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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叶思脸上明媚的笑容,心底不由温暖,只盼望她能永远这样微笑,哪怕自己只是远远看上几眼,就已非常满足。
一念至此,心生警觉!曾几何时,自己竟会惦念一个人?什么时候竟对一个几岁的孩子产生如此深刻的牵绊。
要不得!坚决不行。他暗暗警告自己,不要贪恋这世上任何一种感情,即使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微不足道的关心,也会牵绊住他,他不需要任何的记挂。
无情的脸色越来越冰寒,直致毫无温度,不带一丝表情。
云清诧异的看着刚还平淡于她们交谈的大师兄忽然由内到外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心生不解,这位师兄向来独来独往,和门内弟子从无交集,从未见他对任何人假以颜色,另眼相看。更未曾见他出手相助任何过任何一个同门之人。
门内弟子对他都退避三舍,不愿于其交往,毕竟谁也不想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自讨没趣。
这次他能出手,冒险救出叶思,实属不易。没想到还能静静的于她和婷婷二人谈了这么久,怪不得气息渐渐冰冷,显然已经不耐其烦了吧。
看着谢婷婷毫无察觉,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只得苦笑相陪。
坐立不安之际,忽见师父一脸幸福愉悦出门,赶紧迎了上去,主动承担起熬配草药的任务,远远避开这座冷漠阴寒的冰山。
唯独谢婷婷丝毫也不在意无情刻板冰冷的表情,自顾自滔滔不绝。
无情眉头越皱越紧,正要出言打断对方的呱噪,周芷兰和云清端着药汤走回,谢婷婷也不在纠缠他,起身相随,三人径直走向宁中则房间。
无情觉得自己不打声招呼便走,未免不近人情,又唯恐宁中则他们有话相问,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三人身后,走进房内。
一抬眼,叶思目光触及到他,顿时双眸放光。见她一脸雀跃,如鲜花般灿烂的笑容,心底一软,脸上寒意尽褪,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见。
第82章 情冷情自热()
宁中则满脸笑意的望向周芷兰几人,目光在无情脸上略过,充满感激。
周芷兰亲自端着药汤走近,把碗送到了宁中则嘴边,脸色平和温婉,充满了体贴。宁中则端坐好身子,美滋滋喝着苦涩的汤药,眉眼间写满幸福。
云清郑重说道:“师伯千万别在耍性子了,身子要紧,我师父这几日急坏了,都没心思调理自己的伤势。”
语气中,带有轻微的责怪之意。
宁中则想起这几日对周芷兰的态度,心中汗颜,惭愧道:“是我不对,周师妹,我错了,大错特错,你…罚我吧,怎么罚都行!”
心一横,脸一抹,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众人莞尔,相对哗然,谢婷婷更是乐的不能自已,扶着叶思斜倚在床榻边,笑的一塌糊涂。
周芷兰面露羞涩,收起药碗,转身低笑,也不答话,急急出了门。宁中则刚要下床去追,一群人眼睛不眨的注视他,面上一热,假装活动了一下四肢,收住自己即将迈出的脚步。
众人不约而同的叹气,仿佛约好了似的,云清笑容不减,轻言道:“师伯好好休养,我去帮师父疗伤。”
“快去,快去…等下…就说我,就说我……一会儿去看他。”宁中则吞吞吐吐的说完,一张老脸红成猪肝色。
云清笑着答应,转身出门。谢婷婷和叶思忍俊不禁,又不敢放肆大笑,强忍着笑意,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玩闹起来。
无情抽搐几下嘴角,躬神道:“既然师叔身体无大碍,弟子就不打扰了,告辞。”
叶思警觉起身,恋恋不舍道:“大师兄,你要走了吗?”
“嗯,我出来也有数日了,这次收获不少漓珠,想去坊事卖掉,换些丹药巩固修为。”无情答道,语气平淡中透着一丝疏离。
叶思征住,不知如何接口,兴高采烈的小脸顿时沉下,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宁中则笑了摇头:“不忙走,这次叶思能脱险多亏有你,这么大恩情,岂可不抱,怎么也要好好谢谢你。”
“都是同门,出手相救实属应当,师叔不必放在心上,小师妹谢过我了,无须再谢。”无情有行了一礼,告辞后,转身欲走。
叶思再也忍不住,紧走了两步,伸手拉住无情的衣襟,她个子太小,两人并列而立,尚不足他的腰肌,心中苦涩,眼底一片凄然。
忽见叶思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无情心颤了两下,心下一凛,收了情绪冷声道:“还有何事?”
“大师兄,你还会来看我吗?”叶思眼巴巴看着他。
“再会。”无情没回答她的话,淡淡说了两字,转身告辞出门。叶思手边一紧,迫不得己放手,愣愣对着门口发呆,人已经不见,还在默默神伤。
叶思不明白,为何两人之间仿佛盘庚着一座巍峨的高山,永远无法逾越,她越靠近,对方越疏远,似乎永不能相对。
难道他舍命救了自己,只是出自同门之谊?看他一脸冰寒生人勿进的表情,一颗心又开始茫然,别说这个身体这么小,就算如花似玉的年纪,他也不见得给自己一个好脸。
自己这番心意,刚刚萌芽,就要胎死腹中。
“思儿,别难过,无情自进门对任何人都是不假颜色,并不是针对你,他这次舍命救你,足见待你已十分真诚,各人各性,别纠结这个了。”
宁中则看出叶思的失落,出言安慰,心中也大感奇怪,为何无情越发冷漠,真是天性使然?一想到他舍命救回叶思的事实,又无比感叹,人与人之间还真是缘分匪浅,自己结丹中期的修为都无法抵抗水怪一招之力,他一个筑基初期的小辈竟然机缘巧合顺利把人救了出来。
看自己徒弟这个架势,似乎认定了他的恩情,一心想要报答。只是一团烈火遇到万年寒冰,只能不攻自破。
谢婷婷望望门外,又看看叶思,哼了一声:“整天板着一张脸,好像都欠他钱一样,拽什么拽!不就不小心救了叶思一命吗?弄的自己像个大爷一样,臭德行,叶思,咱谢也谢了,他既不领情,由他死去,理他呢!”
