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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怎样做呢?无论如何,自己都是存在的,怎么可能让绝瀑把自己视作一体?
良久之后,他豁然站起身来,眼中透出两道紫芒!
先天造化功!
只有先天造化功的自然之力才可能做到!
他双眼死死盯着这峭崖险瀑,一幕幕画面顿时涌入脑中,只见这滔天大瀑忽然愈加汹涌,犹如万马奔腾,惊天齐啸,疯狂席卷。
接着,天地一变,日月星辰皆现,这漫天水花仿佛骤然消失。
傅残眼中紫芒不见,体外汹涌着透明的无形内力,漫山的自然之力疯狂涌来。
他右脚一跺,身如离弦之箭,顿时激射而出,稳稳站在绝瀑之下。
几乎在同时,一股惊天大力顿时砸了下来。
傅残背脊一弯,一股无形内力顿时充填而起,与那漫天白水交织在了一起。
而白水本身所具备的自然之力顿时和无形内力融合,傅残只觉浑身压力一间,只见巨大的瀑布自中间开出一道口子,仿佛主动避开自己一般,竟然没有水砸来。
成功了!他兴奋地朝道爷挥了挥手,大吼道:“道爷,我成功了!”
老道士大笑道:“小友,我曾在瀑下久坐半年,对自然感悟颇深,现在轮到你了,两个月!能坚持吗?”
“没问题!”傅残信心满满,顿时答应。
他盘腿而坐,双眼微微一闭,沉下心神,仔细感受这股强大的自然之力。
先天造化功总诀在脑中来回激荡,他像是进入了一个玄妙的世界。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规律,一会儿白天,一会儿黑夜,一会儿大雨倾盆,一会儿鹅毛飞雪,一会儿烈日炎炎,一会儿冰河解冻。
树木在空中飘荡,生机盎然,山体在漂浮,没有实地,有的只是无数的物体紊乱排列在无尽的空间之中。
一切都是那么乱,一切都是不符合常理,但那股强大的自然之力,却是令人无比震撼。
一切都在变化,能量,物体,自然,没有一刻是固定的。
傅残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知道道爷隔几天送来食物,让自己饱餐一顿。
日出日落,或风或雨。
山中无岁月,傅残盘坐在绝瀑之下,思绪却遨游在宇宙之间,像是过了很多很多年。
他缓缓站起,双眼豁然睁开,一股强大到极致的无形内力自他体内疯狂喷涌而出,像是关闭了多年的凶恶猛兽,出笼之后,天地变换,风云失色。
自然之力在空中搅动,一株株巨树骤然断裂,乱石炸开,水花飞溅,空气都在不断发出爆响。
他此刻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且与整个世界仿佛连在一起,所有的自然之力都可以随时调动一般。
他一声清啸,破风长剑一震,抖出大量的无形内力,一道惊天彻地的无形剑芒顿时激射而出,直冲天霄。
清辉一闪,老道士忽然出现,大声道:“恭喜小友,贺喜小友,对自然之力的领悟又进入一个新的档次!你虽然没有突破至宗师巅峰,但整个宗师之境,你再无敌手。”
傅残仰天狂笑,大声道:“这个感觉真好,而且我感觉先天造化功和紫虚内经在融合,形成了一种我暂时还不能理解的东西。”
老道士道:“大道万千,总会发生一些可能的,有些路,别人未曾走过,但却不一定就是绝路。”
傅残点了点头,道:“道爷,有一式剑法,我自己不知道怎么学会的,也不知其中奥妙,你给指点一二?”
老道士抚了抚胡子,一脸得意地笑道:“可以。”
傅残点了点头,缓缓提起破风剑,当他提起破风剑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气质顿时一变,变得锋芒毕露。
此刻,他是一个真正的剑客。
他低吼一声,身影忽然直冲而起,身影如龙,几乎要冲破天际,全身紫气澎湃而出,不断强大,一时间风云变幻,天地失色。
那强大的紫芒不断澎湃,接着骤然一散,化为点点青华。
一股温和但极为浩瀚的道韵充斥在空中,那股温暖,那股力量,让人心旷神怡。
而就在此时,傅残气势陡然一变,满头长发狂舞,衣袍猎猎,一股令人骇然的恐怖煞气骤然喷薄而出,漫天血光疯狂激荡。
那温和的道韵和暴戾的煞气在空中几个对撞,竟然没有发生爆炸,而是融合了起来,纠缠之间,形成了一个精致的阴阳太极图。
老道士脸色骤然剧变,惊骇道:“这、这是。。。。。。”
傅残当然没有注意道老道士,而是默念荒剑残经百字剑道,一股更加恐怖的黑白之气喷薄而出,一股惊天剑意冲天而起。
他身体骤然一沉,剑锋朝下一直,眼中两道黑白芒气爆射,透入阴阳太极图的鱼眼之中,整个太极图便缓缓旋转起来。
一股无法言表的气息出现在了天地之间。
那黑白之气愈加庞大,渐渐的,阴阳太极图也成了纯粹的黑白二色,犹如一道轮回之门,在空中盘旋。
而就在此时,一股磅礴的自然之力忽然席卷而来,那无形的内力顿时盘旋在阴阳太极图外圈。
傅残长剑顶着太极图,骤然刺下,那无与伦比的阴阳太极图,便这么轰然砸下。
下一刻,一声滔天巨响,不知传出多少里。
只见漫天水花激炸而起,乱石纷飞,一股肉眼可见的内力余波如水浪一般散射开去,把周围树木成片推倒。
大地在颤抖,自傅残为中央,一道道巨大的裂痕不断蔓延。
良久之后,一切才平息开来,而老道士,却是一脸震撼。
像是看到了傅残不曾想到的事。
第204章 孤绝()
烈日之下,白水瀑布周围像是被飓风吹过一般,满目疮痍。
傅残提着破风剑,身影一闪,来到老道士身边,道:“道爷,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我不知道,你说说看。”
老道士看着周围,沉默良久,道:“力量的融合与分解,这是武道之中最复杂的问题之一,我就算能给你解释清楚,你也不会生出感悟。”
他淡淡道:“这一切需要你自己去领悟,记着,不要太关注威力和结果,而是要找到这几股力量融合的本质!”
