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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沿着那条白玉铺就的小径,穿过朱漆大门,越过那一片枫林,一片翠竹,走上那一道九曲弯桥,然后再次走进那阴森的地道,却始终没有人说一句话。
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凄凉萧瑟。
密室虽然被炸开了一个不算小洞口,可是别的地方依旧坚固完好。
萧雨衣看着这个洞口,回想到上次在这里逃生的经过,再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回到这个地方,垂下了美丽的眼睛,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沈双飞四下查看了一番,确定铁门是锁死的,这才道:“铁门已经锁死,现在这里能够出入的只有这个洞了。”
孟轻寒道:“只能出,不能入。”
沈双飞道:“为什么?”
孟轻寒道:“因为这里还有不少机关密道,就算有人能找到这里,也没有人能够冲得过来,更何况萧雨衣手上还有七彩凤凰针。”
沈双飞疑惑不已,道:“她的七彩凤凰针是假的,难道也有用?”
孟轻寒淡淡的道:“当然有用。”
就算是一根竹棒,到了某些人的手里,也同样是件杀人的利器,更何况是七彩凤凰针。
沈双飞还不放心,重申了一句,道:“只要萧萧拿着七彩凤凰针守在这里,就没有人能冲得过来?”
孟轻寒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绝没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何况萧雨衣也是个聪明的女人。”
铁门已经被彻底锁死,要进入密室就必须经过石壁上这唯一的洞口,除非萧雨衣抱着七彩凤凰针睡着了,否则就绝不会有人能冲得过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奔波,每个人都很疲倦,只要一坐下来,就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但在这个非常时候,就算是头猪也该当明白现在绝非睡觉的时候;何况是如此聪明坚强的萧雨衣。
沈双飞看了看萧雨衣,又看了看柳青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如论如何,就算她们比别的女人坚强些;但依然也都总不过是些柔弱的小女子,我还是希望没有别的人来。”
事实上;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想回到这地方;又还会有谁会喜欢呆在这死气沉沉的的地方?
柳青青忍不住道:“你们是不是要让萧姑娘一个人留在这里?”
孟轻寒垂下了眼睛;缓缓摇了摇头。
柳青青看了看密室外漆黑的甬道,眼睛里带着一丝恐惧,试探着问道:“你们要我也留在这里?”
女人的胆子总比男人要小得多,就连看见一只蟑螂也会吓得大呼小叫,何况是这黑乎乎而又空旷的地下密室里,她实在有些害怕。
孟轻寒点了点头,道:“不错,你留下来陪着她,这里黑乎乎的,你们两个人也有个伴,互相也有个照应,不用那么害怕。”
他虽然这么说,但柳青青还是吃了一惊,道:“你们呢,跑了这么远的路,难道你们也不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就要走?”
孟轻寒点了点头。
柳青青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们又不是铁人,我看得出你们也已经很累了,为什么不休息一下再走?”
她自己也是红着眼睛,也疲倦到了极点。落到南宫熬那些人手中,显然无时无刻不在受着折磨,但她却没有想到自己,反而先关心别人,看来果然是个值得男人们为之付出的女人。
但孟轻寒并不能体会她的心意,淡淡道:“因为时间来不及,难道你没听说打铁要趁热?”
柳青青眨着眼睛道:“你们这么急着去做什么?”
孟轻寒道:“杀人。”
柳青青又吃了一惊,道:“你们要去杀什么人,是不是去杀那些杀人的人?”
孟轻寒点点头,道:“不错,他们不肯放过我们,我也同样不会放过他们,趁现在时间还早,我们正好赶去。”
他转过了身,仿佛已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
柳青青却不愿闭上嘴巴,看着他手里的刀,又道:“杀人的人是不是心里一定都有鬼?”
孟轻寒点了点头,道:“一定会有。”
柳青青咬着嘴唇,咬得很用力,道:“那么他是不是也一定避不开你这把刀?”
孟轻寒垂首看着手里的刀,没有说话。
以他们两个人现在的体力,去面对那些人,胜算实在不多。
但他既不能实话实说,又不愿说谎,所以只能以沉默代替。
因为说谎并不是他的性格。
但他若是说实话,她们难免就会担心,也会更惊恐。
柳青青忽然跪在了地上,一行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道:“求求你,求你把他们的脑袋带回来,我要用他们的人头祭奠我肚子里孩儿的父亲。”
孟轻寒霍然转身,凝视着她,道:“这种事我可以去做,但这种话你却不能说。”
柳青青抬起满是眼泪的脸,道:“为什么?”
