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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但是目前看来,却似乎不太可能。毕竟,偌大的一座姑苏观,他们也算是哪处都有去过,除了慕容魏再没有其他人有自主的意识。
这些巡逻的结丹修者,名义上是慕容魏的师兄,实际上却是可以受他驱使的。慕容魏那位传说中闭关的师父,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花若妍甚至怀疑到底是否有这样的一个人。
对方希望她留下来,而如果她想要知道什么,这个时候势必要反其道而行,求而不得的慕容魏也许就会做点什么。如此固然冒险,但花若妍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继续等待。
花若妍笑了一笑:“或者,慕容道友可以考虑,与我们一同前往古战场。”
慕容魏叹了口气:“花道友明明也已经是开始老去的人了,却如此乐观,让敝羡慕得很后悔认识了花道友。”
“慕容道友,你”这话让花若妍一时没法接。
慕容魏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花道友,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
听到这样的语气,和这样一句话,孟染下意识就绷紧了身体,蓄势待发。
花若妍顿了顿:“就不留”
还没来得及说话,孟染便听到花若妍一声厉喝:“慕容魏!你做什么!?”
孟染和两仪已经从田田莲叶间纵身而起,就在此时,沧玄书阁的金蕊芙蕖忽然完全绽放,每一朵金蕊芙蕖从花蕊之上爆开一团灵光,水面因为金蕊芙蕖的灵光激荡开来,水花还没来得及溅起,便被新的灵光又压制回了水面。
沧玄书阁前的水面下仿佛有一条暴躁的巨龙,沸腾的灵气却让这头巨龙根本不敢探头。
孟染和两仪刚刚从扁舟之上起身,就被灵气激荡的差点失去平衡。外界的灵气仿佛带着锐利的刃,孟染踩着浮游步将两仪往上拽了一把,两人才避免了被灵刃缴入其中。扁舟之上,亮起一道白色的阵法灵光,小舟之内,无论蒲团还是矮几,甚至连矮几上的茶水都纹丝不动。
然而沧玄书阁前的金蕊芙蕖的莲叶之中,除了他们刚刚离开的那叶扁舟,再无他物。
孟染心头一紧:“花师姐和慕容魏人呢?”
两仪已经执笔在空中绘出一道灵符,笔尖一推灵符从空中往水面砸落,灵气动荡间,一道仿佛阵法的灵纹被激荡出来,两仪眉头一紧:“是传送阵法!”
这样的动静却立刻引来了姑苏观内巡逻的那些结丹修士,数道剑光朝着两仪的灵符刚刚落下的地方砸去。青蓝色的传送阵法灵纹,瞬间被结丹修者的剑气砸得碎裂。
孟染一愣,那位巡逻的结丹修者已经睁着空洞的双眼,朝着两人递过来一道剑招。
结丹修者的剑气两人根本不敢抵抗,两仪将孟染往怀中一带,水云衫之上蓦然浮起一道灵符,与结丹修者的剑招撞在一处,两仪顺着剑招的余威,带着孟染往扁舟之上遁去。
待两人遁入扁舟的阵法之内,那名结丹修者似乎有些疑惑,却已经收了攻势,将长剑还入背后的剑鞘之中。
两人惊魂甫定,两仪道:“那道传送阵法并不稳固,想来他们所去也不会远,应当还在姑苏观内。”
孟染见状,对两仪道:“看情况似乎这些巡逻修者,并不阻止我们在姑苏观内活动。我们行舟过去刚才那里。”
不过这几息的变化,金蕊芙蕖已经完全盛开,一层金色的灵气氤氲般漂浮在水面之上,又恢复了那般无害的模样。除了孟染体内还在跃动的舞心,孟染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些灵气之上。
扁舟在两仪的操纵下,往刚才阵法碎裂之处飘去。一丝细微的血腥味被孟染捕捉到,两仪的动作飞快,笔尖一绕一道灵符悄然没入水中,白色的灵光往四周漾开又飞快的聚拢,一滴血红的水珠被凝聚在这团灵光之中。
“这是?花师姐受伤了?还是?”孟染急道。
两仪将那团灵光聚在手中,却已经说道:“若是受伤,不会只有这一滴血,这应该是花师姐按商议特意留下的。”
他们当时只是将此方案算作万一,没想到竟然就直接往万一这个方向走了。慕容魏竟然会在沧玄书阁前设下传送阵法,亦或者这里本来就有传送阵法,只是被慕容魏利用的毫无痕迹。
慕容魏与花若妍的交谈忽然中断,想来花若妍是看着慕容魏已经启动了阵法,阻止不及,只能自伤己身。有花若妍的这一滴鲜血在手,想要找人就要容易的多。
两仪笔尖又一道灵符已经汇成,在笔尖离符之前,将那滴鲜血融了进去。灵符离笔的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往水榭的方向疾射而去。
“走。”扁舟在两仪的操纵下,跟着那道灵符沿着水面往前飞驰。
金蕊芙蕖的莲叶和已经完全绽放开来的花朵,被扁舟往两边压开,在水面上切开了一道非常破坏景致的直线。此时却已经没有人,去在意这些细节。
不多时,那道灵符已经穿过了水榭的所在,继续往前飞射而去。
灵符带着两仪和孟染还没有抵达目的地,那道传音符却忽然响了。
“慕容魏!”花若妍的声音响起,却在下一秒说道:“不,你不是慕容魏!你是谁?”
“我自然是慕容魏。”还是慕容魏那清雅的声音,语气里却透出一种令人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第75章 佛家八苦阵()
“只不过不是你每天见得那个慕容魏。”慕容魏清雅的面容上;此时全是邪妄,看着花若妍的眼神里充满了占有欲;对眼前略有些惊愕的花若妍道:“但我每天见你啊;花道友。”
花若妍仔细分辨了一番,眼前这人;确实还是这个人,只是这感觉却分明已经不同,镇定了一番;花若妍问道:“心魔?”
