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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男修眼见不便,借故退出洞外,周敦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柳妍夕,看她忙碌的顾不上看自己一眼,只得讪讪走出。
鲜血又淌出少许,渐渐止住。辛淼痛色渐缓,呼吸越来越平稳。
柳妍夕煺下辛淼被鲜血染透的衣裙,命人整理好玉塌,重新把辛淼放平,叶思捧着玉盆,看了一眼盒内清阳散,心思转动,掐了一个引水决,指尖萦起一注清波,瞬间填满了玉盆。
聂幻真眼见叶思纯熟的动作,心中感叹,这份控水的功力以她此时的修为来看,实属不易。
叶思接过柳妍夕递过来的白绢,沾了清阳散轻轻擦拭辛淼口鼻的血渍,看着雪白的帕子转眼被血染透,心中惶恐,失了这么多血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输血补充的手段。
二人忙了半日,终于把辛淼安排妥当,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看到辛淼越来越轻松的睡容,悬了的心终于放下。
柳妍夕站起身形,长嘘一口气,低头看到自己满身的血污,不由眉头紧皱,一脸纠结。
叶思善解人意的说:“师伯,我可以照顾辛淼,你脸色不好,去休息吧。”
“好孩子,这次多谢你。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回来。”柳妍夕摸了摸叶思的头,转身对聂幻真躬身一礼,由衷的说:“师姐,太感谢你了,还阳丹如此珍贵的丹药,你都舍得…。”
聂幻真连忙伸手相扶:“你我姐妹二人不必如此,辛淼也算我半个徒弟,我自然和你的心情一样,如何舍不得一颗丹药,倒是另一个人,你真该好好的感谢一番。”
“谁?”柳妍夕美目一转,不明所以。
“你这个丫头,真是迷糊。”聂幻真摇着头,暗笑:“你在山下谁喂你吃的还阳丹?谁驮你上的花岩峰,谁巴巴的守了你这么久,你都忘了?”
“什么!你说那个死乌龟喂我吃了还阳丹?”柳妍夕大惊失色,不相信的瞪大了双眼。
“你以为你吃的什么,半日工夫便能如此生龙活虎?”聂幻真早已看出周敦对柳妍夕的情谊,只是自己这个师妹人虽然坦直,头脑却过于简单,也不知道她心里对周敦到底是什么心思。
“哎,也不知道谁靠在人家怀内哭了半日,这回子到想不起来了。”聂幻真一项端庄稳重,这一微嗔薄怒,到也有几分妩媚。
“什么!他还敢搂着我!这个死乌龟,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非礼老娘,绝不能饶他。”柳妍夕身若流星般冲出洞外。
聂幻真阻拦不急,摇头追了出去。
叶思目瞪口呆的看着飞速离去的二人,半晌无语,洞外传来一声土石爆裂的巨响,周敦杀猪般的叫声伴随着柳妍夕的狂吼直冲云霄。
叶思吐了吐舌头,无奈耸耸肩,转身走回玉塌。
人往往都认不清自己的感情归属,一味的执着于表面,殊不知,自己最在意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最恨的人。
叶思轻轻的拉着辛淼冰凉的小手,失而复得的感觉盈满胸膛。
从没觉得自己如此煽情,看着辛淼苍白的容颜,叶思却忍不住一阵接一阵的酸楚,前世没经历过死别,今世更不愿亲见生离,虽然人人都难免一死,但对于死去的人,哀止于心死,活着的人又将何去何从?
“辛淼,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们还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我不想一个人孤独的走下去。”
叶思脑海内,波澜起伏,前世父母的身影,朋友的相聚…。还有此生相识的所有人,一直照顾她的二哥,张大厨一家,李意苍老的爷爷,一张张面孔轮流浮现在眼前…
若是可以,她宁愿一家人永远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哪怕苦一点,哪怕累一点。
只可惜事实难料,任何人都无法改写命运的经纬。
叶思只顾低头沉思,没有注意到体内的异变!
丹田内悬浮的碧色水滴,好像感应了到熟悉的东西,化成一抹儿绿痕,沿着经络缓缓游进手臂,经由左手缓缓渗入辛淼的体内。
辛淼干涸的脉络得到了灵力的滋润重新焕发了生机,渐渐泛起了银光,沉积在脏腑深处的冰寒缓缓从体内蒸腾,肌肤骤然变的冰冷,凝出了一层白霜,手掌温度的急剧下降拉回了叶思的思绪。
低头看到辛淼体表的骤变,大惊失色,刚要叫喊,却被更奇异的一幕骇住,一抹碧绿的水纹波光荡漾,从辛淼的手臂瞬间蔓延到全身。
“这…”叶思失声轻喊,绿水清波亲切熟悉,仿佛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她闭目凝视,丹田内那滴碧水,果然渺无影踪。
来不及震撼,绿波似填满身躯缓缓漫溢体外,泛起点点碧光,肌肤上凝结的白霜眼见淡化消散,蒸发的一干二净,显露白皙莹润的肤色。
辛淼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面色如常沉沉睡去,手心渐渐回暖。
碧水急速的游走在辛淼的四肢百骸之中,滋生着新的脉络,三条崭新的阳脉逐渐成形,缓缓通透,慢慢顺畅。
气血找到的新的突破口,‘哗’的注入新开辟的血脉之中,缓慢的畅游全身,阴阳交泰,血气相融,三阴绝脉悄然痊愈。
叶思虽不甚明了,却也明白水滴是在治疗辛淼的伤势,她捂着嘴,强迫自己不发出一丝声响,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就是事实。
碧水在辛淼体内游曳盘庚数周,潮水般倒退回手臂,重新化作一抹绿痕,自手心一闪而没,缓缓沉入丹田,重新化成一滴碧水,悬浮在丹田之中。
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兀,叶思还未反应过来,一切已悄然结束。
只有周围的巨变无声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洞府半空悬浮起无数细小冰晶,温度骤然下降,空气中流动着刺骨的冰寒,从辛淼体内排出的寒气全部释放,吐露阴寒的气息。唯独玉塌上春意盎然,温暖如斯。
她久久的凝视着丹田内这一滴碧水,喃喃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从何处而来?”
