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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光流溢之间,那中年儒士瞬间变了脸色,闪了闪便消失了踪影。那把宝剑亦在未消的灵光空隙间飞了出去。
苏锦歌贴了一张疾风符紧紧追上。
终究还是能够运用灵气来的畅快,几个呼吸间便追到了一处毒瘴淡薄之地。先前所见的房舍轮廓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哭喊道:“。。。不走。。。绝不独活。是生是灭,我们一家人都一起。”
女子话音落下时,苏锦歌已经来到了那处屋舍外。黑雾至此处便彻底消失了踪影,那中年儒士正急急的将一名抱着婴孩的女子向屋后推去。他并没有实体,推动女子所仗的竟是灵气。
灵光在他的手掌与女子的肩臂处点点逸散。看的苏锦歌眉头一跳。
那女子见到苏锦歌,登时竖起了一对柳眉。将头一低,满头的青丝便化作千万条木藤向苏锦歌抓来。
苏锦歌一面躲闪,一面扬声道:“晚辈并无恶意,此番只为来求见那位炼魂为灵的铸剑师。”
苏锦歌只是躲避,未曾还手一次。那女子却听不进半句,一心置她于死地,出招越发狠辣,口中喝骂道:“阴魂不散的小人。”
虽还摸不清那中年儒士的门道,但眼前这女子妥妥的是一只化形妖修。不知为何,自己竟能一次次的躲过她的攻击。此刻见她的招数越发狠辣,苏锦歌亦是不敢托大。迅速的寻了个空隙,打开灵兽袋将黄六丢向那女妖。
黄六一出来便见漫天的杀招向他扑来,骇然一声便伸出两只爪子,几下撕碎了那些木藤,尾巴迎风见长,只一甩便将那女子远远的拍了出去。
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待那中年儒士有所反应之时,那女妖已然被狠狠的摔在了墙上。在黄六的尾巴甩过来时,那女妖第一反应竟是将怀中的婴孩抛向中年儒士。
中年儒士跌跌撞撞的行到女妖身畔。婴孩被托在中年儒士的怀中,就好似被一道灵光凝聚的星河托起。这奇异的美丽将眼前的场景衬托的越发凄然。
看着这画面,苏锦歌有些懵了。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件大恶事。
虽不知手中的灵丹对成精的之物有没有用,苏锦歌还是赶紧拿了出来。这次她不敢贸然前行,而是以灵力远远的送了过去。
未等苏锦歌开口解释。那女妖撑起身指着黄六的鼻子喝骂起来:“败类!”
黄六才看清了情况,一脸的委屈,“你先打我的!”随即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讶道:“哦呀,你怎么这么不禁打。”
女妖待要发怒,黄六忙鞠躬道:“是我失手。”说罢向前几步将手一摊,道:“云霞缎还有那个什么炼器手记。我拿了便走。”
女妖愣住了,呆呆的道:“你说什么?”
黄六急了,“云霞缎、炼器手记。”
在两只妖交流的时候,苏锦歌发现了那个女妖的裙摆之下露出的并不是一双腿,而是一簇植物的根茎。
明明气息是化形妖修,又为何会这样?
中年儒士默默的拿起了那瓶灵丹,查看了一会后倒出一颗来想喂女妖吃下。
女妖一惊,“夫君?”
中年儒士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这药没有问题。”
女妖听了略一犹疑,将药丸吞了下去。
中年儒士将婴孩放到了女妖怀中,起身对苏锦歌道:“你乔装成这副模样到此,就为了我的炼器手记?”
苏锦歌一楞,不是说铸剑的是花妖王吗。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像是传说中的那个剑灵。难不成是他自己将自己炼成了剑灵。那难度也太大了些吧。
看着苏锦歌面上那丰富多彩的变化,中年儒士心下已经明白,这一人一妖果然真不前来灭杀他们一家的。点点头道了一句“等着。”便转身进了屋中。
黄六似与那女妖相识,此刻有些悻悻的对女妖道,“哦呀,你这是怎么回事?”
