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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心有抵触,自以为是。她手里拿着扇子,故意在眼前晃摇几下,气人地撇着薄唇说;“既然人与人之间各习一经,那就谁有能耐谁使去?若是遇到事情只顾别人,不顾自己,自己才会吃亏呢。”
先瑞本想继续开导几句。可是,感到女儿秉性已定,已经积铸难改,根本不起作用了。于是,他很快地冷静下来,堵在舌边的话语又强压地噎咽了回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县太老爷的家宅大院,座落在城区偏南的一条十字街道东侧。桐漆的紫檀色大门,宽阔的青砖围墙,房子高耸于附近低矮的老屋之上,尤如鸡群里立了只凤凰。
院落坐北朝南,大门里面,有一道青砖瓦亮的影壁墙。上房五间,两面各有七间厢房,厢房两侧还有相应的套院和卫房。房屋是一色的青砖青瓦,门框和窗棂是紫红颜色,上面镶饰着精致的雕花图案。屋里室内设施讲究,上屋厅堂正墙上的一幅金字楹联十分醒目;
业大光宗耀祖
官显门第生辉
县太爷的大名叫;李继善。此人年近五十,中等个头,身体肥胖,脑袋长的滚圆肥满,一张大脸上窄下宽,眼睛较小,嘴巴挺大,下巴底下的肥肉往下垂着,使人担心这块赘肉随时都能掉落下来。
李继善身为县令,胸无点墨,为人却是奸狡诡谲,十分残忍刻薄。早年,因为做了一些投机生意,挣了一些黑心钱财,他便瞅准时机,投机钻营,营私舞弊,私下里贿通了一位当朝的督抚命官,才谋得岫岩县太令的这一职位。
县太爷的家里有一妻一妾,生有三女一子。发妻程氏,长的身材适中,浓眉大眼,椭圆形的脸庞。她的年岁已近半百,却是很不服老,穿戴和打扮妖冶入时,尽显其风骚能势,时常与家中的小妾争吃风头。
县太爷的小妾殷氏,身材略高,身体稍瘦,长着瓜子脸型,一双眼睛非常俊秀,年龄接近四十。她出身卑微,曾经被亲生父母卖进窑楼,因为年青的时候长相俊俏,相貌姣好,颇受县太爷的喜爱,才被赎出身子、嫁入到李家。可是,如今青春已过,美艳也随之减退,再加上自己的肚子很不争气,没有为李家生出孩子,则时常被大老婆嘲讽谓;不会下蛋的母鸡。
李家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李桂花,已经许配人家。二女儿李桂兰,已经年过二十,长的身材稍胖,圆鼓鼓的脸庞,小眼大嘴,尚未找到婆家。最小的女儿李桂艳,长的个头不高,圆圆的脸庞,眼睛不大,嘴巴不小,也有十几岁了。
儿子李成龙,现今年龄十八,正当情窦初开,青春年华之际。他个头高矮适中,身材挺拔,体形不胖不瘦,长的浓眉大眼,面色白净,还在大宁学堂里读书。在元宵节灯谜会的那天晚上,他目睹了“才女”郑兰玉的风采,垂慕之情一直耿耿于怀。
这日傍晚,全家人都聚集上房,以次地围坐在饭厅的长方桌前就餐。
县太爷身穿一身海兰色便装,坐在饭桌前面的上方位置,一妻一妾左右逢源,频频地为他斟酒,陪着老爷喝得正欢。家中的一姐一妹坐在下座,也都起动筷子、各尽口味地品尝着满桌佳肴。
李成龙坐在了母亲一侧。因为心不在焉,瞅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是感觉不合胃口、没有一点儿食欲。趁着家人齐全,他很想敞开心扉,把埋藏在心底的隐情公布出来,取得家人的同意和支持,把心目中的这桩婚事赶紧地确定下来。然而,父亲此时酒兴正浓,喝得忘乎所以,他感觉话不适宜,一时有些无聊,便是故弄玄虚,与之对面的一姐一妹逗起乐来;“哎,二姐和小妹,最近,岫岩城里有了一段新闻趣事,情趣风雅而又富有意境?你们愿不愿意让我讲来听听、解一解心中烦闷呀?”
