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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绅已经去了拳场,其他人也不在,陆枫心中慨叹老天帮忙,于是就急匆匆避开其他同学的眼睛,上了楼顶,来到那个小屋。却见高顺已经醒来,正盘膝坐在那里用功,感觉到脚步声,高顺猛然跳了起来,睁开双目一看,见是陆枫,立刻躬身施礼,口中笑道:“我就知道肯定是师爷您救了我!”
陆枫淡然一笑,问道:“高顺,身体感觉怎么样?”
高顺苦笑道:“还好!估计再过个十天半月的也就好了。师爷,没有给您惹下什么麻烦吧?那些血迹?”
“你小子还知道会给我惹麻烦?还那些血迹?你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上次塞给我的那个圆球到底是什么鬼玩意?你最好一样一样给我说清楚了,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陆枫恶狠狠的说道。
高顺立时站直了身躯,道:“此事说来话长,这地也不是说话之所,有时间咱们找个说话的好地方,我再详细的讲给您听,好不?”
陆枫看了看地上的塑料袋,皱眉道:“高顺,用这水洗把脸,然后换上那身衣服,你这身衣服看样子是不能要了。”说着从袋子中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高顺。
高顺洗了洗脸上的血迹,又用手掬了水,弄了一下头发。将那身血衣脱了下来,自嘲道:“这身衣服还是我第一次穿呢,红豆牌的,可惜了。”
陆枫忍不住笑道:“别可惜了!换上我那套便宜的吧,至少没有血迹。里面的衣服,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是没有多余的给你了。”
终于,高顺换好了衣服,与陆枫一起从楼顶下来,依旧避开了其他同学的目光,进入了陆枫宿舍。宿舍中空无一人,陆枫和高顺并没有待多久,高顺狼吞虎咽吃完了那些面包,两人就离开了宿舍。以高顺的意思,今后就在陆枫宿舍内常驻了,反正有一个空床,闲着也是闲着,还能就近请教陆枫关于武学上的问题,当真方便之极。
陆枫哪里肯让他住在宿舍?先不说这高顺的来历不好解释,万一被人知道高顺就是早就被通缉了几年的梅花盗,牵连到同宿舍的兄弟可就非陆枫所愿了。出了校门,往东,有一家小旅馆,陆枫就将高顺安排在了那里。开好了房间,高顺又检查了一下房间,方才坐在了陆枫的对面,长叹一声,道:“师爷,事情是这样的。”
“还记得我被你送进去的那天凌晨吧?”高顺开头就将陆枫搞的一愣。
陆枫当然记得,闻言笑道:“当然记得!你那天很酷。”
高顺苦笑道:“再酷也没有师爷您酷!不说这个,您知道我那天要去那个处长家里偷什么东西吗?”
陆枫摇头道:“难道你不是去他家偷钱财的?你该不会是想偷那位处长老婆的裹脚布了吧!”很难想象,一个贼除了偷钱财之外还能偷什么?中倒是有个楚留香,除了偷东西比较专业,就连偷女孩儿的心也有一套。
高顺又是苦笑:“师爷您说笑了!那天晚上,我也是受人之托,去那处长家里偷一件东西。您猜是什么东西?”
陆枫摇了摇头,道:“我那里知道?快说,别卖关子,那又和那个圆球有什么关系了?”
“当然有关系了!托我的那人让我偷的是一个账本,据那人说,上面记述的都是这个处长贪污受贿以及行贿的证据,否则,我也不会答应那人。”高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本来,那天我已经得手了,却不料被你那个搭档给发现了,后来就被你砸断了腿,生平第一次进了看守所。”
陆枫面色不愉,道:“那天你好像没有得手吧?记得当时那个女警搜了你的身啊。”
高顺很是得意的说道:“那天我的确已经成功的拿到了那个账本,被你们发现以后只好将箱子藏了起来。本来是打算以后再去取回的,却不料,被你送入了看守所,等我出来再来寻找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账本不见了。”
陆枫一愣,道:“不见了!”
