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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黑甲甲士听闻身后出来之人言语,这才躬身一礼后,退至一旁,让开了道路。
“呵呵!西苑及三郎、久违了!”祝捷与祝语向那人拱手言道“实不相瞒,我八兄弟护送圣杯,中途出了纰漏。不得已啊!只得前来求助阁下了。”
祝捷随后一指身旁的莫惊天,轻声道“这位是一同督办此事的派遣使,莫惊天、莫大人!”
莫惊天迈前两步,行至西苑及三郎身前。
他从贴身衣襟内取出一面金牌,递了过去,言道“在下是漠北道开远府兵都统,特派丹桂城协查督办派遣使!此是本人之令符,请赤练忍者查阅。”
西苑及三郎伸手接过了金牌,一边以手抚摸,一边细细验视。
待其验视完毕,将金牌归还莫惊天,对刚才阻路的那名黑甲甲士言道“日后再见这位尊使大人登船,不得阻拦,随时将他带至我休息之舱房内。你记下了吗?”
“嗨。”那名黑家武士躬身应道。
“三位天朝尊使,请随我进入舱房一叙。”西苑及三郎略一躬身,让出了道路。
三人拱手揖礼,快步走入了舱房之内。
过了足足一个时辰,三人方才带着一脸的焦急离去。
而从三人离去时之表情上看,显然这圣杯已被西苑及三郎判为了赝品。
西苑及三郎站在高大的船舷边,在月色掩映下,目送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西苑及三郎面色沉静,但其双目中,却显出了一丝森然的笑意。
微微海风轻抚,点点波光荡漾!
青青月光映照下的海港,显得宁静而安详。
远处守护码头的兵甲,除了几名值更的护卫外,尽都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随着更夫帮点响过,时辰已过午夜。
却此时,只见那三艘海船中最外那艘收起船帆的桅杆,发出了阵阵轻微摇晃。
一个黑色人影跃上了桅杆,那黑色人影将手一抖,甩出了一根极长的軟绳。
那軟绳破空而出,笔直的飞向港口边粗大的旗杆上,在碰触到旗杆后,便死死缠住。
黑色人影将軟绳另一头往桅杆上一搭,扣住了桅杆。
随后他用足点了点临空搭起的軟绳,似在感觉牢靠如否。
随即其身形一晃,窜上了軟绳,那身影便如狸猫般迅捷地顺着軟绳,扑到了竖立于港口的旗杆上。
身形一荡,黑色身影飘然而下,轻巧地落于地面。
那黑影是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装之人
那人穿着紧身的黑衣,面部用黑色的包头布,从头直接裹到了颈部,整个的头脸中,仅露出两只闪烁着阴森目光的眼睛。
那人将头部贴紧地面,静心聆听了片刻,在抬头往四面细细探查了一番。
见无不妥,他方才猫着腰半跪于地面,向那海船上一挥手。
只见桅杆随即再次轻微摆动起来,数条黑影相继跃上,顺着軟绳扑向了港口。
这些黑影不多不少,正好十人。
他们尽数聚到旗杆下后,加上先至那人,却有十一人了。
先至之人向几人做了个分组手势,随后便当先冲向了港口处被屋宇遮蔽的阴暗中。
后面的十人分作了两处,一处五人,追着起先那人的身影而去。
这五人在先前那人率领下,闪身来至墙垣处,纷纷一跃而出,低伏着身形,奔向了漆黑的山林。
另一处五人,借着房檐的阴影,扑向了港口边值更的护卫。
值更的护卫有三人,无奈夜深人睏。此刻虽是在值更,但却怀抱着长枪,背靠着一旁的墙垣,无精打采的低垂着头颅,不时地打着哈欠。
“啊哟!我说王哥,该换了吧?怎么那哥几个还不来呢?睏死俺了。”
“嗨!忍忍吧大兄弟!你刚刚出来,还没站多久呢!怎么就想着回去钻被窝了?你那小娇娘又不在军营,呵呵!你回去打鬼呀?”
