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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夸张地说,比拳脚功夫。十个刘璋绑一块儿也不是李利的对手,来多少死多少。再多也白白搭,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较量。完全没有可比性。因此刘璋和李利动手,等同于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纯粹是活腻了。是以他纵然气得七窍生烟,五脏冒火、六腑移位,也不敢向李利挑衅动手,只能是唇枪舌剑,逞口舌之利而已。
而李利压根就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否则手起刀落便可解决问题,何必多费唇舌。
最重要的是。刘璋代表的并不仅仅是他自己,其身后还有数百名益州文武,上千名郡县官吏和十余万益州将士,以及数百万益州百姓。而这些都不是刀剑能够解决的问题,还需循循善诱,尽量说服刘璋知难而退,从而做出李利所希望看到的明智的决定。
眼看刘璋怒不可遏的样子,李利不为所动地淡淡一笑,随即端起茶盅呷口茶水。好整以暇地侧耳倾听门外的狂风暴雨,神色自若,甚是悠闲。
但是,李利的这一举动只能瞒过正在生闷气的刘璋。却瞒不过堂下静静倾听的张松、吴懿和董和三人。看到李利的目光瞟向紧闭的大门之外,他们第一感觉就是李利似乎在等什么,或者说门外还有李利帐下的援兵。却至今尚未赶到。
这一霎,董和的神色甚为焦急。直勾勾地看着堂上的刘璋,希望刘璋能够及时看到他的示意眼神。从而迅速离开李利。只要刘璋与李利拉开距离,董和就会立刻大喊一声,招呼门外的甲士入内擒杀李利和吴懿二人,即使为此丧命,亦在所不惜。
这就是董和的为人和坚守。尽管他和李利甚是投缘,颇有一见如故之感,但是他身为刘璋帐下之臣,断然不会弃刘璋于不顾而改投李利麾下;不管刘璋曾经如何对他,他心里始终还是偏向刘璋这边的。这便是他所秉持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无论何时何地,时刻不曾或忘,堪称忠义之士,文官之楷模。
可惜的是刘璋此刻满腔愤怒,根本无心留意堂下的情形,自然不会看到董和的焦虑神情,更加不会知道李利之所以遮遮掩掩地含糊其辞,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冲进州牧府,继而趁着风雨交加之际悄无声息地控制整个州府,一举奠定胜局,毕其功于一役。
刘璋对此浑然不察,还以为李利既然出现在州府内院,必定已经控制了整个府邸,是以他心里早就认命服输了。此刻他之所以连番追问,无非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输的,帐下文武有多少人暗中投靠李利,藉此寻求自我安慰:“并非我刘璋无能,而是帐下佞臣逆贼太多,大厦将倾,自己独木难支,不得已,只能俯首称臣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此时堂下的董和已经看出一些端倪,认定李利此番前来内堂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他就不会藏头露尾的跟在吴懿身后进入府邸,更不会让吴懿关闭内堂的大门,并守在门后。这些可疑之处都说明一件事,那便是此刻州牧府里的甲士都还是刘璋帐下兵士,而李利和吴懿的兵马尚未赶到,亦或是还没有攻占州牧府。
如果这种推测成立的话,就意味着刘璋还有机会挽回局面,即便不能擒杀李利,也能逃离李利的挟持,从而逃出生天。只要他没有被李利擒获,一切就有回旋的余地,即使成都失陷,刘璋还可以逃到键为郡和益州郡或益州属国,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
坐立不安之中,眼见刘璋迟迟没有反应,董和心急如焚,急得额头上直冒冷汗,全身大汗淋漓。片刻之后他决定孤注一掷,壮着胆子喊一嗓子,招呼门外的甲士入内解救刘璋。不过他知道这一声呼喊必须鼓足力气才行,因为刘璋之前也喊过一声,却被门外的电闪雷鸣和狂风大雨声隐没了,以致门外甲士根本没有听到堂内的动静,从而无动于衷。
“来、、、唔唔唔———嘭!”就在董和鼓足力气试图扬声呼救的一瞬间,他刚一张口便被坐在下首的张松捂住嘴巴,紧接着守在门口的吴懿一个箭步扑过来,一巴掌拍在董和的后颈上,直接将他拍晕过去。
堂下的异常声响引起了刘璋的注意,抬眼便看到张松捂住董和的嘴,而后吴懿疾步上前,一掌将董和拍得双眼翻白,当即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呃!尔等这是?”惊愕愣神之中,刘璋指着张松和吴懿二人半晌说不出话来。就在这个空当,他已然明白了董和刚才想干什么,而此刻张松和吴懿二人又在干什么。
“永年,没想到连你也背叛我!本州待你不薄,破格提拔,赏赐府邸、锦帛和美女,待你如天高地厚之恩,可你竟然背叛我!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说话间,刘璋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地怒瞪着张松,咬牙切齿的斥问缘由。
面对刘璋的厉声责问,张松满脸涨红,惭愧地低着头,正当他准备开口答话之际,李利却率先开口道:“季玉无须恼怒,这一切只因为你安于享乐,不思进取,以致帐下诸多有志之士没有用武之地,一身才华无从施展。说到底,益州虽然地大物博,物产丰盛,却终归是偏居一隅,仅有一州之地,郡县虽多却没有益州的官吏多,是以很多人晋升无望,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以致滋生奢侈之风,各级官吏疏于政务,人浮于事,却醉心于敛财享乐。
然而这里面终究还有一些有志之士,他们早已厌倦了莺歌燕舞的生活,无心敛财与享乐,不安于现状,希望得到更大的晋升空间,从而一展生平所学,实现远大理想。永年便是其中之一,此外像永年这样志向远大之士不在少数,因此季玉不必吃惊,人各有志不可勉强。”