孟轻寒冷冷的道:“因为你话里有杀气。”
柳青青抢着道:“我知道;我话里有杀气;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就难免会沾染上”
孟轻寒点了点头,道:“不错,这种事女人非但不应该说,就连想也不应该去想。”
他说完这句话,再次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已准备结束这次谈话,但不经意的一眼却对上了萧雨衣的眼睛。
萧雨衣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凝视着他。
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决,仿佛在告诉他:只要他认为是该做的事,就去做吧,她一定会坚强的守在这里。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谁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切都在不言中,什么话语已都是多余的。
黑暗中的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间接还能听到老鼠在吱吱而叫,显然是几只老鼠在打斗,也不知是为了那一点可口的食物,还是在自相残杀。
良久、良久,孟轻寒、沈双飞始终连一个字也都没有说,忽然就转身飞掠而去,只留下她们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静坐在密室中。
诺大的的七彩山庄再无人迹。
两个女人的胴体和生命似乎也已和七彩山庄紧紧相连在一起了。
没有日色,没有星光,一点烛火照射不到远处,稍远的地方就是一片黑暗,也不知有多少的孤魂野鬼游荡在期间。
只有寂静,虽然不完全黑暗,这份寂静也同样会令人发疯。
地下室建造在离地面十数米,只有一盏灯火,却更显得阴森黑暗,连桌椅都是石头做的,又冷又硬,但是她们坐得却很舒服,因为孟轻寒走时,已经将车上所有的座垫都拿来了。
密室深入地下,温度自然也比上面要暖和得多。
他们一走,柳青青就忍不住道:“他的外表看来很冷漠,很难让人亲近,可是谁也想不到他还是个非常细心的人。”
萧雨衣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个‘他’是谁。
但她只是淡淡笑了笑,道:“他是个怪人,天生的怪脾气,沈双飞也怪,但是他们两个都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有什么危险的事他们都是抢在前面。”
柳青青叹了口气,道:“他确实是个男人,能交到他这样朋友的人,真是好福气。”
萧雨衣沉默了下去,过了许久,才忽然道:“看来你虽然才刚认识他;却已很了解他;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青青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不了解他,没有人能了解他,我只知道像他这种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也许到了某一天,一个也不会有。”
萧雨衣默默无语,过了许久,才慢慢接着道:“可你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么,你知不知道他有时有多么的无情?”
她的语气虽平静,但目中却带着说不尽的哀怨凄苦。
她显然并没有忘记他们刚认识时所发生的那些事。
奇怪的是,越是相恋中的男女,越是爱斤斤计较。
爱得越深,明明难分难舍,但却偏偏爱在一些小事上引起摩擦,甚至很有可能因此而劳燕分飞。
因为“你若不爱她,她无论做什么事,你都不会放在心上”,哪怕她就是真的说了令你伤心的话,你也会一笑了之。
但你若是将她放在了心上,你就很不得将她含在嘴里,放在你的掌心,能够时时刻刻见到了她。
有时甚至连一句话,一个字眼,你也会琢磨许久,甚至就是她的一个眼神,你也会忐忑不安。
更奇怪的是,男人、女人彼此间互相研究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也还没有研究透彻。
‘爱得越深,恨得也就越深’,这句话虽简单,意思也很明了,但其中的含义却引人深思。
柳青青笑了笑,道:“难道你认为他的心肠很硬?”
萧雨衣淡淡一笑;道:“难道不是么,你难道忘了他刚才在车上对你说的那些话?”
柳青青又笑了笑;道:“我记得,但我却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你根本就是大错特错,要知道你们本来就不认识我,本来就不知道我长的是什么模样在这种非常时候,别说是他,换做了是我,我也一样会起疑心。”
萧雨衣黯然一笑,道:“我就没有想这么多。”
柳青青道:“你没有,只不过是因为你有依靠。”
萧雨衣道:“依靠?”
柳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依靠!”
她慢慢接着道:“就因为每件事他都考虑得很周到,所以久而久之,你就养成了一种习惯,认为什么事都不用你去操心。就因为你有这种心理,所以有很多事,你都没有刻意的去留意。”
萧雨衣没有说话,只淡淡笑了笑。
笑并不是否认,最起码她这种笑算不上。
柳青青道:“女人总认为吃亏的是自己,总认为男人应该让着女人一点。”
萧雨衣道:“难道不是么?女人本来就比较柔弱,男人本来就应该多理解下女人。”
第84章()
柳青青笑了,道:“其实男人也只不过是个大孩子,你若想他对你死心塌地,就得给他点甜头尝尝。”
萧雨衣道:“甜头?我只知道女人是鱼,男人是猫,嘴馋偷腥的猫,只能让他看看,不能让他吃到嘴里,否则他很快就会忘记你的好。”
柳青青叹了口气,闭上了嘴,但过半晌,又开始忍不住道:“女人总认为做女人很难,其实男人又何尚不难做?”
萧雨衣道:“哦?”
柳青青淡淡笑了笑,道:“男人若是拼命对一个女人示好,那么别人就会骂他见色忘友,忘恩负义;但若是对一个女人不假以颜色,那么女人们又骂他无情无义,没心没肺,是一段不解风情的木头、石头。你说,若是换做了你,你该怎么做?”
萧雨衣居然也笑了笑,道:“看来,你倒真是会为别人着想。”
柳青青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萧雨衣道:“也许确实是你说的这样,但”
柳青青接过了她的话,道:“但我想,他之所以这么小心翼翼,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在这种非常时期,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踏入别人的陷阱中,小心些总是没有错的,你说是么?”
萧雨衣沉默了下去,过了半晌,才突又问道:“若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他为何不解释清楚,难道他不知道女人在小事上比较认真么?”
柳青青看着她面上的神色,忽然展颜一笑,她笑道:“看来你还是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