小妹桂艳坐在殷氏旁边,身穿粉红色的绣花旗装。听说有了新鲜趣事,她立刻停下筷子,眸子里带有一股好奇和探询的神色,腆着脸儿追问说;“愿意听,愿意听,哥哥快点把知道的奇闻趣事讲出来听听?”
二小姐桂兰穿着苹果绿镶边绣花服装,坐在小妹身边。由于时常与弟弟贫嘴斗舌,她便眨巴眨巴小眼,瘪了瘪嘴角,目光不屑地小声贬斥;“成龙,从你的嘴里,还能够讲出什么富有意境的风雅趣事?不是调侃炫耀,胡掰瞎扯,就是吹牛扯皮,胡吹乱擂。而且全是一些望风扑影,空穴来风的鬼话,没有一句是正经八百的真话。你就别在我们面前兜圈子了,赶紧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咳,你们俩个整天憋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入,外面的事情、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唉?这次,我说的可不是望风扑影,空穴来风,而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实事趣闻。”此时,李成龙一改往日的散漫习惯,面色一本正经,眼睛里闪着热情的火焰,绘声绘色地描述说;“今年元宵节,财神庙前的灯谜会上,花灯万盏,盛况空前,各种各样的灯谜也是极具创意。其中,有几组内涵深奥的字谜,令一些猜谜者颇费脑筋,特别地难猜难解?有很多学识满腹的大老爷们,都驻足在谜灯之下,搅尽脑汁,揣摩议论,却是大半天争讲不出头绪、议论不出结果?最后,你们知道怎么样,倒是被一位女扮男装的少女给一一猜中了。当时,她获得很多奖品,还被公认是岫岩城里的无冕才女呢。”
小妹听得有趣,内心充满了羡慕和期待,忽闪着睫毛抢话说;“好啊,原来女孩子扮上男装,就可以不受拘禁,大大方方地出去玩了。等到明年花灯节的时侯,我也女扮男装,去到财神庙前观看花灯、猜谜赏月?”
“噢,一位女扮男装的少女,能够在灯谜会上猜出许多字谜,这可是岫岩城里的一件新鲜事儿?”二姐桂兰听罢,眸子里含着赞赏的目光,心里亦挺羡慕和佩服。并且,对于猜谜解字,她似乎很感兴趣,也对此颇有一些研究,话语内行地评论说;“要说谜语的分类之中,最难射中的就是字谜。那位少女能够射中许多难以解析的字谜,真可称谓是;咱们岫岩城里的一位大才女喽。”
小妹眯缝着眼睛,热切地紧紧追问;“哥,那位才女长的啥样,脸蛋是丑是俊呀?”
“那位才女不但才华出众,脸蛋就像初绽的花儿一样俊美。”此时,因为心有系恋,满怀渴求和向往,李成龙便是脸儿一仰,做出一副傲视的姿态,故意贬低眼前的一姐一妹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位少女才华出众,容貌赛过天仙,可媲你们两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姐妹强多了。”
二姐受到挖苦和贬低,心中不悦,眸子里闪射出责怪的神色,脸色顿时冷落了下来。她则半脑半怒、半开玩笑地抬起杠来;“哎,成龙,你吹捧别人无妨,何必要捎带着贬低我们姐妹?难道你是看上人家的姑娘、想要讨回来做媳妇不成?”
“费话,谁不想娶个才华横溢,貌若天仙的美女做媳妇呀。”闲聊到此处,李成龙情绪激动,脸上露出一种喜欢和得意的神色,立即就把憋闷在心里的话儿、痛痛快快地说了出来。
听见弟弟说话郑重认真,眼神里充满了热切期待的目光。二姐桂兰则是面带质疑,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目光不屑地反唇相讥;“哼,说你是个胖子你就要上喘啦?你当咱爹能够让你随随便便地娶个女人来家做媳妇呀?”
