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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双飞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去柳姑娘的家?”
萧雨衣急道:“以逍遥公子的精明,一定会想的到这点,城里有他们的人,而我们坐的这辆车也是他们的,很轻易就认得出,也许还没等我们走到柳姑娘的家,他们就已经先赶到了,所以那里现在一定早已布满了陷阱,就等着我们跳下去”
沈双飞看了看孟轻寒,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他也一定明白。”
孟轻寒就像是个聋子似的,不置可否,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在听他们说话。
萧雨衣更着急,道:“你们不明白,我不是为我自己打算,我是为柳姑娘柳姑娘身怀六甲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你们当然不会怕他们,可你们就两个人,不但要应付南宫熬的钩,百斩道人的剑,还有白马公子的飞刀,也许还有更多的人在等着你们,你们哪里还有余力来照看她?”
她本是个很镇定的女人,但现在急得满脸通红,连话都说的语无伦次。
沈双飞看着孟轻寒,道:“萧萧说的很有道理,你看如何?”
孟轻寒尚未答话,萧雨衣又抢着道:“无论如何,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现在让车夫掉头还来得及。”
孟轻寒淡淡道:“不必掉头。”
萧雨衣涨红了脸,道:“不必,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听我一次话?”
孟轻寒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淡淡道:“因为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去柳姑娘的家。”
萧雨衣奇道:“不是,怎么会不是,你刚才不是说已吩咐车夫赶车进城的么?”
孟轻寒道:“这条路本来就不是去柳姑娘的家,我上车时就吩咐过他,赶车出城,他怎么敢擅自做主?”
萧雨衣总算松了口气,嫣然道:“原来你也和我的想法完全一样。”
孟轻寒冷冷道:“我从不拿别人的生命来冒险。”
萧雨衣看了看柳青青,眨着眨眼道:“可是你刚才为什么说”
第82章()
孟轻寒依旧板着一张脸,冷冷道:“我刚才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要试探这位柳姑娘。”
萧雨衣勉强笑了笑,道:“原来你也不是表面上的那么一本正经,也会对女人用心机,却害得我好一阵担心。”
她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好像还想说一两句俏皮话,因为车厢的气氛实在算不上很好,但她才刚想要张开口,忽听车把式一声吆喝,马车已停了下来。
这车把式年纪并不大,面上却颇有风霜之色,但却不急不躁,将这辆马车赶得很是平稳,显然是个常年惯于和车马打交道的人。
萧雨衣刚探出头,只见赶车的已回过了头,赔着笑脸道:“这里已经是城外了,有两条路,一条向南,一条向西,向南的道路比较宽阔,向西的路不太好走,不知道孟大侠要往那条路上走?”
孟轻寒冷冷的看着他谄笑的脸,忽然道:“你跟着他们已有多久了?”
车把式陪笑道:“小人不懂孟大侠在说什么,小人只是个赶车的,这次是那些大爷们花了十两银子;将小的雇来,专门送几位大爷出城的。”
他面上的的笑容不但谄媚得让人恶心,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恭敬得就像是个孙子。
这其实也难怪;这世上大多数人的眼睛都是随着银子的多少而转动,并不单单只是他。
平时车夫别说见过银子,就连一文制的铜板别人也是数着给的。生意好的时候,一天下来也许可以赚上十数个大钱,生意不好的时候,只怕一天下来,除了喝了一肚子西北风外,还是一肚子西北风。
赶一趟车出城;顶多也不过一炷香功夫,就有十两银子可赚,这要是让其他车夫知道了,别说他们会打破了脑袋也要来抢抢,只怕那些当官的大老爷也一样会瞧着眼红。
孟轻寒不听他的,又问道:“你练了几年功夫?”
车把式笑容已经有点勉强,但却还是答道:“小人根本就没练过功夫。”
孟轻寒还是不听他的,自说自话:“你练得是先天无极门的功夫,先天无极门何东阁、何金甲是你什么人?是你父叔还或者是你师父?”
