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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老爷,是老夫人乘鹤西去多年的丈夫。这棵玉兰树,对老夫人来说具有非凡的意义。老夫人小名儿叫玉兰,当年太老爷种下玉兰树的时候,是老夫人三十八岁月生日那天,代表着太老爷浓浓的爱意。
夏依苏听二姨娘这一说,这次完全傻了:
“什么?”
夏梦嘉阴阳怪气:“四妹,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胆大妄为故意的?我看呀,你是胆大妄为,故意的。”
夏依苏着急,大声嚷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老夫人“哼”了一声。
夏依苏吓得魂飞魄散,一哆嗦,不觉往后退一步。结果,还没来得及穿上鞋子还赤着的脚一不小心,就踩到一块尖利的石头上。夏依苏“哎哟”一声,站立不稳,很悲催的,四脚朝天那样的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茗赏又再赶紧把夏依苏扶了起来:
“主子,主子——”
夏依苏无比的尴尬,满面涨了通红,那红晕,直落到脖子上。她觉得自己丢脸之极,一而再的出丑,尽给元峻宇这家伙收到眼底内。丫的,这纯属是倒霉催的,平日里她仪态万方的时候他没来,三观尽毁无比狼狈的时候他偏偏就出现,无巧不成书的给撞到。
老夫人盯着夏依苏,一双眉皱得太深了。
看到夏依苏狼狈不堪的样子,二姨娘和夏梦嘉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特别是夏梦嘉,只觉得大快人心,掩了嘴巴,笑了个花枝乱颤。
夏目南也来了,他和元峻宇互相看了一眼。
夏目南走了上前去,笑着说:“祖母,四殿下看你来了。”元峻宇也走了近去,微笑说:“外祖母——”
老夫人的目光终于从夏依苏身上移开,落到元峻宇脸上,略舒颜展眉:“四殿下怎么来了?”
元峻宇笑着说:“外祖母从普善寺回来了,我自然要上门问候。昨天我来了一趟,外祖母在午休,我不敢打搅,便在花园的小亭子坐一会。刚好八皇弟也来了,我俩便一块儿又到东厢院去问候外祖母。很不巧,月水庵的老姑子到夏府来给外祖母讲经,外祖母午休醒来后到斋房去了,我们没见着。今天我有空,便又来了。”
夏目南说:“我跟四殿下到东厢院,没见着祖母,丫鬟说,祖母到花园散心了,于是我和四殿下便到花园来了。”
老夫人点点头:“四殿下有心了。”
夏依苏哪有闲心听三人叽歪?她大着胆子,哭丧着脸问:“祖母,我……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老夫人一张脸又再板了起来,很威严的盯了她看:“刚才四殿下救了你,你怎么一点礼数也不懂?还不快谢过四殿下?”
夏依苏不大情愿,低声嘀咕:“我又没让他救,是他自己多事跑过来救的,我干嘛要谢他?再说了,就是他不救,从这么矮的地方摔下来,难道会摔死不成?顶多不过是流点血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老夫人眼睛一瞪,声音严厉:
“你说些什么?”
吓得夏依苏连忙说:
“没,我……我没说什么。”
二姨娘向夏梦嘉使了个眼色。夏梦嘉会意,顿时抿嘴一笑:
“祖母,四妹刚才说,她又没让四殿下救,是四殿下自己多事跑过来救的,她干嘛要谢四殿下?”
老夫人脸色更是铁青:
“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是四殿下出手相救,你早已不知给摔成什么样子了!”
