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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齐的眼睛立即亮了;道:“这就好办了!”
杨怒好像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皱了皱眉,道:“哦?”
朱天齐微笑着道:“既然我们已知道他有这种病,等明天决战之前,我们不妨就先找个人去气气他。”
心若乱了;无疑就会判断失误;做任何事也都会不太适合。
孟轻寒若是心乱,无疑也就是绑住了自己的一只手,那么形式就会转为对杨怒有利。
杨怒淡淡道:“你想怎么做?”
朱天齐笑着接着道:“既然他不能忘记那个叫马如蓝的女人,我们就可以从这方面这手,等到他的病发作时,我们就可以拿到他的刀,没有了刀的孟轻寒,估计也和一只老鼠差不多,也许到了那时,还不用等到你出手,他自己就已经将自己击倒在地了。”
杨怒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沉默了更久的时间;忽然冷冷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们没有丝毫关系!”
朱天齐还在笑着:“这当然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我们毕竟是伙伴;所以我们并不希望看到你死。更何况我们是一起来完成任务的,你若死了,我们也无法向上面交代,这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杨怒嘴巴紧闭。倪凤看着他面上的神色,眨着眼睛道:“我知道你不愿做这种事,可是你有十足把握能够胜他么?”
杨怒还是沉默着。
对于孟轻寒这种人,谁也不会有太大的把握。
倪凤再次笑了笑,道:“既然你也没有把握,那么就不妨按照我们的方法来做,这种事虽然不算光明正大,但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想,你大概也不会想死。”
能活着,谁又会想到去死?
朱天齐看着他面上的神色;也笑道:“像你这种人,当然不太适合做这种事,因为你是个名人;但是我们不妨让别人来做,从头到尾用不着你动手;别人也绝不会知道是你所为。”
倪凤淡淡的笑着,道:“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做到。”
杨怒还是沉默着,却也没有拒绝去听。
“你得让他等,让他等到心烦意乱,因为无论对谁来说,心乱是非但不适合决斗,甚至什么事都不适合去做。等到这时,就算他还能勉强站起来,但你的胜算却已经会大上了很多。”
“这一战你是胜是负,我们都不关心,可是我们也不想去替你收尸!”
沈双飞还是半躺在床上,萧雨衣就坐在他的旁边。
“他已经去了?”刚才他就在问。
萧雨衣淡淡道:“他要做的事,谁还能挡得住?”
沈双飞叹了口气,道:“你看这一战,他们之间谁的胜率会比较高一点?”
萧雨衣板着一张脸;道:“依我看,到目前为止,他们之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沈双飞道:“但依我看,孟轻寒还是占了上风。”
萧雨衣勉强笑了笑,道:“那么你就完全错了,因为杨怒也不是傻子,一定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打击他。”
沈双飞皱起了眉头,道:“所以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江湖上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决斗,有的只是因为意气之争,有的却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决斗。
甚至还有的只是为了些莫名其妙的原因。
意气之争当然是拿着刀剑不分场所就冲了上去,但若真的是生死决斗,决斗场所十有八九会选择在坟场、荒野、旷山,废园。
好像这种地方本身就带着种‘死’的气息。
这种地方的确比较适合决斗,因为无论死在这里是谁,都不用花费时间去挖坑填埋。
深秋,舒家废园。
阳光下,一个孤独的人,一把漆黑的刀。
孟轻寒沿着长草及腰的小径慢慢的走着,手里紧紧握着他的刀。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却将自己的影子踩在自己的脚下。
日正当午,阳光很是明媚,正照在六角亭上,将亭子的阴影投在了地面上。
只可惜无论多明媚的阳光,无论多重的阴影,也无法掩饰这里荒废颓败。
园子里长草几乎已经长到可以将人完全淹没。
秋草是半枯的。
风在吹,吹动枯草,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是金色的波浪一样,一波波的起伏着。
只可惜这种颜色总是带着种说不出萧瑟的意味。
秋虫伏在草丛中不停的低鸣,仿佛也带着种说不出的感伤。
本来应该是朱红的凉亭,现在朱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灰黑,亭子顶上盖的本来应该是绿色的瓦,现在却也早已成了灰白色,凉亭护栏栏杆的皂漆也已被风雨吹成了灰黄色。
几座楼台虽然还未倒塌,仍然顽强的挺立在,却早已残破不堪,可依稀还能想象得出昔日辉煌时的富丽堂皇。
这地方当然有它自己的辉煌过去,往年的此日也必定是宾客盈门,可是现如今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凄凉萧瑟?
两只寒鸦从远方飞来,经过他的头顶,停在六角亭外的梧桐树上,用两只尖尖的爪子抓住树梢,被风一吹就冻得啰啰嗦嗦,却在那里低低啾鸣,也还是久久不愿离去。
它们是不是在寻找昔日的旧梦?它们难道也是在留恋这里昔日的美丽繁华?
只可惜亭台虽然依旧在,这里却已是面目全非了。
几颗梧桐,几只寒鸦也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这里的萧瑟。
寒鸟飞来,又飞去。
它们来过几回?去又几回?
只可惜寒鸟不能语,梧桐也无声。
孟轻寒暗暗的叹了口气,小鸟飞来又去,它们是不是也曾经哀叹过这里改变?