慕容魏哼声一笑;对这个称谓似乎不满意。
“他这样一个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不敢出手的;有什么好?最重要的是;就连道心都不坚定;不如由我取而代之?”慕容魏慢条斯理的拔出了身后的长剑;抵在了花若妍的脖子上:“至于他想做的事;便也由我来做好了。”
花若妍看着已经压在颈侧的长剑;眉目间却没什么慌乱;姣好的容颜上一派镇定:“你想做什么?”
“啧啧是他想做什么才对。”慕容魏笑了笑:“嗯;大约我也想。花道友,看在我们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不如就留在姑苏观吧。”
话音落;花若妍从慕容魏眼前失去了踪迹。
慕容魏淡然的收了长剑;立在这间镶着明珠的地厅内:“花道友;跟着我进了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你又怎么可能离得开呢。”
不过数息,一身粉衣的花若妍,已经再次出现在了地厅中。
婷婷袅袅的身形,精致姣好的面容,让慕容魏轻轻一叹:“花道友这样的美人,也难怪我们会动心。”
到了此时,花若妍也就没有必要再假装了:“如此说来,乾元轩的姜簌簌等人,果然是死于慕容道友之手了?”
“姜簌簌?”慕容魏似乎想了一想,才道:“果然,你们是知道的呢。”
完全没有要反驳的样子,慕容魏却还是皱了皱眉,对花若妍道:“但花道友放心,她们与你不可同日而语。不管怎么说,花道友是我中意的女子。她们么,既然都送过来了,总不好不收下。何况,若想派上用场,怎么也得用一用才行。”
“”花若妍竟不知道,有人无耻起来能到这个地步,然而细想一番,却发现慕容魏这句话里,还透漏了点儿别的意思。
“派上用场?”花若妍问。
慕容魏温柔的笑了:“花道友总是这样聪慧,让人欲罢不能。”
花若妍不置可否。
慕容魏便道:“既然都让花道友留下了,似乎应该让花道友更清楚‘慕容魏’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不然,怎么讨厌的起来呢。”
花若妍想说,我并没有想要留下,能不能让我先试试逃跑一波再来听你说。
但是这个地宫,外有禁制,以无影宫的化影诀竟然也无法逃脱。慕容魏想说倒也好,至少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孟染和两仪想来应该已经发现了她的失踪,她都留下了血迹,按两仪之前所说,是一定能找到她的所在的。
而此时,两仪和孟染已经跟着灵符遁出了姑苏观之外。灵符顺着姑苏峰长堤般的山体绕了半圈,停在了靠近山腰的某个位置,一头扎了进去。
遁入山腹的灵符,让孟染和两仪没办法继续跟进去。一道微弱的灵气波动,却通过灵符传到了两仪的感应之中。
两仪道:“这山体之中,设有暗室。暗室之上还有禁制,想来花师姐无法从其中走脱,我们也必须想办法破坏禁制,才能让花师姐顺利出来。”
花若妍和慕容魏的对话,目前还能通过传音符传出,只是声音已经越来越弱。孟染道:“看慕容魏的意思,似乎暂时并不会伤害花师姐。”
越来越弱的声音中,慕容魏道:“这活死人墓一样的门派,就不该存在,再好的名声经过时间的消磨,又能剩下什么?七千年前星见天、天舞门、天玄门还得人人称颂,如今呢?便连关照也得不到了吧?姑苏观坐拥万派传承,三千年大开山门筛选这些门派的继承人,又得到了什么?修仙之人又哪里就一定要仙心澄净,若真如此,师尊如今又怎么会身受重伤在元润墟中无法出来。”慕容魏大概是觉得花若妍是真的出不去了,所言之事竟然就爆出了门派的。
孟染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确实如此,如今的天舞门,差一点点就要灭门了。不要说称颂了,时间过去的太久,是人便有私心。知道这些事情的门派,也不一定就愿意帮当年的那些门派扬名。
“你师尊?为人所伤?”花若妍转念便又问道:“是被当年没用拿到传承的其他修者所伤?”
慕容魏笑道:“当年七星一门剑术冠绝天下,只是某些门派,既想传承剑术,又不愿意承认日后自己的传承来处,世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花若妍已经问道:“是什么人?竟然连姑苏观也?”
慕容魏却再未多言,而是笑了笑道:“人若没有欲望,便会如同师兄们一般,如同行尸走肉。清心寡欲并没有什么好的,过了今年,师尊想来就该明白有欲望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花若妍大诧:“你莫非竟对你师尊,做了什么?”
“人有欲望并不代表就不能继承这些功法,反而正该将这些功法传予有野心之人。他那样一个清心寡欲之人,要让他明白一些道理很难。”慕容魏此时又笑得清雅怡人了:“正好,师尊不是受伤了吗,我便趁他受伤,绕着元润墟设了个八苦阵”
传音符的灵气大约耗尽,话到此处,孟染两人就算屏息凝神,也再听不到慕容魏和花若妍的动静。
“难怪竟然一直没有见到过慕容魏的师尊。”按这说法,想也知道如今慕容魏的师尊只怕是深陷困境。
两仪挥笔汇了一张灵符又入了山体,隔了片刻,忽然道:“咦?这山体之中竟然暗藏乾坤。”
孟染问道:“有什么?”
两仪没有多说,却将额头抵在了两仪额心。
孟染只觉得脑中又长了一双眼,顺着元识探去,这山体之中竟然有九间暗室,花若妍和慕容魏呆的只是其中一个。这八个环绕一圈,位置却不是一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