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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篮里的鸡蛋果然又大又圆,还带着一点腥气,这正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
老太婆拿起了一枚鸡蛋,笑着道:“新鲜的鸡蛋可是好东西,用开水冲着吃最是滋补,但像你们这些有钱人,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但若是女孩子用来做面膜贴在脸上,也保管水嫩嫩”
她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只听“飕”的一声,一根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弩箭已钉上了她的脊背。
老太婆的脸骤然扭曲起来,努力抬起手来,似乎想将手里的蛋掷出,但人却已倒了下去。
沈双飞一步窜到她的面前,刚要扶起她,只见这老太婆嘴张了张,但什么也说不出,一缕鲜血却已挂在嘴边。
紧接着,就见一条黑色人影从山坳后窜出,三五个起落,已掠入院子,一把抄起了老太婆手上的鸡蛋,用力掷了出去。
鸡蛋呼啸着飞向远方,一飞数十丈,落入到那条河水里,但黑衣人却还是满面紧张神色,紧紧盯着鸡蛋落入的方向。
只听“轰”的一声霹雳般的巨响,河水一飞数丈,翻起个方圆数丈大小的水花。
这小小的一枚鸡蛋爆炸开来,竟有若许大的威力,这要是在他们身边爆炸那后果该是如何?
霹雳子!这鸡蛋中竟然暗藏着江南‘霹雳堂’的火药。
这枚鸡蛋爆炸开来,黑衣人这才长长吐出口气,道:“好险。”
沈双飞脸色也似变了,似已连话都说不出。
任谁都看得出,这老太婆当然不会是真的老太婆。
黑衣人已转过脸向他勉强一笑,道:“阁下难道还未看出这老太婆是什么人么?”
沈双飞摇了摇头。
黑衣人叹了口气,道:“到了这时,难道你还猜不出她也是逍遥公子的手下?”
他左右瞧了瞧,似乎也在担心某个角落里,会突然射出一支弩箭将他钉在地上。
但四下除了他们几人,哪里还有其他人在?黑衣人这才吐出口气,道:“她这次是奉命来行刺你们的,我得到这消息,才一路尾随着来的
他仰天长叹了一口气,这才道:“我跟踪了一百多里,这一路我连喘口气的功夫也不敢耽搁幸好我来得还不算迟,否则”
沈双飞道:“行刺我们?那么阁下你是”
黑衣人道:“我也是他们组织中的人,我加入他们是因为”
他这句话还未说完,但突然间,他身子突也一阵扭曲,脸已变成了碧色,嘴角也流出鲜血。
血是黑色的。
沈双飞脸色也变了,刚想扶他站起,黑衣人却已倒下,用两只手捧着肚子,挣扎着道:毒毒”
沈双飞皱眉道:“毒?毒下在哪里?”
黑衣人面上五官已抽搐到了一起,上气不接下气道:“毒下在鸡蛋上快快,我怀中有个木瓶,里面有解药”
沈双飞正想过去拿,孟轻寒却一把拉住了他。
黑衣人的神情更痛苦,嘎声道:“求求你们快,快再迟就来不及了。”
孟轻寒冷冷地看着他,冷冷道:“解药在你身上,你自己为何不拿?”
黑衣人道:“你难道还看不出我已中了毒,不能动了,我是为了你们才遭他们的毒手;你们怎能见死不救?”
孟轻寒冷笑道:“你就算真的中了毒,我担保你也绝死不了。”
黑衣人恨恨瞪着他,目中竟充满了怨毒之色,就好像要一口咬在他咽喉上,脸又是一阵扭曲,突然蛇一样从地上窜起,扬手打出了十三点乌星。
但孟轻寒只不过一伸手,这十三点寒星忽然就全都消失不见,原来竟已被他卷入了袖中。
他好像早就在防备这一手。
无论中了什么样的毒,无论这毒的分量有多重,发作得有多快,从嘴里流出来的血也绝不可能立即就变成黑色。
无论哪种毒,就算吃到嘴里,进入了肠胃,也总还有一个毒发间隔的过程,更不可能在毒发倒地之后,还能将每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这黑衣人从出现后到现在才不过片刻时间,就算鸡蛋上有毒,从他手指侵入他的血液中,那发作就更应该较缓慢,除非他在来之前就已中了毒,但中了毒的人,是绝不可能还能奔得如此的快捷。
只因血液循环加快,毒也就会更快的侵入心脏,但像他们这种老江湖,一看就知道,他来的时候,根本连一点中毒的样子也都没有。
这并不是说他们的计划有多欠周密,只因他们自己并未尝试过毒药,也因他们要杀的人偏偏又是这方面的老手。
孟轻寒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淡淡道:“你还有多少暗器,不妨一齐使出来。”
这黑衣人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脸色忽然就变得像个挖煤工。
就算不懂武功的人也都看得出,一扬手就能打出十三件暗器,虽也不容易,但若想举手投足间就将十三件暗器卷入袖中,那眼力,那手劲,更不知要困难多少倍。
但谁知就在此同时,刚中箭倒在地上的老太婆竟也突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挥手间,就掷出了两枚鸡蛋。
刚才她走路,三步一跌,两步一倒,好似恨不得有人将她背在背上才好,但此刻这一动起来当真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这哪里还像是刚才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就算别人说她只有十八岁,也绝不会有太多的人去怀疑。
钉在她背上的弩箭不知何时已被她取下,弩箭根本就没有箭镞。
