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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峻宇接过胡琴,坐在刚才老人坐的石头上,演奏起来。“咿咿呀呀”的胡琴声,丝丝缕缕漫过心底,在风中纠缠,飞舞,飘远。演奏的曲子,跟刚才老人演奏的一样,老人越听越惊讶,他问:“公子,你知道这曲子?”
元峻宇笑:“不知道。”
老人纳闷:“那你怎么会奏?”
元峻宇说:“刚才你不是拉了一遍吗?我听着听着,就记住了。”
老人张大嘴巴,喃喃:“天才!天才啊!这曲子,还是我前些日子才作的呢,想不到,你只听了一遍,就会拉了。”
这时候围过来的听众渐渐多了起来。
并不是元峻宇的胡琴拉得比老人好,而是他长得实在是太俊秀,虽然是粗布衣服,可掩饰不住他的顾盼神飞,绝代风华。
面前放着一顶破旧的帽子,很快就给听众扔满了铜板,还有好几个银锭子——看来,无论哪个朝代,都是看脸的时代,长得好,总会受人欢迎。
一曲完毕,众人掌声雷动。
夏依苏冲着元峻宇嘻嘻笑,一边伸出了大拇指。
之后两人又再去逛街。去看古玩,瓷器,字画……逛了大半天。后来路过一间银饰店铺,夏依苏走了几步后又再转回头,瞧了瞧后,便走了进去。
元峻宇也跟了她走去。
刚走店铺,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藏香气味。店铺的一切,充满了古色古香,那木制的架子上,陈列着花样别致的各种银器小饰品,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夏依苏看了大半天,看中了一只银戒子。
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蝴蝶很大,镶嵌在戒子圈上,两只小小的触角神气活现,翅膀边有着清晰的花纹。夏依苏叫了卖银饰的小姑娘把戒子取了出来,套在了左手食指上。
那蝴蝶,刚好盖过了半截手指头。夏依苏的手指,纤细,修长,白净,戒子套在食指上,很酷,很炫目。夏依苏不觉地把手掌伸开来,歪了头,一边陶醉地左顾右盼,一边问元峻宇:“好看么?”
元峻宇说:“好看。”他问:“依苏你说,这蝴蝶是梁山泊,还是祝英台?”
夏依苏不禁笑:“王——”她像想起了什么,赶紧住嘴,伸伸舌头说:“四哥哥,这你还记得?”
这一声“四哥哥”,是元峻宇逼她叫的,他说“王爷王爷”的叫,多见外,他一点也不喜欢。而“四哥哥四哥哥”的叫,夏依苏觉得好不肉麻。但元峻宇坚持,她只得这样叫了,不想叫多了几次,倒是顺口了起来。
元峻宇说:“当然记得,你说的,这是一个美丽的传说。”
夏依苏拿过另外一只大些的蝴蝶戒指,套在元峻宇右手食指上,嘻嘻笑:“四哥哥,你那只蝴蝶是梁山泊,我这只蝴蝶是祝英台。我们这两只戒指——”古代人不说“戒指”,而是说指环,夏依苏改口说:“我们这两只指环,是情侣指环——不,是夫妻指环。”
元峻宇笑,他转过头去问了老板娘:“这两只指环多少钱?”
老板娘说:“一百个铜钱。”
元峻宇掏钱出来,夏依苏手疾眼快,连忙伸手压住了他要掏钱袋的手,转头和老板娘讲价:“能不能便宜点?九十九个铜钱行不?”
元峻宇失笑,不就上是相差一个铜板钱么?要杀价,也要杀狠点啊,一百个铜钱跟九十九个铜钱,又有什么区别?元峻宇一个大男人,没有那么多的细腻和浪漫的细胞。倒是老板娘马上会意,当即笑了起来:
“九十九个铜钱就九十九个铜钱。九十九是长长久久的意思。”
元峻宇恍然大悟,看了夏依苏一眼。
啊,长长久久!
