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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野史-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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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鬼?

    他不怕鬼,自己迟早也会变成这模样,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也不管了,扑了过去,兜头就是一拳,白衣人没有闪避,挨着他的拳头,甚至连哼也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

    他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个稻草人,在身上套了件白袍而已。

    可是谁又会在这里放一个稻草人?

    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想不起,也不愿意去想,他又开始狂奔了起来。

    终于,他完全接近崩溃,他的力气已经用竭,然后他就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他就口吐白沫,全身开始不停的痉挛抽搐。

    他的病又发作了,那条毒蛇又开始不停的啃噬着他。

    现在,不但天上的诸神诸魔要惩罚他,让他受苦,他自己也绝不会原谅自己,也同样的要惩罚自己。

    这一点,这是最起码的一点,这一点至少是他目前唯一还能做到的一件事。

    爱是什么,是肉欲还是占有?

    是一种思想又或者只是一种感觉?要么就是那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还是那一种让人茶饭不思的牵挂?或者只是那一份不求回报的付出?

    一间贫穷而简陋的小屋子。

    小屋中静悄悄的。

    门外却仿佛有人在说话,可是声音听起来却又很遥远。

    所有的一切都很遥远,很模糊,甚至连他自己的人都仿佛很遥远,连他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是他却明明躺在这里,躺在这狭窄、气闷、庸俗的小屋子里。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是谁的屋子,他怎么来到这里的?

    一切记忆仿佛都很遥远,很模糊。

    他只记得在倒在去之前,天上好像是在下着雨。

    可这究竟是昨天的事,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他都已经记不住清,究竟是过了一天,还是一个世纪,也许很漫长,也许很短暂。

    那一刻,雨很大,“咚咚”的打在地上,打在他的身上,就像天上是在下着的整个的石头,但是他并未感觉到疼痛。

    风也很大,吹得异常起劲,呜呜的呼号着惨叫着,刮在脸上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把不太锋利的刀在慢慢的割着你的肉。

    现在已经是寒冬,在夏天这种风只会让人觉得凉爽,但现在并不是初夏,冬天下雨的天气并不多见。

    那一刻的他,应该是倒在雨水里,倒在寒风中,土黑的泥水沾满他的衣,沾满他的脸,却又迅速的被寒风吹走,被雨水冲洗干净。

    那一刻的他应该是匍匐在冰冷的雨水里,嘴里啃着泥巴,应该就像是一只负了伤的野兽一样哀嚎。

    当时,他好像是把刀狠狠的插进自己的腿里,他却没有感觉到疼痛,看着鲜血和着雨水在地上流畅,他却感觉到有一种残酷的报复之意。

    他报复的不是别人,惩罚的也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因为他觉得错的是自己,每当自己认为自己错了的时候,他总是要这样惩罚自己。

    他觉得这样会带给他一种无法描述的快意。

    也许你会认为他是个变态,但等你到了这一步时,你还能做些什么,只怕你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朦朦胧胧中,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他流了很多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也觉得很疲倦,而且很冷,感觉自己仿佛在渐渐的下沉,沉到了一个冰冷彻骨的冰窖中。

    然后他的意识就渐渐模糊,模糊中的最后一眼,他仿佛看到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在慢慢的靠近。

    这一刻,她来了,哒啦着雨水,轻轻的来了,就像是夜的精灵,又像是神话传说中的美丽的天使。

    他只看到一双黄色的木靴停在他的面前。

    他挣扎着、嚎叫着、支撑着,想要站起来,可他就像是已被抽空的麻袋一样,提不起半分力气,只能继续伏在地上翻滚着,哀嚎着。

    他宁可死,也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可是他全身都在痉挛抽搐,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她的手却已经轻轻的抚上了他的脸,他只听到一声叹息,仿佛近在耳前却又仿佛离得很遥远,又好像带着种说不出的忧伤,然后他就晕迷了过去。

    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好像时常醒来,又时常昏迷,醒来时还是感觉到冷,冷得全身都在发抖,连嘴唇都冷得发了青,他的脸色越来越可怕,抖得就像是寒冬腊月天里,掉在结了冰的河水里的一只小鸡。

    昏迷中又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的盖在自己身上。

    他在清醒与昏迷中交叠不已,但这些感觉究竟是真实还是只是在梦里,他已经分辨不出。

    等他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就是在这间低矮、破旧而又潮湿的屋子里。

    房子里到处充满了一股发霉的气息,混合着很浓的药味,很苦涩、很难闻。

    他艰涩的张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是屋顶的墙角上有张蜘蛛网。

    他痴痴的看着这张网,仿佛网上趴着的就是自己。

    网虽然已破,但是到了明年岂非又会修补好?人,不也就和那在网上的蜘蛛一样?每天不停的吐着丝,将自己网在其中?

    他也有自己的网,这一生再也休想从这网中逃脱出来,因为这张网本来就是自己吐的丝,将自己网在其中。

    能解开这张网的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

    他能否解开?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腿上的伤口处的血迹已经被清洗干净,伤口已经被人很细心的用一条淡绿色手绢包裹好,只要不动,伤口也就不再那么的疼痛。

    是谁替他包扎的?是谁还会这么关心他?

