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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不对,想来是命运捉弄。
她的性格也很简单:嫉恶如仇,袒护弟子,除此以外,倒也没有其他大的不是。
“老尼姑,知道你算不上坏人,嗯,既然纪晓芙真成了我六师叔的老婆,你也不能下手杀她!这样的话,我总不能让你还无辜送命,嗯,主要是死的没有价值啊!”
一上午,从清晨到中午,整个武当派所有上上下下的人物都忙得不可开交,原来这距离上次大殿张三丰拍板儿不过一个月,武当派殷六侠结婚的消息不胫而走。
本来依着张三丰的意思,这样的婚宴只需要峨嵋、武当,再加上纪晓芙的家人参加即可,哪里知道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
于是武当上下,所有道士道童连带俗家弟子全部出动,而高强和明月则被安排在山门,由一位在江湖上行走多日见多识广的老道士带领,那道士见一个人低声道出一个人的名字门派外号,高强和明月就负责用高声清脆的嗓音把来宾的名字报出来。
高强看这老道士,正是当日用毛刷给他洗澡的家伙,心下也佩服,这道士眼光倒是不错,来来去去一百余人,没有一个看走眼!
武当派内,大厅之中挤满了人群。
武当七侠,除了张翠山还在海外未归,全都在这里,六位中有两个人比较特殊,一位就是红袍加身,高冠博带的新郎官殷梨亭,还有一位也是身上红色喜庆衣服穿着,躺在竹椅内的俞岱岩。
他现在心结已经揭开大半,这四个月来,高强也不开导他,只需要推着他出外面转转走走,见见空气,和师兄弟多说几句话,然后闲暇来便点播两个记名弟子的武功,因此心情要远胜于以往。
此刻,他也在大厅内陪伴客人聊天,虽然来了诸多客人,见了昔日名震江湖的俞岱岩此刻如此模样,一个个感叹不已,倒是他身边围拢着人最多。
俞岱岩该笑笑,该回答回答,众多人等看了,纷纷佩服: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武当七侠,如此硬的骨气,全身瘫痪武功尽废,还能保持如此乐观心态,真是难得。
俞岱岩未免有点而喧宾夺主,好像他今天才是新郎官一样,不过殷梨亭满脸喜悦站在他身边,全然不以此为意,他今天脸上红扑扑好生兴奋,又是欢喜又是羞涩,心情倒似乎像个女孩子家一般。
大厅内,各大派来的都是头面人物,不是掌门大弟子,便是门内的长老名人,华山派更是掌门亲自来祝贺新喜,武当派这个面子倒是大得很。
人多口杂,江湖上这些门派大都有来往,大家互相非常熟悉,也是你给我拜礼以后,我给你拜礼,来回相拜,大厅内乱作一团,好生嘈杂。
至于张三丰,爱徒大婚,他倒也坐在大厅首座上,乐呵呵看着人进人出,这厅内进来的众人,多半给他行跪礼,辈分最高的也差他两三倍,这实在是岁数活到了极致以后意料不到的好处。
只有那华山掌门鲜于冲,还有那峨嵋灭绝以及少林寺圆音来了以后,张三丰才站起来,这三人身份不同,那鲜于通是一派之长,而那灭绝如今算是新娘半个娘家人,至于少林寺圆音却也大有来头。
圆音辈分不高,就是他的师长,空字辈的僧人来了,张三丰都无需要站起来。
只是这圆音正是当日在龙门客栈被假冒张翠山的殷素素一根钢针打坏了眼睛的僧人,他这次代表少林来这里,用意绝不简单。
再加上张三丰恩师毕竟是少林觉远,他自己和少林有一定的香火之情,虽然少林寺不承认,张三丰心中还挂念着,所以几下加起来,他对这圆音倒也算不错。
少林武当这两年来,其实关系很僵。
一是俞岱岩身受大力金刚指,全身骨骼被捏断,武林中这也算惨绝人寰的事情,而大力金刚指又是少林独有的功夫,旁人绝对不会。
二是龙门镖局被灭门,少林僧人指正是张翠山所为,偏偏张翠山失踪,这又是另一个疑案。
两大疑案牵扯到了武林中少林武当两大门派,这就复杂了,这两年少林武当互相指责,也不知道辩了多少次,始终不能和解。
宋远桥在那里看到了圆音,冷哼一声,心中想:“总不能让你们这些和尚搅了我六弟的婚宴!”
