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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欢-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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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深打发了那些人,对竹生笑道:“这小子素来应变机敏,你用他做这事真是再合适不过。”

    竹生不置可否。

    七刀是个急于向她证明自己价值的孩子。她知道他有潜力,但不知道他最终会成长成为什么样的人。

    冬天最冷的时候,七刀终于回来了。

    一年不见,这少年个头猛窜。他大概是已经比竹生高了吧,范深看着他的时候想。

    彪悍的少年远远看见他,便翻身下马,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先生”。范生朝他微笑颔首道:“辛苦了。”说完,他转头看着他的身后问:“这些是……?”

    七刀道:“这些都是咱们的人。”

    他带了三十个人、两车粮食离开,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二百个人,五十多车的粮食。

    “还有几十个兄弟,先留在那边。”他道,“我们临走前干了一把,劫了一队丰军的粮车。”

    范深道眼中,便有微微惊叹的笑意。

    七刀带回来的那些人是他在外面收服的一些亡命之徒,个个看起来都彪悍不驯。但范深并不担心。这些人肯追随七刀,就说明已经被七刀驯服。而七刀这小狼崽子,早就被竹生驯服。

    这些人就算再不驯,有竹生在,范深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他只是惊叹七刀。

    这少年眼看着在成长。范深不知道他会长成什么样子,但他曾经救过他的命,又曾拼了命卫护于他。范生早就决定会尽力拉扯他一直走在正道上。

    殊不知,他惊叹七刀的成长,七刀亦在惊叹一年不见,澎城的变化之大。

    他靠近彭城的这一路上已经经过了两个新的寨子和数个新村落。在他走的时候那些东西都不存在,只是一片荒地而已。

    进城的一路上,他听见了织机的声音。织机不稀奇,女人大多会纺线织布。但他听到的是成片的织机声,就不一般了。

    迎他进城的城卫小吴就比他大两岁而已,跟他一同抗过丰兵,算是熟识。小吴看他侧耳模样,笑对他说:“是城守,雇佣了流民中的女子纺织。现在咱们的衣服,都出自这织坊。”他说着,自豪的拍了拍身上崭新的制式军袄。厚厚的,穿在身上暖乎乎的。

    “这些女子的工钱五日一结,从不拖欠。有了这份工钱,夫妻两个,哪怕再带个孩子也能吃上口饱饭了。”小吴道,“何况还有男人可以去修寨子,你看到新寨子了没?”

    七刀点头道:“看到了,修的真快。高家堡那边的新寨子呢?”

    现在澎城的人已经把高家堡和澎城视为一体了,小吴道:“早就修好了!这边的新寨还只是才立了寨墙,里面还没弄好,那边的寨子里面都规整整齐了。”

    他道:“修寨子,竹娘子给结现钱,流民们都抢着去干呢。这寨子立得好,现在咱们的斥候可以放出十五里了。”

    七刀在外奔波一年,对于斥候能放出十五里有什么意义,心里非常明白。但他却道:“竹娘子?”

    小吴乐呵呵的道:“是啊,竹娘子。”

    “以前咱们叫城守的有,叫大人的有,叫姑娘的也有。”他道,“现在只有那些大人们才管竹娘子叫大人,咱们寻常老百姓都叫竹娘子。”

    七刀知道所谓的大人们指的是澎城的属官们。

    小吴凑近他,鬼鬼祟祟的问:“哎,大家都说……竹娘子没有姓氏,是因为故国已亡,是真的吗?”

    七刀看了他一眼,神神秘秘道:“这不是我能说的。”

    他是竹生身边近人,他不否认,小吴就当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兴奋得脸都有点红。

    “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就咱们娘子那一身的贵气,那可是只有……”他用嘴型做出“公主”两个字,“才能有的呀!”

    七刀笑笑不语。

    还没到城守府,就看到有一条巷子,巷口有兵丁把守。

    “那里怎么回事?”七刀问。

    “工器坊。”小吴道,“现在主要是在造咱们的兵刃,所以管着不让人随便进去。”

    听到兵刃两个字,七刀的眼睛就变得更加明亮了。

    待回到城主府,见过范深。范深惊叹于他的成长,他亦是看出了范深的不同。

    他自是知道范深满腹经纶,胸有沟壑。但过去,这个男人是温和儒雅,深藏不露的。现在或许是有了展露才华的舞台,他的抱负也不再隐藏,目光深邃,眉间风华尽展。

    待商量起如何安置他带回来的人和粮食,范深道:“粮食我直接收进公仓。至于人,你等竹生回来,她来做决定。”

    听到竹生的名字,七刀的眼睛就很明亮:“姐姐呢?”

    竹生这一路走来,从小姑娘,到竹生姑娘,到姑娘,到城守大人,到竹娘子。旁人对她的称呼一直在不断的变化,只有七刀,坚持称呼她为“姐姐”。

    这大约就是被驯服的,对驯服者天然的敬畏和亲近。

    范深的眼中就有了笑意,道:“澎水上冻了,她带人去试验踏冰渡河去了,我得了你要回的消息,已经派人去请她了。你且先去洗漱休息,待她回来了,我使人唤你。”

    七刀带人一路赶路,他年纪小,倒还没生出胡子来。但风尘仆仆,确实有些不修边幅。闻言便回自己的住处洗漱去了。

    天快黑的时候,竹生终于回来了。

088() 
七刀哪里用范深使人唤他;他自己便使了人去前面盯着;竹生一回来;他便知道了。

    这么冷的天;竹生只穿着薄袄;外面罩着皮甲。她一边在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一边解披风;露出窈窕身形。

    七刀在外面浪迹一年,也经历了不少风浪,可此时远远看见竹生;仍然是禁不住的紧张。

    他做的算是好吗?够了吗?达到她的期望了吗?

