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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离开后,狼娅忍不住问道:“陵夫人,那药……”
“是真的,本来就是活血化瘀的,师父担心那一掌伤到心肺,来的时候专门让带过来的。”刚好能作为理由了,师父配置的药,可是千金难求啊。
狼娅这次彻底放下心,苏岑把人送到了城门口,看到人离开了,才松口气。
只是等苏岑回到客栈时,虎崽兽幽怨地趴在凉亭的石桌上,睁着骨碌碌的虎眸,兽身上则是缠着白纱布,看起来好不可怜。
苏岑与陵云渊走过去,陵云渊也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虎崽兽抖了下尾巴,哼唧一声,转过了头,苏岑忍不住勾着嘴角笑了:“你这是干嘛?舍不得阿娅离开?三个月么,嗖的一下就过了。”
虎崽兽幽怨道:“嗷唔唔!”坏银,都不让我送阿娅,最后一面我都米见到。
苏岑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那阿娅离开客栈之前,见的是谁啊?”
虎崽兽哼唧一声,用爪子捂住了脸:唔,才刚分别,就开始想阿娅了啊,嘤,三个月好难熬。
苏岑知道他只跟狼娅分别这么久心里思念,走过去挠了挠他的耳朵,“好了,别伤心了,很快就回来了,现在好好养伤。”
虎崽兽弱弱“嗷呜”一声,从石桌上跃了下来。
抬头,虎眸就对上了不远处站着的湛剑,爪子拽了拽苏岑的裙摆。
苏岑转过身,就看到湛剑站在不远处,想到这时候差不多映月圣女该醒过来了,上前一步:“圣女醒了?”
湛剑一向沉默寡言,站在那里并不动弹。
只是听闻苏岑提到圣女时,神色间闪过一抹复杂,表情颇为奇怪,沉默片许才道:“醒了。”
言简意赅,苏岑的眼睛骤然亮了,陵云渊不知何时走到了苏岑面前,道:“我去找鬼医。”
苏岑应声,走到湛剑面前,与他一起朝映月圣女的房间走去。
苏岑与湛剑走到床榻边,果然看到映月圣女睁着骨碌碌的大眼,正一眼不眨地瞅着她,苏岑俯下身,低声询问:“映月圣女?可是醒了?”
“映月圣女?”映月眨眨眼,神色颇为奇怪得瞧着苏岑:“陵夫人,我是临月圣女啊。”
苏岑:“……”额,什么情况?
映月的脸色还很苍白,因为昏迷的久了,身上发沉发软。
可眼神却是颇为认真,认真的苏岑浑身止不住打了个激灵,这嘛情况啊,映月跟临月虽然只是差一个字,可临月圣女可都死了一百多年了,还是湛剑的……
苏岑终于知道湛剑方才为何神色如此复杂了。
虎崽兽也跟了进来,听到映月的话,耳朵一动,顿时心虚地把脑袋给埋在了爪子里,不肯说话了。
苏岑低下头,就看到这一幕,眯了眯眼,用脚颠了颠他的爪子。
“别装死啊,怎么回事?”
“啊呜~”虎崽兽小声喊了声,仰着虎脑袋,对着苏岑呲了呲牙,那表情要多讨好就有多讨好。
苏岑却不吃这一套,“说,快说。”
虎崽兽小声嘀咕道:“嗷呜呜呜……”魇术在她身上发生了些,额,不妥。她入戏太深,估计是心底深处太想成为临月圣女了,所以,一直沉浸其中没醒,如今虽然醒了,估计还没彻底分清楚梦境与现实。
苏岑听完虎崽兽的话,也沉默了下来。
瞄了一眼湛剑,就看到他眉头深锁,瞧不出情绪。
对上苏岑的目光,湛剑道:“他说什么?”
苏岑反射性地看了眼映月乌溜溜的大眼,摇头:“等下说。”
映月脸上带着喜色,朝着湛剑伸出手,五指葱白纤细:“阿湛,你怎么不过来啊?站这么远?”
