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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浅望着脚下的路,她看到了走在前边的人步子很大,也让人安心,而她两步才差不多能抵得上他一步。
商述泽没有撑伞过来,这时刻雨很小,不仔细感觉甚至感觉不出来。而原浅却是固执地撑着伞罩住了他的身子。
猛然间一停,商述泽仿若有感知一般准确握住了身后女子的素腕,也不解释,他领着她稍稍偏了下方向。原浅潜意识地要反抗那只手,不经意间朝着原来的路段看去,才知那里竟是积着一潭水。
“教官,谢谢你。”原浅被扣着的那只手上正拿着保温盒,这下子知晓人家是好意,她哪里还能说什么乱七八糟影响人心情的话?
“到了,上车。”车子是蔡良的那一部,军训结束了,商述泽搬出汉大是早晚的事情,而作为东道主,蔡良则是相当热情地表示了商述泽可以到他家住。
傍晚到原浅的家中和医院都找不着她,一时摸不着门路,商述泽也便下厨整了些东西带到了医院,让护士交给了原浅的母亲。本来他也可以直接进去拜访长辈的,只是觉得自己没名没分的,进去了没准还要人家长辈尴尬,他索性也便打消了那想法。
后来蔡良见雨小也就回了家,他也便跟过去和前者聊天扯地了起来。特意交代了一名值班护士,让她在见到原浅时给他打电话,若非如此,商述泽也不能在这时候碰巧就赶来了医院。
不过,这样漆黑阴凉的夜,他忽地便是觉得——其实能陪着她一起走,挺好!
☆、第22章 她很傻,真的
商述泽不知道身侧的女子过往历过什么,可他担心她,这是事实。
因为担心,所以不想让她在这样的夜晚无助孤单,陪着她,至少给她一点光,一点,一点……
坐在车上之时,两人彼此都不开口,气氛微妙得很,逼仄的车厢内恍惚能听到方向盘被转动的声音。
此时也不很早了,将原浅放到了她的家门口后,商述泽也紧跟着下了车去。看这丫头满是丧气的模样,商述泽多少也猜到了她此行是出师不利的。
“浅浅,要不要跟我借钱?”跟在原浅的身后进了屋内,商述泽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原浅的身子倏忽间便是僵滞。商述泽也不和她讲什么大道理,只道:“如果学校那边不好发动,跟我借多好,一来我算不上什么大富人,几十万还是绰绰有余能拿得出手的。二来我也不用你立刻还,等你以后攒到钱了还我就行。三来我还不收你利息,比起银行贷款划算多了,而且银行的款还不好贷。”
说到这里了,商述泽不认为还有什么必要劝说原浅接受他的好意,他可以对一个人好,对方也可以拒绝。至于直接送钱这种事?呵,他觉得多少有些侮辱别人的自尊,所以他不说给,只说借。
原浅的肩头微微耸动了几下,长长的发垂至胸前,掩下了她眸中某时刻跳跃的光彩。再抬起头时,她转过身望进了商述泽的眼,一字一句,很是庄重,“教官,我会还的,我会的。”
“我相信。”商述泽的唇角莫名地邪起了一抹笑弧,带着几分小窃喜,还有小得意。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什么,也许是因为在这样的时刻,她没有推开他,而选择了接受。
话说完了,商述泽也不耽搁,信誓旦旦地保证明天一早就把钱存到原浅的账户里。许是因为暂时解决了手头拮据的问题,原浅稍微开朗了些,还说要去给商述泽做宵夜吃。
两碗粉线放在桌上,香气袅袅,商述泽也不客气,取了筷子便要开动。原浅没吃晚餐,这时候亦是饥肠辘辘的。因为晚了,这时候也没什么店铺卖肉蔬,原浅只每人给煎了一个蛋,放在了米线的上头,看着金黄可口的,极为诱人。咬下一口,八分熟的煎蛋中心还流出来一些金灿灿的蛋黄,整个味道叫个一绝。
还真是看不出小丫头的手艺挺好,商述泽在心内低笑,一碗米线很快也便下了肚。
“我先回去了,浅浅,早点睡,听说你们学校明晚有假面舞会,你……会不会去?”不知为何会突然想到了这点,商述泽的豹眸中带着几分婉转柔情,实为难能可贵。
原浅张了张口,很快又是飞快摇摇头。她回答得小声,却还是被商述泽给全听了进去,“教官,我从来不参加那种活动的。”
商述泽似是想说点什么,末了还是选择了沉默。起身,他走在前,原浅便乖乖跟在了他后面。
“进去吧,我看着你关了门再走,别想太多,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商述泽说完退后两步。他看到原浅对着他微微一颔首,粉唇比了个口型,是“晚安”。
原浅关了店,双手摩挲着自己的身子,这才要去洗浴。家里并不阔绰,用的也只是简单的花洒,至于浴缸什么的,她们母女俩都不需要。
从浴室里出来时穿着套睡衣,原浅走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坐在床上,思绪短暂消停,身子忽然便是倦怠。人总是这样,忙碌时不知今夕何年,等到一停下来了才知道浑身酸涩麻木的。
盈盈翦瞳粗粗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家里,视线略及书桌最下方那个上了锁的格子时,原浅眼一合,竟是有几分心酸难过。赤着粉嫩的脚丫走到了格子前,几番搜索才算是把钥匙给找了出来。
有多久没打开过这个地方了?原浅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些东西,其实从未远去,有些过去,在记忆中那样鲜明。
是一本相册,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相片。帅气阳光的大男孩牵住了身边女子的手,两人头顶的凤凰花烂漫似火,熊熊燃烧,此间热烈。
细白的指尖抚上了男子的俊颜,彼时的阿时,他是那样一个优秀的好学生的,可偏偏,他碰上了她这么个坏丫头。
原浅抱着相册在地上坐了不知多久,家里楼下挂着个老式的挂钟,是那种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敲一次的,很古朴。直到钟声敲起十二下,原浅知道她该睡了,可却又那样不舍得,将这相片放下。
取出了相片,原浅踱步到了床边。相片被放在了另一个枕头上,原浅还煞界有事地给它盖了张小被子。举止小心翼翼的,似是唯恐会伤害到这段美好。
阿时……
关了灯,原浅侧着身,一手搭在了相片上的小被单上。明明很累了,到了这会儿却是睡不着了。原浅在黑暗中睁着眼,独自感受着这漫漫长夜里头无尽的孤单寂寥。
不知何时颊侧贴着的枕头上一片湿濡,原浅想到了许多东西,最终记忆定格在了——那时节校园的林荫道下,他含笑望着她步步跑近。
她曾以为那个男人是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事实上刚认识之初,他明明是对谁都客气疏离,可后来,他们怎么就走得那么近了呢?
