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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还敢捣鬼!”眼望天边一抹流光迅速隐没,雍容心中知道这朱红大弓定然非比寻常,连自己的焚天魔火都不能炼化,怕已是神弓之流,不过他手中法宝众多,连昆仑镜这等先天灵宝都被他炼化使用,眼睁睁的看着大弓在眼皮子底下飞走,虽觉有些可惜,内心深处却也并不觉得如何遗憾。
只是觉得场中局势,一切尽在掌控,却一时疏忽被人所乘,心里多少有些恼怒罢了。
耿飞倾尽全力以师门秘法家主弓上,第一时间送走了神弓,正要再次施法将此地变故通知给法门寺中的各位师长,突见面前万般火焰跳动,无数拳头大小的黑色火焰潮水一般涌了过来,所过之处,已成一片焦土空无一物的地面都是瞬间融化,如一条河流般奔涌。亏得他见机不妙,立刻就祭起碧玉佛刀,将刀上无相神尼刻画的几十道大威天龙菩萨咒尽数激发,化作铺天盖地的天龙刀炁挡在身前,随即一路翻滚,就躲在了空见和尚背后。
紧随其后,无穷黑火遮天蔽日将两人吞没其中,只是外面尚有显化了真身的五爪金龙漫空游走,护住周身,这才叫身外漆黑有如黑夜一半的魔火暂时难以侵入。
空见和尚这禅杖法门寺守护山门的法器,名唤蟠龙禅杖,也真是昔年佛门一位大能仿照大势至灵吉菩萨手中那一根飞龙禅杖炼制出来的法宝,只不过这位大能修为有限远远比不上大势至菩萨,便只能费了千辛万苦九牛二虎之力擒了一条即将成龙度过天劫的五爪黄蛟来凑数。不过人间之地,不比上界,以一整条蛟龙的皮肉筋骨炼成禅杖,再附上黄蛟元灵,这蟠龙禅杖的威力却也是惊人至极。
以此杖护身,能辟万邪,诸法难侵,“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改头换面,不敢露出真容?”空见和尚脚踏虚空,一手驾驭禅杖金龙,一面在心中不断思量雍容的来历,时间越久,背后冷汗越多。他久居法门寺中守护佛祖舍利,若不是这次佛道之争关乎人间佛门末世大劫,他法门寺一脉也不会和其他各宗联起手来,定下这么一个针对道门各派的计划来。
而空见和尚十世轮回虽也在这一世开了慧光,醒悟前世今生,得回了前面几世苦修的所有修为,能有希望在这一世,缔结无上法身成就西来正果,但时到如今也不过只是在人间修成了阿罗汉金身,一身修为因外功并为圆满,还只是相当于道门宗师一级的实力,与雍容相比直如蝼蚁也似,天壤之别。
若不是雍容心中想要抓了几人,再仔细逼问一下佛门计议,出手之间,只是牛刀小试,并未用上多少力气,怕只是这几个呼吸的功夫在场中人就没有一个能够活着的。感受着与自身相通气机交感的蟠龙禅杖上不断传来黄蛟元灵几乎是发自本能对雍容的恐惧,空见和尚也是觉得形式越来越不妙了。
“这么下去,莫说能够斩妖除魔,恐怕最终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就要被眼前这人生擒活捉了去!”