“噢!”
老道士道:“小友,一旦你找到了这个力量融合的真正原因,你便有了自己的道了。那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你的路才刚开始。”
“知道了道爷。”
老道士笑道:“你知道你呆了多久吗?在瀑下。”
傅残皱了皱眉,道:“起码有大半个月吧?”
老道士大笑道:“大半个月?我告诉你,你呆了整整七十五天!这都是冬月十五了!”
“什么?”傅残大眼一瞪,道:“三个月时间!我竟然浪费了两个半月!”
“咳咳!你这两个半月收获之大几乎令人瞠目结舌,你竟然说是浪费!”
傅残大手一挥,大声道:“别废话了!快走!”
“去哪儿啊!”
“孤绝山!去了孤绝山,老子还要去青城山一趟!”
“你去青城山干啥?都给你说了一万次了,朱宥那丫头没醒。”
傅残豁然转头,沉声道:“道爷,你认真告诉我,宥儿她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你一路上问了多少遍了?”老道士无奈道:“脊骨、肋骨、五脏,该治的都治好了,但就是不醒。这一次对她的打击,估计不是伤痛,而是丧子。”
傅残沉默。
孩子的流产,对朱宥的打击远远超过身体的伤痛,她很重视这个孩子,甚至超过她自己的生命。
或许她潜意识明白,醒来也无法接受孩子没了这个事实,所以选择沉睡吧!
傅残深深叹了口气,道:“道爷,她这样沉睡,身体会不会支持不下去?”
老道士摆手道:“你也不想想她睡在哪儿?她睡在青城山老君阁阁顶的信仰钟之下!信仰钟乃四川镇川之宝,集川蜀大地之灵气,聚万民之信仰,可谓天降神物,她怎会有事?”
傅残点了点头,抱拳躬身道:“道爷,多谢了。”
“嘿!有意思!小友!你啥时候学会客气了?你不是一直很不要脸的吗?”
“别瞎说啊!这都是谣言!我作为名震江湖的大魔头,怎么会没有谣言呢?”
“可是。。。。。。”
“你再说我不买酒了啊!”
“别啊!”道爷连忙叫道:“我身上没钱,这又荒山野岭的,早他妈想喝了。”
“走吧!孤绝山先走一趟再说。”傅残说着话,飞身而起,顿时跨出数丈。
时间有限,已容不得他拖延,两人运起轻功,直直朝北,那里是巍峨的孤绝山。
两人全速赶路,快比奔马,也用了整整两天才到达。
快一年不见,流云镇依旧繁华,只是那大街上不断经行的江湖人士,证明着这个年代并不平静。
安定,只是表面上的窗户纸,一捅便破。
看着洛家巍峨的大门,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楚洛儿被黑骑围困的身影挥之不去。
走到故地,傅残才明白,这个女人对于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心一阵阵在痛,情绪几乎遏制不住,想到深山之中的楚洛儿,他便立刻想出现在她面前。
但这好像很难做到。
心情有些澎湃,又有些心酸,傅残没有进去,而是直接朝孤绝山而去。
路过山下的小村,傅残不禁多看了两眼,岁月并没有给这个村庄带来任何变化。
只是当年那座颓圮的房屋残体已然不见,耸立着的是一座崭新的瓦房,想必这块地已然换了主人。
傅残大步离开,很快便来到了孤绝山脚下,到了这里,便不能再进了。
孤九绝,显然不是个好脾气,也不是个心怀善意之人。
他当然不会管你是不是无辜,是不是无意闯入,他只会一掌打死,然后离开。
自己当初,若不是楚洛儿拜他为师,让他心情高兴,加上自己本身和楚洛儿的关系,才放自己一马。
即使如此,也是让自己立刻离开,不能逗留片刻。
看着身旁的孤坟,傅残不禁微微一笑,坟上长满了青草,白石碑上由于雨水侵蚀,也满是黑色的斑驳。
墓碑之上刻着:傅残之墓。
三年了,自己亲手埋下的坟墓已然老了。
“哎呀我靠!”老道士捂着嘴,大声道:“小友!这个人和你同名啊!”
“这就是我的坟墓。”
老道士闻言身体一震,脸色顿时煞白,结巴道:“你、你莫非是诈尸!你不是人?”
“演技不错!你的能力要是有你的演技一半好就行了。”
老道士不爽了:“哎,什么意思!道爷我武功独步天下,难逢敌手,你这么说分明是不讲道理。”
傅残冷笑道:“你真那么强为什么不带我进去?”
老道士一下子就软了,摊手道:“小友啊!真不是我不带你进去,而是孤九绝那小子根本不认这个啊!除了我,其他人真的不能进去。”
“为什么除了你?”
“咳咳!因为他杀不了我啊!”
傅残咬了咬牙,掏出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盒子,递给老道士,道:“这个东西,叫到她手上,然后,午时,我会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