湛剑神色颇为复杂,深深看了映月一眼,嗓音低沉:“我去端药。”
转身,真的就离开了。
苏岑默默垂眼,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虎崽兽也心虚,扒着苏岑的脚,小声嗷唔唔的叫唤着。
苏岑平复了下心情,转过头,朝着映月一笑:“映月圣女啊,啊不是临月圣女啊,你觉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师父还没来,只能先顺着来了。
第538章 喜脉,心猿意马()
映月神色底有黯然划过,委屈地耷拉着肩膀,“阿湛为何对我这么冷漠啊?是不是我做错了何事?”
苏岑默默吞了吞口水,这要让她怎么回答呢?说她不是临月圣女啊,说她是映月?是百年后的圣族圣女?苏岑的视线对上映月乌漆痴念的眸仁,嘴角扬了下,安抚道:“怎么会呢?湛前辈是去替你端药了,你还记得你是如何病的吗?”
映月揉了揉脑袋,摇头:“不记得了。”
苏岑继续道:“你昏迷了好久了,这些时日,都是湛前辈照顾你的。”
映月眼睛灼灼发亮:“真的啊?我就知道,阿湛最好了。”
苏岑把她胸前的衣襟往上拉了拉,“是啊,湛前辈对你很关心,你身子骨还未养好,别惹了风寒。”
映月乖乖闭上眼,又止不住睁开,偏过头,巴巴瞅着门口。
苏岑低下头瞅了眼虎崽兽,无奈地垮下肩膀。
虎崽兽心虚地默默往一旁又躲了躲。
湛剑还未回来,反倒是陵云渊带着鬼医先来了,苏岑起身迎了上去,快速把映月的事说了一遍。
鬼医轻诧,走了两步之后,面容恢复了正常,站在床榻边,让映月伸出手,搭了脉搏,道:“身子无碍,需多加调养。先前开的药,多喝几服即可。”
苏岑与陵云渊对视一眼,后者安抚地揽住了她的腰肢。
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湛剑端着要走了进来,映月立刻就坐了起来,巴巴瞅着湛剑。
湛剑端着药碗搁在了桌边,本来想让苏岑给喂的,可对上映月的目光,蜷缩在身侧的手,慢慢握了起来。
苏岑弯下腰把虎崽兽给抱了起来:“啊,那个湛前辈啊,既然前些时日一直是你喂药的,那现在还是由你来吧,师父、阿渊,我们先出去,我想起来阿虎还没换药。”
虎崽兽应景的小声‘嗷呜’一声。
映月的视线从湛剑进来就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湛剑薄唇抿了下。
转过头,看了苏岑一眼,微微颌首。
苏岑松口气,三人一虎很快就走了出去,到了房门前,苏岑低下头,对上虎崽兽讨好的虎眸。
“嗷呜。”我知错辣,那时候不是还不认识你们么,哪里知道她那么不经入梦?
苏岑挑眉:“呐,你还有理了?”
虎崽兽缩了缩脖子,小声哼唧:“嗷呜!”伤口疼。
苏岑:“……”无奈地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等下给你上药。”
陵云渊把虎崽兽从苏岑怀里接了过来,三人重新回到了凉亭,苏岑终于忍不住道:“师父,映月圣女没事吧?”
鬼医道:“没大碍,不过魇师说的不错,她的确入戏太深,如今还未分清楚何为梦境,何为现实。”
苏岑愁了:“那这可要如何破解?”
鬼医道:“我在她喝的药里,多加几味药,过几日,想必也差不多了,她是睡多了。”
苏岑眼睛骤亮,“多谢师父了。”
鬼医摇头,对上苏岑亮晶晶的乌眸,道:“把手递过来,我也给你搭个脉。”
苏岑一怔:“啊?我怎么了?”
陵云渊闻言也坐直了身体,神经绷紧了。
鬼医瞧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怕什么,不过是查个喜脉,瞧你们紧张的?”
