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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冯术悄无声息的折了一段松枝,就准备关键时刻,救那女子一救。就算那女子落草为寇,也是个漂亮的女贼寇。按方才老头子说的,暴殄天物,老祖宗是要怪罪的。
冯术刚刚心安理得的折下了松枝,便眼睁睁的看着刘堂闪了一下肩头,避开女子上刺的一剑之后,巨剑继续平斩,斩在女子的剑身上,将女子直接撞飞了出去。
而这时,刘堂依旧是毫不容情的跨步跟了出去,巨剑如同雷霆之怒一般,直接砍向了女子身旁。女子人在空中,已经没了半分闪避的能力。只消这一剑斩下,当即便要香消玉殒了。
眼见这柄巨剑渐渐逼近,女子只觉对面方才还是嘻嘻哈哈的人,突然变得好生可怖。巨剑在视野中不断放大,到后来直如开天巨斧般轰然斩下。心中虽然清楚地知道这是自己心志被夺后产生的幻觉,却偏偏再兴不起丝毫斗志,只得瞑目待死。而自己也似乎看到了被巨剑一挥两段后的自己。
便在这时,冯术动了。即便他知道这只是喂招,这一剑不一定会劈下去,自己的出手也会暴露自己,但是他毫不犹豫的将手头的松枝,用运转暗器的手法丢了出去。
眼看一个人无缘无故的死在自己的面前,冯术做不到。
娘老子的,何况还是个漂亮女人!
冯术的心中只想把刘堂吊起来打一顿,这样欺负一个女子,羞也不羞?
正在挥剑下斩的刘堂突然愣了一愣,他听见了来自于身后的劲猛风声。自己本不想将庄筝一挥两段,只是想显显自己的威风,不过,这背后来的暗器声是怎么回事?
刘堂听得风声呼啸,便知道这暗器的块头不小,而且极多分支。若是入肉,即便是不死,只怕也要打断多少筋骨经络。这一下,如何能不挡?
原本下落的巨剑,猛然之间便抽了回来。他转身大喝一声,巨剑平斩,将“暗器”从头至尾一斩两段。等看清所谓的“暗器”,只不过是段松树枝桠,才愣了一愣。
能将普普通通的一支松枝,击打出暗器的力道,不是个简单的事。特别是自己的虎口告诉自己,在斩落松枝的一刹那,自己的巨剑受到的反击之力颇大。刘堂自忖,自己还做不到。
他眉头一皱,朗声冲着松枝射来的地方喊道:“不知是哪位朋友,何不现身相见?”
远处的松枝摇了一摇,随即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道:“朋友谈不上,我就是看着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看不下去罢了。你叫我现身相见,我又不想见你,你说要怎么办?”
刘堂眉头一挑,道:“那阁下是不准备给在下的面子了?”
冯术悠悠的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有点毛病。有的东西,看得见,有的东西,却看不见。很抱歉,我看不见你的面子在哪?”
第183章 :巧舌如簧()
刘堂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难缠的人。虽说没自家老大难缠,但是也相去不远了。
听冯术这般奚落自己,刘堂忍不住了,他长啸一声,道:“你要战便战,何必藏头不漏尾的。不像是个江湖上行走的汉子!”
冯术吧嗒吧嗒嘴巴,道:“谁说我江湖上行走了?我只是在江湖上游戏玩耍。看到我不顺眼的,我想管的,我就管管。不想管的,你能逼着我管吗?你要我下去和你打架,我干嘛听你的?你是武林盟主吗?即便你是武林盟主,我就非得听你的吗?”
刘堂胸膛都要气炸了。转念思虑了良久,这才手按剑柄冷哼了一声,道:“原来,你是在这里偷看我们练武。是啊,这般见不得人的事,你怎会露面?”
冯术哈哈笑道:“你要是这般想,能让你高兴,那也由你。只不过,先不说,小爷看不上你这连三脚猫都算得的独脚耗子本事。单说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就这么走了,你能知道谁偷学你武功?”
