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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月光落下来,映着他眼中的怒火,还有那一抹看上去是残暴无情的东西。
但他还是努力的镇定下来,安慰夏依苏:
“依苏,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夏依苏只是哭,哭得稀哩哗啦的。一旁的紫烟早已吓得双脚发软,瘫坐在地上,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
因为受到了惊吓,夏依苏大病了一场。
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忽冷,忽热。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酸痛,整个身子像在地狱中,受着酷刑,上刀山,下火海,落油锅……而且,她觉得眼皮好沉重,仿佛压了千斤重量,但她还是艰难的,努力的睁开,睁开,再睁开。
可是,她的眼睛还是无法睁开来。
她不停地作梦。
梦见自己穿了白色婚纱,在舒畅悦耳的音乐声中,她挽了我老爸的手,一脸幸福地出现了在众嘉宾视野内,然后徐徐的,一步一步地,走到西装革履的新郎跟前——那新郎,是元峻宇。
她老爸,一脸庄严地把她的手交到了元峻宇手中。
一脸庄严的神父,站了在夏依苏和元峻宇跟前。
“元峻宇,你愿意娶夏依苏作为你的妻子吗?与她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她永远忠心不变?”
元峻宇回答:“我愿意。”
神父又再问:“夏依苏,你愿意嫁元峻宇作为你的丈夫吗?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是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敬他,保护他?并愿意在你们一生之中对他永远忠心不变?”
夏依苏大声地回来:“我愿意。”
夏依苏又再梦到,她和元峻宇相交换戒指。然后,元峻宇当着众人的面,俯下了身子,很深情地吻着夏依苏。元峻宇的吻,细细密密的,他的唇,那么轻,那么温柔,无限地爱怜,让夏依苏几乎窒息。
夏依苏感到无比的幸福。
她终于,嫁了一个她想嫁的,她喜欢的男人。
正在这个时候,楚明美突然出现,她一把拉过元峻宇,对夏依苏怒目而视:“夏依苏,你真不要脸,怎么能够抢我的男人?”
太后也出现了,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疾言厉色:
“夏依苏,你是一只在茅房里一生吃手纸‘茅鼠’,而楚明美是一只一生吃白米‘仓鼠’,你凭什么要嫁给四殿下?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如此不自量力,真该千刀万剐。”
刚才还情款深深的元峻宇,忽然抬手,往脸上一撕,竟然撕出一块脸皮出来,他的脸孔变了,变成了丁云豪的脸孔,他扬声,笑了起来,笑声邪恶,冷酷,桀骜不驯,而且非常飞扬跋扈,透着一股凶狠,他说:
“夏依苏,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女人!夏依苏,此刻我已迫不及待,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了!”
梦中,丁云豪用了饿虎扑食的态势,凶神恶煞的朝她扑了过来,很粗暴的伸手要扯掉她的衣服。
夏依苏惨厉地尖叫着:
“救命!救命啊!”
然后楚家浩便出现了,指了她,冷冷的说:
“夏依苏,没人会救你!”
元峻宇又再出现了,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他说:
“夏依苏,你要求我眼中心里只有你,要我对你一生一世一佳人,可是你呢?怎么跟这么多的男子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他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剑,他狠狠的向夏依苏刺了过来。剑刺中了夏依苏的胸膛,鲜红的血流了一地,元峻宇仰起头,阴森森地笑:
“夏依苏,你的心呢?你的心在哪儿?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
夏依苏吓得心胆俱裂,发出一声又一声尖叫。
但元峻宇还是很残忍的扒开她的胸膛,不停在掏啊掏,可怎么找,还是找不到她的心。元峻宇一边找,一边说:
“心呢?夏依苏,你的心哪儿去了?”
夏依苏再次惨厉地尖叫:
“救命啊!救命啊!”
一辆马车行驶过来,停了下来,跳出了一具被烧焦了的躯体,她嘶嘶地笑:
“主子,奴婢来救你了!”
夏依苏睁大眼睛,恐惧地大叫:
“你……你是谁?”
那具被烧焦了的躯体说:
“主子,奴婢是雪影啊,你忘记啦?”
