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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小闲顿时吃惊得连难过都忘了。她这是听到了史前大八卦么?眼前的这两人,对付过神兽青龙?
白虎望着她摇了摇头:“我只不过连肉身一起被封印在玉笏峰内一万年。就已经虚弱得连一个区区广成宫都无法独自对付了;可是他——”他指了指长天,“不过凭着一具身外化身而已,连真身都不是,居然就能在这座噬尽神力的神魔狱里存活三万年之久!你难道从来没怀疑过么,为何撼天神君会如此强大?”
她怎会没有怀疑过?可是一来她对神兽这种生物了解得太少。毕竟现在的妖怪和神兽似乎又有很大不同;二来,长天总是默默地陪着她,时间长得连她自己都忘了要去怀疑了。
既然喜欢他,便要包容他,允许他有自己的秘密。宁小闲经常这样告诉自己。
她不由得看得长天。只见这人板着脸不说话,杵在黑石柱前装雕像,却显然是默许了白虎揭他老底,否则这只老虎在神魔狱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为什么?”她听到自己说,声音有点儿哑,不由得苦笑,莫非自己是接触到远古的秘密,心情太过激动?
“便是乙木之力!”白虎娓娓道来,“天地间原本便有四神兽,分别为东方乙木青龙;西方庚金白虎;南方离火朱雀;北方葵水玄武!它们异于寻常妖怪的强大之处,就在于蒙星宿垂爱,可得星宿之力。青龙所获的,即是东方七宿的乙木之力,司生长,所以青龙的生命力才强大无比。”
“长天却是个异数。他原本只不过是巴蛇之躯,只能算得上巨妖而已,并且连化龙都不愿意,却不知为何也得到东方七宿的青睐,分到了乙木之力。”白虎叹了口气道,“若是专属于你的美味珍馐让人分走了,并且这人还是你看不起的,你会如何做?”
宁小闲想了想道:“把这人赶跑。”
白虎点头道:“对,可是只要长天还矗立于天空之下,星宿之力就能眷顾到他,那是赶也赶不跑的上天厚爱。所以青龙的办法只有一个——杀了他!”
她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心中一下子悬了起来。哪怕知道长天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显然从几万年前的那一场争斗中存活了下来,但她忍不住还是要想,当年远不如青龙强大的他,要如何面对这般可怕的敌人?
只听白虎接下去道:“嘿嘿,除了玄武之外,青龙在神兽的位置上坐得最久,久到连反应都迟钝了。当他发现乙木之力被分走,想起要对付长天的时候,却没想到这条巴蛇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虽然四神兽中主杀伐之力的人是我,不过我还是最佩服他这一点:你的男人,可真是个狠人。他居然先向青龙下了战帖。”
她的男人?宁小闲的脸,顿时滚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她用力咳了一声,涩声道:“输了……会怎样?”
“巨妖神兽之间的生死比斗,只有一个结果——赢的大小通吃,输了的满盘皆输,尸骨无存。”他看到她的面色兀然一白,“他们比斗的过程,我就不细述了,反正以你现在的境界也难以听懂。不过这条缚龙索是关键,若无此索,长天也赢不了。”
“青龙,青龙就这样死了?”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白虎嘿嘿冷笑道:“青龙的生命力太旺盛,它虽被制住,却无法被杀死。我们从它身上砍下任何部位,没过多久就能长好,连脑袋也是!”
可是青龙最后必定是死了,不然她的长天也无法获取完整的乙木之力。她突然觉得神魔狱里的空气冷飕飕地。
白虎眯眼看着她,不怀好意道:“你想知道青龙最后是怎么死的么?是……”
“够了!”长天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过去的事,说之何益?”他蹙起好看的眉,“若连你的虎牙也无法咬断缚龙索,南明离火剑就能够斩断?我甚是怀疑。”这丫头脸都白了,一会儿还得好生安抚。
他转移了话题。白虎瞟了宁小闲一眼,没有坚持说完:“埋了好几万年,那把破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你若是拿到了,把它带来北方找我吧。说不定我能让它变得更锋利些。”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吟吟道:“我若助你脱困,你要如何酬谢我?”
长天淡淡道:“你要什么?”
“嗯——”白虎故意拖长了语调。他贱笑的模样,在她眼里看来像是变成了第二个汨罗,“我要她!”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指向了宁小闲的鼻子。
她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最后忍无可忍,“噌”地一声拔出獠牙,就想将这根手指剁下来!
长天也冷下了脸:“这个笑话不好笑。”这个家伙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活了上万年的妖怪,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白虎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这都舍不得?算了。那你先请我大吃一顿好了,至于酬谢嘛,容后再议。”
“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长天道,“若非这丫头,你现在也未必出得来。”
“什么意思?”
“你可是诱使计振宗帮你脱困?前日他去玉田偷盗九穗禾,若非我让这丫头放了隔音结界,他杀人的动静早惊动了广成宫,现在该蹲在大牢里,你谋划了多年的计划也别想实施。”
“哈,原来是你们!”白虎挠了挠后脑勺,“难怪他说此事蹊跷,原来果然得到你们的凑巧相助。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回能够脱困,便是得天之意!”
长天却敏感地抓住了他的语病:“他?”
“嗯。”白虎眨了眨眼,“我没告诉过你么?我是和另一个人一起被封印的。广凌子当年想要封印的,其实就只有他一个。”
ps:
眼看着这一卷又快要结束了。
哎,舍不得呀。
第285章 哄劝()
“另外那个人,便是阴九幽!”