从银饰店铺出来,两人去吃都州传统食品——米灌肠。米灌肠分为黑米灌肠和白米灌肠两种。黑米灌肠是将蒸到九成熟的糯米,加上猪血浆、盐巴、茴香籽和花椒等几种佐料搅拌均匀后,灌到猪肠子里,用蒸锅蒸熟;而白米灌肠则是将猪血浆换成鸡蛋清,蒸熟后就是白米灌肠了。
夏依苏点了黑米灌肠,切成片就热吃。
元峻宇点了白米灌肠,放凉后用油煎着吃。
已是黄昏了,日头西沉,夕阳在天的那一边,艳丽无比,金光万丈的光线,笼罩着大地,把大地所有的物体,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金边。
此时是盛夏,热得不得了,被太阳暴晒了一整天的大地,不停地冒着热气,偶尔吹来一阵风,也是热气腾腾的,仿佛蒸笼一样。
第638章 放肆一回3()
元峻宇和夏依苏,就这样坐在一棵大榕树下的路边小食摊的小木凳上,面对面,汗流浃背地吃着米灌肠。
吃着吃着,夏依苏把筷子伸了过来,夹着元峻宇的白米灌肠,品尝着,两种的味道到底相差在哪儿。元峻宇吃着吃着,也把筷子伸了过来,也夹着夏依苏的白米灌肠,也比较着,到底是哪种好吃些。
因为穿着便服——粗布衣服,没有知道,他们就是都州王和都州王妃。
夏依苏一边吃,一边望着吃得不亦乐乎的元峻宇。元峻宇吃着吃着,也抬起头来看夏依苏,两人一下一下的,互相看着。
元峻宇的眼神,浩如烟海。
夏依苏的眼神,却无比的浓烈。
元峻宇调笑:“依苏,你知道不?你现在的样子很色,眼睛里像是充满对男人——不,是对我的渴望。”
夏依苏很不要脸,厚颜无耻地说:“是啊,我对你很渴望。”
元峻宇问:“是非常非常的渴望吧?”
夏依苏嘻嘻笑。
吃了米灌肠,两人又再去其他的小食摊,品尝着那些(诱)人的小吃,热腾腾羊肉泡膜,香喷喷肉夹膜,烤得流油的羊肉串,脆脆的烤羊排……甚至,还吃了闻起来很臭吃起来很香的臭豆腐。
天色已渐渐暗下来,黄黄的,像了一只柑的月亮,连滚带爬的从了云端里出来。远近的灯火,也陆陆续续亮了。
后来,夏依苏累了,她蹲在地上撒娇:“四哥哥,我走不动了。”
元峻宇瞧着她,咧嘴,笑得温暖如春:“要不要我背你?”
夏依苏的声音清脆:“要。”
元峻宇还真的走到跟夏依苏前,蹲了下来。夏依苏嘻嘻笑,还真的爬到元峻宇的背上,搂着了他的脖子。元峻宇的背,很温暖,有着淡淡的夏依苏熟悉的气味,很青涩的香。元峻宇就这样的背着夏依苏,肆无忌惮地一路走回王府去,丝毫也不理会旁人的目光,仍然我行我素——人,总得要放肆一回吧,为着自己深爱着的人。
夏依苏在元峻宇的背上,春风得意地哼哼:
“……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啊哎……”
元峻宇一边走,一边问:“这又是什么歌?”
夏依苏嘻嘻笑:“这歌叫《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
回到了王府。
夏依苏继续将不要脸进行到底:“四哥哥,我们成亲有多少年了?”
元峻宇说:“两年多了。”
夏依苏装了一副大吃一惊的表情:“两年多了?这么久了啊?”