心中正自焦急,就见远处的雍容嘿嘿一笑,身外斗篷轰然落下,现出其中的羽衣星冠,一副清秀少年模样,身前左右星河流转,光芒璀璨,星光之间无数火星暴闪连连,脚下缓缓升起一座黑火莲台,当空一站,气象庄严,道骨仙风。
既然已经露出了本来模样,雍容也懒得再将这场争斗持续下去,只将双手缓缓抬起在胸前一合,就见他身外星光大盛,上连天际,被佛法封禁的虚空顶端无声无息现出一方漆黑夜空,无限星辰闪耀处,一道道星光凝聚成形,暴雨也似的落下来。
“佛法无边!”易云曾经亲眼见到过雍容这一手凝聚星光衍生剑气的厉害,连忙收回雷音剑护住身体,以佛门小挪移之术与空见和尚和耿飞汇合在一起,集三人之力,将滚滚法力一股脑的送入雷音剑中,朝上一指,剑中一点佛光化作粗大如斗的金色光澜登时就将还没成型的大片星光搅成一天流波。
雍容见三人聚在一起,形同一体,似有秘法相连能够集全三人之力抗拒自己的威压,满天星光顿时纷纷如雨,一一化作成人手臂粗细的大罗周天剑气,如暴风骤雨雨打芭蕉,密集之处直打得空见和尚护身佛光千疮百孔,连连波动,雷音剑光不住翻腾,哀鸣不已。又随手自暗中一抓,放出了吞噬两口神婴剑大补元气恢复如初的七杀化血魔刀,一缕刀光悄然莫如虚空,宛如游鱼入海,不见形色。
空见和尚,易云耿飞三人正自联手施展佛门秘术《小无相菩提真经》中的一门法术,集合三人周身之力,抗拒雍容的攻击,突然就只觉得眼前星光流转,恰似天际银河落入凡间,满眼都是璀璨光芒,随即万千剑气无穷无尽的落将下来,经久不绝,打得护身金光一阵动荡,五爪金龙不敢出去。心中大惊之下,急忙催动法力,却不觉此时几人身前虚空一阵轻微波动,下一刻一抹暗红色的刀光一闪而过,修为最高的空见和尚心神震动,还不知怎么回事,一颗大好头颅已然冲天而起,被人一刀砍下。
“空见师叔!”
“哎呀,不好!”
猝不及防间,眼见得空见和尚一颗头颅断裂,肉身之中似有一道暗红光华绕身一转,身披明黄僧袍的肉身眨眼过后便精血全失,化作一具干尸,易云耿飞双双惊呼出口,这才知道不只不觉间自己几人已被雍容暗算。
“尔等再要反抗,本尊立刻就将这和尚的元神舍利炼做虚无!”
易云耿飞大惊之下,正要拼命,一个用剑,一个持刀,突然见得空见和尚的头颅被清秀宛如处子的雍容一把拎在手中,顿时投鼠忌器,被对方一声冷喝,乖乖停下了手。
“大胆妖孽!”空见和尚人首两分,肉身虽坏,金身却未被灭,是以只剩一颗脑袋落在雍容手中短时间内却还能张口说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干伤我佛门子弟,天下佛子定然穷搜八荒,行霹雳手段,将你打入九幽地狱无尽轮回。”
雍容气极反笑:“到了现在,还敢大言不惭!”一见七杀化血魔刀斩了空见肉身,五爪金龙没人驾驭重又化作禅杖模样,雍容一阵狞笑立刻抓来蟠龙禅杖在手,一家伙敲碎了空见和尚的天灵盖,五指一合,便将这和尚灵台间的元神舍利抓了出来。
蟠龙禅杖上下涌动的金光突然毫无征兆的散去,四面火光如飞涌来,把耿飞顿时吓的神魂出窍,连忙将手一挥,全力祭起碧玉佛刀护住身体,又一咬牙从怀中扯出一道灵符打入虚空,轰隆一声巨响,当空一片金霞灿烂,震得周遭火焰向后退去。再一往前看去,就见雍容竟然收了蟠龙禅杖,一把砸碎了空见和尚的天灵盖将他的元神舍利抓在手中。
当下口中一声惊呼,再也不管身旁他昔日爱恋有加的易云,周身法力尽出,碧玉佛刀裹住身体,往后就走,却不防身外火光熊熊,满天烈火忽然都聚在一起,眨眼就将他裹了进去,随后刺骨阴寒透过护体刀光,冻彻心扉,黑色火焰往上一扑,碧玉佛刀轰然碎裂化作齑粉,最后眼前一黑,融化在火光之中。
原来雍容抓住了空见和尚,摄出元神舍利,已然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虽然为保万无一失,还要留下一人印证消息的正确,但耿飞易云两人都和他曾经有怨,如今相逢在这中条山上也只能说是因果牵引,终要了却彼此间的恩怨。