“哼!”刘璋恶狠狠地瞪了张松一眼,冷哼一声撇头不再看他,遂审视着李利,沉声道:“看来大将军方才一直在使诈,此番前来本州府邸却是孤身犯险,事先并未准备妥当。既如此,大将军便要当心了,你纵然能够杀死本州,只怕自身也将性命不保!”语气不善,连称呼都变了,开始自称本州了,由此显示出刘璋此时又有了几分底气,颇有草鸡变凤凰的上升势头。
可惜的是他这番饱含威胁的说辞无形中暴露了内心的胆怯,色厉内荏,中气不足,猜测的成分居多,虚张声势,试探李利的反应,从而印证他的判断。而他之所以不敢擅动,是因为他担心一旦逼急了李利,自身性命不保;毕竟以李利的身手而言,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他斩杀。是以刘璋此时颇有投鼠忌器之感,明明感觉机会就在眼前,却不敢去抓,唯恐一步踏错,万事皆空。
看着刘璋色厉内荏的神色,李利爽朗一笑,笑眯眯地道:“你在试探我,亦或威胁我么?今夜我是否做好充足的准备,其实连我也不太清楚,你不妨试一试。若是伤及性命,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我本来是不打算杀你的,如果你自己执意求死,我便爱莫能助了。”
话音稍顿,留意到刘璋飘忽不定的狐疑眼神,李利接着说道:“事实上,当初你重金收买的两百余名甲士并没有战死沙场,他们之中只有二十余名遇难,余下两百人全都隐姓埋名定居下来”
第166章 【听风雨,东州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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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稍顿,留意到刘璋飘忽不定的狐疑眼神,李利接着说道:“事实上,当初你重金收买的两百余名甲士并没有战死沙场,他们之中只有二十余名遇难,余下两百人全都隐姓埋名定居下来。不止他们隐藏在益州,就连佯作离开的另外七百余名甲士也都留在了益州,并且他们全都聚集在一起,在靠近南蛮部落的地方重新组成一个村落。
此外,最近几年里,每年都有几千上万名凉州或三辅流民进入益州,而后被集中起来遣送至西南郡县。这些流民大多是青壮男子,被安置在西南边境之后,紧接着便与之前的一千甲士会合,而后组成更大的村落,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发展壮大,渐渐形成镇甸。多年以来,他们除了抵御南蛮部落劫掠之外,一直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娶妻生子,人口不断增加,截至去年年底,青壮之士便多达两万余人。
直到两个月前,永年和子远奉命前去招募新军,于是这两万余青壮全部应征入伍,重新披上战甲,时隔多年之后再次奔赴疆场,并旗开得胜,打败赵韪叛军,成为守卫成都城的中坚力量,时下驻守在北门。这支军队,想必季玉应该不陌生,他就是帮你平定叛乱的‘东州兵’,原本全营四万余人,经过几次战斗之后还剩下两万余精锐甲士,而这其中八成以上都是从我西凉逃难而来的‘西凉兵’。”
说话间,李利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笑容愈发灿烂。笑得刘璋惊颤不已,全身哆嗦。脸色煞白没有血色,惊骇地伸手指着李利。喉咙哽噎,似乎想说什么却愣是张不开嘴。
“啊———呼呼呼!”惊骇半晌,刘璋终于叫出声音,既而急促地喘息起来,恍若剧烈运动之后喘不过气似的,面如红枣,喘气如牛。
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利,刘璋的眼神中充满畏惧,惊骇之情无以复加。千算万算算无遗算。可他万万没有料到,被他寄予厚望的“东州兵”竟然是李利安插在益州的一支“奇兵”。
这一刹那,刘璋内心的震惊无法形容,几乎都要窒息了,险些当场晕倒。显然,这支奇兵就是压死刘璋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瓦解了他仅剩不多的斗志,摧毁了最后一丝希望,一举覆灭了他的侥幸之心。
太出人预料了。太意外了!
刘璋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相信李利所言都是真的。
东州兵是解救益州于危难的最后一支生力军,亦是益州军中战斗力最强的一营兵马,组建之初便一举平定了赵韪叛乱。可谓旗开得胜,战斗力空前强大。为此,刘璋对其寄予厚望。不惜将府库中最好的兵器战甲都配备给了东州兵,还特意从西海商队手里重金购买了五千多匹西域战马。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益州战骑。
此次西凉军围困城池,刘璋命张任率领本部人马驻守东门。与周瑜大军对峙相持;雷铜率领涪水关败退下来的兵马驻守南门,与赵云所部无双铁骑对峙;邓贤率领一万五千人驻守西门,与黄忠率领的秦弓营对峙;北门是重中之重,则由刘璋的老师庞羲率领东州兵驻守,与马超帐下龙骧营遥向对峙。
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吴懿备受冷落,本来西门守军应该由他领军驻守,可是刘璋却将他替换下来,改由邓贤担任守将。如此以来,州府议事都将他排除在外,以致他这个资历最老的益州五大中郎将之一的上将军竟然沦为可有可无的边缘将领。无怪乎,此前董和见到吴懿深夜前来州牧府时颇感意外,因为他根本没有参加州府密议的资格。
不可否认,刘璋确实有些先见之明。自从剑门关失守之后,他就对吴懿、吴兰这两位同族将领失去了信任,不再委以重任,刻意将其边缘化,闲置起来,属于随时听候调遣的机动将领。殊不知正是因为他对吴懿的刻意疏远,直接导致吴懿毫不犹豫地投靠了李利,倾尽全力相助李利夺取州牧府。
与吴懿相比,最让刘璋不能接受的还是别驾张松突然倒戈,竟然弃他而去,暗中投靠了李利。要知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