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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一个可怕的杀手!
精通潜伏隐匿之道,一击不成,绝不补第二刀,而是再次隐匿寻找机会。
秦三冷汗直流,刚才太可怕了,还好自己下意识用左手挡了一下,不然,破的就不是手臂,而是心脏!
他甚至已有了退意!
就算这次任务报仇再丰厚,没命花也不成!
但他很快又否定自己的想法,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自己还有四个兄弟在暗处!
而确实,七剑客中的余下几人,已经到了这里,正在一个小巷悄悄望着这边。
“大哥,看到那个身影没?”
老大额头满是汗珠,压着声音道:“看到了,很快,不、是快到极致,我只看到了一个影子!”
老二道:“一定是阴煞!阴煞的杀手!”
老大沉声道:“不怕,静观其变!现在形势还很复杂,加上那个老道士有火器,没那么简单。”
老四道:“让他们斗,咱们关键时候出现,坐收渔翁之利!”
而他们完全没想到,他们的一切都被身后之人尽收眼底。
洛惜显然有些焦急,低声道:“侯叔,怎么办?”
侯虚白眯眼道:“不急,等!”
“可是,他好像撑不住了,他在流血!”
侯虚白咬牙道:“必须等,燕山剑派、暗中的杀手,还有眼前四人,我们现身会出事!”
“可是侯叔,你的实力,应该可以压制住场面啊!”
侯虚白道:“暗中不一定没有高手,而且现在离得太远,为避免他们鱼死网破,还是等吧!”
而傅残当然也看到了那道黑影,很快,自房顶飞下,手中匕首一划,身影又消失不见。
很快!而且出手极为干净!
还好秦三不算是软柿子,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傅残心中焦急无比,他胸口的伤口已然崩开,已开始流血!
在这么下去,必死无疑!
而眼前这个疯婆子显然被自己惹毛了,拼了命都要杀自己!
他妈的,不就夸了两句身材好吗?怎么比当年楚洛儿还不好惹?
当年自己也只是被楚洛儿教训一顿而已,这个疯婆子竟然想要自己命!
“够了!”傅残实在担心辜箐,咬牙道:“不打了,老子赔礼道歉!”
朱宥披散着头发,双眼血红,道:“那就割下舌头来!”
傅残一怒,大声道:“你疯了吧?老子又不是睡了你!犯得着拼命吗?”
“住口!”朱宥一声怒吼,再次提剑杀来。
傅残气得不行,生怕下次杀手直接对辜箐出手,大叫道:“你这个疯婆子!再打下去老子将来真睡了你!让你嫁不出去!”
“你、你无耻、王八蛋、登徒子!”朱宥气得不断喘气,显然又不会骂人,拼命找着词汇形容傅残。
“疯婆子!不会骂人老子教你!”傅残怒火上头,也是破口骂道:“你应该骂‘你坏死了’!”
朱宥脸色一阵苍白,牙腮紧咬,骤然把剑朝天一指,白光几乎照亮街道。
“是你逼我的!”朱宥寒声道:“聚力成气,以气御剑!”
她说着话,一股炽烈的白光忽然自她体内冲出,像是一团雪白的火焰,把她整个身体都点燃。
“完了,师姐竟然用绝招了!”
“炽焰御剑术,这个人死定了!”
傅残当然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但这正是他此刻想要的,他不能再拖了!
左臂愈加寒冷,寒毒在左手经脉不断蓄力,开始不安起来。
傅残明白,这关键时候,寒毒也要插上一脚!
暗中杀手,燕山剑派,此刻寒毒又不安分,还真是忧患齐至啊
若寒毒发作,自己必须调集全身内力抗衡,做拼死一战。
那时候,就算是一个小孩也能杀死自己!
第47章 南平郡主()
天地漆黑,大街却亮如白昼。
此刻所有人都看着朱宥,她仿佛如九天之上的仙女一般,整个人被白焰包裹,无比出尘。
她的剑就悬在她的身前!
傅残吞了吞口水,眼前这阵仗确实有些吓人,虽然不及当年宋天狮用困魔印法对战青龙的先天造化功那般壮阔,但至少表面功夫做够了。
辜箐大喊道:“傅大哥,这是燕山剑派的至高剑法炽焰御剑术,威力无穷,你要小心啊!”
傅残怎会不知道威力无穷?他已经感受到对方内力燃烧起来的白焰温度了。
照理说这种招式应该极费内力的,这疯婆子真的是要拼命?
他全身内力运转,一股淡淡的紫芒忽然涌出体内,缓缓包裹着自己。
右手破风剑已然铮铮而鸣!