第38章 质疑遭盘问()
周芷兰收起灿若金霞的绵绵细雨,震惊当场:“她…。她…。她”
接连说了三个她字,一脸的不可思议。
“师姐你看出什么了?淼淼的病又反复了吗?”柳妍夕急了,用力晃动周芷兰的袍袖。
“她没事,一切非常正常,十分特别的好。”周芷兰语无伦次的喃喃,目光直勾勾盯着叶思,若有所思。
过了良久,她幽幽地叹气,仿佛在问叶思,又好象自语。
声音如同愁绪从远处一波波荡漾而来,到叶思面前已经分外浓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叶思内心上下翻滚,手指绞的发白,她不知道如何应答,只能装出一脸懵懂。
她不敢提及刚才的异变,在没确定自己是否真正能被众人接受,安全的度过之前,一个字都不能讲,不是因为不信任这些师门的长辈,而是身上的秘密太过诡异,她自己都没弄明白,如何自圆其说。
周芷兰声音凄厉:“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紧紧盯着叶思的眸子,深不可测的闪着魅惑的金光,似乎在引诱她说出隐于心底的言语。
叶思心神一阵恍惚,刚要如实陈述,丹田中一股清凉之意袭上头顶,瞬间醒悟。
叶思张了张嘴,却似无言以对,不敢再直视她的双眼,心中暗道:“完了,果真被怀疑了,如果他们查探我的身体,发现我变异的丹田,找到那滴怪异的水滴,该如何是好?”
“师姐你这是做什么,看把孩子吓的,她才几岁哪能明白那么多?”柳妍夕看到叶思眼内的惊惧,发白的面色,心生不忍,急忙把叶思搂在怀里。
“抱歉,我失态了。”周芷兰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说:“别怕,我没有针对你,只是辛淼的变化太不可思议,我一时失控,才忘乎所以。”
叶思在柳妍夕怀里不敢抬眼看她,一直摇头,心里说:“好险,幸亏柳师叔知道护着我,周师伯的眼睛似不见底的深井,真可怕。”
刚才的情况是这样的,她呆愣的注视着丹田,尚未从玄妙的变故中解脱,周芷兰和柳妍夕忽然走近,来不及反应,兀自出神,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洞府内聚集了大量的冰寒之气,有些角落甚至凝出冰凌花,满屋的阴寒和玉塌上的温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如何不让人惊异生疑?
周芷兰一眼看到床上脸色红润,体温如常的辛淼,心神一震,不由分说运起金雨探心术,探察后的结果让她目瞪口呆!
辛淼的经脉居然彻底恢复了正常,逆行的血气得到了舒缓,虽然寒毒尚未完全清除,但三阴绝脉的症状完全消失。
仿佛先前的诊断不过是一个可笑的错误。
做为一个医修,她一向对钻研各种疑难杂症有着浓厚的兴趣,每每遇到棘手的病例总能引起强烈的探求欲,不弄明白誓不罢休。
她行医百余年,从未遇到这种不药自愈的病症,更何况辛淼得的是绝症,根本不是医术,仙术能够根治,更何况,才短短半个时辰不到,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她心思如电,如果不是自己诊断失误,又将如何解释这逆天的变化!
她不得不有些怀疑叶思,毕竟她们离开这半个时辰,陪在辛淼身边的只有叶思这个丫头,她不过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修为低的可以忽略,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迫不得已运起金光锁神术,迷住她的心志,试图让叶思说出实情,不过那个孩子似乎真的没什么可说,也许她真的毫不知情。
神迹真的存在吗?
“师姐你这是什么了,淼淼身体好转,不更证明你开的药非常对症吗?至于这样激动么?”柳妍夕轻声责怪。
“你知道什么,你徒弟不单单是身体上的好转,而是…。她的病已经痊愈了。”周芷兰眉头深锁,满脸纠结。
“什么!”柳妍夕和叶思同时惊呼一声。
“你,你说淼淼的病全好了,是真的吗师姐,你没哄我把,就算你的药再神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治愈呀!”柳妍夕虽然头脑简单,却并不糊涂,即便是还阳丹再过灵效,毕竟只是一颗丹药,周芷兰医术超凡,但医治这么难的病症,怎可能旦夕之间,就能痊愈?
柳妍夕仅仅是诧异,叶思心中则掀翻了巨浪,她无法相信,自己丹田内的那滴东西竟能夺天改命,这,还能用神奇来解释吗?
“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简直不能用常理来推断。”周芷兰无力的坐在软塌边,实在摸不着头绪,叶思震撼的表情绝不是假装,如果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如何解释这一怪异的现象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叶思,刚才只有你在,快告诉我们?”柳妍夕美目流转,望向叶思。
“刚才我一直陪辛淼,就坐在这个地方。”叶思伸手一指玉塌前方,“忽然她的身体越来越冷,就凝出了一层白霜,过了一会儿,白霜都飞到了天上,她的手就暖和起来了。”
叶思半真半假的说:“就这样,然后你们俩人就进来了,我真的只看到这些。”
她一脸无辜,懵懂的模样,心里道:“五岁有五岁的好处啊,装个傻卖个萌别人也看不出破绽。”
“看这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