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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和一年前不太一样,已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剩下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阴森得就像是一座古老的坟墓。
寂静,空旷,阴森,就是这里的一切,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一点值得令人留念的地方。
他为什么还要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
他是不是在怀恋?
如果是在怀念,他怀念什么?这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往事?有什么事值得他去怀念?
风,更冷,天,更寒。
夕阳终于落下,天色更暗。
黑夜终于来临。
没有人,也没有声音,既没有灯,也没有火。
只有寂静。
只有风。
只有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比死亡更令人颤瑟、恐惧、绝望的黑暗!
他蹭恶黑暗,正如蹭恶死亡。
每当黑夜来临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就会从心灵深处泛起一种莫名的颤抖,就像老鼠惧怕猫一样,就想要远远的逃避开来。
可惜而又可悲的是,黑暗也正如死亡,当它要来时,都是绝对无法避免开来的。
黑夜已经渐深,此时已经接近子夜。
他已经动也不动的坐了几个时辰,他的人、他的刀、他苍白的脸,都已经完全融入黑夜看不见。
只有他的眸子还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看来就像是一只流浪在草原狼的眼睛,令人不寒而瑟。
夜,更静。
风,却未停。
寒气却更浓,寂寞也更浓。
但幸好就在这时,这死亡如坟墓的寂静中隐隐传来一阵马车车轮轱辘的转动声。
这声音虽然比风声还轻,但是在这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寂静小镇,还是隐约可闻。
车马声越来越近。
伴随着车轮的滚动,甚至偶尔还能听到一丝马鸣的声音。
车马嘶鸣打破了这死一样的寂静,给这小镇平添了几分生气。
来的又是谁?这深半夜的,他为什么还要这个时候驱车来到这死一样的小镇上来?
如果是别人,一定忍不住出去看过究竟,可是,他还是静静的坐在黑暗中。
只是他那双空虚寂寞的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一种奇异的表情。
但是无论是那种表情,都绝对不会是欢愉的。
他久已经没有了欢愉,他久已忘却了欢乐!
欢乐幸福对于他而言,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久远得连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
只有那双眸子,在黑暗中看来就像是有团火焰在燃烧。
他激动什么?
难道他已经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难道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的等待这个人?
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他要寻找的死亡?
火焰已经熄灭,他的眼神已渐渐的恢复冷漠,冷漠得就像是寒冬河里的冰。
但是他手上的刀却握得更紧。
因为这声音正是他所期待的。
作者题外话:本书已写完,全书字数不多,五十多万字。看惯了那些玄幻穿越网游文学,
是不是也有些淡然无味呢?希望本书能给各位朋友带来一点全新的感受。
第3章正文()
马车已停下,三辆驷马大车,宽阔舒适,貂皮做成的车帘低垂着,一前一后就停在这家酒家外面。
虽然是黑夜,可是在月光下,依然看的出这三辆马车都是崭新的,漆得油光铮亮。
十二匹马也都是千中选一的好马,全身上下都是雪白的,就连马蹄也都是雪一样白,居然没有一根杂毛,更难得的这十二匹同样雪一样白的马。
第一辆马车的车门推开,然后,从车上下来八个黑衣劲装的大汉,他们一走下马车就冲进这小小的酒家。
这些大汉一个个人高马大,强健壮硕,腰上悬挂着大刀,看来有若凶神恶煞,可是他们手中居然拿着各种稀奇古怪、你意想不到的东西,有扫帚、蜡烛、桌布,甚至有的人还拿着毛毡、地毯。
他们轻车熟路,就好像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家,一瓶一罐莫不乱记在心,一冲进来就找到了桌台,点上了蜡烛。
火光亮起。
风,还在吹,火光在风中晃动,忽明忽暗。
于是,这死一般的小镇死一样酒家总算有点酒家的样子,也总算有了点生机。
屋子里三个靠墙的方向都点上了蜡烛,每个角落都是一排,屋子里明亮有若白昼。
烛火在风中摇曳,人却在灯光中晃动。
但却没有一个人去看一眼孟轻寒,孟轻寒居然也没有去看他们一眼。
他们就像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里,呆在两间相距很遥远,彼此完全不相干的屋子里。
等灯燃起,等火焰照亮这间屋子。
然后,这八个黑衣大汉就开始打扫这家酒家。抹桌的抹桌、扫地的扫地,挂窗帘的挂窗帘,手拿墙纸的也贴起了墙纸。
这些大汉虽然高头大马,看来粗狂,可是他们的动作快速迅捷,效率极高。
