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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走过来的二位不是别人,恰恰就是郑家的二小姐郑兰玉和丫头巧灵。
当时,老何听见动静,也回头望去。看到少夫人正巧走了过来,立刻加以证实;“噢,走过来盘着发髻的那位,就是我家的少夫人郑如玉。”
冯头脸色愕然,顿生疑窦,愣是嗫嚅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须臾间,他脑筋一转,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随即,则黯然地咽下一口闷气,扭过头去、转身就走。
郑兰玉和巧玲眼尖,老远看见大门口站着一位老汉,也感觉面庞熟悉。她们快步走上前来,追至到大门外面,认出了车夫冯头,也看见车前驾辕的那匹枣红色老马。此时,郑如玉眼神凝注,脑瓜反应极快,立刻联想到婚前头天晚上丢失的那辆马车?当即,她正欲上前喊住冯头,想要问个究竟?可是,冯头驾驶着马车,头也不回,已经吆吆喝喝地赶车走了……。
望着离去的背影,猜测着马车怎么会跑到冯头那儿?随即,郑兰玉阴沉下脸儿,转头就问;“老何,那个矮矮墩墩,黑脸大嘴的赶车老头,是从哪儿找到这里来的?”
“噢,那位赶车的老汉自称姓冯,说是住在玉石矿山后堡。”看见少夫人神色紧张,老何接了话茬、不禁回问一句;“看这样子,少夫人好像认识这位冯姓老汉?”
“这位冯头住在玉石矿山后堡?”郑兰玉心里猜忌,脑子里在急剧地收索答案?她心怀狡诈,生性多疑,紧迫地追问;“老何,那个老头找到这儿来干什么?都说了些什么?他见到家里人了吗?”
老何哪里知晓对方意图?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以实相告说;“那位赶车老汉,代人送来一份孝敬老太爷的贺寿礼品。他不知道少夫人结婚的事情,以为‘郑如玉’没有结婚呢。方才,老汉交代完事情,还没来得及进入家宅大门,就急急忙忙地赶车走了。”
一听到“郑如玉”的名字,郑兰玉紧皱眉头,不免心里有些紧张?她旋转着眼珠,仔细一想;认为郑如玉早已死去,就是冯头把自己的婚姻内幕揭露出来、告知了对方也无所妨碍。接着,她镇定了一下情绪,冷颜一笑,假装若无其事地支吾搪塞说;“咳,那位赶车的老头是在瞎说,难道还会有人与我重名呀?”话到此处,她心怀鬼胎,已经注意到老何手上的红色丝包?则眼珠一转,立刻张口索要;“老何,你就把冯头捎来的祝寿礼物交给我吧。我立刻就将这份贺礼送到老太爷那儿,免得耽搁时间、误了事情。”
老何虽然不知内情,却隐若感到少夫人的表现有些异常?他一时心里纳闷,有点儿犹豫地回应;“少夫人,那位赶车老汉特地嘱咐;要我务必把这份贺礼交给老太爷,我不会耽误事情的。”
“老何,你是个看门的管家,怎么连主仆的身份都分不清啦?我是这个庄家院里的大少奶奶,你把这份贺礼交给我,我再把礼物交给老太爷不是更好吗?”当时,看到老何神色迟疑,郑兰玉更是迫不及待,恨不得一下子就把红包抢到自己手里。她朱唇皓齿,圆瞪着眼珠,软硬兼施地连哄带骗;“我是老太爷的孙子媳妇,送给老太爷的寿礼、就应当由我传递最为合适!而你,却是不愿意将这份贺礼交付与我,竟然对我这个庄家少奶奶存有戒心?你要这么做,岂不是明摆着给我们家庭劈生吗?”