夏依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雪影,我对不起你,我没能把你救出来!雪影,真的对不起。”
雪影不见了,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第483章 太过惊世骇俗2()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依苏微微有了知觉,感觉到身子仿佛被火烧,又仿佛置身在冰窟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嗓子烟烧火燎地疼得难受,头痛得几乎要炸开来,浑身软绵绵,像散了架一样……好不难受。
迷迷糊糊中,夏依苏好像听到紫烟的哭声:
“主子,你别吓奴婢呀,主子你快醒醒啊!主子,奴婢求你了,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更多的时候,夏依苏感觉到有人抱她,紧紧地抱着。
那人把他的脸,贴在她的脸上。
有人在旁边说话,好像是朱晓庄的声音:“四殿下,吃一点东西吧,不吃不喝怎么行?如果妹妹醒来了,看到四殿下这个样子,妹妹会难过的。”
原来,抱她的人是元峻宇。
元峻宇的声音有点声嘶力竭,嘶哑,悲伤,又带着深深的自责:“三天三夜了,依苏还没有醒来……她不停地哭,不停地作恶梦,可就是不醒来……都怪我,我怎么没能好好保护她?让她受这些苦……都是我不好……”
有泪,滴下来,落到夏依苏脸上。
这是元峻宇的泪?夏依苏想,元峻宇哭了吗?他为她哭了吗?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心思密集,精明,冷静,果断,行事干脆,利落,深不可测,崩于泰山前不露声色的元峻宇,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如今,他竟然哭了。可见,他是伤心了。
夏依苏的身体太虚弱了。
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不但眼睛睁不开,人也发不出声音来,感觉到自己很无助,陷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
很快的,她又再晕晕沉沉睡去。
她的灵魂。又再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在医院里,夏依苏看到她的躯体躺在床上,神情痛苦,脸色紫白,瞳孔放大,喉咙有痰声。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弱。终于,喉咙“咕噜咕噜”地响了几声,四肢一阵抽,搐。
没一会儿,她的头一歪,便静止不动了。
一阵急速的脚步声,飞快地走过来,是几个穿白马褂的医生,还有护士,带着仪器围了过来。又是翻眼睛,又是看呼吸,又是查看脉搏,兵荒马乱一番。其中一个中年男医生,拿了一个像熨斗的动西压在她心口上对她进行了电击。
一次,两次,三次,心电监护仪上一直是直线。
终于,中年男医生放弃了,摇了一下头。一个年轻的护土,扯过一张白床单,轻轻地盖到她身上,从头盖到脚。
夏依苏的灵魂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
她知道,在二十一世纪,她死了。
这个时候,夏依苏的眼前闪过一阵强烈的,刺眼的,又迷离白光。接着,她的灵魂飘飘忽忽的升到了虚空的高处,半空中不停地盘旋……白光过后,夏依苏再次陷入黑暗中。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她终于有点意识了,可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全身都在痛,痛得像是有火热的钳子在揪着她,有钝刀子在割着她那样。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中的,是元峻宇。他坐在床口,紧紧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到他胡子拉渣的脸上。元峻宇瘦了,憔悴了,一双眼睛血红,周围有一圈青晕,一改平日里崩于泰山前不露声色的冷静。
看到夏依苏醒来了,元峻宇也不管有人在跟前,紧紧抱了她,喜极而泣:“依苏,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终于醒过来了。”
夏依苏怔怔的看着他。
想着自己在二十一世纪,成了一缕青烟,想到从此,她别无选择,得呆在这个朝代,生老病死,虽然这是自己当初的决定,但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心里塞满了灰而苍茫的绝望,漫无边际的悲伤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泪水,不禁大滴大滴落了下来。
元峻宇把她抱得更紧了。
夏依苏不知道,她已晕迷了五天五夜。这五天五夜里,元峻宇除了去茅房,都不曾离开卧室半步,就这样坐在床口,握着夏依苏的手,陪着她。
朱晓庄,夏目南,夏目北都在,看到夏依苏醒来了,长长吁了一口气。紫烟则哭得一塌糊涂,抹着眼泪,一边语无伦次地说:
“主子,你醒过来了!主子醒过来了!主子没事了!主子没事了!”
大夫来了,给夏依苏把脉,脸露喜色:
“县主身上的热已退去,终于渡过危险期了,如今生命已无大碍,只需好好休养,身体便会很快复元。”
夏依苏喝下药后,又再昏沉沉的要睡去。
二太太搀扶着老夫人,也来落梅院看夏依苏了。听说夏依苏醒了过来,吃了药又睡了,老夫人就没进去,站在院子里,望向开得正灿烂的梅花。
此时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洁白晶莹的雪花,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飘落下来,没一会儿,地面上就白了,周围的景色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雪中的梅花在一片白色的海洋中,傲然绽放,愈发千姿百态,婀娜多姿。
老夫人望向雪中的梅花,喃喃: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但愿四丫头,也能如此。”
二太太把头侧到一边去,偷偷地抹去眼角上的泪水,连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然后轻声说:
“四小姐也是命运多舛,小小年龄,经历不少事,苦头没少吃。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希望四小姐今后能够平平安安,事事如意。”
老夫人摇头。
心里隐隐觉得,更大的暴风雨还有后面呢。
此时二姨娘带了夏梦嘉夏目琳,一摇三摆走进院子来,见到老夫人和二太太了,连忙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说:
“老夫人二太太,你们也来看四小姐了呀?”她伸长脖子,往卧室那边方向一张望:“四小姐呢?这么多天过去了,她还没有醒过来?”又再说:“四小姐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啧啧啧,差点连命都没了。对了,我听说,陛下不是下旨令大理寺卿宋大人调查了么?还没调查出结果来?”
第484章 太过惊世骇俗3()
看到老夫人和二太太都不说话,二姨娘有些悻悻的,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转头,对夏梦嘉夏梦琳说:
“我告诉你们两个,做人要老老实实,小心谨慎,可不能太过张扬,更不能随便得罪人,要不被人家陷害了,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哎,还好,四小姐福大命大,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夏目琳没说话,倒是夏梦嘉,眨眨眼睛说: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