苏岑结巴了:“喜、喜喜喜……”
吭哧了半天也没吐囫囵一句话,却反而闹了个大红脸。
陵云渊面容上也染上一抹不自然,却因为面瘫淡定多了,揽住了苏岑的腰肢,“劳烦了。”
苏岑默默把手伸了出去。
鬼医灰眸噙着笑,搭了脉,片许,才笑了:“恭喜了,这次确定了。”
陵云渊眸色骤然亮了起来,差点闪瞎了虎崽兽的虎眸,怨念地咬着自己爪子上的毛:嘤,他媳妇儿还要离开三个月,他们第二个崽都有了,嗷呜呜呜……
苏岑真的听到‘确认’二字,脑海里空了一会儿,心底说不上什么感觉,低下头,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眼底有莹润浮掠,孩子啊。
只是下一刻,身体一轻,竟是直接被陵云渊拦腰抱了起来。
苏岑连忙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喂!”
陵云渊心情极好,苏岑却是看到鬼医似笑非笑的调侃,闹了个大红脸,干脆直接把脑袋埋进了陵云渊的怀里。
来个眼不见为净。
虎崽兽默默瞅着在他面前秀恩爱的人,怨念地咬着爪子上的毛:虐死单身虎了。
鬼医笑着站起身,把周身散发着怨念气息的虎崽兽抱了起来:“别在咬了,当心阿娅姑娘回来,你就变成一只秃虎了,这次让我帮你换药好了。”
虎崽兽一听秃字,立刻松了口,碰都不敢碰爪子了。
会被嫌弃的……
苏岑被陵云渊抱回了房间,放在床榻上,苏岑忍不住抬脚踢了踢他,“这才刚查出来啊,我哪里有这么娇气的?”
“防范于未然。”陵云渊瘫着一张脸,认真道。
苏岑忍不住乐了,抬起手,捏着他的脸,左右扯了扯,“这么高兴啊?”
陵云渊墨瞳黑漆漆的,直勾勾瞧着她,应声:“嗯。”顿了顿,又加了一句,“高兴。”
苏岑瞧着,心里却暖洋洋的,抬起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我也高兴。”
陵云渊一直等苏岑睡着了,才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完全没有这会儿头顶上是明晃晃日光的自觉。
叩响了鬼医的房门。
鬼医知道他必然是要来的,让他进来,继续背对着陵云渊捣鼓他的药草。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完全没事,你若是真要操心,还是操心这一次是生出来个正常的孩子,还是一个跟小殿下一样的灵兽。”鬼医转过头,瞧着陵云渊,对方表面看不出什么,可心里估计紧张的不行了吧?
陵云渊轻吐出一口气,“那没关系。”
只要是她生的,无论是人还是灵兽,他都会好好疼惜。
鬼医道:“放心好了,她如今体内有蛇珠,会保护好她自己与孩子的,陵慕端已经死了,不会再出现上一次的情况。”
陵云渊从鬼医那里回来,脱了外袍,躺在苏岑的身侧,小心抱住了她,下颌抵在她的肩窝里。
眉眼都是柔和,歪过头亲了亲她的侧脸,才闭上眼。
狼玦得到苏岑的提醒,半分不敢再欺骗刘清宁,等刘清宁喂他用过药,半个多时辰后掐着点,悠悠就醒了过来。
看到刘清宁,双目发怔,攥住了刘清宁的手,一只手没抓住,干脆两只手上去了。
刘清宁挣了挣,想甩开他的手。
狼玦松开一只手,捂着嘴咳了起来,声音幽幽的:“宁儿……”
身后端着药的男子听到这一幕,哼了一声。
狼玦抬眼,发现是上次同刘清宁一起来客栈的那个夫侍,顿时小心脏嫉妒的抓狂,偏偏面上还是虚弱无力:“宁儿,我昏迷多久了?”
刘清宁认真瞧着他的眼睛,眼角的淤青,再往下,落在他紧攥着自己的手上,淡漠道:“两日。”
狼玦低低应了声,想要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