老何受到责怪,无话可说,只好顺从地把礼物递在对方面前。郑兰玉接过红色丝包,狡黠地暗朝巧灵使个眼色,二人立即转身、急步地走了回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44。…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1)
冯头由城东沟返程归来,驾驶着马车,一路朝城镇北面的方向赶去。在路经郊外马市的时候,正巧碰见兰得财从市场里迎面走了出来。
双方打个照面,瞅见马车从眼前驶过,兰得财不禁猛盯一怔;冯头车前驾辕的那匹老马,不就是那天晚上摆脱驾驭,载着郑大小姐的尸体,逃离而去的枣红马吗?丢失的车辆和马匹,竟然流落到了冯头手上,他怒火满腔,愤愤眼红,怎么能够放任而去、善罢甘休?当时,顾不得多想,他转过身去拔腿就追,并且扯开嗓门、边跑边喊“冯头,停车,停车。”
冯头听了喊声,头也不回,继续赶着马车朝前驶去……。
兰得财一时追不上去,又急急忙忙地跑回马市。他立即从市场里弄来一匹彪形白马,纵身跨上马背,沿路一溜烟地猛追过去……。
兰得财骑着白马,大约追赶了几里路程,才瞄见前方马车的身影。他快马加鞭,老远就疾声呼喊;“老死冯头,你停车——停车。”
冯头闻到追声,回过头来,抬手打个眼罩、遥后一望;瞧见兰得财耀武扬威,一路紧紧地追赶过来。他冷静沉着,执起鞭杆轻轻一甩,鞭稍儿在空中发出“嘎嘎”的脆响声!枣红色立即加快速度,蹄步腾空、飞弛而去。
眼瞅着马车见形渐远,兰得财穷凶恶极,又是一阵猛力直追……。
马车一路疾驰,迅速地驶向偏岭河与哈达河的交汇之处,山高陡峭的滚马岭路段。
奇峰峻岭,风景旖旎,分外秀丽。道路旁边的山岗上,一棵多年生的大柞树枝繁叶茂,迎风婆娑。一群浑身漆黑的乌鸦,栖憩飞旋在大树的枝头上面,“呱嘎呱嘎”地叫唤不停。
道路两侧,一面是陡立的山峰,一面是山崖下的急流。路面比较狭窄,山坡起伏不平、地段十分险要。想当年,郑先瑞的父亲郑世清,就是路经此地遭遇险情,被暴惊的烈马甩进河流之中。当时,幸好被庄魁义及时地救上岸边、才算捡回了一条性命。
冯头赶了一辈子马车,驾驭的技巧十分娴熟。由于长年拉运玉料,每每都必经此地,对于这段路程的地理环境非常熟悉,往返的途中从来没有出现差错。
马车驶入险要地段,枣红马听从谙语和指挥,“呱哒呱哒”地放慢了蹄步。冯头坐在马车前面,气色沉稳,神情自若,内心却是不能稍有一点儿松懈;上坡的时侯,他把车闸稍稍放开。下坡的时侯,他稳住阵脚,将车闸拉紧一些,马车靠近在山边一侧稳稳地行驶……。
兰得财勒紧缰绳,气急败坏,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他一路单骑,奔驰如飞,到了上坡下岭或拐弯磨角的时候更见灵活,追赶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转眼之间,兰得财二目寒光,就要逼近跟前、正欲冲上去擒住车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即,冯头神态淡定,不慌不忙,他把两个手指含入口中、立刻发出两声清脆的哨响!枣红马听得口令,转过头来稍一磨身,它的前蹄撒欢式地朝旁一拐,再将后臀向后一辍。随即,马车顺着坡势,贯力地往后一滑,车后板则不偏不依、正巧碰撞在追赶而来的白马腿上。
白马遭到撞击,尥起四蹄,惊狂咆哮、挣脱了绳缰。兰得财顿时招架不住,旋即间就从马背上被甩了下来,实沉沉地摔了个大仰歪蹬。当时,他跌倒在地,正要翻身爬起、支撑着站立起来。不料,那匹白马竟然抬起后蹄,将其猛劲朝旁一蹬,兰得财立即被踹到崖坡之下、顺着坡势滚落了下去。