车夫笑容已僵硬,吃惊的看着他,面上的神情就好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他一直坐在前面挥鞭打马,乖巧听话,除此以外,他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而他们一直在车里吵来吵去的斗过不停。
他实在想不通这脸色苍白的怪物,怎么会一眼就能看破他的出身来历。
孟轻寒冷冷道:“你面上虽然经过化妆,但你脖颈下的肤色光滑,肌纹细密,就好像是用油浸泡出来的,只有练过先天无极独门气功的人才会这样。”
易容虽然看似简单,但若要精擅这一行却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任何事做到高深处,都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
若想将自己面目变成另外一个人,使人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这也并不是太难,但这只能骗过不太熟悉的人。
任何人都有自己和别人不太一样的独特气质,在精巧的易容术也都是有破绽的,若是将自己完全整个的变成另外一个人,那就不是易容,而是神话了。
这车把式面上虽然经过很细心的化妆,使人看不出他究竟多大年纪,但总也不能将全身的肌肤也都抹上黄泥。
车把式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怪物好尖锐的眼力。
他知道无法再隐瞒,陪笑道:“在下何银甲,排行第二,何金甲正是家父。”
孟轻寒的眼睛就像刀,冷冷的看着他,道:“以你的家世出身,竟会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我本该替先天无极门清理门户的。”
先天无极门虽然并非七大门派,可也总算还是名门正派,虽然没有什么杰出人才,可这门功夫却是自先秦传下来的,其博大精深之处并不亚于少林寺的达摩易筋经,练成的虽然无几,练成后却是威力巨大,和浩然正气同有先天罡气之称。
所谓的金钟罩铁布衫,横练十三太保等外门功夫,只是这门先天真气的旁支,由先天无极这门气功演化出来的。
这等外门气功,虽然号称刀枪不入,其实也只不过能挡得住寻常刀剑一击之力而已,而且还要预先判断出对手一招砍向那里,先将气力凝聚。
但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招式千变万化,怎能每次都能预先准确判断?纵然是个铁人也一样要被打扁,何况毕竟都还是血肉之躯。
所以,近年来,这种功夫已经渐渐在江湖上绝迹,但先天无极却完全不同,是由内而外,但主要还是注重潜修内力,可难度却也相对提高不少,进展十分缓慢,自唐以来,武术势衰,数百年来,也未曾听说有人能够练成。
这些,何银甲当然知道,当下脸色大变,吃吃道:“可是我”
孟轻寒不想听他解释,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你若不是何金甲的儿子,现在已经死在我的刀下。”
何银甲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冷汗已经从额头上缓缓渗出。
突听那怪物冰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今天我也不想要你的脑袋,只想留下你一样东西来作为教训。”
何银甲的脸色又变了。
女人的某些东西比性命还要来得重要,男人也是一样,男人身上的某些零部件也实在比脑袋更重要得多,他实在想不到这怪物要拿他怎样。
孟轻寒冷冷道:“我只想留下你一只杀人的手。”
他一直坐在车厢里动也没动一下,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动的只是他的嘴巴。
何银甲却是坐在车辕上,这辆马车不但舒服,而且宽大,从车辕到车厢中间最少隔了两米,何况他也还没忘记他的功夫。
先天无极门本来就注重内功,他从十岁开始,最少已经苦练了二十年,他的轻功绝不弱,就连昔年以轻功名震天下的步飞烟也不一定比他强胜多少。
何况轻功的高低本来就是以内功作为根基,内力练到高深处,就算没有那些巧妙的身法,也自然而然的跑得快。
他有信心,他只要轻轻一跃最少就在三丈开外。
而这脸色苍白的有如死人般的又跛又怪的怪物,根本就没有起身的意思。
一个动也不动的该死的跛子,怎么可能杀的了四丈以外的他?
他脑筋不笨,笨的人也练不成先天无极这门独门气功,他总算是想通了这一点,所以他大笑着:“孟大侠要我留下我的手,本来该当双手奉上,只是在下这只手还有点用处,还不能给你,实在有些抱歉。”
他话未说完,已大笑着翻身,腾空跃起。
孟轻寒还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连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屁股还是坐在车垫上。
他的人没有动,动的只是他的手。
淡淡的刀光一闪而过,一只好好的右手忽然就凭空落下地来。
但何银甲并未看到这刀光,因为这时他的人已在空中。
他并不是才刚踏入江湖,他行走江湖至少已经十年,贩夫走卒、飞天大盗,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何时该出手他一向很能判断,他怎么会错失机会?
在他看来,他至少比那脸色苍白的死人想象的要高明一点。
大笑声中,他的人就来一个鹞子翻身,他果然一下子就在四丈外。
他忍不住又纵声大笑,只可惜他笑得未免太早了点。
等他再次翻身时,他才忽然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平衡。
但这时他还不知道他身上已经少了某件东西。
刀太快,他也还没感觉到疼痛。
他只想赶快逃得远远的。
对方四个人,虽然其中有两个是女人,看起来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何况还有一个挺着个大肚子,就算等着她追也不太可能追的上。
可这也毕竟是强敌环伺了不是?他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唯有远远的逃开,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可是等他再次跃起半空时,他突然觉得一种令人疯狂、令人完全绝望的恐惧自心底升起。
他忽然发出一种让别人以为是被按在了屠板上的猪,被屠夫一刀切开喉管的那种惨叫。
然后,他的人从半空中重重的落了下来。
就像一只不会飞的鸡从树枝上跌下来那样,跌在地上,跌得很重。
这时,血才从他的手腕处涌出,然后他才看到地上的一只断手。
这是他的手,他就算不喜欢看别人的手,就算分不出狼和狗之间有什么分别,可是自己的手长在自己身上三十年,朝夕相伴,总还是认得出来的。
这时,刀已经归入鞘中。
孟轻寒还是静静坐在那里,若不是两只眸子还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几乎就要让人以为这只不过是个木偶。
何银甲用一只手扶着地面挣扎着站了起来,将地上的断手捡起来,塞入自己的衣襟里,咬牙切齿的瞪着孟轻寒。
他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快的一把刀。
孟轻寒还是不看他,只是淡淡的道:“以你的所作所为,我本该留下你的脑袋,现在我只不过留下你一只作恶的手,你还不走?难道一定要我杀了你?”
何银甲忍着痛得变形了的脸,咬着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嘶声道:“我不走,我的手被你砍没了,你总得让我看看你的刀。”
孟轻寒目光总算转向了他,冷冷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