    七刀手心冒汗,紧张的喊了声:“姐姐!”

    竹生忽然听到一个难听的声音喊“姐姐”,倏地转头。

    冬日里天黑得早;院中已经掌了灯。灯火下;一个少年立在阶下望着她。黑黝黝的眼睛,鼻梁挺拔;眉目间已经完全脱去了孩子的模样。

    范深亦出迎;他站在穿堂的阶上;亲眼看到那少年一身的锐利;在见到竹生的时候;尽数收敛了起来。

    他便止步在那里,没有上前。

    竹生就是因为七刀才提前回来。此时见到他;她忍不住莞尔一笑,道:“开始变声了?”

    她步下台阶;抬手想拍拍七刀的肩膀;才发现他竟然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

    竹生常常修炼,有时候会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速,此时才惊觉一年的时光已经过去,足够让一个孩子长成一个少年,让一个少年被磨砺得如同出鞘的宝刀。

    七刀再怎么收敛,竹生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掩不住的锋芒。

    她到底会带着这个孩子向什么方向成长呢,她忍不住想。

    她的手已经伸出,最后还是落在了七刀的肩膀上。七刀的肩膀已经比她的更高,而且宽阔、结实。

    “你做的很好,辛苦了。”她道。

    她的肯定和称赞,对七刀来说如同珍宝。少年的眼睛便骤然放出光芒,明亮璀璨。

    这一年的疲劳与辛苦,在战乱中挣扎,在刀尖上跳舞,有了竹生这一句,便都值得了。

    范深止步在穿堂,给了七刀足够的时间,才走下台阶,笑道:“外面这么冷,别傻站着了。已叫厨房备了席,晚上给小七接风。”

    竹生笑道:“待我去换身衣服。”

    二人便与竹生分开,先行去宴息厅等她。

    席上并无外人。翎娘、阿城都是刚下了值,换过家常衣裳,直接就先去宴息厅等着。

    见了七刀,阿城直接就扑上去勒住他脖子。

    “好啊你!听说拉回来二百来人?厉害了你!”

    七刀咧开嘴笑。

    翎娘都温声对他点头,道:“辛苦了。”

    翎娘以书吏的身份跟在范深身边,实则做的事情比寻常书吏多得多。澎城的政策、条例和各种数据皆在她心中。七刀为澎城的人口增加做了多大的贡献,她心里最清楚。

    翎娘素来待七刀都冷淡,她的态度的变化让七刀深刻的明白,自己这一年来做的事绝对是有价值的。

    这价值,是他这个人自身的价值。足以让别人正眼看他,温柔待他。

    七刀的情绪便控制不住的,从一双明亮的眼睛中流露出来。

    竹生曾对翎娘说“不管他出身,只看他将来”。翎娘看着这少年眼睛中掩不住的激动情绪,觉得自己过去或许是真的,对他偏见太过。

    或许她应该对这少年更好一些,翎娘想。

    时光飞逝,一转眼五年多的光阴便流过去了。七刀都已经从一个狡黠的儿童,变成了一个壮实的少年。她也早不是天真柔弱的小姑娘了,有些仇恨和迁怒或许真的该放下。

    这少年和他们一路行来,救过她的父亲,以生命卫护过同伴。这样的七刀,值得他们视之为家人、同伴。

    竹生动作很快,没让他们等多久就现身了。

    她净过面,重梳过头发,不施脂粉,穿着身家常的衣裙便来了。她甚至梳了发髻,用了根素雅的发簪。

    七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竹生,一时呆住了。

    从他认识竹生之后,直到他离开澎城之前,竹生都更惯于穿着便于行动的劲装。他也根本没见过她梳发髻。为了便于行动,她总是把一头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编成发辫,垂在肩头。

    以至于在他们占有了澎城之后,澎城的未婚女子都开始模仿竹生,梳这种简单利落的发辫了。一时蔚为风潮。

    竹生这种着装上的改变,让七刀读懂了澎城已尽在竹生的掌握之中。且澎城作为他们的根基,此时必定是一种安稳的状态。

    所以竹生才能这样放松的打扮起自己。

    竹生已经十八岁,作为女人的她,已经完全成熟。七刀还不懂竹生身上这种风情,他只是觉得此时的竹生与以往他记忆中手持绿刃的竹生很不一样。不知怎么的,他就有点儿不太敢看她。

    这顿饭说是给七刀接风,实则形同家宴。

    这几个人一路同行相伴,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也找到了每个人的位置。

    这一顿饭吃得轻松。饭后,他们移步到竹生的书房。中间的长桌上铺着邯国舆图。七刀的手指在舆图上移动,给竹生他们讲解丰军的行进路线。

    “从这里到这里,中间绕过了一些小城,并不费力去打。”七刀道,“但我知道已经有两座城主动开门投降了。这座城的城守倒是个硬骨头,一直拒不开城。丰军也没奈何他。不过这里是产粮之地,大家都说城里的存粮一定丰厚,足可以吃好几年,城守才会这么硬气。”

    “很多地方都乱了,有些老百姓过不下去,揭竿而起。这座城……”他手指点住地图上的某一座城道,“城守是方家的人,这个家伙刮地皮刮得太厉害了,据说税赋和物价高高得连城守府的书吏们都吃不起饭了。”

    “有个书吏唤作包秀的,他的孩子生病无钱医治,拖得重了,没能救回来死掉了。这包秀以要私告某官为名,骗得姓方的摒退左右单独见他。他以一柄裁纸的竹刀刺穿了那人的脖子,盗取了城守印信。带人骗开了城中的粮仓,开仓放粮。”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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