高顺点了点头,道:“是啊!当时我就傻了,我以为当时我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谁料到,居然不见了!后来我才知道,箱子已经被人取走了。取走就取走吧,算我倒霉也就罢了,谁料到那家伙居然在我藏东西的那个地方还用半块砖头压了一张小纸条!”
陆枫愕然道:“一张纸条?上面写的什么?”
第35章 栖凤山后舍身崖()
“栖凤山后舍身崖。当日那张纸条上就写了这么几个字。”高顺想起那天看到的字条,有些哭笑不得,那字迹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常写出来的,歪七扭八的,很像左撇子用右手写字,右撇子用左手写字。
陆枫知道栖凤山后舍身崖是什么地方,那里山势险峻,又有一片壁立悬崖,高有几丈,周围人迹罕至。偶尔有几个喜欢攀岩的极限运动爱好者过去活动,可十天中也无一天。陆枫心中忽然有种听传奇的感觉,中的主角和反动派都喜欢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或解决江湖恩怨,或聊些秘密话题。如今,那人居然约高顺到舍身崖见面,是什么意思呢?
陆枫疑惑的问道:“那人约你到舍身崖干什么啊?你去了么?”
高顺点了点头,道:“本来,我不想去的。不过,在看守所中待了几天,腿脚稍微一利索,我就有些忍不住了。越想越郁闷,自己辛苦弄出来的东西被别人取走,自己还落得个锒铛入狱,换谁也会郁闷。于是,我就决定去会会这个人,任凭他三头六臂,我即使打不过,逃走总是没问题的。”
陆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高顺仿佛陷入了回忆,声音有些朦胧的感觉:“后来我就越狱出来了。到一个高官情妇家里取了一些钱财,修养了一段时间,找您报仇未果之后不久我就去了栖凤山后山的舍身崖,那一天,正是十二月二十四号,一个阳光很明媚的下午。”
高顺装扮成游人模样,从栖凤山正门进入,慢慢的晃到了后山,来到舍身崖跟前。
其实,所谓舍身崖也就是一片壁立的悬崖,高有几丈,如果从上面跳下来,肯定舍弃了身体。传说中栖凤山龙隐寺以前有位高僧,就是在舍身崖上一跃而下,从而破碎虚空,得道而去。即使有这么一个神话一般的传说,舍身崖依旧不见经传,只有那一片壁立的悬崖上写了三个朱红大字,舍身崖。
高顺站在悬崖下面,看了看四周,又侧耳听了听崖顶,不见人迹,未闻人声。不觉苦笑,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那人怎么会还在这里?高顺转身就要离开,心中忽然一动,这舍身崖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好景色呢?既然来了,就看看吧,顺便也练习一下轻功。
于是,高顺稍一寻觅,见崖顶一棵古松倾斜而出,便瞄准一根粗大的树枝,将右手往上一指,手腕间射出一道乌光,正是一根百炼飞抓,那飞抓转眼间就到了崖顶,在粗大的树枝上绕了一圈。用力拉了一下,高顺微微一笑,身子如同猿猴般脚蹬崖壁,沿着绳子,蹭蹭蹭,几下就来到了崖顶。收了飞抓,高顺注目周围的环境,却见果然和下面看时不同,虽然只有十几米的高度差,依旧有种登高望远的感觉,单是这心境就有高下。
远处松柏掩映处,一座寺庙隐隐露出一角,正是龙隐寺。
栖凤山四景中,龙隐寺稳居第二。龙隐寺三进殿宇,中间大殿中供奉的是释迦牟尼如来佛祖,降龙伏虎两位罗汉位列两旁。大殿中平日里游人如织,来往不绝。更有若干虔诚的中老年妇女络绎不绝,焚香祷告,祈祷神佛保佑,功德箱中大票小票堆积如山。即使是远远望去,高顺似乎也看到了那袅袅而起的香烟,闻到了随风飘来的檀香。