哪里料到,这圆音来了见过众人以后,便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不滋事生非,他不惹事,众人也懒得理他,自然是远远躲开。
中午,太阳高升,日子已到。
宋远桥大喊一声:“吉时已到!”
这一声,绵长悠远,四个字清清楚楚映入众人耳廓,更难得四个字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停顿,中气十足,声音洪亮,整个大殿都被震得微微颤抖,众人桌前摆放的茶碗都在剧烈震荡摇晃,几杯倒满的茶水竟然溢了出来。
门口有两个小锣,铜锣竟然伴随着这一声音自己响了起来。
声音冲出了山谷,在深山中来回回荡,许久不散。
众人相顾骇然,宋远桥露了这一手,当世能比得上的,恐怕寥寥无几吧。
这一声之下,许多本来心思不稳的客人马上老实下来,心想:如今峨嵋武当两大掌门坐镇,更兼武当七侠威名赫赫,这捣乱么……
高强和明月也趁乱挤了进来,大部分宾客都到了,所以山门外面他们抓了一个道童顶缸,两个人所学武当长拳已有小成,一些没有学武的童子巴结他们,这才得以从里面拉了一个人充数。
看到那灭绝师太看向红色喜巾下的纪晓芙,脸上全是慈爱之色,就是那恐怖的脸看上去也好看多了。
这师太对待新郎倌儿开场白却不一样:“殷六侠,我这爱徒就交于你了,我生平最恨薄情寡义三心二意之人,你若是对不起我这徒儿,哼,虽然你是张真人的弟子,我必不饶你!”
殷梨亭恭敬施礼,“师太放心,我若对不起晓芙,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场中一片哗然。
高强也看得目瞪口呆——灭绝师太不必说了,说话又臭又冲,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着她钱似的,自己的六师叔也能如此斩钉截铁说话,啊啊啊,怪事儿啊!
“乱套了,全乱套了……”高强在那里喃喃道,“我就是那一翅膀扇出飓风来的那只蝴蝶……”
第二十章 五剑下武当
大殿内,众人欢笑一堂。 //
此刻已经是殷梨亭大婚一个月后了,现在殿堂内,张三丰在上,纪晓芙恭恭敬敬敬上一杯茶水,张三丰脸上乐开了花,显然极为喜欢。他一辈子不娶妻生子,到老还是个处男,倒是挺喜欢看弟子成家立业,开花散果,也算有趣,
纪晓芙给张三丰敬完茶水躬身退下后,身后殷梨亭就像那茶楼中的茶博士,跟在纪晓芙身后,纪晓芙一路敬茶,他负责端着茶盘,夫妻倒是互相配合默契。
先是宋远桥,再是余莲舟,这两个人也大大方方坐在那里,受了她一拜。
到了俞岱岩这里,高强连忙一躬身,替俞岱岩接了这一杯茶水,然后亲自小心翼翼给俞岱岩喝下,俞岱岩倒是满脸高兴,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媳。
张松溪也喝下,最后就是小弟莫声谷,莫声谷不敢坐着受这一杯,站起来躬身接过了茶杯。
早上茶会完毕,众人呵呵大笑,眼看着殷梨亭夫妇生活和睦,纪晓芙做事也不含糊,完全是大家闺秀作派,很讨人喜欢。
众人于是扯些闲话来讨张三丰喜欢,中间还说到了张翠山,不知身在何处,由于俞岱岩性格又恢复了以前开朗之时候。
高强在旁边侍立,本来这大殿之上没有他的位置,但是俞岱岩要人伺候,因此就只让他一个小童子进来,除此之外,大殿堂之上再没有一个三代弟子。
他看着这一堂人言笑晏晏,自己也仿佛融进了这个社会,他却知道,自己来到这里八个月了,已经又虚长了一岁,今年六岁了,俞岱岩瘫痪在床也六年了!