叶思意态疏懒,斜睨了一眼,道:“几日不见,你也学会尖酸刻薄了?”
“喂!”谢婷婷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悲愤道:“我这是在帮你好不好?看他对你那个态度,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倒好,不感激我,还倒打一耙,你说,你到底是哪一边的。”
她不依不饶,连喊带指责。
叶思推开她,摸了摸鼻子,嘴角溢出浅笑,宁中则见两人甚欢,心中放宽,困意徒生,药效渐渐挥发。
两人还要打闹,忽见宁中则一脸倦意,似睡非睡的样子,赶紧噤声,叶思轻轻走近,为师父盖上被子。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走出房门。
叶思刚关上房门,谢婷婷就掐住她的胳膊,一脸威胁之意,一副她要是不把刚才的事情解释清楚绝不罢休的架势。
叶思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师父刚睡着,别吵到他。”
“走,去我的房间。”谢婷婷压低了声音,两人手拉手,紧了谢婷婷的房间,又闹了片刻,谢婷婷意犹未尽,非要逼叶思详细讲述她昏倒之后的情形和一个人在水下的经历。
叶思被她缠的无法,只得详详细细把自己所见所闻所感,统统诉说了一遍。
谢婷婷瞠目结舌,眼睛瞪的溜圆,嘴巴大张,不断惊呼,刚听到叶思在水底发现一座古墓,里面睡着一个白衣白发的少女,误食了墓外遮盖的绿茵大吐特吐完,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掌。
‘啊’的大吼一声,惊天动地。叶思吓了一跳,嗔怒望向她,谢婷婷吐了吐舌头道:“天啊,太吓人了,要是我估计吓都吓死了,再也回不来。”
她一边摸着胸口一遍心有余悸的赞叹:“我太佩服你了,叶思,你胆子真大。”
“拉倒吧,我当时吓的要命,肩膀处不断传来触碰的感觉,吓的我闭紧了双眼,死都不敢睁开。结果……”叶思故意停住。
“结果怎么样?你快说。。”婷婷煞白,一边晃动叶思的手臂一边偷偷往后瞄,背后阴森森直冒寒气,却又舍不得放弃。
“结果睁开眼,就看到了大师兄。”叶思慢慢说,一颗心恍惚倒流那个片刻,二人四目相对,视线中只有彼此。
忽然发觉,那个人已经死死扎根在自己内心深处,无论他对自己如何冷淡,如何摈弃,都无法暗淡分毫。
“啊,就这样啊!”谢婷婷大失所望。
“你以为呢?”叶思白了她一眼。
“我还以为坟墓里那个女鬼出来找你麻烦呢,太可惜了。”谢婷婷叹了口气,心中惧意渐渐散去,随口说道。
“唉…”叶思长叹一声。“她真没准会找我来呢,就今天晚上……”叶思拖着长音。
“不是吧……”谢婷婷心惊肉跳,她心知师父这里房间不多,叶思多半要和自己住一间屋子。
“你别吓我啊…”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顿觉阴风阵阵,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气。
叶思不理她胡言乱语,径自走到床榻上,躺下。心里反反复复念叨一个人的名字。
谢婷婷坐了半晌,心里越发没底,只得赖着脸爬到床上,挤出一半位置,把头蒙在被里,嘴中叨叨有词:“千万别来找我,我没叶思肉多,千万别找我……”
叶思闻言差点呛到,咳了数声,也不理会她,兀自对着房顶发呆。
一颗心百转轮回,似乎早已离魂出窍,只是愣神。
第二日,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推开压在身上谢婷婷的大腿,简单洗漱一下,端盆清水去帮师父梳洗。
宁中则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掠过烽火楼台,终于清醒,从未睡的如此踏实香甜,怀着一颗毫无压力的心。
以往他只需打坐静养,根本无需睡眠滋养。这次伤势严重,心如火烧,忽然心神放松,绷了几日的神经松懈,竟然睡了这么久。
他慢慢回忆昨天叶思在怀内痛哭的情形,浮起淡淡笑容,门忽然被推开,叶思端着一本清水,肩膀搭了一个条洁白的丝巾,笑呵呵的走入。
宁中则心中激荡,在徒弟细心的服侍下擦洗完手脸,云清端着一碗白米粥一份清淡小菜,走入房间。宁中则伸着脖子往后看,空无一人。
“师父说她要调息数日,这几日就不过来了。”云清若有所悟,甜甜解释一句。
心头略带一丝失望,大口喝粥吃菜,醇香的米粥陪着爽口的青菜,吃的爽快,连喝了两大碗这才放下筷子,打着饱嗝躺下。
心满意足的将养数日,身体康复一半,找个机会摸到周芷兰的房间。
也不知道如何道歉如何解释,总之,二人比以往更加甜蜜缠绵,众弟子看着高兴,谢婷婷笑道,“估计没多久,就能和叶思彻底住在一起修行了。”
叶思扑哧一笑,道:“以后金叶谷可热闹了,幸亏我家房子多,否则,这么多人住在哪呢?”
云清和谢婷婷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云清笑道:“金叶谷风景优美,你那树屋建的新颖别致,我很喜欢。”
“叶思,我要选一个喜欢的房间,我第一个选噢!”谢婷婷也知道,万一两人的师父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