若是在身上穿上厚厚的棉袄,弩箭就很难射穿,没有箭镞的弩箭,当然也就更不可能射透她的身体。
从嘴里流出来的血当然也是可以作假的。
孟轻寒没有闪避,反而迎了上去,只因他无论如何闪避,都避不开霹雳子威力笼罩范围。
就算闪避开来,身子也要伤在霹雳子爆炸时带起的碎石之下。
但两枚鸡蛋忽然已到了他手里,居然还在滴溜溜的乱转,他再一扬手,鸡蛋就向相反的方向飞出。
只听又是轰的一声巨响,霹雳子将地面轰出个深坑。
但也就在这时,这老太婆已凌空一个翻身,倒窜而出。
她自然是想在对方未出手前,全身而退。
她的身法并不慢,但就在她正要第二次飞身掠起的时候,忽然就发现孟轻寒也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老太婆咬了咬牙,脚尖在地上一钩,一把操起她刚扔在地上的拐杖。
没有光,拐杖是漆黑的。
但见黑影闪动,拐杖已毒蛇般的像孟轻寒刺了过来。
她竟将拐杖当做梨花枪使用,但她这拐杖使将出来,当真有若毒蛇出洞,蛟龙入海。
她这一招使到半途,也不等招式用老,一变十,十变百,一根拐杖竟似变成了千百根,半空中似有千百条毒蛇在窜动。
看她这架势,她在这拐杖上至少也下了二三十年的功夫,这一招刺出,但见杖头精光点点,带着劲风刺向孟轻寒的咽喉。
原来她这根梨花拐杖,实际上却是精铁打造,表面上饰以木纹,是以别人看不出。
但听风声虎虎,这老太婆在一瞬间就刺出了十招。
只见杖影翻飞,漫天拐影,几乎使人瞧不出那一招是实,那一招才是虚。
她一个人竟似变成了五个,围着孟轻寒不停的转动,一双手也似变成十只,竞在眨眼间使出了十种不同的招式。
这十招每一式都大有来历,均来自不同的门派,正是武林中各门派的不传之秘,也不知经过多少的武学宗师的呕心泣血的推敲,这才流传下来,真难为她能偷学到手,居然还能使得如此出神入化。
就连孟轻寒也忍不住在心里暗自赞叹了一声。
只因他实在想不到这老太婆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江湖上女子虽比较难缠,但大多只注重暗器之类的,只因女子毕竟力气有限。
若是那些武学宗师,各派当家的瞧见她使出的这些招式,就算度量很大,只怕也要将自己鼻子给气歪,只因他们实在想不到自己派中的不传之秘,竟会在一个老太婆手中使出。
但老太婆这十招却虚实并用,看似实招,其实却是虚晃一枪,虚招却随时都可以变作实招。
但无论那一招,那一式,招呼到身上都绝不会好受,只会是一个透明的窟窿。
任何人都看得出,她这根精铁拐杖虽然未必真能个穿金裂铁,但要想将一个人身体洞穿,却还是轻而易举。
孟轻寒全身都似已笼罩在她杖影之下,眼看非但无法招架,简直连闪避都未必闪避得开。
谁知他既未招架,亦未闪避,反而迎了上去。
他的出手明明是在这老太婆之后,这老太婆的拐杖千百条杖影明明已笼罩住了他的全身,明明应该招呼在他身上,但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老太婆使出的这十招,竟偏偏全都落了空,没有一招能沾到他的衣角。
拐杖只刺破点点西风。
孟轻寒居然并未拔刀,只目光闪闪盯着这老太婆,好像还想看她下一步举动。
老太婆再傻,也看得出对方功夫比自己要高上许多,刚才对方只要一伸手,自己很有可能早已倒下。
老太婆暗中咬了咬牙,手上却加了把劲,将一条拐杖使得风雨不透。
孟轻寒只淡淡道:“你还有多少杀招没有使完,不妨慢慢使将出来。”
漫天的杖影中,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伤在拐杖之下,他却好整以暇的说话。
这老太婆又恨又急,偏偏奈何对方不得。
十招眨眼使完,这老太婆怔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只觉得后背汗落如雨。
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木雕的,还未着色的人像。
第94章()
这老太婆目光四下一扫,又咬了咬牙,拐杖又已扬起,恨声道:“别人怕你,但我偏不信这个邪!”
她嘴里说着话,但手脚竟未缓慢下来,出手更快、更毒。
她所惧怕的也只不过是他的刀而已,是以她想以快打快,逼迫他无暇拔刀。
她的想法本没有错,但这次他的对象却错了,因为她的对手比她动作要快得多。
她这十招才使完,正想变招,但孟轻寒的身子却已自她仗影中穿过,她的拐杖还未到,孟轻寒的刀柄已敲在她胸膛上。
孟轻寒也并不是太用力,只不过轻轻一挥刀柄,就像是拍苍蝇般的,却正好敲在这老太婆胸膛上。
这老太婆明明有拐杖在手,偏偏无法招架,明明有两条腿,偏偏无法闪避,竟似被这一刀柄给击昏了,身子向后飞出,却已是身不由己,一飞两丈。
这老太婆耳朵却只听得轰的一声响,忍不住杀猪般的尖叫了起来。
其实她也并未感觉到疼痛,甚至连看都都没看清楚,只因这痛苦太过剧烈,已经麻木了她的神经感觉。
这老太婆只觉得胸口似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似的,自然就以为自己已经中刀,忍不住就失声惊呼。
她人在空中,一飞两丈,就好像腾云驾雾,但这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脚突然踩空,跌入了无底的深渊似的。
等她落在地上,她就觉得自己全身力气突然离奇般的消失了。
她突然像是滩软泥般的瘫软了下去。
等她挣扎着再想爬起来的时候,这才感觉到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已被人敲散了架,疼得全身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