“唉!王哥你这就不懂了吧?人家小李子是想回床上去练功呢!他就等着三日后休假喽!”
“嗯。”
“怎么了?小李子?你、你、啊。”
正在有一句没一句闲话的三人,忽地身躯一阵微微抽搐,各自发出了一声极轻微地闷哼,便瘫软在地面上了。
此刻三人的颈部,分别插着一柄四寸长得飞刀。
五个黑影轻轻一闪,从三具倒毙在地面的护卫身旁飘过,冲入了一旁的街道。
沿着街道旁的房檐阴影,这五个身影扑向了百丈开外的兵甲营地。
便在五个黑影正欲接近那兵营时,一个被鼓荡开斗篷托浮的身影,却从街道的另一端显出。
那身影正是刚刚赶来此地的东赤阳
东赤阳已经发现了窜入远处山林中的六条黑影
而此刻,他则要先阻止准备潜入兵营的这五名黑衣人。
东赤阳虽然远在准备潜入兵营的五名黑衣人之后,但是其前行飞掠之身影极快。
非但如此,还悄无声息!
不过数个起落间,他便飘至了五名黑衣人身后。
不过此刻的东赤阳,并未穿着旧日的装束,而是蒙住了颜面,穿一身紫色的劲装,身披宽大的紫色斗篷。
昨夜掌中的短杖,则换成了一根短棒。
在离一名黑衣人三丈距离时,漂移中的东赤阳单手抓握着短棒,遥遥地往那名黑衣人后背一点。
一道深棕色的赤阳劲气蓦然冲出了短棒,眨眼间便点入那名黑衣人后背穴道上。
那名黑衣人正潜行的身躯一软,便‘噗。’地一声瘫软下去。
这黑衣人身体坠地的轻响,惊扰了潜行在前方的四人,这四人纷纷驻足回身观望。
便见一道紫色的暗影忽然从身旁闪过,四人还不及反应,便觉得身躯要害之穴位,如被炎热的钢针刺入一般。
未及发出声响,便纷纷瘫软下去。
东赤阳施展隔空拿穴之术,用赤阳劲气与瞬间连毙五名黑衣人。
“嘿嘿嘿!又是你么。受死吧!”
正当东赤阳身形一跃,待要登上一旁的房檐时,一声阴冷的低喝,从东赤阳身后传来。
随即他便感到周身杀机涌现
东赤阳当即将气机闭锁,赤阳劲气往下冲回了丹田
丹田一沉,他跃入空中的身影,便直直地坠向了地面。
‘噗。噗。噗。’
头顶阵阵寒风激荡,三道幽光贴着头顶闪过
那是三枚‘三棱镖’,这是朱罗国忍者惯用的暗器。
刚刚躲过了袭来了三枚暗器,不待身形粘地,东赤阳单掌往下一拍,一股棕色的劲气从掌心涌出,冲向地面。
受此力一托,他飞速下坠的身形,便向斜侧飘出了半丈有余。
‘咝。’
充沛的劲气流露下,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刀刀刃,堪堪从方才东赤阳下坠处斜斩而过。
而这一飘移,东赤阳恰好躲过长刀的斩击。
此刻身躯刚刚粘地,他双掌一抓短棒,斜斜地便往身后一背。
‘嘭。’
闷响中,一只散着幽青光泽的手掌,狠狠击在了斜背于后背的短棒上。
受此击,东赤阳身形便如断线的风筝般,腾跃而起,远远地飘了出去。
东赤阳身影飘起与半空之时,腰肢翻转,瞬间一扭,回头望向了身后。
掌中短棒挥出,划出了一道棒影,从身侧扫过。
便听得‘噼啪。’之声爆鸣而起,棒影舞过的身侧,拦下了追身而来的三把闪着青光的匕首。
“记下了小贼,上次让你三式,老夫此番让你四招先。”
“哈哈哈哈!今夜到此一游,老夫尽兴而归。”
东赤阳爆出了一声长笑,远远落地的身形再次弹起。
被赤阳劲气展开的紫色斗篷,便如鹏鸟羽翅,托住了东赤阳身躯,远远滑行与月夜下的虚空,托着东赤阳离开了丹江港码头。
