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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没好气的走回桌前,拿出一个弯柄琉璃雕花杯,扔进些干果鲜花,又叫师傅注满开水,掏出半葫芦百花蜜酿,倒了一点进去,水色鲜红中带着些许稠光,果气四溢,甜香扑鼻。
宁中则诧异的凝视这杯鲜艳亮丽的汤汁,问道:“徒弟,这又是什么?”
“花果茶,师傅要不要尝尝?”叶思微笑回答。
“我尝尝吧。”无奈看宁中则尚有几丝犹豫,伸手去接,叶思眼中几分厌恶,轻移手臂闪了过去,自顾自饮缀,看也不看他。
无奈手臂僵在半空之中,进不是,退不是,略显尴尬。
宁中则哈哈大笑:“知道我徒弟的厉害了吧,我都不敢得罪她,何况是你?”
探究地看看叶思,又看了看无奈,无奈耸了耸肩:“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徒弟的接引人,这也是缘分不是?”
见叶思不搭话,嗅着甜腻的果香,实在忍不住,赖着脸道:“闻起来真不错,小师妹就再弄几杯,给大家尝尝鲜。”
“可惜我没有那么多的紫曼陀,粉曼陀,加不了料,增不了香,不喝也罢。”叶思冷笑,转身而去。
无奈看着叶思的背影,心口处阵阵发凉。这女娃子,太记仇了吧,明明自己被她折腾的死去活来,看这个架势,她还记上仇了。
心中不由长叹:“龙妞呀龙妞,你给我找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第52章 身世话凄凉()
虽已是深秋,阳光仍旧明丽,洋洋洒洒落满金叶谷。叶思看着自己的居所一点点成型,心中喜悦,面色越来越柔和。
三株金叶树分别开了三个长方形的洞门,中间用粗藤编制的隔板分开,形成九个空间。每个空间的侧边开一扇小门,门与门之间是细藤编制的甬道,房间的四壁爬满了翠绿的清浊藤,上下用木板搭成楼梯,藤蔓缠就扶手,顶层三间木屋前方连成一体,延伸出一个宽大的平台,长藤为架,细藤交错,密密麻麻,坚固而松暖。
李德平别出心裁的洒了无数无根花的种子,平台顶部刹那变成一片花海,姹紫嫣红。翠绿的藤蔓遮盖,缠绕,摇动,低垂,随风摇动。,一架枝繁叶茂花盛的胜景。
阳光下,灿如金,白如银,绿如玉,红如火,微光流动,互为映衬,美的不似凡尘。
所有人不由自主呆立,仿佛被定格于画卷之中。
无情看向众人,那些欢愉虽无法感同身受,内心却不由自主被感染,面色舒缓,峭立的冰峰无声被融化。
“真不敢相信这么美丽的住处由我们亲手所建,太…。”李德平激动的找不到措辞。
“太不可思议了!”叶思举起双手,原地转了数圈,欢快的笑声洋溢四野。
无奈举起一只手:“我有一个好提议!”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他,宁中则恍然,两人异口同声道:“晚上好好庆祝一番!”
话音一落,众人皆热烈反应,唯独叶思白了无奈一眼,暗道:“整个一个吃货!”
两个吃货眉飞色舞的商议起来,宋哲逸忍不住也加入其中,三人热烈讨论分配,连无情也走近旁听,只有李德平踏踏实实做起房间的收尾工程。
叶思撇了三人一眼,走进木屋,把储物袋内的东西一一陈列,等到帷幔落地,玉塌平铺,
黄花梨木雕刻的梳妆台靠了墙,半米多高的青竹屏风置于门内,一切妥当后,一盏琉璃青莲花灯高高悬下屋顶,灯内放入数粒月光石,一时灯烛灿烂,流光溢彩。
李德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总觉未免太过璀璨,绚丽的不似修真居所,到像人世间哪位小姐的闺阁。
叶思满意的拍了拍手,递过来一个簇花长索的锦袋:“师兄,麻烦你把这个吊床绑到天台上,斜斜绑牢即可。”
李德平接过吊床,依言弄好。暗道:“太过奢侈了,这还是修真吗,简直是在享受。”
一句心里话还未念完,忽闻叶思低声自语:“好像还少了点什么,对了,忘记把珍珠穿成挂帘,悬垂门外,哎,这脑子!”
李德平一个趔趄,险些从天台上掉下。
宋哲逸挥动手臂高喊:“德平,收拾完跟我去取酒,晚上吃肉喝酒。”
李德平答应一声,飞身跃下十几米高的树屋,叶思没那个胆量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蹬蹬的跑了下来。
“你们俩搬两坛好酒来,我和师兄烤肉,师叔你在一旁休息便好。”无奈抬眼看到叶思,忙说道:“这位师妹的手艺我见识过,比我强,她烤的好。”
叶思刚要拒绝,却见无情竟跟着点头,也不好挤兑无奈,只得应下。
“轩辰,你什么时候尝过我徒弟的手艺?”宁中则奇怪的问。
“不就是接她回师门露宿的时候吗?”无奈咂了下嘴:“味道真不赖!”
“没肉烤什么?烤你?”叶思白了他一眼。
“那边不是有两头灵鹿吗?随便宰一头就是了。”无奈伸手一指不远处。
“想都别想,那是我的奶鹿!”叶思一叉腰,火气蹭蹭上窜。
“我去打一头野猪烤,如何?”无奈看情形不对,赶紧转移话题。
“我去抓鱼。”无情言毕转身飞走。
“师兄,别忘了带回几根竹子。”叶思仰头大喊,无情在半空答应一声,剑光闪动,瞬间消失。
“说走就走,速度真快!”无奈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边说边四处乱看,不知在找些什么。
“等着你,我们都喝西北风吧。没见过这么懒的人,光动嘴,不动手。”叶思哼了一声。
“我这不正准备也帮你搭个架子,生堆火,找地方呢?”