至于他先出手杀了耿飞倒也不是心怀怜香惜玉的念头,见易云是个女子就不忍下手杀害,只不过耿飞舍弃易云不管不顾转身逃命,为雍容所不耻,这才顺势以魔火炼化,现场只留下空见和尚的元神舍利和手持雷音剑面色有些惊慌的易云。
而易云自从落发为尼之后,苦修大雪山雷音寺秘法,本来修为已是十倍于从前,奈何雍容神通广大,连杏花夫人这等积年的妖仙都能一力搏杀,太白七剑精修剑道的大宗师都如蝼蚁也似,加上之前一站易云心智已被其夺,如今念头一动,立有无上天威加身,根本不用费力动手,四方火光一卷,气息压制之下,就已无声无息禁制了易云的法力元神,站在原地乖乖受擒,不能动弹。
从雍容翻脸,到这一瞬间掌控全局,时间只在盏茶功夫。雍容伸手一招,劲气弥天,已经将一人多高的蟠龙禅杖抓在手中。只见这根禅杖金光闪闪,模样形态有别于佛门之中寻常禅杖,通体上下就如同是一条金龙铸就,非金非铁,非木非石,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祭炼而成,杖身之中一团金光涌动,聚成一条五爪金龙形态,盘绕杖身,凛凛生威,杖首便是一颗惟妙惟肖的龙头,龙睛闪现,龙威浩荡,拿在手中竟是有一种令人窒息一般的威压生成。
“是件好宝贝,喂了七杀魔刀未免有些可惜,带回去也能送给徒弟们防身,只可惜那张朱红大弓却是没有弄到手里,不知道那是一件什么宝贝?”心里微微一动,雍容伸手摩挲了一下蟠龙禅杖,随手便是收入腰间囊中,据为己有。被他捏在手中,空见和尚的元神舍利蠢蠢欲动,却被雍容掌心中生出的沛然大力吸住,无法动弹丝毫,碗口大小的一颗洁白舍利中,空见和尚的元神脸孔之上满是焦急颜色,显然心中也是害怕万分。
看到雍容收了空见和尚的蟠龙禅杖,呆立不动的易云勉强打起精神,开口怒道:“你到底是何方妖人?为何要来冒充那南海居罗洲上的观澜居士?你不要伤害空见师叔,有何目的尽管慢慢道来!”
“本来是想在这里好好待上一段时日,过点清净日子,但你等无缘无故自己找上门来,还要逐我下山,却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这空见秃驴,尤为可恨,我便灭了他的肉身,抓出舍利元神,若是你等能够哄得本尊高兴,或许还有一分生机,你若再来呱噪,统统一并用真火炼死。”
“妖孽!”易云突然怒极反笑,不再惧怕如同神魔也似的雍容冷笑道:“这关中一地,秦岭群山早被我佛门诸宗一一占住,四面合围布下天罗地网,诛杀满山妖邪,你法力虽高难道还能于天下佛门所有的高僧大能作对?你若一意孤行,害了空见师叔,法门寺中高僧无数,到时候天下虽大,你又能躲到哪去?”
“你虽神通不小,但怎知我佛门广大,佛法无边!历代以来多少大妖巨魔,都在我佛霹雳一怒,挥手之间,灰飞烟灭,落得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你若能放我与空见师叔离开,我以大雪山雷音寺之名,保证今日之事,我佛门不再追究。另外你既然看中此地,想必也是要开辟洞府,在此潜修,我也可以将此地让你,再不来搅扰就是。”
这易云说话之间,越来越流利,虽落在雍容手中,到得后来却是胆气渐生,半点不惧,口中侃侃而谈,将一众条件分门别类摆在桌面上,条理分明。
“倒是一副好口才,难怪都说你们佛门修为越深,口才越好,从上到下都是口吐莲花,骗死人不赔命的主儿!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的却是容易。”雍容听罢,不屑一顾,“本尊就不相信,我刚刚杀了你们的人,你佛门就真能宽大为怀,不予追究?什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全是拿来哄骗那些凡夫俗子的废话,若真是如此,你们佛道两家,争来争去几千年了,那是再做什么?”
“我辈修道之人,讲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