被东赤阳离去时的高声长笑惊扰,兵营中霎时间是灯火通明而起
人声鼎沸中,带甲的护卫们纷纷冲出了营房。
月色映照下的港口街道上,一个身穿赤色紧身衣甲的身影,死死盯视着爆笑离去的东赤阳。
被面罩遮蔽了的脸孔上,露出的双睛内,显出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地惧意。
望着数十丈外人声鼎沸的兵营,那赤衣人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将瓶中药粉洒向了地上的五具黑衣人。
收回了瓷瓶,五具黑衣人身上随即升起了阵阵青色烟雾。
而青色烟雾,则遮蔽了赤衣人的身影。
随着青色烟雾升腾,地上的五具躯体竟然飞速的蒸腾雾化,慢慢消失了。
随着微微海风的吹拂,升腾而起的青烟缓缓散去。
月光映照下,那里便只留下一地的水渍,而五具黑衣人的躯体和那位赤衣人的身影,则早已经失去了踪影。
第11章 羊肠小道()
翌日一早
丹江港兵营内传信的兵甲,将昨夜有贼人强行闯入码头,刺杀三名兵甲,惊扰了朱罗国使节一事,飞报给了正准备返回丹桂城的祝捷、祝语和莫惊天三人。
三人一合计,这朱罗国使节刚到丹江港,便有贼人侵扰。
若是让贼人伤了朱罗国使节,传出去岂不有失天朝国威吗?
再说了,仅仅是有失国威也就罢了,可是朱罗国派遣使节,原本是为了两国结好之事而来!
若让使节在此被杀,而且这是在天朝境内,不是给了朱罗国生事的借口吗?
万一因为此事,让那朱罗国拿到了兴兵的把柄,难免又会牵连出一场战事。
威威天朝自是不惧这弹丸之地的藩属小国,但若如此一场战祸牵连,则必将会涂炭生灵无数啊!
三人自是不敢掉以轻心
商议了整整两个多时辰,方才在祝语的坚持下,由祝语带着这圣杯,飞马赶回丹桂城,将朱罗国使节判定圣杯真伪之事详细告知黯月公子。
并请黯月公子调集‘飞羽营’和‘神威营’的众多甲士,速来丹江港主持要务,保护朱罗国使节之安危。
而现今,则暂由祝捷与莫惊天二人立即奔赴丹江港码头,协助护卫朱罗国使节之事。
三人商议一定,先放飞了一羽信鸽,向丹桂城传去了祝语将独自返回的消息。
随后在祝捷千叮呤万嘱咐的话语中,祝语穿好了紧身的软甲,将包裹着红木匣的包袱,紧紧系在了身上。
祝语飞身上马,在祝捷与莫惊天忧虑的眼神里,策马扬鞭驰向了丹桂城。
等祝语策马离去的马碲声几近断绝后,祝捷方才和莫惊天一道,带领着驿馆中数十名兵甲,奔向了丹江港码头。
祝捷、莫惊天飞马赶到了码头后,面见了朱罗国使节赤练忍者西苑及三郎。
二人想探听了一下西苑及三郎对昨夜码头上发生之事的信息知道多少。
但是西苑及三郎却说他于昨日午夜后,确是听到了码头上传来的喊喝之声。
可是此处非是他朱罗国境,他却不敢擅自离船,登上码头去查看。
因此他只号令三只海船上的朱罗国武士们加强戒备而已。
而他自己只是在船舷处仔细打量过兵营方位传出的动静
但是距离较远,因此他只能远远地看到兵营内灯火通明,听到从兵营内传出的鼎沸喧哗,并不能见得详细情况。
随后西苑及三郎却反问祝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