刘堂气的要捶胸膛了。自己软硬皆施,对方油盐不进,这种感觉再痛苦不过了。
冯术砸吧砸吧嘴,道:“对了,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什么劳什子的‘自在大士’刘堂。只可惜我今年不怎么涉足江湖,不知道你的名号。但是,江湖上却有知道的,我把你这故事,编一编,编成莲花落,让天下的叫花子都唱一唱。将来,你除了改名换姓、改头换面行走江湖,那可真是的就是无容身之地了。”
刘堂哼了一声,道:“那你倒是可以试试了。你可知我缘何外号为‘自在大士’?”
冯术躺在树枝上拿松针剔着牙,道:“你是不是傻得?”
刘堂骂道:“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冯术笑道:“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这号人物,你还来问我你为何外号是‘自在大士’。这不是傻是什么?”
“你……”刘堂气结,一个“你”字之外,别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冯术哈哈大笑,道:“说说看,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何有这般一个奇葩的名字?”
“……”刘堂思虑了良久,却迟迟说不出话。
庄筝缓缓站起身来,道:“少侠,他说不出来的。还是我来说吧。”
冯术笑道:“对,还是姑娘来的好,人长得美,说话也漂亮。”
庄筝笑道:“这位刘堂刘大哥,之所以名唤‘自在大士’,自然是因为他有一桩独步天下的奇门功夫。”
“哦?”冯术似乎被抓住了好奇心,道:“什么奇门功夫,居然敢拿独步天下来形容?”
庄筝正色道:“刘大哥精通易容术与缩骨功,可谓是装龙像龙,装虎像虎,上至老妪,下至顽童,都可装的,你说,这算不算的独步天下?”
冯术笑道:“原来是这般鸡鸣狗盗的本事,我道是什么呢?这般低三下四的本事,正人君子是不屑一顾的。也就这般蝼蚁般的鼠辈,才会苦苦下功夫去练这劳什子本事。”
庄筝微微一愣,心中却大有同感,看着刘堂的眼神都变了些味道。
冯术突然咦了一声,道:“不对啊,他会易容术,干嘛用‘自在大士’这般怪怪的绰号?自在大士,自在大士,难不成,是说观自在大士?”
庄筝笑道:“少侠见识广博,我等佩服,正是观自在大士。他老人家百神白相,具有大神通,拿来比喻刘大哥的易容术,也是相去不多。”
冯术撇了撇嘴,道:“这般低三下四的玩意,也配拿观自在大士来比较?也不怕大士降罪,也不怕少林寺找你麻烦。我认识一个叫秦英的,他是少林寺出来的,平日里性如烈火,你可莫要撞上他!喂,我说刘堂,你真是厉害,我好佩服你,你居然能活到现在!”
刘堂怒不能遏,开口喝道:“我即便是现在死了,也胜过你这般缩首如龟的藏在树上不敢见人。”
冯术“哦?”了一声,道:“乌龟不会爬树,你这比喻不恰当。看得出来,你是半点书也没读过的!”
“真真气死我也!”刘堂怒吼一声,拖剑前行,怒喝道:“小贼休走!吃我一剑再做分晓!”
“谬之大矣,谬之大矣!”冯术摇摆着左手,跳下树来,右手提了一根剥去表皮,粗如鸡子,长有七尺的松树枝干,连连说道:“剑是铁的,怎么能吃呢?你不但是没看过书,连日子都不会过啊。我真替你家人为你担心,这些年都是怎么过下来的呀?”