原浅觉得自己很蠢,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柔柔额头,只觉得突突的有些疼。曾几何时,也有个人总爱说她傻。其实原浅也想过,她很傻,真的——她不够聪明,而他很厉害。他能给她讲各种各样的题型,而她却总是在他认真专注的时候盯着他的侧颜,完全忽略他刚刚讲了什么。每每到最后都是他无奈叹息:“浅浅,我要拿你怎么办?”
他说要她用心一点,将来和他考同一所大学,每回听到这个,她总是嘟着唇,做纠结状。再到后来,他也不这么要求她了,他只说:“浅浅负责开心快乐就好,其他的,我来。”
可到最后,他还是抛下她了……原浅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的多愁善感,只是这时刻蜷曲这身子,她的眼泪有种要流到地老天荒的姿态。
夜深,星子惨淡,银而冷的月华,似是给大抵镀上了一层霜。
寒气涔涔!
商述泽和蔡良两人拿了酒,就在那儿彻夜闲聊。蔡良说起了他自己的故事,一时之间,偌大的客厅里头只有他浑厚的声线,以及那酒水入肠的声音。
“还别说,商教官,我还真没和别的什么人说过这事!你知道吗,我读大学那会还挺调皮捣蛋的,对于恋爱这些事吧,我觉得试试新鲜也不错,后来我断断续续交往了好几个女友,每个都不长久。直到要毕业的那个学期,我认识了一个小女生,唔,一个大二的小学妹。”
蔡良说道后面已是忍不住破口大骂,到底是酒能催人性情,平日里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这时候也不免得哀怨,“我就觉得我真特么太犯贱了,我蔡良从来没对哪个女生那么上心过,结果到了最后,那女的一声不吭找好了下家就要和我分手。呵,分手?后来我才听人家说她那个下家家里有钱,唔,至少比起当时的我要富裕很多。那女的是贫困家庭出来的,想要飞上枝头无可厚非,只是我那会儿还傻愣愣地跟她说我们有事好商量,没必要闹到那么僵,结果那女的一句‘我们不合适’就把我给打发了。女人?什么玩意?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说罢又是咕噜咕噜地往下灌水,蔡良不多久便昏睡了过去。客厅里的灯光有些刺眼,商述泽身形踉跄,却还是挣扎着起了身,再是换着开了盏功率比较低的节能灯。
这一夜,有人在酒醉中睡过去,有人流泪到干涸,而夏弋阳站在窗口处眺望着屋外那不时掀起的风雨,愈加没了准头。
可恶!骂咧了一声,他整个跌回了床上。
“原浅,浅浅……我记住你了!”
十月份的第一天,本来这个时间是法定假期的,不过因为汉大今年的新生假面舞会是在今晚举行,是以撇除一些实在对舞会没兴趣的,绝大部分的学子这天还是选择留在了学校里头。
原浅回学校上了几节课。今天中午她已经把原雪琴接出了院,医生说后者的情况目前还算稳定,不必过分担心,是以原浅才会在母亲的一再催促下朝学校来了。临走前还不忘千万叮嘱吴婶有问题给她打电话,直到对方忍不住笑骂了她一声,原浅这才背着书包离开。
傍晚时给母亲打了电话,电话那头,原雪琴的精神显然还不错。
原浅挂电话时眉眼间稍稍安心,回头一看,便见室友正摆弄着一套巫师斗篷,连巫师帽都给准备好了。
“浅浅,你准备了服装没有?大三了大三了哟,我记得你一次假面舞会都没去参加过的吧?”说话的正是贺知微。
☆、第23章 爱你哟
“浅浅,一起去吧,舞会很好玩,我和希晨说了要一起去呢!”恰在这时,林涵也回了宿舍来,听到了贺知微的话,她立马无尾熊一般吊到了原浅身上。
林涵口中的希晨便是她那个男朋友,两人是大一的时候认识的,如今感情热烈着呢!
贺知微一撩自己额边的发,再是将巫师斗篷给穿上了。换鞋之时她一手扶着桌沿,还顺带着眄了原浅一眼,“浅浅,你每天过得那么规律做什么?人生啊,就是要多姿多彩才好玩。而且每年舞会都会有惊喜的,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小比赛小游戏什么的,这些游戏可都是有奖品的。另外我还听说今年被评选出来的最登对的一对假面情侣和磁场最不匹配的一对假面情侣各自会有五千块钱奖金呢,是学生会放血哦。”
“真的吗?学生会果真是个有钱的地儿啊!”原浅没什么反应,倒是林涵眼中亮晶晶的,像是看到了一堆金子在面前闪啊闪一般。
“那当然,学生会的保密工作做得可好着,这还是我一学生会的师兄私底下告诉我的呢!欸,你们可别说出去啊,免得我到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