左右无事,到龙隐寺看看也算是散心了。
高顺走走停停,在其他几个景点也流连了一番,方才来到龙隐寺外,只见山门上方三个大字,龙隐寺,门前两个石头狮子栩栩如生。旁边又有两个侧门,分别为极乐门和圆通门。门票二十,檀香一只二十,高峰虽然不信佛,本不想买那檀香,却耐不住那卖票的中年妇女一个劲儿的罗嗦,于是就买了三只檀香,终于获得那中年妇女一迭声的赞誉和飞快的递过来的门票和檀香,同时也收获了身后几个排队买票之人的敬佩和赞叹。
一步踏入龙隐寺大门,高顺就看到一棵高大苍翠的古松,盘踞在第一层大殿门前,树干周围有一圈篱笆围着,旁立一高约一米的牌子,上写:游人禁入。那古松树干近地面处也有一块牌子,上面三个大字:樟子松,下面是这棵樟子松的来历,年龄,传说故事。
高顺对这些没有兴趣,约略一看就来到了一边的钟楼,又花五块钱在那个铁钟上敲了三下。时值下午,钟声悠扬,远远荡开,也有些振聋发聩的味道。敲完了铁钟,高顺忽然有些意兴阑珊,远远看了看另一边的鼓楼,感觉也不过如此,于是便进了第一层大殿,天王殿。
天王殿钟供奉的是弥勒佛和四大天王,门口一个香案,放了一叠黄纸,案后一个中年僧人,面目黝黑,正自给一男子讲解卦签。高顺心中不齿,好歹算佛门圣地,居然能容神棍在此讲卦论签,显然是利益驱动。正待向前,却听那中年僧人言道:“施主留步!留步!”
高顺本待不理,继而一想,逗逗这个僧人也好,看看他是否能妙语连珠,讲通这凡尘俗世的佛法。于是转过身来,一脸肃然,望着那中年僧人,一言不发。
那中年僧人稍一愣神,便微笑道:“既然来了,便是有缘,何不求个卦签?卜一卜心中所想?”
高顺微微一笑,道:“世事无常,犹如梦境,本无所想,又有何求?”
中年僧人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高顺,方肃然说道:“施主慧根深驻,谈吐精妙,却不知在那家修行?”
高顺点了点那人身前的桌案,淡然道:“行无归所,居无定处,心中安乐,处处乐土。”
中年僧人神色一变,道:“原来施主修的是苦行法,不知今日到得此处,有何指教?”
高顺展颜一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随便看看,到处走走,也是一课。”
中年僧人躬身道:“请便,请便。”
栖凤山后舍身崖
高顺忍住了笑意,飘然出了第一层大殿,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将那幅高人模样抛诸脑后,遂放声大笑。几个路过的游人,以一种看待神经病的眼神望了望高顺,随即快步离开,同时在同伴耳旁低语不绝。
“笑的癫狂,乐的虚妄,施主这是为何?”一个老年僧人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高顺面前,淡淡的问道。
高顺闻言大惊,这僧人何时来到身边的?如此悄无声息的,莫非还真是得道高人?心下略一沉吟,便缓缓说道:“癫狂也罢,虚妄也罢,总难逃凡尘俗世。大师何来?”
老僧脸上的皱纹很多,两道寿眉已有些花白。以高顺看来,这等年龄的老僧本应该已经盘膝坐在如来佛祖跟前,让众生顶礼膜拜,享受香火了。
“太运一点启虚无,贯满周天换挂图,黄粱已熟登道岸,白雪灵芽作故庐。施主慧根深厚,何不留下本寺修行?如此,也可超脱凡尘,日夕用功,早证大道?”老僧双目昏黄,看着高顺。
高顺微微一笑道:“生命本是天上客,朝生暮死。三千软虽苦,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