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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心而论,梅婉婷还是长得很清秀的,眼见得她眼中珠泪盈盈,就要滴落。台下众人都有不忍之色。不过她既是上了擂台就得分出胜负,再说道理,这是打擂默认的规则,别人也无话可说。
宁小闲摇了摇头:“这笨姑娘还是这么冲动傲气。现在广成宫大典在即。最怕有人非议,她若受了委屈,以外宾身份直接向广成宫抗诉就成了,对面这男子显然是广成宫弟子,自有师门收拾他,为何非要打擂台去报仇?”
男人们都沉默着,只有穷奇道:“女人的心思,我等猜之不透。”
梅婉婷屡次击不中对方,更是心浮气躁,手中的剑都有些抖了起来。她自小被梅掌门视若明珠。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等气,兼之对敌经验严重不足,对面的男子虽和她同为筑基中期的修为,她却说什么也打不中对方。
就在此时。她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剑指西,他左肋下三分处!”
有人传音给她!梅婉婷一怔,手里的剑不由得顿了顿,对面男子嘿嘿笑道:“梅姑娘,可是终于舍不得我了?”说罢伸掌来抓她手腕。这人上乌光点点,显然神通都炼在这双手上。梅婉婷却没顾得上理他,因为她分明地看到。这男子向西侧走了一步,她若按声音提示的去做,现在就已经攻到他的肋下了!
暗中传音给她这人,当真是存心帮她的。
此时这脆生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背向他,疾退而进。”梅婉婷心中一喜,来不及思索这声音为何略感耳熟。一概照做就是。但这姿势未必太古怪了,她居然对男子伸来的手掌不管不顾,反正转过了身,以背向着他撞了过去,仿佛投怀送抱一般。
别说这男人怔了一怔。手上一缓,就连台下的观众也惊奇无比。却见梅婉婷欺身而上时,一个肘击,双足一错,身形转了过来。
那清脆声音又冷仃仃响起:“以拳击其面门,未中而伸指弹击,待其仰喉而出剑!”
她一步欺到男子身前,左手扬拳直击他面孔。后者长笑一声,平平向后滑开一小步,他存心卖弄,这动作潇洒又标准,赢得台下一阵鼓掌。可是掌声才刚起,梅婉婷左手由拳变掌,纤细五指突然张开,如弹如拂,直向他眼睛上招呼!
男子想不到她还有这一手,可是姿势已经用老,只好将头向后一仰,以期躲开这抠眼的一击。他既将头仰起,就露出了咽喉这等要害部位!梅婉婷等这机会多时,嘴角便露出了冷笑,右手轻扬,灌注了灵力的长剑一抹而上!
她在长剑上附了火攻之力,一旦抹中对方喉头,不仅会割断气管,连皮肤都要烧得焦臭。这男子此时已避无可避,眼中终于露出了惶急之色。
此时,台下终于有人大喊一声“住手”,一道流光飞上来,叮地一声将梅婉婷的长剑击偏了。随后,有一名金丹期修士飘然上台,对梅婉婷摇头道:“小姑娘,你已经胜了,不要再下狠手。”却是广成宫派来守擂的修士。
梅婉婷怒道:“他先对我动手动脚,言语又不干净!此事,我赤霄派必不干休!”旁观众人恍然,她果然是受了男子调戏不甘心,才约了对方打擂台。金丹期修士狠狠地瞪了落败男弟子一眼道:“大典在即,你竟敢怠慢贵客,自去无过峰领罚!”调戏女修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家伙居然还败在人家手下,那真是丢广成宫的脸。
男子刚从梅婉婷手下逃得性命,面色兀自青白,也不敢争辩,灰溜溜地去了。金丹期修士问明梅婉婷身份,得知她是和梅掌门同来观礼的赤霄派门下之后,和声道了几句歉,见她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心头不禁有气:“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见识,对我广成宫之人竟然如此无礼。”心中又觉得奇怪,这女子刚才挥剑分明都乱了章法,怎地突然下手又狠又辣,直欲取人性命?
他自不知道梅婉婷有人相助,并且出手相帮的这人,本身习的就是不死不休的搏命技巧。若换了宁小闲自己出手,还要狠辣数倍,他都不一定来得及救人。
梅婉婷现在无心搭理他,只想着刚才出声相助的女子是谁,为何声音听起来总有些耳熟。她常年住在赤霄山上,打过交道的女修不多,这人为何又出手助她?她疑惑地向台下眺望,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宁小闲确实正在向人群之外走去。长天也正在问:“原本在赤霄派,你不是挺讨厌她的么,为何现在出手相助?”别的修仙者,越修仙心越硬,惟独他的这个丫头,心肠却是越来越软了,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你还记得在赤霄派里,我为了杀狞兽,弄坏了她的累珠叠纱粉霞茜裙么?当时她正要盛装打扮去见权十方。”她不等长天接话就接下去道,“冤有头,债有主。那一次她没有得罪我,反而是我无端弄坏了她的裙子,心中始终有愧。”
“修仙之人,不也是讲因果报应的么?现在我在擂台上帮了她一次,我们之间两清了。”
正说话间,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似是冲她而来。宁小闲皱了皱眉,停步回望,却见梅婉婷走到了她身后,伸手正要来攀她的肩头。
“你?”她这一回头,梅婉婷又愣住了。面前这女子无论是背影还是面容都有点儿熟悉,似乎在门派中见过,可她只是个凡人。
宁小闲很有礼貌道:“这位姑娘,可是有事?”
这女子的声音,和刚刚传音给她的人好相似!梅婉婷吞吞吐吐道:“你刚刚就站在擂台下,可是看到有一名女子,她……嗯……唉,算了,她是传音给我的,你多半也不知道!”