众人讨论一会儿,话题又扯到了俞岱岩身上,俞岱岩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以往人们避开他,今天却是当面说起这个话题,共同参详。
“师傅,我一直想不明白,少林寺中到底是哪个人有如此深的大力金刚指功力,下黑手伤地我三哥!”莫声谷最为慷慨激昂,他小时候的偶像就是俞岱岩那样的汉子,如今三哥瘫痪五年多,虽然看最近三哥气色转好,但是瘫痪总不能治,所以心中愤愤,忍不住说出来。
“哎,这事情我也想不清楚!”宋远桥皱眉道,“若说是西域少林所作,但是我查证他们那一派已经势微,这门绝学早失传了,真是奇怪啊。”
高强在旁边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猜测人士,心中翻腾不平,看看俞岱岩脸上笑意淡淡地看着众人谈话,身体却不能动,他知道俞岱岩此刻肯定是强颜装笑,心中肯定痛苦不安,一股热血从脚下窜了上来,想到往日俞岱亚对他的好,早已控制不住。
俞岱眼耳目甚明,听到身边高强呼吸粗重,呼呼作响,心中疑惑:这童子跟随我向来稳重,今日这是怎么了?
哪里料到,高强突然走了出来,这一下俞岱岩大吃一惊,武林中门派之间,长幼有序尊卑分明,自己和众位师兄弟说话,便是下面的弟子插一句嘴也会受到呵斥,何况这样大剌剌走出去?
“清风!”俞岱岩厉喝一声,“赶快回来!成何体统?”
“师傅,你先等等,”高强走到大殿中央,马上跪下,向张三丰跪拜,“祖师爷爷,我听到众位师叔伯讲话,心中也有一句话要讲,却知道以我的辈分绝不能说话,因此斗胆出来,请祖师爷爷让我把话讲完!”
张三丰大奇,他略微迟疑,随即问到:“这孩童是?”
莫声谷大声说道:“师傅,这便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从山下救上来的无父无母的那个孩童,口头禅是男子汉大丈夫!”
他喜欢高强的脾气,怕他受师傅处罚,故此大声言道,殷梨亭也连忙站起来,他是暗自感谢那高强替他免去了一场灾难,婚后搂抱着妻子软软的身体,他倒是常常后怕,若是当日没有听那童子的话语……
“师傅,这孩童虽然小,见识不凡,您也不妨听听。”
这下,不仅张三丰,就是宋远桥和张松溪也好奇,为何六弟七弟一起出来为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说情?
张三丰其实也不想惩罚什么小孩子,他不过是觉得小孩子能晓得什么,不过他大宗师的人物,毕竟不同一般人,“孩子,你说说,你想说什么?”
“回禀祖师爷。
一个月前,六师叔新婚,我和明月师弟分到了三个馒头,于是回到小屋内准备吃馒头,当然,我们给师傅留了两个,我们自己分着吃一个!”
殿内的人点头,这么小能舍得粮食,倒也算尊师重道,随即所有人皱眉起来,这大殿之上,武当七侠连带着震古烁今的大宗师张三丰,就是听你这小小孩童说馒头来着?就是那宋远桥的儿子宋青山,都不敢如此放肆!
高强不管众人反映,继续讲到:“我们两个又困又乏,就先睡了一觉,可是起来之后,发现馒头不见了,当时房门紧锁,窗户未开。
于是,我指责明月偷吃,明月怪罪我偷吃!后来我们才知道,墙角有一老鼠洞,是洞里的老鼠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