    他当然不会知道答案。

    他凝神定睛看了看,衣服虽然不是原先穿的那一件,但他的刀还握在手中,这至少让他觉得心安了些。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连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

    屋子很小,只有一间,既是卧房也是饭厅,摆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剩下的空间就已经不多,但却收拾得很干净。

    门,开得很是窄小,窗子上也都没有挂上窗帘,冷风从开着的窗子口吹了进来。

    很冷。

    但吹在他脸上,却多少让他更清醒了一点。

    屋子里并没有贴上墙纸,墙壁虽然漆过,但那也不知是在多少年前漆的,墙上的白粉早已大块大块的剥落。

    一张用破旧的木板钉成的桌子,床也是木板床,动一下还会“吱吱呀呀”的乱叫,身上盖着的是一床也看不出到底是青色还是绿色的很薄很薄,还打满的补丁,但却洗得很干净的被子。

    显然这床被子也不知陪伴了这屋子的主人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这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屋角里还摆着个小小的木箱子,却并没有锁上锁。

    是不是屋子的主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值得锁上的?

    窗前还摆着个梳妆台,也没有漆上油漆,还能看的见毛边,台子上放着一面小小的铜镜,铜镜已经生了些少许的铜锈,还有一把缺了几个齿的木梳子。

    这就是这屋子里的摆设,这屋子里的摆设仅仅就是这几样。

    看的出这屋子里的主人和他一样的贫穷寂寞,生活也很困苦。

    想了想,这地方他没来过,一点印象也没有,最起码这屋子的主人不会是他认识的,正当他想要爬下床时,门外的声音却忽然大了起来,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的声音。

    “莫忘记这里是我的屋子,你怎么能不让我进去。”

    这是男人的声音,已经提高了许多,显然已有些不耐烦。

    “我说过,你现在不可以进去,求求你改天再来好不好?”

    这是女人的声音,声音已经压得很低,怯怯的样子,却说得很是坚决。

    男人奇怪了,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平时我想走,你都是拉着我,今天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女人支吾着道:“因为因为今天我那事儿来了。”

    男人忽然又暴怒,道:“放你娘的屁,就算真的是那事儿来了,也得脱下裤子来让老子瞧瞧。”

    女人又怯又羞,道:“难道你不怕晦气?”

    男人冷笑,道:“老子有钱,老子什么都不怕,老子买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买?

    卖?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何一个人可以用金钱来买来卖去?

    生命本是无价的,为何这个世界上,这无价的生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

    女人哭了,呜咽着:“你就是不可以进去。”

    她虽然还在坚持,可是这口气已经像是在哀求了,显然她害怕得要命。

    “哈哈!”可惜男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夸张的大笑了起来,咆哮着道:“是不是一个人闲得发慌,寂寞了,养上小白脸了?”

    女人声俱泪下:“你怎么能这么说,这么想?”

    “哈哈哈。”男人笑得更夸张,讥讽着嘲笑着,大笑声中一把推开女人闯了进来。

    孟轻寒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想要坐起来,但腿上好像就像插了把尖刀一样。

    伤处虽然已经被人包扎,但显然并没有收口,只要动一动,腿上的伤处就是钻心的痛,就好像全身都要撕裂了般的。

    那一刀是他自己刺的,刺得很深。

    头也晕晕沉沉的,仿佛还在还在发着高烧,那场雨带给他的不仅仅只是腿上的伤口。

    像他这种人本来不应该生病,但他实在太虚弱。

    人在虚弱的时候,不但容易生病,就连情感也会丰富很多。

    男人冲进来,连找都不用找,一眼就看到了他,这下正好来个捉贼捉赃,也根本就不容人分辨:“老子就知道你这小娼妇养着小白脸了。”

    男人铁青着脸,一把从门外提小鸡似的提进来一个女人来。

    这个女人头上戴着一朵已经发黄了的小小茉莉花。

    孟轻寒只觉得全身冰冷,这个女人并不陌生,他认识这个女人。

    他还记得不久前,也许是很久前,在那条阴暗的小巷子里,她趴在地上拾那几块碎银子的样子,他也还看见了她眼里那种悲观绝望的眼神。

    问题是,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又是怎么遇上她的?

    难道就因为她说了句:我一定等着你?

    是不是因为他现在也变得和她一样,已经无路可走?

    是不是他的欲望已被压抑得太久,这里却可以让他得到满足?

    这问题只有他自己能够解答,可是答案却影藏在他心里的深处,影藏在一个极秘密的角落里,除了他自己永远也没有人能够挖掘出来。

    这个问题也许连他自己也都不能回答。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这时那个男人又在咆哮:“你这是煮熟的鸭子,还嘴硬?”

    戴茉莉花的女人挣扎了一下,却挣扎不开男人那铁腕似的大手,嘴里却还在解释:“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昨天夜里看见到他病倒在雨地里,这才将他带了回来,如果不带他回来,他一定会死。”

    “你这种女人也配有朋友?”男人当然不信,大声讥笑着,手一震,也没用多大的力气,这女人就像一根稻草一样的被甩出老远,“砰”的一声跌在了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男人却冲了上来,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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