李成龙是家中唯一的儿子,一贯独断专行,娇生惯养。听得二姐话不顺耳,竟然眉毛一竖,鼻气一哼,口气坚定地小声回复;“怎么,你就等着瞧吧?我还真想把那个美若天仙的才女娶回家来做媳妇不可呢。”
这个时候,小妹倒是动作敏捷,腿脚勤快。她放下碗筷,起身跑到父亲跟前、贴耳嘀咕;“爹,成龙要讨回个媳妇,还说是个美若天仙、会猜谜语的才女呢。”
县太爷喝酒品菜,正在兴头上。听到女儿回报,他转过脸儿,使劲地瞪了儿子一眼,张开了大大的嘴巴,面色郑重地教训;“成龙,你还年青、不懂得人情世故。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全靠父母做主,你自己不要跟着外人胡乱掺和?”
平时,这对父子就话不投机,想法很少勾通。听到父亲持有反对态度,李成龙心有不满,傲言慢语地回辩;“爹,我可不是胡乱掺和?元宵节那晚的灯谜会上,我是亲眼看见那位才女猜出字谜、得到许多奖品的。她容貌姣好,才华出众,这样才貌双全的姑娘,在我们岫岩城里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此时,县太爷斟满一大杯酒,仰脖一股脑地灌进了肚子里。接着,他抹一抹嘴巴,竖瞪起小眼珠,语气独断地训斥;“什么才女才男,凤毛麟角,都是凭空吹嘘,有名无实、没有丝毫实际用处?满腹经论,饥不饱腹,贫困潦倒者大有人在。我们李家娶媳妇,首先要考虑门当户对,财势相当。”
李成龙内心自有主意,很不服气,情绪抵触地辩驳;“爹,您认为满腹经论毫无用处,怎么还让儿子去到学堂读书呢?明天,我就干脆退学算了,免得再读那些令人头痛的破皮烂书了?”
“叫你好好读书,学习文化,那也是为了让你多长见识,增加才干。”随即,县太爷又是一杯烈酒下肚,脸上似乎有了些许醉意。他的脸色涨红起来,两片嘴唇越发显得又肥又厚,说话的时候,露出前面的两颗大牙,指了儿子,严历地教训;“成龙,你不谙世事、懂得什么?要想立足社会,成就事业,就必须倚财仗势,学会溜须拍马,懂得投机钻营,而且还要学习一些文化知识。否则,不论官场仕途,还是经商谋利,都将一事无成。”
李成龙根本不听劝导,便还口无遮拦,性格倔犟地小声嘟囔;“什么溜须拍马,倚财仗势,投机钻营,这与我订婚娶媳妇并没有多大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咱们李家娶媳妇,重要的就是衡量财权利弊。”此时,县老爷虽然处于半醉状态,却是耳朵灵敏、头脑十分清醒。他虽然精气外露,却是酒后真言,顺嘴就将心里的实话吐露了出来;“官场仕途,全靠溜须拍马、钱财铺路。你说的才女才男,都是些空洞名词,顶个屁用?既不当饭吃,又不当衣服穿,哪里比得上财权富贵来得实惠?”
小妾殷氏,坐在老爷身侧,身穿绿色高领绣装。方才,她仿佛从少爷的谈吐中听出了一点门道,便是眼色行事,抿了红润的嘴唇、笑着说;“哟,看老爷说的?现在,成龙的眼光不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说的这位才女,既会猜谜,又会解字,说不定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呢?”
此时,身穿紫色华服的县太奶奶眉目一挑,也增添了几分精神。看到老爷思想偏激,有些醉意熏熏,她面色郑重,热切地询问儿子;“哟,成龙,你方才说的那位才女天仙,到底是那一家的姑娘呀?”
一经提示,李成龙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一时过于疏忽,没有说明女方的姓氏和家庭出身。接着,他不由拍了一下脑门,一本正经地回答;“哦,我怎么倒是忘了;这个才女的名字叫郑兰玉,她的父亲是位玉器铺的老板。”
县太爷听过之后,脸色由阴转晴,立刻露出了满面笑容。继而,他小眼珠一转,有些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