄也不应该承受这样繁重的工作量,何况战士们对快速行进中对马的驾驭还有待提高。//
刚才的战斗中就有掉下马摔了点轻伤的。
而且我们也没有必要非要在当天晚上赶到大夏。
所以在当天下午再采用骑射方式消灭了四只离群的狼以后,在距离大夏还约40公里——按木驼所说的路程估计——的地方我决定露宿,宿营地点在草原和森林的交界处。
这次露宿条件不是很好:有一点零星的冬雨。
把马拴好后,我和战士们燃起两堆烧得很旺的火,热空气能让头顶上的冬雨偏离我们,这样好过一些。
为了不引燃草原,我选择了一个靠水源——一条小溪比较近的地方,并把周围的草除去了。
黑沉沉的冬夜里,森林和草原上传来远近高低不同的兽音,有的低沉雄浑,有的高亢凄厉。
我看着在火边兴奋雀跃、谈笑自若的战士们,想到当初我一个人在洞外守陶窑的情境,恍若隔世——我的族人终于可以开始无视大自然中强者的声音,对自身的安全感有强大的能力作为保障。
我恍然自悟:这不就是我到这个世界以后给自己定下的第一个目标吗?
可是除草的过程还是让我深恶痛绝——用石刀割草真是这么难吗?
开始有点同情族里每天为畜养的鹿和羊备饲料的妇女同志们。
回去一定要考虑改进石刀或发明镰刀。
到大夏族的路程是快乐而顺利的。
大夏的村长叫“夏果”——(夏国??)——很热情地率领20多名“长老”到村门口迎接我们。
可是大夏部落真的让我狠狠地失望了一把:100来个纯木架的圆锥形兽皮棚散乱地分布在山洞门口——基本作到了“居者有其屋”,可是看着那冬不遮风夏不挡雨的兽皮棚(破损率那是相当地高——铁岭说法)——我还是对这个所谓“有木棚在洞外住”的高级部落(在方圆100公里内)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
几乎所有族人都面有菜色,而村长和长老们则要精神得多——阶级社会在萌芽——我在心里有点嘀咕。
在我们村里,只有这个“高级领导”才有独自在洞外居住的权力。
而在他们族里,能住在放置“神器”的洞里显然是一种很高的特权!
不过领导们的热情那是相当地高啊!
很隆重地用上了本来处于“供奉”状态的“神器”——因为“神”的代表,会做“神器”的村长来了!
在大夏的传说中,我显然已经是“身长三丈,眼若铜铃,雷电不敢降身,猛兽闻之辟易”的神一样的存在!
看到我们骑着“跑得比风还快的草原巨兽”,更坐实了这种传言。
在隆重的接待后,长老忸忸捏捏地向我们提出:能不能用少量的人,再跟我们换下所有的海盐?
这时我才意识到:由于我们有了马,从海边到这里最多第二天就能到达,快的话当天就行——还不到140公里,但对于这里的族人来说,这就是一段需要10天以上时间的行程,途中还有许多不可测的风险。
只有经验最丰富的长老率领最强大的狩猎队才敢去取海盐!
同时过多的人口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负担,从族人营养的不均匀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而他们周边还有十数个部落有相似的需要!
商机,绝对是新的商机!
这就是骑兵连队锻炼队伍的最好方式,而且成本很低!
我不再急于游历其他部落,决定先回到族里,和木青好好商量这个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历史上第一批“私盐贩子”就这样诞生了。
回程的途中我想去顺便看看同齐的老朋友“同罗”。
第二天我们带着两名大夏族的青年离开,但留下了所有的海盐。
下午我们就到了同齐,所见的却是一番凄惨景象!
同罗死了!
是被人杀死的!
族里一片混乱,一名长老在“主持工作”。
原来昨天他们接待了一个名叫“吴山”的部落。
吴山部落是来相亲的。
可是在得到满意的招待后,今天上午临行前,吴山的长老提出,相亲的人不带走,只要陶器给他们就行了。
同罗当然不会答应,但很热情地向客人说了到大元的方向。
谁知吴山的长老仗峙所带的战士多(40多人),竟然强抢,在争夺战中不小心又打破了陶器——那口锅。
这下子同罗动了真怒,与吴山族的人“血拼”了起来。
无奈力不如人,吴山方死了三人,伤了十一人,同齐方,死了七人,伤了20人!
陶器!只是为了陶器,而这里到我族不过一天的路程。
这帮强盗竟然杀人!
最可恨的是:最后吴山族的长老还威逼同齐族人,问最近的是哪个族——显然是大方了。
梅梅!梓烨!
问明了吴山族人是中午离开的,我带着所有战士——大夏的两个青年我先留在了同齐,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大方!
没有一名战士置疑过我们和敌人的数量不平衡,骑兵们对我们的战斗力都有绝对的信心!
在距离大方不到三公里的地方,我们追上了这伙强人。
看到这些畏畏缩缩的“原始强盗”——他们眼里的骑兵是由“神”带领的,这时才相信附近有一个像“神”一样的村长存在——我的杀意迅速冷却下来。
他们跪在地上等我发落。
我却在马上陷入了两难——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是基本上没有人与人的杀戮的!有的只是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帮助,部落之间的互通有无。
是我的陶器,带来了第一个杀戮的理由!
罪人是我,还是他们?
可是就算我不来,这世界迟早还是有人会发明陶器,还是会有人因为陶器而展开杀戮!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之前的部落之间,战斗是毫无意义的:争什么?人——多了是负担;兽——野外多的是;洞——两个洞对村长有什么价值?通过网络管理么?
只有陶器,成了第一个“罪恶的苹果”!
而我现在像一个把原始人领出伊甸园的撒旦!
我苦笑起来——本来是为了帮原始人改变生存条件,谁知却为他们带来了杀戮!
我让吴山族的长老把陶器放下,相亲的少年和伤者带走,但壮年的战士全部留下!
我不想增加更多的杀戮!
你们既然有力量,就用削弱你们的力量来作为惩罚吧!
吴山的长老带着不甘和恨意离开——我的原始战士和我都还不习惯以杀止杀——希望这是一个结束,而不是一个开始。
被收缴了武器的吴山战士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不敢对会骑马的战士动手!
为了对他们表示惩罚,我下令把每一名吴山战士双手反捆,先交给大方族的战士们看管——这对他们也是一个新鲜的任务。
然后我们返回同齐族,想把留在那里的大夏族的青年带走,同时留给他们应得的陶器——“锅”。
可是同齐的长老带着70余名族人向我跪下——他们的力量已不足以独立地度过这个冬天——一场部落冲突就可能带的是灭族的结果!
没有足够的狩猎人员,洞里的人谁来养活,他们的人员结构现在极不合理:七名没伤或轻伤的战士要负责70余人的生存。
我只好在同齐住下。
第二天,我让木驼和同齐族所有的人一起向我们的村子出发,
我率领其他骑兵赶到大方,将梅梅、梓烨和俘虏一起带走。
回到族里,总人口已达到300人。
我让同齐族的人和俘虏聚集到一起,给他们做了思想工作——同齐族的战士几乎想把吴山族仍被捆着的俘虏杀死。
木青则把吴山的战士分配到最累的采石工作中。
这是不是就是奴隶的由来?——我在心里想。
这时候,建房工作是当前最紧急的工作了——晚上,山洞里仅能保证每个人有一个睡的地方,白天,有十口锅同时煮肉。
在梅梅出生以后第六个月,我在原始社会的第三个春天到了。
我对住了一年多的土坯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