接着,剑身的紫色内力忽然开始朝剑尖流动,形成伞形的光罩。
他修炼两年,不断参悟紫虚内经,早已把剑法和心法完全融合,形成紫虚剑道。
两年间,他除了内力提升之外,还领悟了多式剑招。
而这紫虚剑伞,便是其中之一。
此伞以内力聚于剑尖,形成伞状,以剑身推动内力,旋转御敌。
主要是为面对大范围敌人而创,算是防守类剑招,并不像其他几式剑招那般,集力于一点,威力却十分巨大。
这是傅残紫虚剑道之中唯一一式防御类剑法。
倒不是他不敢与朱宥攻伐死拼,而是他根本没有杀人之心。
这朱宥,虽然令人讨厌,但确实还没有到要杀她的地步。
要知道,傅残紫虚剑道之中的攻击类剑招,几乎全是舍命而搏、倾力而发的绝世杀剑。
用到这里,不合适。
他内力翻涌,全身散发着淡淡紫芒,右手一震,破风剑猛然旋转起来。
而剑尖的伞形内力顿时发出一声呼啸,如罗盘一般飞速旋转着,朝着朱宥飞去。
朱宥全身白焰尽敛,身前悬浮的长剑却早已看不清形态,像是一束白光立在半空。
接着,朱宥双手不断变换,手指交触,接触一个繁复的印法,朝着长剑一印。
长剑顿时发出一声铮鸣,如凤涅盘,竟然自动朝傅残射来。
辜箐一声惊呼,连忙让傅残小心。
而傅残却是面色大变,整张脸时青时黑,整个左臂开始散发出黑光来。
“呃啊!”傅残浑身一颤,右手一松,破风剑不禁掉落在地上。
而紫虚剑伞与白色的光剑于空中相撞,发出一声惊天巨响,紫光散去,一把长剑掉落下来,正是朱宥的佩剑。
而长剑虽然掉落,那道白光却并未散去,这正是炽焰御剑术的精髓所在,看似长剑与剑光融合,实则为两剑。
白光击溃紫色伞影之后,还剩下微弱的一道剑影,顿时朝着傅残而去。
而傅残此时,早已呆滞。
剑光直接没入他的胸口,一道紫光骤然从他体内涌出,直冲天际。
傅残直接喷出一口鲜血,猛然倒在地上。
“傅大哥!”辜箐哭喊一声,连忙扑了过去。
而这边,洛惜浑身一颤,瞬间就要冲出。却被侯虚白死死拉住。
“你去了也不会有用!他明显身体有状况,根本没有接那道剑光!”侯虚白压着声音道。
洛惜捂住嘴巴,竟然掉下眼泪来。
侯虚白额头冷汗直冒,死死拉住洛惜的肩膀。
傅残知道外界的状况,但他却无法说话,甚至无法睁眼。
他此刻,已在生死之间!
胸口传来的剧痛几乎让他意识模糊,而更可怕的是,寒毒发作了!
就在自己击出紫虚剑伞的一瞬间,寒毒骤然发作,疯狂冲击自己的心脉!
而暴躁两年有余的内力自动护主,疯狂朝寒毒压制而去。
他的体内已是战场!如这两年一般,又开始了战斗。
寒毒散发成无数股,从各条经脉向心脏进发,猛然冲刺。而由丹田而生的内力在经脉之中不断汇聚,前仆后继地涌向寒毒。
或许是因为这两天受伤太多。
或许是因为战斗导致内力空虚,蓄势已久的寒毒提前一天爆发,趁着自己空虚,几乎倾巢而动。
傅残口中不断吐着鲜血,是漆黑的毒血!而胸口那道被缇骑统领劈出的伤口,却是流着红色的鲜血。
辜箐看着傅残浑身浴血,心痛至极,仿若刀割。
她当然看出是寒毒发作。
事实上,她在医道的造诣已经很深了,她对绝命三毒的了解不亚于世间神医。
她知道,此刻,除了阴阳子母丹之外,傅残无药可救。
他,只能靠自己!
朱宥也愣了,她当然想不到傅残为何不接最后的光剑,她当然不知道傅残寒毒发作。
她提着剑,缓缓朝着傅残走来。
傅残却无心注意外界,寒毒如春江怒水,不断冲击着他的内力堤坝。
他此刻正全力以赴,按照这两年的经验,不断填堵阻挡,但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了。
寒毒日益强大,而自己的内力却很久没有进步了,此消彼长之下,此刻只是困兽之斗。
但傅残不能放弃!
事实上,他体内的毒任何时候都是不可阻挡的,但他活了两年。
正是因为他没有放弃,所以每每在寒毒侵入心脉的最后一刻幡然领悟,以强绝的内力逼退寒毒。
他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边全力抵挡着寒毒,一边不断回忆着紫虚内经那深奥的心法。
同时,胸口的剧痛依旧没有消散,一直刺激着他,让他保持清醒!
剧痛使人痛苦,但在最绝望的关头,却能使人清醒!
而他的前方,朱宥杀意未祛!正一步一步走来。
辜箐豁然站起,挡在她前面,悲戚地摇了摇头。
“让开!”朱宥面无表情道。
“我不!”辜箐的语气难得这么肯定,这么果决。
“我不想伤你,你让开!”
“他已经中了你一剑了,你就走吧!”辜箐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了出来。
朱宥咬了咬牙,道:“他辱我尊严,必须死!”
辜箐冷冷道:“你又何曾没有侮辱他?”
“我何曾辱他?”
辜箐道:“你至始至终看他的眼神就充满鄙视、充满不屑,你觉得他不如你干净,不如你高贵。你厌恶他,厌恶他赤裸着上身,你厌恶他粗俗,厌恶他低下,你何曾正视过他?”
“要说侮辱,今日在场所有人都已被你侮辱了!”
“你以为你没有说话,没有骂人,没有动手,就是对人的尊重吗?你的眼神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朱宥浑身一震,脸色苍白无比。
辜箐的脸上没有笑容,她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不如你,都是那么世俗、那么高贵。你不说话,你冷漠,完全是因为你高傲,你看不起所有人。”
“我虽然武功不好,不谙世事,但我能看懂你的眼睛!”
“你只知道他没穿衣服,却不知道他为了保护我浑身是伤,被迫撕了衣服包扎伤口。”
“你以为你很干净,很得体?你只是幸运罢了,因为你不会被追杀,不用考虑下一刻是不是活得下去。”
“你以为傅大哥武功不如你?他不过是身中剧毒而已,收起你莫名其妙的骄傲吧!”
道爷目瞪口呆地看着辜箐,仿佛这一刻才重新认识这个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