于是这地方像是发生了奇迹,就像是来了位神仙,用他那根点石成金的手指点过一样,这地方顷刻间就变得大不一样了。
本来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桌椅已经被修订完好,桌面上也贴起来桌布,满地的灰尘、破旧的锅碗瓢盆也忽然间的就消失不见了。除了孟轻寒坐着的那个角落之外,墙上贴起了淡红的墙纸,窗上还挂起了珠帘,甚至地上都已经铺满了红色的地毡,。
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都很仔细很认真,就好像一个贤惠的妇人在擦拭碗碟一样,只要这地方有一只要这地方有一点多余的异物,他们就见不得人似的。
等到这一切都做完,等到他们自己又检查一遍,也觉得满意了以后,他们就都弓着身倒退着走了出去。
这时,远处传来几不可闻的更鼓声响。
在这寂静的夜里,在这死寂的小镇上,这更鼓声听得真切。
已是初更。
更鼓声刚落,黑衣大汉们已经回到了车上,关上了车门,这时,忽然又从另外一辆车里走出八个身穿彩衣的少女。
这些脸上带着笑,就像已经将这里看作了是帝王的后花园,她们也就是来后花园里追逐嬉闹、捕蜂捉碟一样。
在这么个见鬼的地方,忽然出现这许多美丽的少女,就算不是一只好奇的猫,也难免会去看她们一眼,要是还能做到无动于衷,实在不是件很容易做到的事。
可是孟轻寒偏偏就是一根毫无知觉的木头,连眼光都没有转向她们。
这八个莺莺燕燕也走了进来。
她们手上却都提着花篮,花篮里面装着的东西更是稀奇奇怪,不但有鲜花,还有美酒、佳肴。
她们人美,笑容可亲,脚下莲步姗姗,却不发出一点声音,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人似的。
她们一走进来就将鲜花撒满除了孟轻寒坐着的那个角落外的每个角落,将酒肴放在桌上摆好,将装着美酒的酒坛封口轻轻拍开,再将摆在桌上的每只金樽都斟满美酒。
于是,深红黄色的花,淡紫色的葡萄美酒,在烛火下相映成趣。
于是,鲜花的花香,美酒的酒香立即飘荡在空气中,充塞满这屋子的每个角落。
这花香让人精神为止一振,这酒香让人垂涎欲滴,忍不住就猛吞口水。
天已经很冷,北方的天气本来就和南方不太一样,长年寒冷的时候比较多。这里本来就是比较靠北,虽然还没有入冬,却已经很是寒冷,被风一吹,就更是觉得冰寒彻骨。
有个少女捧着个香炉,香炉里放着的是大块的檀香,又有个少女捧着个火炉放在地上,另外一个少女则在火炉里添上木炭,再取出火折子、火镰、火石,点燃檀香、木炭。
火焰慢慢的升起,木炭发出火红的光亮,屋子里终于慢慢的温暖了起来。
但是,却还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她们低着头各做各的事,就像是嘴巴被人缝住了一样,在动的除了她们的手脚外,就只有一双双不算小,但却勾人魂魄的眼睛了。
等她们做好这一切,也弓着腰慢慢的退了出去。
然后,就是一行歌妓手挥五弦,莲步姗姗漫步而来。
她们腰肢纤细,柔软动人,丰满的臀配合着柔软纤细的腰,蛇一样的随时都可以向各个方向扭动。
她们正在扭动,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在扭动。
如果有人在看,那肯定会担心她们那纤细、动人的腰肢会不会一不小心被扭断。
她们年纪也都并不算大,最大的也只不过十七八岁,却并不害羞,动人的地方当然也并不是只有腰肢,长得也算是美丽,也很大方,并不怕人偷看。
特别是那一双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转一转,抛个媚眼,估计就会有很多的男人心甘情愿的趴在地上。
她们的胸脯高耸,就像是两只馒头,到有一大半裸露在外面,却比馒头还要白,还要光滑,看来也比馒头要大上很多、软和得多。
那当然也比馒头有趣得多,也更有滋味得多。
相信就是挑了一担馒头,里面都是肉馅的,来换这么一只馒头,只怕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做这种生意。
只要有女人地方,男人本来就是宁可少吃几口饭,也一定不会舍得少看一眼的。
这么冷的天,屋子里虽然燃着火炉,可是温度还没有升高,还很是寒冷,呵一口气就是一圈水蒙蒙的白雾。
她们却只穿着翠绿的裙子,裙子里显然也并没有太多的遮挡。
可是她们却并没有一个人觉得寒冷。
她们简直压根儿就不知道冷。
女人本来就是宁可冻得哆哆嗦嗦的,暗地里多弹几次泪花,也绝不肯多穿上几件衣服的。
她们若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的,动人的地方若是没有人去欣赏,那对她们来说就是一种侮辱,那简直比狠狠的打她们几个耳光,还要让她们来得难受得多。
这些少女脸上带着笑,花一般的笑脸,却比花还要香,比蜜还要甜,简直迷得死人。
看到这许多少女的人当然会很开心,她们自己当然也就会更开心。
风在摇曳,自从她们走进来后,就连风也似乎轻柔了很多,她们走进来后就在风中随风舞动。
她们人美,歌声也美,十个少女,一个吹笛,一个抱着五弦琴,余下的摇摆着、互相穿梭着、轻舞着,抱琴的手抚琴弦。
‘挣’的一声,五弦响、歌声起!
清脆的弦声,多情的少女,这里仿佛已经从阴森的坟墓一跃成为了人间天上。
可是这歌声,这鲜花、这美酒,却更将这荒芜的小镇衬托得说不出的荒诞怪异。
花香还未曾淡,歌声也还未曾停歇,沈双飞就走了进来,他一走进来就似已经醉了。
花香醉人,美酒人更醉,但是更醉人的却还是美人。
花香酒美,美人如玉,穿梭环绕在他身旁,他的人碰巧又还年少。
少年总是多情的,他怎能不酥?如何才能不醉?
他已经醉倒在美人裙下、香花丛中。
有美人牵着他的手,他的手也牵着美人。
他牵着美人的手一走进来就坐下,坐在花丛中,坐在金樽美酒前,坐在美人膝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