第184章 :灵蛇吐信()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说冯术与刘堂还不算是仇人,但刘堂却自觉地将冯术化作了仇人一类。所以,见这人下了松树,二话不说,抡剑照头便砍。
冯术不怒反笑,道:“哇呀呀,这一上来就是这般大礼,我可受不得!”脚步一滑,错开身子,反手持松枝卷刺,直达刘堂软肋。
刘堂不等招式用老,便撤手挥剑,在肋骨一侧挡了一下。松枝不偏不倚,正巧戳在剑身上。
冯术这一戳倒是用了不少劲道,在巨剑的阻挡之下,松枝都瞬间弯成了弯弓。刘堂见状,不由得哈哈笑道:“便这般一只木棒,你也准备打败我么?”
冯术笑道:“有的人,就是拿一根竹签子,哦,不,一根牙签,也能杀了十几个你这般没本事的!”
刘堂哼了一声,道:“就算有人能空手杀我,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冯术眉头一挑,道:“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不过,你现在把我逼到这个份上了,你死不死,已经不在于你愿不愿意了!”说话间,腕上用劲,戳中刘堂剑身的松枝一吞一吐,在剑身之上“蹦”的敲了一下。
刘堂顿时只感觉自己虎口一麻,只是这略微的一敲,剑身上传来的力道,自己抓握剑柄的双手便几乎把握不住。步履踉跄,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
冯术笑道:“教你说大话,本来只想给你点颜色看看,不过你既然分不清颜色,那我就只得教你认识一下了。”说话间晃动松枝,便如长枪一般,使一招“灵蛇吐信”,松枝末端摇摆之间,锁定了刘堂的眉心、咽喉以及前胸膻中穴。
这一式又有别的名称,叫做“阎王令”、“盈门三不过”。乃是印堂难躲,喉结当破,气海不过。因为若是心存杀念,则出手必见血,故而又称阎王令。这一枪刺出,三处皆实,而又三处皆虚。看似是枪杆晃动而使枪头幻化,其实却是因刺枪之时,上中下三枪的速度过快而产生的幻像。
刘堂眼前一花,只觉得这一式当真无处可躲,只是手忙脚乱的挥舞着巨剑四处乱打。只是,即便他用招式将自己的门户封的死死的,都不免要被刺伤,何况他这般乱打一气?
冯术觑紧了机会,松枝一颤,便刺向了刘堂的胸口。不过他不见刘堂行多少恶事,自然不愿下重手直接将他杀了。在松枝即将到达刘堂膻中穴之时,便手腕一抖,松枝便刺破了刘堂前胸的衣襟,反而绕了个小圈,从刘堂的肋骨一侧穿了过去,连皮肉都没有划伤。
冯术哈哈大笑,道:“庄家妹子,你可要瞧好了,这便是所说的‘一寸长,一寸强’!喏,我要继续动手了!”后手后拉松枝末端,前手却如同推弓,松枝在瞬间便弯成圆弓,反弹的力道则尽数招呼在了刘堂的身上。
刘堂一声痛呼,便被冯术一杆子打飞了出去,落地之后,半天没能爬起来。
冯术这一松枝抽在刘堂的肋骨上。伤筋动骨已经是在所难免。冯术不急于补刀,反而冲着庄筝笑道:“妹子,你瞧。他用的是巨剑,你要想和他大开大合的打,自然是不成的。但是你若是近身与他缠斗,到了‘一寸短,一寸险’的地界,那便好说的多了。”
说着便自顾自举起了松枝,道:“你方才用剑尖上挑他的下巴,他是不是后仰躲过,然后反手挥剑平斩?那时你慌了神,所以撤剑来架,却被他一剑震飞了出去?其实不必如此的。你只要将长剑一竖,立在他手臂挥来的路径上,不用你自己动手,他便要再次撤剑后退了。你剑法偏于轻柔,将‘险’字用到极致,才是道理。”
庄筝笑了一笑,道:“我看少侠你油嘴滑舌,想不到,真真的讲起武学来,倒真是头头是道,小女子得蒙开导,当真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先行谢过了。”
冯术摆了摆手,道:“这算什么大事?不用谢,不用谢。只要姑娘过会赏脸,陪在下喝几杯酒,聊一会天,侃一会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