元峻宇感叹:“可不是?一转眼,两年多就这么过去了。时间,还过得真快。”
夏依苏嘻嘻笑:“四哥哥,我们成亲两年多了年了,七百多个多个日子了,可我们没有洗过鸳鸯浴呢——呃,鸳鸯浴,不是有一句诗么,‘桃花春水绿,水上鸳鸯浴’,鸳鸯浴,是一件情意绵绵,温馨浪漫的事。”
元峻宇看着她,似笑非笑:“是啊,鸳鸯浴,是一件情意绵绵,温馨浪漫的事。”
一个青铜铸造而成的大浴盆,里面盛满了水,水里泡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水的温度,刚刚好,不热也不冷,散着充满空灵清雅玫瑰花香的雾气,弥弥漫漫地飘散向周围。
元峻宇和夏依苏赤着身子,泡在大浴盆里面。
夏依苏问:“四哥哥,是不是很舒服?”
元峻宇懒洋洋伸展着四肢,很惬意的微微闭上眼睛:“舒服,快活似神仙。”
夏依苏又再问:“真的是快活似神仙?”
元峻宇说:“当然啦。”
夏依苏嘻嘻笑,把她的脸,一点点点朝元峻宇凑了近去。随后,她主动吻了他,一寸寸地吻,吻了他的脸,他的耳垂,他的脖颈,他的眼睛……最后的最后,吻他的唇。夏依苏就这样的缠住了元峻宇,用手臂,用嘴唇,用舌头,那么那么的疯狂,那么那么的热烈,仿佛,是夏天里藕荷尽开的一场盛世宴。
夏依苏问:“四哥哥,喜欢吗?四哥哥,你喜欢这样吗?”
元峻宇说:“喜欢。”
夏依苏搂住了元峻宇的脖子,元峻宇也伸出了手臂环着夏依苏的腰。随着身体的依偎厮磨,元峻宇双手开始慢慢在夏依苏身上游走。元峻宇手指所到之处,带给夏依苏一片麻酥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夏依苏喜欢的,迷恋的。夏依苏把头埋了在元峻宇的怀里,紧紧着眼睛,极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洗完鸳鸯浴,两人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看月亮。
天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圆,发出皎洁的光芒,无数的星星毫无规律地散布在蓝色的夜空中闪烁着,突然间,有好几颗流星飞速地划过天际,留下一道道明亮耀眼的光线。
夏依苏兴奋,顿时嚷嚷:
“流星!快看流星!”像想起了什么,她又再嚷嚷:“四哥哥,许愿许愿!快许愿!”她赶紧双手合十,闭眼,嘴里念念有词。许愿后睁开眼睛,流星已不见了,天空中又恢复了宁静。
元峻宇略略地把头俯下来,笑眯眯的看着她问:
“依苏,刚才你许了些什么愿?”
夏依苏故作一脸的神秘:
“不说,说了就不灵了。”
元峻宇不依,追问个不休:
“说嘛依苏,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夏依苏眼珠子一转,嘻嘻笑反问。
“你先说你的,你许了什么愿?”
元峻宇眉飞色舞,神色动人:
“我刚才许愿说,我永远要和你在一起。还有还有,希望送子娘娘给我们送一个大胖儿子来。”他又再问:“你呢?许了什么愿?
夏依苏耍赖:“我不告诉你!”
她这样子,让元峻宇更是心痒难忍:“说嘛依苏,我想知道你许了什么愿。”
夏依苏挤眉弄眼:“不说不说!就不说。”
元峻宇伸手要搔她的膈肢窝:“依苏,你说不说?”夏依苏连忙跳开了,元峻宇玩性大起,满屋子的追她,一边嚷嚷:“依苏,你说不说?说不说?”
第639章 放肆一回4()
夏依苏笑着嚷嚷:“不说!”
她在前面跑,元峻宇在后面追,两人笑着,嚷嚷着,追逐着。跑着跑着,因为裙子太长,夏依苏担着裙子跑,跑得不快,元峻宇很快冲过来,挠她的胳肢窝。夏依苏最怕痒了,“咯咯”的笑着,一边躲闪,赶紧跑开了。结果一不小心,踩到了裙角,猝不及防的,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夏依苏不禁一声大叫:
“哎哟——”
元峻宇唬了一跳,急急的冲过来,把夏依苏从地上扶了起来。他焦急地问:“依苏,你哪里伤着了?你痛不痛?痛不痛?”
夏依苏用手揉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