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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惹火烧身。
“大将军息怒,张某出身草莽,言语失当之处还请将军雅量海涵。不过,张某听出大将军似乎是话里有话,你我之间或许有些误会。在此之前,莫非大将军并不知道张某已率众归降于将军麾下,眭固没有将张某的降书呈与将军吗?”
“嗯,张燕将军一猜即中,着实令本将军刮目相看。”看到张燕终究有些自知之明,已经开始服软了,李利神色缓和不少,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淡淡的笑意。
话音稍顿,留意到张燕闻声后脸色大变,神情颇为急切,李利抬手示意他不必急躁,随之不急不缓地说道:“张燕将军莫急,此事确实是误会,不过本将军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责任。三日前,眭固星夜带回将军的降书,不承想李某早已安寝,值夜亲兵便将降书放在李某的帅案上,又生怕信帛被寒风吹落,便将信帛压在竹简之下。结果,李某第二天并未见到将军的降书,而后战事迫近,军务繁忙,李某无暇他顾,误以为将军仍是犹豫不决,还在观望之中,遂将此事暂且放下。
却不料,刚刚本将军领军冲阵之时才从眭固那里得知黑山军已投效于我,此次便要作为内因,与我西凉大军里应外合,一举打败盟军。奈何这个消息来得实在是太晚了,大军都已全面出击,再下令也已为时已晚。是故,李某决定亲自前来察看虚实,看看张燕将军是否真心投效于我。不承想,结果却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呀!”
说到这儿,李利甚为失望的微微摇头,轻声叹道:“张燕将军既然决意投到本将军麾下,难道连最起码的主臣之礼都忘了么?何况,在本将军面前你竟敢出言不逊,诘责怒斥于我,莫非你以为本将军懦弱可欺不成?”
话音稍顿之际,眼见张燕想要开口辩解,李利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神色不善地沉声道:“想我李利十五岁从军征战,至今已是五年有余,南征北战、东伐西讨,历经大小数百战未尝一败,驰骋沙场、纵横捭阖,旌旗所指,所向披靡。多年以来,谁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又有谁敢责问于我?你张燕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啊!”张燕闻言大惊失色,既而一个箭步飞身下马,俯身跪拜在金猊兽王身前,额头直冒冷汗地颤声道:“末将拜见主公!刚才、、、之前??????呃,末将虽无意冒犯主公,却终是对主公不敬,甘愿领罪受罚。末将自知死罪难逃,甘愿以死谢罪,只求主公善待我黑山百姓,请主公惩处!”
“嗯???”李利沉吟一声,目光深邃地注视着俯首跪拜的张燕,微微颔首道:“罢了,念你初入我军,且之前深居深山多年,又是初犯,眼下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便暂不予追究。你且起身吧。”
“呃,这???”张燕神情错愕之余,连忙恭声叩拜道:“末将叩谢主公不杀之恩。自今日起,末将誓死追随主公,鞍前马后任凭驱使!”
抬手示意张燕起身,李利脸上浮现出平和的笑意:“我李利并非气量狭小之人,些许言语之失无伤大雅,又怎会因此而责罚于你呢。只不过你之前三番五次的无限期拖延,着实令我很难相信你张燕会率部投效于我,是以有必要验证一番。
事实证明,你之所以犹豫不决便不是心存异志,而是你行事一贯谨慎,秉性使然而已。好在如今你我之间已然冰释前嫌,从今往后你便是我麾下的平难中郎将,至于爵位和府邸么,待战后再行赏赐。如此可好?呵呵呵!”
“多谢主公恩赐,末将惶恐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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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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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主公恩赐,末将惶恐之至。”
张燕这句话倒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前一刻他还满心凄凉的命悬一线,后一刻却又如腾云驾雾一般飘飘然,如此大悲大喜的刺激之下,当真是诚惶诚恐,百般滋味在心头。
“不必多礼,快快起身上马,眼下大战正酣,容不得我等耽误太多时间。”
李利微微颔首,抬手示意张燕上马,既而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由于之前出了偏差,因此我军将士现在还不知道黑山军已经投效于我,而眼下又正值大战之时,暂时不易再下命令。是以,黑山军所有步骑悉数聚拢在帅旗之下,临时纳入中军随我出战,直至大战结束为止。任何人胆敢畏惧不前,或是未得号令擅自后退半步,立斩不赦!”