她多看了宁小闲两眼,突然话锋一转,“我想起来了,你在我们门派的小厨房里帮过佣,怎会到这里来?”
居然真被她认出来了!宁小闲一呆。她这一年中形貌变化很大,梅婉婷原本对她印象又不深,居然能认出来,实在太令人惊讶了。看来这梅大小姐也不像她原本想象的那样是个大草包。她转了转眼珠道:“辞了赤霄门的工作后,我就随朋友来了西边……”
话未说完,就被梅婉婷打断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眼中似有不屑,又有些同情:“现在你在广成宫帮忙了?可有住处?”
她以为宁小闲在广成宫做回了老本行,毕竟这里即将举行大典,许多琐碎的事务都要由凡人来做。
“……我今日才到……”
“行了行了,那先跟我走吧。赤霄派被分配在螭珠峰,离广成宫的后厨很近。你要过去,随时都可以。”
“啊?”她再次一呆。
“啊什么啊。你好歹也是从我门中出来的,如今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自然要先靠着老东家了。先跟我回去吧。回头我再将你送去厨房。”梅婉婷不耐烦道,就差说一句“我罩你”了。
难道在赤霄派的一年里,她都看错了这位大小姐?除了爱摆大小姐脾气之外,她身上还有急公好义的优点?宁小闲正在怔忡,就被梅婉婷拉走了。
宁小闲苦笑。从头到尾,她都没机会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只要她开了口,这位梅大小姐必定要打断她。她只好匆忙向站在一旁的涂尽使了个眼色,令他自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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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
第252章 九穗禾()
y_a;第章 九穗禾 热门推荐:
神魔狱中人面面相觑,都觉得女人好生不可理解。只有宁小闲隐隐猜到,梅大小姐恐怕是在广成宫受了气,又以为宁小闲她飘零到广成宫门下打杂,顿时与她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螭珠峰离她所住的鹤鸣峰很远,但果然离广成宫的后厨很近。梅婉婷一提起这里就有些怨言,显然觉得广成宫将赤霄派分配在这里太过小视了本门。不过宁小闲落地之后,才发现暂住螭珠峰的仙派,不止赤霄派一家。想想也便明白了,参加观礼大典的仙派妖宗有两百个之多,若是一门安排一峰,哪里安排得下?
朝云宗这样的大派自然可以独占一个山头,其他的小门小派,对不起,只好挤一挤了。
赤霄派见随同大小姐归来的还有一个女子,细看之下,还有不少人认出了宁小闲,都冲她淡淡点了个头,尽显修士对待凡人的倨傲。只有一人从门内走出来,见着她一愣,热情道:“宁小闲!”上来想一个熊抱,眼角余光看到梅婉婷正望着这里,又尴尬地收回了手,在脑门儿上摸了摸。
这家伙年龄不及双十,浓眉大眼,也是故人。宁小闲奇道:“余姚师兄,你怎会在这里?”可不就是在四平县一起抓过蝠妖的朝云宗弟子余姚?快一年未见,这少年身量长高了不少,眉间也开始散发出勃勃英气。宁小闲看出,他的修为已经到筑基后期了,想来自身资质也是不错的。
话说,广成宫大典是难得的观摩机会,各门各派也都只带了得意弟子前来。
“我……来找人。”一向爽快的余姚突然间有些吞吐,向着梅婉婷望了一眼。后者见他俩交谈,也慢慢踱过来道:“怎么,你俩认识?”她就奇怪宁小闲原本不过是个凡人,如何会认得余姚?
“认得的。我跟着权师兄在四平县除妖时,宁姑娘帮了我们不少忙。”余姚转向宁小闲。突然挤眉弄眼笑道,“啊,我说方才见到权师兄,为何觉得他跟平时不一样。笑得快露出后槽牙了,原来你也来了广成宫!你一会儿可要跟我去找权师兄?”
宁小闲却是知道权十方一向含蓄,“笑得露出后槽牙”云云不过是余姚自己的想象,但他形容得有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一笑,眉眼先弯,鼻子也微微皱起,随后红唇便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余姚瞧得一愣,不知为何心里砰砰直跳,只觉得这个姑娘与在四平县遇见时。竟是大不一样了。
他这才一失神,梅婉婷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宁小闲敏锐的卦之魂突然意识到,这两人有奸|情!不对,是有私情。
梅婉婷轻咳了一声:“你说的权师兄是谁?朝云宗还有第二个姓权的弟子?”
余姚奇道:“没有呀,就是权十方师兄啊!”
梅婉婷顿时瞪圆了眼:“权十方师兄。见了她会高兴?”她转向宁小闲,轻叱道,“你怎会认得权师兄,你二人又是什么关系?”她也曾倾心于权十方,耳听余姚说这女子令权十方心悦之,先是不信,下意识地又对她有了些许反感和抵触。
这女子不过是她赤霄派里的厨娘。蝼蚁一般的人物,怎可能被朝云宗最炙手可热的帅哥看上?祖坟冒青烟也没可能!
“朋友而已。”宁小闲笑了笑,明白她的心理,转身对余姚道,“朝云宗那儿,我就不去了。其他人就未必欢迎我。还是大典上再见吧。”向两人道了别,唤出七仔变回了白鸟,腾空而去。
白色重明鸟一出现,梅婉婷就直了眼。她何曾见过这样神骏的座骑,尤其这白鸟身上妖气浓郁。一望就知道是强大的妖怪。直到宁小闲驾鸟而去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梅婉婷才拍着自己胸口,喃喃道:“怎会这样,我……我还以为她只是个凡人!”宁小闲既连这样的妖怪都驭得,本人又会弱到哪里去?
余姚转头,见她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