女妖的面色稍有缓和,却仍是不好看。横了黄六一眼道:“拿了东西快滚,莫要多问。”
对于她的恶劣态度,黄六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好奇道:“这小娃娃哪里来的?”
女妖索性将身体背了过去,将后脑勺留给黄六。
黄六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你偷的!”
女妖气结,转回头来瞪着他道:“胡说!这是老娘自己生的!”
黄六嗤嗤笑道:“你与那魂灵?哦呀,就是他还是人的时候,你们也不见得能生出个娃娃来。偷便偷了,这般畏畏缩缩作甚?”
女妖直气得面色僵硬,待要说什么的时候,那中年儒士已经走出屋了来。柔声安抚了那女妖一阵,方才起身扬手抛过两件东西。
一幅流光璀璨的布匹,一只旧木匣。
匣中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片片玉简,便是中年儒士的炼器手记了。
将这些手记拿在手中时,苏锦歌不由一惊。
匣中的玉简之上刻记着蜀山剑派的符号。莫非眼前的剑灵原是蜀山剑派弟子。
苏锦歌面上的惊愕落入中年儒士眼中,使得他的神情越发沉下来。冷哼一声道:“拿了东西就走吧。”
黄六早就收起了那幅云霞缎,也不计较他们夫妻的态度,高高兴兴的便准备离去。
苏锦歌看了看那女妖怀中的婴孩,抿了抿唇向那中年儒士欠身一礼,道:“今日之事,是晚辈莽撞了。若是前辈信得过,可否让晚辈看一下这位花妖前辈的伤势。”
女妖虽然虚弱,却依旧将眉眼竖颇有气势。“不必!”
中年儒士挥了挥手,“我不喜人修,你还是赶紧离去吧。”
话已至此,苏锦歌便也不再多言。取出些丹药并一些名贵药草放在院中,退后两步便准备离开。
黄六却是又不走了,向那中年儒士道:“哦呀,你就是人修,如何也讨厌人修?”
中年儒士眼中一暗,淡淡道:“世间尽是无情人,妖却有深情。”
说罢转过身扶起了那女妖,竟是不在理会院中的一人一妖。
黄六待要追上去刨根问底,被苏锦歌一把抓回了灵兽袋,转身向毒沼域外奔去。
黄六在灵兽中尖着声音指责了苏锦歌几句,见她并不理会也就安静了下来。将要走出毒泽域之时,黄六忽然大叫一声:“我明白了。”
忽然在脑中出现的声音骇了苏锦歌一跳,“你明白了什么?”
“种族不同是生不出娃娃的。那小娃定是花妖王用修为换来的。”
苏锦歌听了这样的推测,再想想毒泽域中的那一家人,心底不由滋生出些莫可名状的情绪。(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荒渊天变()
细看来匣中的玉简并非都刻了蜀山剑派的标记。在匣子的底部还有寥寥数片质地极差的玉简。
探入神识粗粗的扫过,那些刻了标记的玉简上皆是出自蜀山剑派的炼器法门和那中年儒士平素的一些手记。依照时间标记一片片码放的整齐。
在最后一片玉简之上,除去写了一半的炼器记录,还有八个大字:妖不为恶,为何杀妖?!