一阵风吹来,却吹不算这天地间的寒气,只会让这方天地更加的寂寞寒冷。
几片仍然顽强挺立在枝头的枝叶,终于走完了它们短暂的一生,无可奈何的随风飘落。
——在以后的岁月里,它势必化作一滩淤泥,长眠在这大地母亲的深处。
它们生于斯,长于斯,也同样归于斯。
这本来就是它一生最后的归宿!
——生命本就如此,就连最强大的人类,也不能类外,也逃脱不了这天地法则。
又一阵风吹来,落叶终于随着风飘向了远处。
第53章()
却不知它们将被风带到何处?它又将飘向何方?
它们是不是也会留恋它们生长的枝头?
只可惜轻风不回答,落叶也无知。
人生不也如此?不也就是那风中的落叶,流水中的浮萍?又有谁知道自己将飘向何方,归向何处去?
落叶虽无知,轻风也无情。
人呢?人又怎能无知?又怎能学会无情?又何时才能学会无情?
他的心忽然在疼,他也有过留恋,也曾经有过那一份发自内心深处最纯最真的感情,可是现在人去已如斯。
他那瘦削的身形仿佛也已经站不直,本来挺得很直的背忽然就弯了下去,就像是有人在他背上狠狠的击了一锤子。
他静静的站着,痴痴的看着,竟仿佛也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自何方,又将归向何处。
他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因为这时他忽然听到有人在笑。
此时已近午时三刻。
是三刻,尤未到,可是这笑声的主人并非杨怒。
笑声如银铃般的清脆悦耳。
声音娇脆,甜如蜜,脆如莺!
是女声。
莺声来自草丛中。
已是深秋,有风,阳光虽然明媚如春,草却没有长,莺也没飞。
随着笑声从长草间走出个女孩子。
她看着孟轻寒吃吃的笑,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意思,也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瞪大着一双并不太小、圆圆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孟轻寒。
她的人长得当然并不是很难看,不难看的意思就是好看,也只有好看的女孩子才会这么大大方方的。
这个很好看的女孩子,正在笑,笑得好迷人,笑得好甜好甜,简直比蜜还要甜上三分,让人一见就想将她抱在怀里舔上两口,然后再一口将她吞到肚子里面去,再然后躲到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慢慢的回味。
她笑的这个样子,就连冷漠如孟轻寒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这女孩子身材并不高,顶多也就五尺多一点,体态却很匀称苗条,小巧玲珑的样子,看来顶多也就十五六岁。
这正是梦一般的黄金的年龄,她看来只不过还是个小孩子,很小很可爱的小女孩子而已。
这小女孩子穿着很简单,也没有梳头,就这样让一头的长长秀发散落在她的肩上,黑黑的闪着光,柔顺得也就像是缎子似的,随风一飘就飘起老远,更显得俏皮可爱。
女人天性是爱美的,就算是小孩子也会不类外,她却没有过份的装扮,脸上粉黛不施,更显得天然自成。
其实像她这么样的一个女孩子穿什么都很好看。
她只不过在身上轻轻松松套了件长袍,既不像是丝,也不像的缎,却偏偏像是她的头发。
这小女孩子不光脸上是笑,就连眼睛里仿佛也都是笑意。
她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忽略了似的,又笑着露出脸庞上嘴角两边两个酒窝,酒窝圆圆的边上还有两个馅,看来也足足可以装上两杯上等的美酒。
她的眼睛很明亮,星星似的却比星星还要大,眨一下就一闪一闪的闪着天真纯朴的光,更显得顽皮十足。
这正是每个父母都想抱在怀里的那种女儿,每个男人都想有的那种妹妹,每个少年做梦都想拥有的那种情人。
她悠悠然很闲散的样子,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鸡,在草丛里来回晃荡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孟轻寒看。
她的这个样子;就像从未见过小鸭子的小鸡,在盯着小鸭子,看稀奇看古怪一样。
这小女孩子歪着脑袋,看了很久,他没有任何反应,她就忍不住问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笑?”
这么好看的女孩子,那是谁也忍不住要多瞧上两眼的,更何况还是主动跑上前来搭讪的,可是孟轻寒只不过看了她一眼,就冷冷的转过头去。
他来这里是和人拼命的,并不是来找小姑娘聊天的。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喜欢聊天。
这女孩子并不在意,笑得仿佛也更甜、更美更动人,道:“我在笑你,你知不知道你站在那里的样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呆子?”
孟轻寒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看样子也根本就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这女孩子不乐意了,撅起了小小的嘴巴,看样子简直可以挂上三五个酱油瓶,而决不会掉落在地上。
但她却并未打算就这么罢休,忽然又道:“难道你也不想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
孟轻寒问了,他本来就想问的。
这么样一个女孩子换做是随便哪一个男人,都难免会很有兴趣的。
谁知他刚问出来,这个女孩子就跳了起来:“我是谁?你居然问我是谁!”
她乖巧的时候简直就和一只小兔子没有任何的区别,生起气来却就像一只被主人捏疼了尾巴的小老虎。
她声音更大:“我正等着你问这句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站的这块地方是谁家的地?”
孟轻寒不知道。
这女孩子瞪着一双眼睛;恨恨的瞪着他;道:“我想问问你,你凭什么跑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