夏梦嘉恐天下不乱,又再煽风点火:
“四妹刚才还说,从这么矮的地方摔下来,摔不死她,顶多不过是流点血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夏依苏聪明,还没等老夫人说话,赶紧说:
“我这就向四殿下道谢。”
她走到元峻宇跟前,施了个万福,然后很抒情的,一本正经说:“谢谢四殿下在我要摔下树差点儿驾鹤西去英年早逝之际,伸出温暖慷慨援助之手,扶危济困,奉献一片爱心,挽救了我那弱小如蚂蚁般的生命。除了发自肺腑的感激之外,我唯有以最诚挚的谢意,祝四殿下一生平安,百尺竿头,地老天荒,风调雨顺,宁缺毋滥,刮目相看,碧血丹心,六根清静,行云流水,初写黄庭,鱼米之乡,闻鸡起舞,就地正法,顾影自怜,钟鸣鼎食,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元峻宇几乎没要爆笑出声来。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成语!也只有夏依苏,说出这样无厘头的话出来!元峻宇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淡淡的说:“四表妹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夏依苏暗中向他翻了个白眼。
呸,四表妹!
谁是他四表妹来着?
老夫人盯着夏依苏,凛声说:“看你是初犯,不知这棵玉兰树的来历,我就饶过你这次,如再有下次,家法伺候!还有,从今日开始,你禁足在落梅院,面壁思过,没有我之令,不准踏出半步!”
夏依苏灰头灰脸:“是,祖母。”
老夫人说:“还不走?站在这儿干什么?难道丢人现眼还不够么?”
夏依苏说:“是,祖母。”
她灰溜溜的要离去。茗赏提着她的鞋子追了上来,一边说:“主子,快把鞋子穿了再走。赤着脚走路,会踩着石子把脚弄伤的。”夏依苏这才想着她是赤着脚的,连忙拿过鞋子,穿上了。
背后,传来了夏梦嘉的声音:“她这个样子,哪里有半点像小姐?有小姐光着脚丫子走路的么?”接着,是二姨娘的声音:“四小姐是与众不同呢。也许她觉得光着脚丫子走路好玩,哪里想到自己的身份?”
夏依苏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出。
她不禁狠狠地抬起脚,朝了旁边的一块石子狠狠地踢去。那块石子算不得小,也不是很大,梭角分明,向前蹦了几蹦,但比石子蹦得更远更高的却是夏依苏——因为用力过猛,她脚趾头一阵钻心的痛,不禁“哎哟”一声惨叫,顿时呲牙咧嘴的,抱着右脚,金鸡独立地跳了又跳。
丫的,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要塞牙。
什么世道!
看到夏依苏狼狈的样子,夏梦嘉掩了嘴巴,想笑,二姨娘连忙偷偷地拧了她一下,使个眼色往老夫人看过去。此时老夫人板着一张威严的脸孔,脸上尽是恼怒之色,于是夏梦嘉紧紧捂着嘴巴,拼命憋着笑,却憋得脸红脖子粗。
元峻宇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朝了夏梦嘉淡淡的扫过来,接着,又再淡淡的从二姨娘脸上一扫而过。
这一眼,像是不经意,云淡风轻。
但落到二姨娘眼中,却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森感,吓得她像惊弓之鸟那样,赶紧低下头去。
第270章 禁足1()
所谓的禁足,就是软禁,比蹲监狱稍微自由那么一点点。本来夏依苏整日呆在夏府里,已是够无聊的了,如今禁足在落梅院,那么小的地方,她更无聊死。
做人最悲催的,莫过于做笼中鸟。
夏依苏被禁足的当天晚上,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茗赏竟然半夜三更的跑到花园,爬上门口东侧面那座造型特别的小阁楼去,然后莫明其妙的给摔了下来。人没死,但摔下来的时候,不幸跌到一堆石头上,脸朝地,原本一张清秀的脸孔,被尖利的石头刺得血肉模糊,完全给毁容了。
古代没有整容手术。
一个女孩子家,毁了容,这辈子就完了。
夏依苏唏嘘间,忽然想起一事来,她问:“对了雪影,大夫不是来给青芽看病了吗?大夫怎么说的?”