这八个字刻写的张扬,连原本的记录都被盖了一半去。字迹深镌,笔画间多见顿涩。即便隔着一片玉简、隔了那么远的时光。仍然还是能让人感受到刻字人的悲愤与哀莫。
苏锦歌想要的炼魂为灵的法子,却是在那几片质地极差的玉简当中了。
蜀山剑派历来以荡尽天下妖魔为志。不知那个中年儒士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最终叛出宗门与花妖来到了荒渊,躲进毒沼域里做了一对避世夫妻。
人与妖是生不下孩子的。两人相守日久却偏偏生了求子之心。中年儒士与花妖以自身大半修为为代价,才换得一个婴孩。
人的寿命终究不及妖族。中年儒士散去了大半修为,寿限也便不远了。为求继续与花妖相守,生出了将自己炼为剑灵的疯狂念头。他半生痴于铸剑。在最后的那段岁月里,更是****锤锻试验。将那半生的经验与见闻都用于钻研将自己化为剑灵之法。
或是苍天怜惜有情人。在他寿命耗尽之时,终得一稿。花妖按照他的手记将他的遗骨血肉融入铁水锻造成一把宝剑。拘住他的魂魄投入剑中炼化成宝剑之灵。
因为是写给花妖铸剑炼魂时参看的,所以这一段关于手法的记载也就格外详细。这种法子与那帛书之上所载有相似之处,却又有极大的不同。
虽是直接炼制魂魄,却要用到生前的肉身。
她又能到哪里去寻丹阳仙尊的肉身呢?且丹阳仙尊也不是单纯的魂魄。恐怕也不可照搬。
不过,能拿到这些苏锦歌已经满足非常。有了两样参考,假以时日必能钻研出一个可行的方法。
离开毒泽域后,苏锦歌便将黄六放了出来。此时的黄六尚在猜出真相的兴奋之中。通身上下无不透着得意。
苏锦歌却犹还沉浸在那片片玉简所记述的时光中。面上便带了几分喟叹和忧思。
一张笑脸对上一张苦瓜脸。黄六更是兴奋了些,待要说些什么便觉察到一股魔气迅速的向这边靠来。不觉皱起了眉头。如今这偌大的妖域是成了行脚驿站了吗?怎么人修跑了进来瞎溜达,魔修也大喇喇的在荒渊之中随意行走。
苏锦歌的修为不及黄六。可那道魔气行走的速度超乎寻常的快。黄六表示讨厌的声音还未出口,她便也感到了那股气息。
下一瞬,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已经到了近前。
苏青雪孤身一人踏风而至。
她身上的气势骇人,黄六马上明白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手臂一伸夹起苏锦歌来便逃没了影子。
苏青雪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取了一块青金色的骨片面具覆到面上。一个纵身便消失在毒沼域那滚滚的黑烟之中。
黄六奔逃许久,直到他觉得安全了才将被颠簸的七荤八素的苏锦歌放了下来。甩甩尾巴,无不庆幸的道:“哦呀,幸好跑得快。”
虽然身体极端不适,苏锦歌此刻的头脑却是清明的。
苏青雪究竟是套了多大的光环,修炼的进境如此之快,就是化形妖修在她面前也没有一战之力。她来到荒渊又想做什么?
苏锦歌甩了甩晕沉的头,站起身来。
妖域的天空是五光十色的,奇异而瑰丽。然而就在苏锦歌站起身的一瞬间,那瑰丽的五色当中陡然出现了一抹碧空。仿佛五色的湖水中倾入了一泼蓝墨。湛蓝的颜色在那一抹处慢慢的荡漾开来。
沉闷的轰鸣之声自地底传来,脚下的大地微微颤动着。接着更巨大的声响自他们身后爆出。
风中那半似清甜半浊涩的味道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泥土气。
黄六面上闪出了惊惶的神色。
地动山摇随之而至。
黄六望着那爆发出响动的地方,喉间发出了低低的吼声,唇齿退还了原相,尖厉的牙齿在风中露出了森森白光。他扬起脖颈长啸一声,屈身一跳便向着那响动处纵跃而去。
苏锦歌在晃动的大地上来来回回的纵跃着,躲避着因大地的剧烈摇动而生出的危机。此刻见黄六奔跃而去,便紧追其后。
发出响动的地方恰是毒沼域。滚滚黑烟已经消散,裸露出一大片深紫的泥沼。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沼泽的东南慢慢形成。泥水顺着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