“呃、、、诺,末将遵命,这便立即整军随主公出战!”张燕闻声惊诧,稍作迟疑后,恭声领命离去。
目送张燕打马离开,李利淡然一笑,转而看向激战中的袁绍中军,却见自己麾下战骑已经攻破前阵,此刻正向袁绍的中军帅旗进攻。
而此时已是皓月当空,晚风阵阵,丝丝寒意悄然而至。
“张燕初入军中,主公便授予他中郎将之职、拜将封侯,可谓是一步登天。恕末将愚钝,着实看不出此人有何过人之处,值得主公对他另眼相看?”勒马驻足在李利身后的李挚忽然低声问道。
李利闻声轻轻摇头,微笑道:“看来子诚对张燕仍然心怀敌意呀!果真如此的话。子诚大可不必如此。张燕出身寒微,又身居黑山军首领多年,身上难免有些蛮横鲁莽的草寇习气,出言不逊也在所难免。休说张燕,就连桓飞、甘宁、何仪和何曼等人当初不也是这样吗。一个个出口成脏,动辄骂骂咧咧的,其桀骜脾性比之张燕犹有过之。但是,现在你再看看他们,都是坦率豪爽、铁骨铮铮的大好男儿,勇猛善战。大刀架在脖子上都不皱眉头,全是我西凉军的沙场悍将。”
语气稍顿,李利话锋一转,笑声道:“子诚切莫轻视这个张燕,别看他其貌不扬,性格乖张。却是个有真本领的处事沉稳之人。此人颇有见识,行事缜密,虽说是乱贼草寇,却也是极为不凡,确有常人所不及的过人之处。
自黄巾叛乱至今,前后整整十一年,超过八成的黄巾余孽都已被各路诸侯相继剿灭。亦或是收编招降。惟独黑山军屹立至今而不倒,反倒势力越来越大,聚众数十万,对外号称百万,势力范围遍布冀、幽、并和司隶四州之地,搅得冀州鸡犬不宁,以致于袁绍屡次率兵围剿,却屡屡受挫、徒劳无功,至今仍然奈何不得黑山军。单凭这份能耐,足见张燕能力不凡。有勇有谋,不可小觑。
此外,子诚或许还不知道这个张燕与子龙是同乡,彼此自幼一起长大,实乃总角之交。据说。张燕原名褚燕,自幼习武,身轻如燕,身手极为了得,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故被称之为“飞燕”。而他能够在黄巾贼众多头目之中脱颖而出,一统黑山各寨草寇,并被推举为大首领,可见其人颇有手段,堪称将才。对于这样有勇有谋之人,我李利历来不嫌多,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哪!
何况,他手下握有数万战骑,山寨中还有数十万老幼妇孺;值此大争之世,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潜力巨大,前途无限。是以,就凭这些,给他拜将封侯并不为过。否则,如何安抚黑山部众,又如何能让他们为我所用啊?呵呵呵???”
“哦?”李挚愕然应声,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末将倒是看走眼了,主公英明。不过,末将之前听主公和奉孝军师所言,似乎??????”
不等李挚把话说完,李利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轻轻颔首道:“盟军之中隐藏着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隐秘,这些原本都是张燕能够打探的,却因他瞻前顾后的犹豫不决而错失良机。任何人做错了事,都要为此付出代价,张燕也不例外。所以,此次就是黑山军证明自身实力的绝好机会,若想得到自己从未得到的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若是战事顺利,那便罢了;如若不顺,那这份损失便要落在黑山军身上,这便是他们要为自己之前的过失所必须承担的后果。”
说完话后,李利摆手示意李挚不可多言,因为张燕已经整军完毕策马赶来了。
“禀主公,黑山军一切准备妥当,听凭主公调遣!”
“嗯,好,黑山军果然训练有素。”抬手示意张燕不用拘礼之余,李利颔首笑道。
说罢话后,李利挥手示意李挚、张燕二人率部跟上,当即驾驭金猊兽王从黑山骑兵中间穿过,直奔左翼后阵而去。
随着金猊兽王不急不慢的跨步前行,李利扭头看着张燕,边走边问道:“不知黑山军现有多少人马,步军又在何处?”
张燕闻声答道:“主公容禀,末将手下有一万五千战骑,另外五千轻装骑兵则是河内张扬和江东孙策帐下的骑兵。昨天夜里,末将担心这五千骑兵临战哗变、不听号令,便将其领兵将领秘密除掉,今晨临时换上末将帐下部将领军。所幸时间紧迫,这些骑兵倒也没有借机滋事,只得听从末将的号令,是以主公不必担心他们会临阵倒戈。
除了战骑,末将帐下还有将近五万步卒,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中军后阵,与袁绍麾下的两个步军方阵组成中军后阵,整个后阵合计十二万步军。”
“好,如此甚好。”李利微笑颔首。当即张燕下令道:“既然这样,本将军命你即刻带上亲兵前往步军方阵,而后率领五万步军直奔袁绍所在的位置包抄过去,务必赶在我军战骑冲破后阵之前困住袁绍,千万别让他跑了。另外。如果你们能够悄无声息地从冀州军中穿插过去,就不要急于厮杀,直到围困袁绍之后再动手也不迟;如被冀州军发现了,便无须顾忌,尽可放手厮杀。而我则将黑山骑兵和几千金猊卫暂时合为一军,亲率战骑从左翼后阵冲杀过去。紧随其后截杀袁绍。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斩杀袁绍或是将他生擒,此战便胜券在握了!”
“这???”张燕闻声色变,惊疑不定的看着李利,张着嘴巴迟疑半晌,却愣是说不出话来。
眼见张燕神色有异,李利神情愕然。诧异道:“你这是????你有何疑虑不妨直言,不必吞吞吐吐的。”
“没、没、没什么,末将遵命!”看到李利脸上的神色不像作伪,双眸清澈,神情坦然,张燕顿觉自己太多疑了,当即急忙应声。既而大手一挥,带着数百亲兵打马疾奔,直奔中军后阵中的黑山军阵营而去。
“他似是有所察觉,刚刚似有抗命不遵之意?”张燕前脚刚走,李挚策马靠近李利,低声说道。
李利微微颔首,轻声道:“他毕竟是统领十余万黑山军的大首领,久经沙场,深谙战事,是以对兵力部署极为敏感。反应速度很快。另外,纵然他刚才想到了其中原由,明白我让他领兵围堵袁绍的真正意图,却也不敢抗命不遵,照样还得领兵前去。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死心塌地的投效于我,别无选择。”
李挚闻言错愕:“这是为何?张燕既然能临阵倒戈投靠主公,就难保他不会降而复叛,再次倒向诸侯盟军。倘若如此,我等岂不是白白失去一大助力?”
“晚了。”李利轻轻摇头,沉声道:“自从张燕下令黑山骑兵不得与我军厮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