“我没手呀,这种事都做不来?想偷懒直说,别唧唧歪歪的。”
“得,惹不起躲的起,师叔你这个徒弟嘴巴太厉害了,甘拜下风,我打猎去。”无奈对宁中则诉苦,仍出飓螺。
“赶紧走,不回来才好呢,吃的那么多,一个顶我们四个,猪八戒转世。”叶思挖苦道。
刚飞起一米多高的某人差点从蜗牛背掉下,八戒他听不懂,猪却很明白。
猪八戒连在一起,绝不是什么好词。
“自己和这个丫头有不共戴日之仇吗,怎么处处针对挖苦自己,不就是给她耍了点小手段吗,又没得逞,受罪的还是自己,她至于吗?”
无奈站在飓螺背上,心伤惆怅,这丫头恨自己恨成这样,能相信自己的话,跟自己去无量璧前见那条母大虫吗?她铁定不去,如果她不肯去,自己难道一辈子都要停在炼气十一层?
“妈的,老子造了什么孽,遇到的都是什么女人!各个蛮不讲理!不对!不论什么,只要是母的,统统都有毛病。”他恨恨的想。
叶思见他咬牙切齿又不敢还嘴的模样,身心爽透,哼着小曲麻利的收拾起来。
无奈稳了稳身子,气呼呼的去了。宁中则看着处处针锋相对的二人,有点莫名其妙。
“徒弟,你和轩辰到底有什么误会,为师帮你们调解调解。”
“算了吧,我才不想和这个无可奈何的师兄有什么瓜葛,他少来烦我,就万幸了。”
“不是吧,轩辰这孩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不了解他。”
“我不需要了解,也不想了解,师傅,你看看火生在这儿行吗?咱们附近有木柴吗?咱们有好多金叶树的碎块,能烧火不?”
“当然了,一小块就足够了,这木头极为密实,比普通的木料更耐烧。对了,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看他不顺眼,懒的理他。”
“总要有原因吧?”宁中则不死心的看向叶思,追问个不停。
“师傅,我发现你对这个无奈师兄比我还上心?他是你干儿子?”叶思头也不抬,随口问道。
“又胡说,为师不过是他的接引人罢了,而他是你的接引人,这就是缘分你知道吗?很多人,并不像表面你看到的那样,别为表面的假象迷惑。”
“师傅,咱们能换个话题吗?比如,谈谈无情师兄如何?”
“我不了解他,虽然他看起来沉稳,礼数周全,可眼神太过冰冷,看不透。”
“那是天性实然,有的人表面冷漠,心地其实非常好的。师傅你也说了,不要被表面的假象迷惑,怎么自己又着像?”
“哎,你这丫头,就会胡搅蛮缠,我和你说不清。”宁中则长叹一声,默然不语,担心的看着叶思,他如何看不出叶思对无情的信任和上心,只是以叶思这样爱恨分明的性子,过分信任依赖最终会深受其害。
“好啦师傅,都听你的,我一会儿不骂他了。”看到师傅怅然的神情,叶思不忍,转移话题道:“师傅,当初是你把无奈师兄从凡间接回师门的?我猜他一定是一个富家公子,才会如此好吃懒做。”
“正相反,轩辰虽出身高贵,却在乡下出生,长大,可以说是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宁中则叹了口气,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
“轩辰的父亲是吏部的官员,官居二品,她娘却是最不入流的婢女,虽说也是出自名门。他祖父曾是兵部的右侍郎,在朝廷中派系争斗中败下阵来,全家死的死,发配的发配,只有他娘因嫁了人逃出一劫,堂堂的侧室成了卑微的婢女,心高气傲的她本想一死了之,却发现怀了身孕。只得咬牙坚持,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叶思越听越心惊,不由停下手内的活计,坐到宁中则的身边。
“后来呢?”
“后来她的娘实在受不了各房的嘲弄,折磨,自愿去了乡下的庄户,可是一个没有丝毫地位的罪犯之女,又是府中地位最低最不受宠爱的姨娘,能受到多好的待遇?轩辰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长大,和母亲相依为命。日子过的艰苦,不堪。总算老天垂帘,轩辰健健康康的长到八岁,性子爽朗,心地善良。
本来他们都以为这一辈子就要这么过下去了,虽然清贫,至少母子之间还有个依靠,可惜,天不遂人愿。”
“出什么事了?“叶思心底一揪。
“他八岁那年,父亲忽然派人来接他,说是要他认祖归宗。”
“这不是好事吗?”叶思疑问。
“听起来确实是好事,只是很多事情都有其复杂的一面,幸福来的太突然,往往衍生悲剧。”宁中则面色平静,目光悠然。
“接下来呢?”
“听闻这个消息,轩辰开心的一夜未睡,高兴的不得了。马上要回皇城,还能见到自己的父亲,他不知道有多开心。因为送信的人说接他们娘俩儿的马车三天后才到,一夜未眠的轩辰决定先完成自己的工作,替邻居家放养那几头青牛,他五岁起开始做这件事,赚钱贴补家用。不料,他前脚刚走,后脚马车就进了门。一封书信放到了他娘的手心。”
“难道只接他走,不要他娘吗?叶思陡然心寒。
“正是,不但如此,信中还委婉的说明这次接轩辰回去的真正原因,原来正房的儿子因病去世,自己又不能在生养,才想起这个远在天边的孩子。接他回去不假,但要他回去的条件是轩辰必须任她为母,终生在也不能和自己的亲娘相认。”
“这也太过分了,我不信二师兄会这么做!”
“轩辰的娘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绝不会放弃自己,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