阴九幽?她在心里默念了这三个字,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可是当她抬起头来,却觉得四周的气温好像突然压低了好几度。
长天侧着头,眯起了眼:“再说一遍,那人是谁?”
白虎嘟哝道:“连你的耳力都不顶用了么……好吧好吧,别瞪我。我说,那人是阴,九,幽!”
他这三个字才说完,长天就嚯然转头对宁小闲道:“午饭时间过了罢?我想吃山菌炖獐子。”
她吃惊地看着他。
他的面色仍然平静。太平静了,就像火山爆发前夕的那片刻寂寥,只是眼中有丝丝缕缕的杀气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似乎这个名字勾起了他的深仇大恨。
长天虽然喜欢她烹制的菜肴,但从来没有主动点菜。他这样支开她的方式太不婉转了,平时的长天虽然冷漠,可绝不会这样生硬。
他的心,必定是乱了。
他拥有不愿与她分享的秘密。宁小闲咬住唇点了点头,努力忽视心中那股酸楚,挺直了背板,转身走出神魔狱。
白虎为了伪装自己而抓来的猎物,仍然扔在地上。她拣起来,就着溪水洗剥干净。期间有一只老狼鬼鬼祟祟地循着血腥味儿从草丛中钻出来,想从背后偷袭她,结果她头也不回地掷出獠牙,恰好钉在这只老狼脚下的沙地上,将它吓得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了。
哪怕是在郁结之时,她也不忍心亲手了结一条生命。
神魔狱内,正与长天说话的白虎耳朵动了动,似是对溪边的一切了然于心,奇道:“这小姑娘跟着你不久罢?居然如此心慈手软。”
长天叹了口气,声音中有他自己都未发现的淡淡宠溺:“她自来便是如此。”
既然长天有话要与白虎密聊,她就有大把时间可供打发了。七仔和涂尽早就不知踪影。
宁小闲努力将心中的不快都扔到一边去,收拾起手里的食材来。
盛夏的林子里食材颇为丰富。许是半个月前刚下过雨。除了拔到几丛鸡毛菜之外,她还在溪边的腐木上拣到了不少蘑菇,又在不远的竹林中挖出了十余支山笋。
她拣蘑菇时居然遇到了一头觅食的黑熊。大概是深山老林里人迹罕至,这头熊惊讶地端详了她半天。连呲牙咆哮都没有就转身走了。也幸好是这样,否则此时心绪不佳的宁小闲就要考虑晚上再加一道熊掌大菜了。
除了长天点的山菌炖獐子肉,手里还有几只野鸡和野兔呢。兔肉极嫩,正是做红烧的好食材。她刨起的山笋鲜嫩多汁,清淡宜人,是佐兔肉的佳品。
另外两只野鸡,她看了半天,决定做成叫化鸡。这道菜的来历大家都很清楚,不过她可没打算做成简化版的。反正时间充裕,锅里炖着獐肉的时候。她就将肉豆蔻、丁香、八角料都碾成末,擦抹鸡身,随后在鸡肚子里塞进自制的火腿丁和捞起来的溪鱼肉、香菇,以及一点点白酒,最后用储藏了多日的干荷叶紧紧包住。外面再裹上厚厚的河泥,埋入火堆底下烘烤。
这一顿忙活便过了一个多时辰。当她将饭菜端上来的时候,长天和白虎像是叙完了旧,相对而坐斟饮灵茶。
长天也恢复了平静,至少是表面上的。
结果这顿饭,宁小闲和长天都没什么胃口。长天只吃了几口就停箸不食了,只拿那对浅金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则无精打采地拨了拨碗里的饭粒。偶有几次和长天四目相对,都是张大了眼去瞪他,恨不得叫他瞧到自己眼中的怒意,结果对视了一会儿还是败下阵来……这家伙有的是耐性,她下意识地总想移开目光。
只有白虎两眼放光、下箸如风,似乎根本没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刀光剑影。尤其当她敲碎叫化鸡外裹的泥壳。就有一缕香气扑鼻,接着便露出里面嫩生生的鸡肉。她敢打赌,这只老虎的眼睛立刻就发出了幽幽的蓝光。
见他俩吃得都少,白虎索性将盘子端过来,拨拉几下把菜全划进了自己肚子里。他吃起饭来也真可算是野兽派。前后不到一刻钟就风卷残云地扫荡干净了。幸亏他生得俊,硬生生将粗鲁的吃相变成了豪迈。
饭毕,他还抚了抚肚子,叹道:“不够啊。”毕竟是上万年没吃过东西了。并且以他的真实食量,宁小闲手头食材再多十倍,也填不饱他的肠胃。
他生性喜水,原本进这森林里寻找溪水就是为了扑腾一番的,结果遇上了宁小闲。现在吃完了饭,又惦记着要去舒舒服服泡个澡,于是出了神魔狱,有意无意地将底层的空间腾给了那两个人。
宁小闲低头将碗筷收拾了,看也不看长天,转身要走。他却低声道:“丫头,可是生气了?”
“没有!”她回答得极其迅速。
“可是觉得委屈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她眼眶立刻便红了,鼻子也有些发酸。她在心中暗骂自己,学过导引诀,又走的是体修路子,都是号称能控制每一块肌肉、神经的神通,却拿泪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泪意想来便来,不须经她这主人同意。
都不晓得功夫练到哪里去了。
待要再回一句“没有”,长天已抢在她前面道:“有些事,我想亲口对你说罢了,不要那只白虎添油加醋。”
这话配合他脸上的一本正经,怎么听怎么有说服力。她家长天的嘴皮子越来越油滑了。还没掉下眼眶的泪水莫名地不见踪影,她心里甜丝丝地,可还是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