崖坡陡峭,河水距离地面大约有两丈之多。跌落之即,兰得财就势抓住崖坡上面的一棵小树,他惊惧万分,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地仰头疾呼;“救命,救命呀。”
马惊人落,冯头立即刹住车闸,跳下车来、朝崖坡下面一看;只见兰得财两只手紧紧地攀着小树,两只脚几乎接近了水面,身体悬吊在崖坡之间,左右摇摆、微微颤晃。这时,他慌恐至极,魂飞魄散,眼巴巴地望着冯头、哀声求救;“冯爷爷,快救我一命。日后,我一定重重报答。”
冯头憨厚善良,心底大发慈悲,只想严肃郑重地教训几句;“兰得财,我不图你日后报答?只要你从今往后,能够改恶从善也就行了。”
此时,兰得财心中别无他念,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渴望能够被救助上去?他仰脸朝上,凸瞪着眼珠,面目扭曲地连声哀求;“冯爷爷,我一定改恶从善,一定改恶从善。”
看到情况紧急,冯头回身就到车上去找家什、准备赶紧救人。随即,他从马车上拿出一条粗粗的绳索,蹲在道路边上、将绳子的一端往崖坡下面伸探了出去。
眼瞅着绳索落至到头顶,兰得财马上腾出右手,正想拼力地抓住绳子。然而,小松树已经难负重荷,开始上下颤晃、摇摇欲坠。兰得财吓的心惊肉跳,五官挪位、手掌战战兢兢地扑了个空。
恰在此时,河面上游卷来了一股洪流,迅速朝崖坡这边扑打过来。水势汹涌,冲涮着身体,小松树终于不堪重负,只听“嘎吱”一声、树枝撕扯般地断裂下去。兰得财顿时面目狰狞,翻着恐怖的白眼,歇斯底里地失声惨叫“救——”
咆哮的河水,打着混浊的旋儿,将落水者毫不留情地吞噬了下去。转眼之间,水面很快就完全沉寂下来,河流劫持着树枝及一些杂乱的茅草、势不可挡地直泻而下……。
这一惨重的情景,在眼前瞬间划过,令冯头惊愕的目瞪口呆。突然,后面山岗上“扑扑啦啦”一阵声响,大柞树上的乌鸦们纷纷起飞,河面上空响起一片“呱呱呱”的鸦叫声。
当时,冯头痴愣了半天,才猛然醒过神来?他撂下绳索,急切地跑下路坡,朝河流的下游追寻过去……。然而,落水者已经被河水席卷而去,早就不见了一丝踪影。
冯头心潮起伏,不由举目望去;太阳已经偏西,天空霞光闪烁,水面银光点点、分外灿烂。青山屹然,河水奔流,一切如同常往。只有一群群乌鸦,翩然盘旋地徘徊在河面上空,它们如饥似渴、仿佛在寻觅一顿丰盛的晚餐。
冯头眉宇紧蹙,思绪难平。忽而,他仰头喟然长叹一声;“咳,人生几何?何不好自为之。”
(2)
傍晚的时候,冯头郁闷地赶着马车、一路慢慢腾腾地回到老宅。他在马号里栓上牲口,给马槽里添足饲料,才脚步沉重地转回了宅院。
如玉和家燕做好了晚饭,坐在厨房外间的饭桌跟前,等待冯头能够带回好的消息。
听到屋外脚步声,家燕立即推开房门。未待冯头走近跟前,她笑脸相迎、劈头就问;“冯头,小姐的贺联送到了吗?庄家那边有什么好的消息?”
冯头眉头紧皱,沉默地迈进屋子。他担心大小姐受不了精神打击,一时没有说出事情真相,愣是鼓着腮帮,“喔喔”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瞧着老人表情滞纳,支支吾吾?郑如玉就心头紧缩,预感到情况不妙?随之,面颊的红润开始慢慢消失,脸上的神彩也逐渐地冷淡下来。
家燕心里着急,越发想要刨根问底;“冯头,庄家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是好是赖,有何变故,你倒是开口说话呀?”
冯头原本就沉静寡言,形色木讷,听到逼问、嘴上越发笨拙。他嘟噜着厚唇,憋憋囔囔,最后才吭吭哧哧地说出一句;“郑兰玉和庄润田成婚了。”
郑如玉听罢之后,内心剧痛、黯然神伤;父母相继离去,家宅被兰家霸占。如今,自己的未婚夫又被郑兰玉趁机篡夺,据为己有。一连串沉重的打击和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