雪影说:“大夫说青芽是吃错东西引起的,吃了药,便没事了。”
夏依苏说:“哦。”她又再问紫烟:“昨天二姨娘派了珠云过来让你到南苑院说有事请教,她到底有什么事儿要让你请教的?”
紫烟说:“珠云传错话了,不是二姨娘找奴婢,而是二姨娘院子里的莫妈妈找。”
夏依苏纳闷:“她找你干什么?”
紫烟回答:“莫妈妈说,她上次看到主子配带的蝴蝶络子很漂亮,打得极精致,问是不是奴婢打的?莫妈妈说,她要给三小姐四小姐也各打一个络子,让奴婢教教她怎么打络子。”
夏依苏问:“你没告诉她是桂妈妈打的?”
紫烟说:“告诉了。后来莫妈妈就让奴婢回来,叫了桂妈妈去南苑院。”
夏依苏撇撇嘴说:“呸,既然要学东西,应该上门来讨教才是!摆什么架子,居然让人上门去教,分明就是狐假虎威——二姨娘也不是真老虎,是纸老虎而已。不就是代理管家嘛,威风个屁。”
正说着,看到桂妈妈回来了。
紫烟问:“桂妈妈,你是不是去了南苑院,教莫妈妈打络子?”
桂妈妈摇头:“我是从老夫人那儿回来的。”
紫烟问:“老夫人找你有事?”
桂妈妈说:“茗赏是落梅院的人,老夫人找了我去问了茗赏平日里的一些事。后来茗赏的家人来了,老夫人让她的家人把她领了出去。”
夏依苏问:“茗赏的家里有些什么人?”
桂妈妈摇头叹息:“茗赏的亲娘早没了,父亲续娶。茗赏的继母,出了名的尖酸刻薄,茗赏被毁了容,估计回去后,日子也不会好过。”
夏依苏想不明白:“奇怪,茗赏为什么要到小阁楼去?昨天她还指了小阁楼对我说,几年前有两个丫鬟从上面的台阶摔下来,有一个当场给摔死了,有一个摔下来后不省人事,醒过来后就疯了,之后就没有人敢上去。”
桂妈妈说:“如今府里上下的人都议论纷纷,都说,茗赏肯定是撞邪了,要不好好的,怎么会平白无故跑到小阁楼去?那小阁楼,白天都没人敢跑上去,何况是在半夜三更里?”
撞邪?
真的是撞邪?
夏依苏总觉得这事儿透着稀奇古怪,但哪里不对劲了,她又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禁足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夏依苏想出一个法子来消磨时间——训练小猫扑食。她让紫烟找来一块紫红色绸缎,又再差桂妈妈去厨房找来一尾鱼。当着小猫的面,把鱼包在紫红色绸缎里,随后拿着,在小猫面前晃动。
小猫顿时冲了过来。
可夏依苏并不把鱼给小猫吃,而是后退,一边招手,一边发出口令:“郑一鸣,来,到这边来。”
小猫虽然可爱,可毕竟是动物,有时候也会露出强壮凶野的一面,嗅到了腥味,顿时猛冲上去,跳了老高,利爪狠狠的就抓破了紫红色绸缎,露出了鱼,然后一口就咬下去,完全激发了天生的捕猎能力!
夏依苏夸:“郑一鸣,好样的!”
雪影在旁边看着,不解地问:“主子,为什么要紫红色绸缎包鱼?”
夏依苏嘻嘻笑:“因为二姨娘喜欢穿紫红色绸缎衣服。用紫红色绸缎包鱼就当了二姨娘,让郑一鸣咬她,好解我心头大恨。”
紫烟想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二姨娘喜欢跟你作对?”
夏依苏耸耸肩:“我哪里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是嫡出小姐,把她生的两个女儿风头盖了过去,因此就对我不满。或也许,以前我娘亲在的时候,对我娘亲心怀不满,因此我回来后,便把气出到我头上来。”
这猜测,也有可能。到底先进夏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